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狗之輩 第586章 大戰開始
陳家贅婿,陳無極。
陳無極的名氣非常大,在北京那個藏龍臥虎的頂級圈子裡幾乎無人不知。
但同時,他又屬於那種極其低調、深居簡出的型別,很少在公開場合高談闊論,也從來不接受媒體采訪,關於他的具體資訊和真實麵貌,在外界流傳甚少,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周雲錦當然認識陳無極,站在她這個層麵如果連陳無極都不認識,那她這些年真是白混了。
不管是在北京某些無法推辭的重要場合,還是以前在上海某些頂級的私人聚會中,周雲錦都曾見過陳無極不少次。
隻是雙方所處的具體圈子以及倚靠的背景各有不同,並沒有直接的利益往來和深入的交集,所以彼此之間最多隻能算是臉熟,遠遠談不上熟悉,甚至連正式的深入的交談都幾乎沒有過。
因為陳無極從根子上說,屬於帝都那個更大更深水也更渾的核心圈子。
帝都,那可是這個國家真正的權力中樞,真正藏龍臥虎之地,能在這個地方手眼通天翻雲覆雨的主,可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商業巨賈或者地方梟雄能夠相提並論的普通角色。
主要是陳無極背後的陳家本身就非常厲害,是帝都老牌的家族之一,底蘊深厚枝繁葉茂。
陳家在這個龐大圈子裡麵的話語權也非常的重,關係網路盤根錯節直達天聽,陳無極在執掌陳家以後,幾乎是完美地繼承了陳家所有的政治和商業資源。
外加他個人能力超強,手腕極其強硬老辣,行事風格果決狠厲,如今又正好趕上屬於他們那個派係和年齡段的時代,可謂占儘了天時地利人和。
他不僅在陳老爺子去世後,以雷霆手段穩住了陳家看似搖搖欲墜的基本盤,更是帶領著陳家在這幾年逆勢而上再創高峰,影響力甚至比老爺子在世時更勝一籌。
這才讓外界所有知情者,無論輩分高低、地位尊卑,都不得不尊稱他一聲陳爺!
隻是,周雲錦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次讓她焦頭爛額來勢洶洶的危機背後,真正的幕後黑手和操盤者,居然會是這個平日裡看起來並無瓜葛的陳無極。
她更想不通,陳無極為什麼要如此大動乾戈,處心積慮地對她動手?
雙方雖然在此之前並沒有什麼直接的矛盾和個人恩怨,但從宏觀層麵和資源爭奪的角度來看,肯定是存在著競爭關係的。
畢竟到了他們這個層麵,能真正看得上眼值得全力去爭奪的利益和資源盤子就那麼些,而有本事、有資格坐在這個牌桌上玩牌的人,也就隻有這麼些。
說到底,最終還是看誰的背景更強、根基更深、手腕更硬。
如果是放在五年以前,周雲錦相信陳無極就算是再有野心手腕再硬,也絕對不敢輕易對她和她所代表的這個圈子動手。
那時候,她背後那幾位定海神針般的老爺子都還精神矍鑠,影響力如日中天,誰敢輕易撩其虎須?
