屠狗之輩 第580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b其實當周姨讓孫鯤鵬去蘇州當麵找徐正則的時候,趙山河就知道周姨什麼意思了,徐家明知道徐振文在周姨手裡,周姨這邊還讓孫鯤鵬過去詢問是否需要幫忙,這已經是警告和敲打了。
隻是趙山河怎麼都沒想到,徐家的回應會如此的強硬,這是徐正則對周姨**裸的挑釁。
徐家這意思似乎是說,我知道你周雲錦是用徐振文敲打我,不過我不在乎徐振文的死活,更不在乎徐振文手裡的東西,你周雲錦想怎麼著就直接來吧。
雙方逐漸撕破臉皮,而且徐家這邊一直都是先下手為強,周雲錦這邊暫時都是被動回應。
不過這件事過後,周雲錦顯然要改變策略了,對於徐家似乎並不能隻是如此,不然徐家隻會愈發的肆無忌憚,必須要讓徐家傷筋動骨。
孫鯤鵬和趙山河從樓上來到樓下客廳,客廳裡麵空無一人,安靜的隻能聽見窗外的風聲。
沒有了周姨在場的那股無形壓力,兩人都稍微鬆了口氣,但氣氛依舊凝重。
孫鯤鵬重重地坐在沙發上,但他臉上的怒氣卻絲毫未減,反而因為脫離了周雲錦的視線而更加肆無忌憚地表現出來。
他猛地拍著沙發扶手,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隨後咬牙切齒地罵道:“瑪德,徐正則這老不死的瘋了,真特麼是活膩歪了,瞧他把周姨給氣的,老子好幾年沒見周姨臉色難看成這樣了,實在不行老子帶人做了他。”
趙山河雖然心情也很複雜,但他比孫鯤鵬更冷靜。
他當然知道孫鯤鵬這話八成是氣話,是一種情緒宣泄。
孫鯤鵬並不是沒腦子的莽夫,否則也不可能在周姨身邊待這麼久,還混得風生水起。
他現在這麼說,更多的是因為自己受了氣,外加看到周姨被如此頂撞而感到憤怒難平。
他要是真不管不顧地把徐正則給做了,那這個圈子瞬間就會徹底失控,亂成一鍋粥,引發的連鎖反應誰也承擔不起。
趙山河走到孫鯤鵬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安撫著孫鯤鵬的情緒說道:“孫叔,他瘋了,你彆跟著一起瘋。”
孫鯤鵬沒好氣地白了趙山河一眼,煩躁地揮了揮手說道:“我知道,我隻是說說而已,發泄一下,真要做了他,我肯定不會給你說,早就帶人動手了。”
孫鯤鵬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眼神裡的狠厲卻表明,如果真有合適的機會和理由,他未必不會真的采取極端手段。
趙山河起身給孫鯤鵬接了杯溫水,走過來遞給他,語氣沉穩地說道:“孫叔,喝口水,消消氣。”
等孫鯤鵬接過水杯,趙山河才重新坐下,目光深邃地分析道:“我倒覺得,徐正則並沒有真瘋,他這麼做,更像是有恃無恐,是故意在挑釁周姨。”
孫鯤鵬不傻,他自然想到了這點,若有所思地說道:“你的意思是……徐家這麼做是有人故意指使的?背後有人給他們撐腰,所以他們纔敢這麼囂張?”
趙山河並未隱瞞自己的想法,直接點頭道:“大概率如此。不然,以徐家的精明和謹慎,就算對周姨再有意見,也絕不敢把話說得這麼絕,把事做得這麼絕。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表達不滿了,這是撕破臉逼宮。”
趙山河熟讀曆史,對於古代那些世家大族的操作太熟悉了,利益共同體往往同富貴容易,共患難卻極難。
當一個利益集團開始出現裂痕走向衰落時,下麵那些家族最先考慮的必然是保全自身,甚至不惜踩著舊主的屍體向上爬,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是屢見不鮮的基操。
徐家現在的行為,完美地印證了這一點。
孫鯤鵬沉默下來,臉上的怒氣漸漸轉化為一種冰冷的寒意,他仰頭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
隨即發出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嗬嗬,那我就明白了,我說這老小子怎麼突然硬氣起來了。”
趙山河看著孫鯤鵬冷靜下來,心裡也踏實了些。
他淡淡地說道:“所以孫叔,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不能衝動,一切行動聽周姨的安排就是了,周姨肯定有她的對策。”
孫鯤鵬皺眉沉聲道:“徐正則這是擺明瞭要對周姨發起逼宮了,不過他們把周姨想得太簡單了,真以為周姨這幾年低調,就是老虎沒了牙?嗬嗬,他們是忘了周姨當年是怎麼站穩腳跟的了,那時候的血雨腥風,他們怕是選擇性遺忘了。”
趙山河被孫鯤鵬的話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他很想知道周姨會如何反擊這種**裸的挑釁,於是饒有興趣地追問道:“孫叔,那你覺得,周姨接下來會怎麼做?”
孫鯤鵬並沒有著急回答這個問題,他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
他不想妄加揣測周雲錦的具體計劃,這不僅是不尊重,也可能打亂周姨的部署。
但他很清楚,風暴即將來臨,而他自己必然是衝在第一線的那把尖刀。
孫鯤鵬回過神後意味深長地看了趙山河眼說道:“你等著看就是了,周姨的手段,從來都不會讓人失望,接下來估計有我忙的了。”
孫鯤鵬在洋房沒待多久就起身離開了,他需要去召集人手,提前做一些準備,以應對隨時可能到來的風暴。
此刻,誰都不敢輕易上樓去打擾周雲錦,都知道她需要時間和空間來思考和決策。
趙山河沒敢再上樓,也沒有回房間睡覺,就這麼獨自一人坐在寂靜的客廳裡,開著昏暗的壁燈,一邊等待著,一邊梳理著今晚發生的這一切,試圖從中找出更多的線索和頭緒。
二樓書房,周雲錦獨自坐在寬大的書桌前,沒有開主燈,隻有一盞複古的台燈散發著昏黃而專注的光線,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映在背後的書架上。
如同一尊雕塑,久久沒有動作,隻有偶爾微微顫動的睫毛顯示著她內心的波瀾。
從這次孫鯤鵬帶回來的反饋,以及徐正則如此強硬乃至羞辱的態度來看,她知道這次的對手來勢洶洶,絕不僅僅是小打小哄。
如果僅僅隻有一個宋南望在背後支援,徐正則絕對沒有這般底氣敢如此硬剛自己,這不符合徐家一貫謹慎狡猾的作風。
這讓她不禁再次想到了趙山河之前所提供的那個關鍵資訊,那天在蘇州除了宋南望和徐正則,還有一位讓蘇州一把手親自作陪的神秘人物。
有實力與前三位同桌的,肯定不是普通角色。
蘇州一把手的存在代表了徐家新攀上的那層更高階彆的關係,宋南望則代表了徐家在這個圈子內找到的盟友,或者說共同利益的追求者。
那麼那位暫時查不出底細的神秘人物,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他來自哪裡?
代表著哪一方的勢力?
周雲錦意識到,自己先前可能有些輕敵了。
她原本以為對方隻是想要慢慢地拉攏徐家,讓其逐漸脫離這個圈子,而徐家也會在這個過程中反複橫跳待價而沽,爭取利益最大化。
但現在看來,對方給出的價碼恐怕遠超她的預估,或者施加的壓力讓徐家覺得彆無選擇,以至於徐家是鐵了心要當這個反骨仔,不惜徹底撕破臉皮,也要站在自己的對立麵。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用再顧忌任何人的麵子,更不需要再對他們客氣了。
周雲錦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而冰冷,如同冰封的湖麵下湧動的暗流。
妥協和懷柔已經無法解決問題,唯有雷霆手段,才能震懾宵小,穩住局麵。
她拿起筆在紙上緩緩寫下了幾個名字和關鍵詞,又將它們用不同的線條連線起來,腦海中飛速地構建著反擊的計劃和步驟。
每一個環節,每一種可能,都需要仔細推敲,她就這麼在書房裡獨自謀劃了將近兩個小時,直到窗外的夜色愈發深沉。
當周雲錦終於結束思考,起身下樓的時候,發現趙山河還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她。
聽到樓梯口的動靜,趙山河立刻抬起頭,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關切,連忙起身問道:“姨,你沒事吧?”