那純粹就是自討苦吃,自取滅亡。
可是現在,陳無極選擇在這個時間點動手,周雲錦卻絲毫不敢輕視這個對手。
因為她心裡很清楚,時代已經變了。
現在從某種程度上說,已經是屬於陳無極背後勢力的時代,而不再是她背後那些早已退居二線、影響力日漸式微的老爺子們的時代了。
老爺子們退下來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人走茶涼是常態,影響力也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可避免地逐漸減弱,再加上最有影響力的老爺子因病去世,更是讓她這個圈子失去了最頂層的庇護和震懾。
此消彼長之下,這才讓像陳無極、宋南望這樣野心勃勃、嗅覺敏銳的梟雄,覺得時機已到,敢於鋌而走險,向她發起挑戰。
而最重要的,也是周雲錦內心深處最擔心的事情是,這恐怕並不僅僅是陳無極個人的想法和行動,這很可能是陳無極背後那個龐大勢力集團整體的戰略意圖和利益選擇。
同樣,這恐怕也不是單純地針對她周雲錦個人,而是針對她背後所代表的勢力開創並維係了這麼多年的整個利益格局和權力體係。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是如此,那麼問題就真的沒那麼簡單了。
這將不再是一場侷限於長三角地區的商業鬥爭或權力更迭,而是一場波及範圍更廣、牽涉層麵更高、也更加凶險殘酷的派係鬥爭和格局洗牌。
不過不管怎麼樣,趙山河所查到的這個陳無極是幕後主使的訊息,來得非常及時,也極其重要。
它像一盞探照燈,瞬間照亮了隱藏在迷霧深處的真正對手,讓周雲錦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將要麵對的是怎樣一個可怕的敵人。
這讓她接下來要去跟那幾位尚健在、還能說得上話的老爺子溝通時,思路更加清晰訴求也更加明確,她需要的不僅僅是安撫和支援,更是一種明確的背書和授權,以便她能夠動用所有能動用的資源,去應對這場來自更高層麵的嚴峻挑戰。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有短短一分鐘,但在疾馳的車內卻顯得格外漫長,周雲錦總算是從巨大的震驚和深沉的思考中緩緩回過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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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中重新凝聚起銳利和堅定的光芒,就算是這次的對手是強大無比的陳無極,周雲錦也並不會感到害怕。
她周雲錦能從一介女流,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什麼凶險局麵沒有經曆過?
她怕的從來都不是強大的對手,而是隱藏在暗處、不知道是誰的對手,現在敵人既然已經浮出水麵,那麼亮劍便是。
至於陳無極到底想乾什麼,最終的目標是什麼,周雲錦相信在這場註定慘烈的博弈中,遲早都會知道結果。
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集中所有力量,準備迎戰。
周雲錦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沉穩和冷靜,帶著絲讚賞說道:“山河,這次我要給你記大功,你挖出來的這個訊息很及時也很重要,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她這番話是發自內心的實話,並非為了籠絡人心而刻意吹捧趙山河。
因為她本就對從徐振文身上獲取關鍵情報不抱太大希望了,最初也隻是想通過徐振文給徐家施加壓力,並不想徹底哄僵。
但趙山河作為局外人,沒有那麼多顧慮,他有他自己的一套處理問題和撬開嘴巴的方法,沒想到,還真讓他從徐振文這塊硬骨頭身上,挖出瞭如此至關重要的情報。
趙山河在電話那頭,明顯能感覺到周姨剛才沉默了許久,知道這個訊息帶給她的衝擊和思考必然極其巨大。
此刻聽到周姨的誇讚,他並沒有絲毫得意,隻是保持著謙遜的態度,沉穩地回應道:“姨,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能幫到您就好。”
周雲錦默默點頭,對這個年輕人的心性愈發滿意。
她語氣中充滿了信任道:“徐振文那邊,我就全權交給你了,我相信你心裡應該已經有後續的計劃和安排了。”
趙山河早有準備,立刻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到:“姨,我準備將計就計,讓徐振文把他所知道的、關於徐家所有真正有價值的黑料和把柄全部交代清楚,然後我們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把他放回徐家,讓他作為我們安插在徐家內部的一顆釘子,暗中監視徐正則和徐家的一舉一動,這樣我們就能隨時掌握對方的動態和意圖,變被動為主動。”
周雲錦聽完沉思了數秒,然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嗯,你這個思路方向是對的,你可以按照這個計劃去嘗試。但是你也不要太過樂觀,把事情想得太簡單。陳無極和宋南望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傻子,相反他們個個都是老謀深算、疑心極重的老狐狸,徐振文失蹤了這麼多天現在突然回去,他們未必還會像以前那樣信任他。”
周雲錦這番冷靜而清醒的分析,讓趙山河瞬間從策反成功中清醒過來。
是啊,自己還是有點想當然了。
徐振文想要當好這個雙麵間諜難度極大風險極高,除非他們這邊能夠完美地配合徐振文,並且後續的行動也要極其小心
趙山河深吸口氣道:“姨,您提醒得對,是我想得不夠周全,我會再仔細斟酌,想辦法完善這個計劃,儘可能地在保證徐振文安全的前提下,榨乾他的利用價值。”
周雲錦對趙山河能這麼快意識到問題並調整心態感到很滿意,她語氣肯定地鼓勵道:“這些具體的事務和細節,你就放手去做吧。”
聊完了關於徐振文的具體安排,趙山河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姨,聽您的口氣這個陳無極,是不是非常厲害?”