周雲錦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往常的平靜,甚至比平時更加看不出情緒,彷彿剛纔在樓上的震怒和陰鬱從未發生過。
看了眼趙山河,周雲錦語氣平淡地隨口說道:“我能有什麼事。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趙山河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話,但當他看見周雲錦那深邃而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的眼神時,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他明白,此時此刻,任何語都是多餘的,周姨需要的是行動。
於是,趙山河順從地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姨,那我回房間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周雲錦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便不再多。
趙山河則微微躬身,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他感覺得到身後的周姨依舊站在原地,目光或許正落在他的背影上,那目光中承載的東西,太過沉重。
這一晚,註定不太平。
清晨趙山河醒來出來以後,就看見周姨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正拿著手機打電話,隻是臉色不太好。
看到趙山河出來,周雲錦立刻對著電話那頭簡短地說了句“我知道了,公司談”,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隨後起身目光直接看向趙山河,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去公司。”
趙山河愣了下,本能地應道:“現在?”
他本想著這一晚過去後,周姨的狀態能稍微好點,但眼前周姨的臉色,怎麼看起來比昨晚還要難看?
而且這麼早就去公司,才剛過七點,難道又出了什麼緊急的事情?
“對,現在。”周雲錦沒有多餘的解釋,起身向門口走去。
趙山河不敢多問立刻跟上,他敏銳地察覺到,一股比昨晚更加緊張壓抑的氣氛,正在空氣中彌漫。
等到趙山河跟周雲錦抵達中樞資本時,不過才早上八點。
然而,讓他更加驚訝的是,公司核心層的幾位大佬竟然幾乎都到齊了。
黃天略、寧資以及顏見卿等人已經等在周雲錦的辦公室門口,他們的臉上同樣沒有半分笑容,一個個表情嚴肅,眉頭緊鎖,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感。
而最讓趙山河感到意外的是,馮曦竟然也在其中!
馮曦這次回上海是為了那個重要的並購專案,按理說並不需要參與國內的日常事務。
他此刻出現在這裡,而且臉色是所有人中最難看的,黑眼圈嚴重,眼白布滿了血絲,嘴唇緊抿,整個人像一張拉滿了的弓,充滿了即將爆發的張力,顯然是昨晚一夜沒睡好,或者根本就沒睡。
趙山河心中猛地一沉,瞬間明白了。
能讓馮曦如此失態,並且這麼早急匆匆趕過來的,大概率是他那邊出事了,而且絕不是小事。
此刻氣氛安靜得詭異,沒有人說話,似乎都在等待著周雲錦的到來,彷彿她是唯一的主心骨。
周雲錦麵無表情地掃視了眼眾人,腳步未停,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馮曦在見到周雲錦的瞬間,就像是終於找到了宣泄口,立刻快步迎了上去,有些憤怒道:“周姐……”
然而,還沒等馮曦說完,周雲錦就直接抬起手,用一個乾脆利落的手勢打斷了他。
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穩定人心的力量,也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進去說。”
馮曦那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怒火,被周雲錦這簡短的三個字硬生生地壓了回去。
他深吸了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好。”
顏見卿快步上前,為周雲錦和馮曦開啟了辦公室厚重的實木門,眾人目送著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辦公室。
就在顏見卿輕輕關上門的刹那,外麵所有人都清晰地聽到了馮曦那再也壓抑不住的、帶著憤怒和憋屈的聲音猛地拔高:“周姐,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們……”
後麵的話,被隔絕在了門內,但僅僅是這半句,就已經足夠讓門外的人心頭巨震。
趙山河這時候才找到機會,湊到臉色同樣凝重的黃天略身邊,壓低聲音滿臉疑惑地問道:“黃總,這出什麼事了?”
黃天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緊閉的辦公室門,然後才把趙山河往旁邊拉了拉,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老馮負責的那個專案,就是那個歐洲品牌的並購,黃了。”
“黃了?”
趙山河臉色瞬變道:“不是說已經快到監管過會階段了嗎?怎麼突然就黃了?”