周雲錦對趙山河並沒有什麼可隱瞞的,而且陳無極的身份和能量,在頂層圈子裡也並非什麼絕密的訊息。
她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讓趙山河對這個未來的主要對手有一個初步的、清醒的認識。
她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很厲害,不是一般的厲害。可以說我們這次遇到的,是一個極其不簡單的對手,他的背景、能量、手腕、心機,都屬於最頂尖的大佬。”
趙山河聽到連周姨都用了很厲害、極其不簡單這樣的字眼,心中不由得一陣錯愕和凜然。
他原本以為周姨已經是站在雲端存在了,能讓周姨都如此評價的人,那得厲害到什麼程度?
不過,周雲錦似乎並不想給趙山河造成太大的心理壓力,她緊跟著又說道:“不過陳無極雖然厲害,但我們這個圈子,經營這麼多年,也絕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還不至於就怕了他,他陳無極真要是不顧一切,鐵了心要跟我們死磕到底,那大家就都彆想好過了。”
趙山河能感受到周姨話語中那股不容侵犯的決絕和底氣,他心中的擔憂頓時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同仇敵愾的決心。
趙山河堅定地說道:“姨,我相信您,不管對手是誰,有多厲害,我們都會笑到最後。”
周雲錦聽到趙山河這番話,心裡微微一暖,她不想再給這個年輕人施加更多的壓力,便放緩了語氣笑著說道:“好了,彆擔心太多了,你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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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山河默默點頭沉聲道:“嗯,我知道,那姨您在北京也要多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我就不多打擾您了。”
周雲錦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後便主動結束通話了電話。
車內重新恢複了安靜,周雲錦將手機還給顏見卿,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飛速倒退的北京街景,隻是眼神變得更加深邃和銳利。
她突然有些感慨的說道:“可能是這些年,大家的日子都過得太舒服太安逸了,以至於有些事情有些人都快要忘了。”
……
淮海中路的臨時據點裡,趙山河緩緩放下了手機,眉頭卻依舊微微蹙著。
雖然周姨最後的話語充滿了自信,但他還是不禁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連周姨都稱之為厲害的對手陳無極,產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
雖然以他目前的級彆和圈子,還遠遠接觸不到陳無極那個層麵,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至少得要儘可能地瞭解這個南下的過江龍,到底是何方神聖?
於是趙山河轉頭對著旁邊的謝知言吩咐道:“謝哥,想辦法動用我們在北京的所有渠道和人脈,儘可能地去查查這個陳無極的相關資料,越詳細越好,我倒要見識見識,這位陳爺到底是怎樣一尊大佛。”
謝知言看著趙山河凝重的表情,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
他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立刻點頭應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趙山河這邊剛剛安排完謝知言去查陳無極的事情,放在桌上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螢幕上顯示著孫秉文的名字。
趙山河這纔想起前天孫秉文給他打過電話要來上海,他估摸著孫秉文現在肯定是已經到上海了,這才主動聯係他。
孫秉文也算是他跟那些紈絝子弟們,為數不多、關係處得還算不錯的朋友之一。
兩人脾氣性格挺相投,在一起時沒什麼壓力,說話也比較隨意。
最重要的是,趙山河內心很清楚孫秉文背後所代表的能量和資源,他有意想要維持並深化這層關係。
現在孫秉文親自到上海了,於情於理趙山河都不能避而不見。
隻是現在周姨不在上海,把整個上海都交給了他來負責,千頭萬緒壓力巨大,他實在是有些抽不開身。
趙山河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孫秉文那熟悉而熱情的聲音,帶著他特有的那股爽朗和自來熟道:“兄弟,我到上海了,怎麼樣,晚上有空沒?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喝點。”
趙山河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回應道:“知道你到上海了,不過這兩天我這邊遇到些非常棘手的事情,今晚恐怕是沒辦法陪你喝酒了。”
孫秉文在電話那頭,故意加重了語氣,帶著點半真半假的埋怨說道:“哎喲喂,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啊,我在西安你在上海,我在上海你說有事,這麼不給麵兒?”