黃天略歎了口氣,眼神裡卻似乎掠過絲難以喻的、幾乎看不見的幸災樂禍,隻是他隱藏得很好。
“是啊,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但就在昨天淩晨,合作的那家香港私募基金突然單方麵提出終止合作,放棄了我們,轉而選擇了彆的合作夥伴。”黃天略無奈解釋道。
到了這個階段突然被合作夥伴背棄,這絕不是正常的商業競爭行為。
趙山河毫不猶豫地說道:“這是有人在針對我們,狙擊中樞資本的專案。”
其實不用趙山河說,黃天略和旁邊的寧資也都猜到了這種可能。
寧資此時補充了個更壞的訊息:“還不止這一件,聽馮總剛纔在等你周姨的時候提了一句,他手上另一個正在前期接觸的、同樣規模不小的北美專案,本來對方意向很強,昨晚也突然發來郵件,表示經過評估,暫時沒有合作的興趣了。”
接連兩個重大專案受挫,而且都是在關鍵時刻。
趙山河聽後更加確定了之前的判斷,這絕對不是巧合。
趙山河語氣沉重地說道:“看來對方是蓄謀已久了,目的很直接,就是要多方位狙擊我們中樞資本的業務。”
黃天略雖然對馮曦有些微妙的嫉妒,但此刻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已經關乎到整個中樞係的利益和聲譽。
他不再像剛才那樣略帶隔岸觀火的心態,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誰敢這麼明目張膽地針對我們?這手筆可不小。”
寧資則顯得更加憂慮道:“如果真是如此,那說明對方來者不善,而且能量巨大,那我們得小心了,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趙山河緊跟著說道:“黃總,寧總,不管是不是有針對性的狙擊,我們都要未雨綢繆。當下最急切要做的,就是立刻梳理我們手頭所有正在進行、或者即將進行的重點專案,無論是國內的還是海外的儘快推動,儘可能在對方發動更大範圍的攻擊之前,把所有能敲定的專案全部敲定,鎖定合作,減少未來可能出現的變數和損失。”
趙山河這番話思路清晰,直指要害,讓黃天略和寧資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在這個突發危機的時刻,他能迅速抓住關鍵,提出切實可行的應對策略,這份冷靜和大局觀,確實超出了他這個年齡和閱曆通常所能表現出來的水平。
這確實是他們當下最急切需要做的事情,否則真如他們所想的那樣被全麵狙擊,到時候被打個措手不及,損失將不可估量。
黃天略和寧資迅速交換了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讚同和緊迫。
黃天略當即說道:“山河說得對,事不宜遲,我這就立刻安排召開高管緊急會議。”
顏見卿站在稍遠的地方,安靜地看著他們三人商討,什麼話都沒說。
但她的眼神表明,她所知道的內情,可能比黃天略和寧資要多,作為無名之輩的負責人之一,她或許已經通過某些渠道,察覺到了一些更深層次的風吹草動。
就在眾人焦急等待,氣氛愈發凝重之際,趙山河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掏出手機一看,螢幕上顯示著昆侖的名字。
趙山河還以為是昨晚讓昆侖調查跟蹤裴雲舒的那輛黑色霸道的事情有了結果,便拿起手機快步走到了旁邊的休息室裡去接電話。
當趙山河接通電話,剛“喂”了一聲,那邊立刻傳來了昆侖沉重而急促的聲音,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沉穩,急不可耐道:“屠狗,出事了!”
聽到“出事了”三個字,趙山河的心瞬間咯噔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讓他頓感不妙。
難道是裴雲舒那邊出事了?
對方動作這麼快?
趙山河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問道:“裴雲舒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昆侖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趙山河會先問這個,隨後才急忙解釋道:“不是裴雲舒那邊,裴雲舒那邊我們還在查,暫時沒發現異常,是蘇家這邊出事了!”
“蘇家?”
趙山河滿臉疑惑,一時沒反應過來,詢問道:“蘇家出什麼事了?”
昆侖深吸了口氣,語氣無比凝重地彙報道:“就在剛剛,我們接到南京傳來的訊息,蘇烈在南京出車禍了,情況非常嚴重,現在正在醫院搶救,生死未卜。”
“什麼?蘇烈出車禍了?”趙山河失聲驚呼道。
這是趙山河怎麼都萬萬沒想到的事情。
蘇烈,那可是蘇家下一代繼承人,蘇景辰的父親。
雖然蘇烈本人性格佛係,醉心文化藝術,但隻要他活著,蘇家未來的資源和人脈,必然會平穩過渡到能力出眾的蘇景辰手中。
蘇烈可以不管事,當這個位置必須給兒子蘇景辰。
對方選擇在這個時間點對蘇烈下手,目的簡直昭然若揭,就是要重創蘇家,讓蘇家陷入混亂,從而削弱周姨陣營的力量!
趙山河握著手機,僵在原地,耳邊似乎還在回響著昆侖的聲音,但大腦已經因為接踵而至的壞訊息而有些嗡嗡作響。
馮曦專案接連被狙,徐家公然撕破臉逼宮,現在蘇家繼承人又突遭車禍生死不明……
所有這些事情,幾乎在同一時間段內接連爆發,這絕不是孤立事件。
趙山河隻覺得一股冰冷的寒意滲透全身,一種巨大的危機感和壓迫感如同烏雲壓頂般籠罩下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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