趙山河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也連忙解釋道:“你妹,誰跟你說我不見你了?我的意思是,酒肯定是不能喝了,但我人肯定到,咱們見麵吃頓飯聊聊天,這總沒問題吧?我是真有事,不然能放著酒不喝?”
那邊的孫秉文聽到趙山河答應見麵,立刻笑著說道:“這還差不多,我就說麼咱們趙哥不至於這麼小氣,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反正我這次來上海,估計要待上一段不短的時間。咱們今晚先碰個頭吃個飯,等你忙過了這陣兒,咱們再找機會好好喝。”
趙山河見孫秉文如此通情達理,心裡也鬆了口氣,隨口應承道:“行,那就今晚六點吧,我定個地方,等會把地址發你手機上。”
孫秉文樂嗬嗬地應道:“沒問題,那你先忙,晚上見。”
雙方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孫秉文放下手機,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看向了坐在他對麵正慢條斯理喝著咖啡的陳執業說道:“搞定了,今晚六點。”
聽到趙山河這麼爽快就答應了見麵,陳執業心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按照計劃晚上他會跟孫秉文一起去,反正之前他就見過趙山河,雖然不熟但至少不算陌生麵孔。
有孫秉文這個中間人,帶著他一起出現,趙山河應該不會產生什麼懷疑,更不會有什麼意見。
畢竟,到了他們這個層麵,多認識個有能量的朋友,總歸不是壞事。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
趙山河在據點裡,先是接到了孫鯤鵬從南京打來的電話,孫鯤鵬的語氣不再像早上那樣帶著情緒,顯然已經調整好了狀態,詳細的給趙山河彙報了情況。
蘇烈那邊手術還算順利,命暫時保住了,但人現在還處於深度昏迷狀態,在icu裡觀察,醫生說還沒有完全渡過危險期,情況不容樂觀。
蘇家這邊雖然蘇烈出事對蘇家的衝擊力非常大,內部也有些人心惶惶,但好在蘇家老爺子關鍵時刻站了出來,以絕對的威望穩住了蘇家,暫時還沒出什麼大亂子。目前,蘇景辰那小子守在醫院這邊,蘇家公司那邊則是由蘇家老二蘇葉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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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蘇家內部,包括外麵很多人,都懷疑這次的車禍,大概率是狼子野心的蘇葉針對他親大哥蘇烈下的黑手,因為隻要大哥蘇烈一死,他蘇葉就有最大的機會拿下族長的位置,徹底掌控蘇家。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蘇老爺子對大孫子蘇景辰是愈發的器重和喜愛,明顯有越過兒子直接培養孫子的意思,這讓蘇葉手裡的權利和資源被逐漸削弱,他心裡能沒怨氣嗎?
鋌而走險除掉大哥,對他來說利益最大。
不過現在這個敏感時期,沒有任何人敢公開提這件事,蘇家內部更是對此諱莫如深。
還有傳聞說,車禍發生以後,蘇葉確實是第一時間就趕回了蘇家老宅去見老爺子了,但聽說他在老爺子書房裡待了沒多久,出來的時候臉色那是相當的難看,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就坐車去公司了。
而且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來過醫院看一眼他生死未卜的親大哥。
趙山河安靜地聽完,心裡也是感慨,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豪門大族內部的權力爭鬥,有時候比外部敵人更加殘酷和冷血。
他在聽完孫鯤鵬的彙報以後,主動詢問語氣帶著尊重道:“孫叔,這些事情,你都給周姨彙報過了吧?”
孫鯤鵬因為早上的事情,心裡對趙山河那點不舒服早就煙消雲散了,至少表麵上不會再表現出來。
他立刻恢複了那副嬉皮笑臉、看似沒個正形的樣子說道:“彙報了,我剛跟周姨通過電話。周姨說了,她不在期間,南京這邊以及所有相關的事情,直接給你彙報就行,由你全權處理。所以啊,我這才緊趕著給你打電話了嘛。”
趙山河聽出孫鯤鵬語氣裡的那點微妙變化,知道這是緩和關係的好機會。
他故意放低了姿態,用帶著請教和商量的口吻說道:“孫叔,周姨不在,我年輕經驗不足,很多事心裡都沒底,正需要像您這樣的老江湖多指點多幫襯呢,後麵南京那邊還得多仰仗孫叔您,咱們叔侄倆多商量著來。”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趙山河都把姿態放得這麼低了,話也說得這麼漂亮。
孫鯤鵬哈哈大笑道:“山河,瞧你這話說的,也太見外了,咱們叔侄倆,誰跟誰啊。”
又確認了幾件瑣事之後,趙山河便與孫鯤鵬結束了通話。
有孫鯤鵬這位經驗豐富、手段老辣的老江湖坐鎮南京,協調蘇家追查真凶,趙山河心裡還是比較放心的。
結束通話孫鯤鵬的電話沒多久,外麵就傳來了一陣動靜,隻見毛阿飛和徐坤到了。
他們讓那十二名精銳手下先回提前訂好的酒店休息待命,兩人則第一時間趕過來與趙山河彙合。
趙山河從西安來到上海目前已經一個多月時間了,剛開始他還時常打電話回西安詢問那邊的情況,畢竟那是他好不容易纔打下的江山和基本盤。
隻是後來隨著在上海逐漸深入周姨的圈子,麵對的事情越來越複雜,層次也越來越高,他實在分身乏術,便將西安的所有事務,全權交給了楚震嶽和季敏。
季敏是他的女人,背後又站著錢家,有她協助楚震嶽,趙山河對此非常放心。
當然,他對楚震嶽的能力和人品也極其信任,正因為有這兩位幫他穩住西安的大後方,他纔敢放開手腳,在上海這個更大的舞台上奮力拚搏。
當見到西安的老熟人,趙山河臉上的笑容變得格外燦爛和真切,那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他上前用力拍了拍毛阿飛的肩膀,目光又掃過沉穩的徐坤,笑著說道:“阿飛徐坤,一路辛苦了,西安那邊一切都還好吧?”
毛阿飛見到趙山河,情緒有些激動。
他撓了撓頭,憨厚地笑道:“山河哥,都好著呢,就是兄弟們都挺想你的。”
趙山河聽到這裡,心裡也不禁有些感慨,歎了口氣道:“本來是說就這幾天抽空回西安處理點事情,順便看看大家。隻是沒想到,上海這邊突然出了這麼多棘手的事,一時半會兒根本走不開,還得把你們也給調過來幫忙。”
毛阿飛一臉無所謂,甚至有些興奮地說道:“山河哥,我早就想過來了,是你一直不讓我來嘛。”
一旁的徐坤則顯得更加沉穩和內斂,他對著趙山河微微躬身,態度恭敬地表態道:“趙董,我們是您的手下,您指哪兒,我們就打哪兒,能來上海幫您做事,是我們的榮幸。”
趙山河看著眼前這兩位風格迥異,但都同樣可靠得力的兄弟,笑著點著頭。
他知道現在不是敘舊和客氣的時候,直接說道:“行了,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跟你們客套了。現在情況緊急,有重要的事情要立刻交給你們去辦,等把這陣子忙完了,我再好好給你們接風洗塵!”
毛阿飛一聽有任務,立刻挺直了腰板,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迫不及待地說道:“山河哥,你就直接下命令吧,要我們乾什麼?”
趙山河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五點半了,他跟孫秉文約的是六點在榮府宴吃飯,現在必須出發了。
於是他言簡意賅地對毛阿飛和徐坤交代道:“具體的工作安排和任務細節,謝哥會跟你們詳細交代和佈置,我這邊還有個重要的飯局,得先走了。喵喵,你跟我一起。”
說完,趙山河便不再耽擱,帶著喵喵匆匆離開了據點,前往位於南陽路的榮府宴。
當趙山河和喵喵乘車出發,前往南陽路榮府宴的時候,另一邊的孫秉文和陳執業,也已經出發前往榮府宴。
當趙山河出發前往南陽路榮府宴的時候,孫秉文和陳執業這邊也出發前往榮府宴了,今晚其實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拉近陳執業和趙山河的關係,因為後麵陳執業纔是主力。
與此同時,趙無極和宋南望也正從崇明島返回市區的路上,大戰已經正式開始了,兩位主帥自然要親自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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