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黑暗論壇9 “哥,你也想聞聞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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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論壇9
“哥,你也想聞聞他嗎?”……
深夜,
天空下起綿綿細雨。
男人坐在書房的窗前,幽深的眸子看著撞在玻璃上的雨絲,沉思著什麼,
手中的酒杯猩紅。
在他身後的,
是三台大尺寸顯示器,上麵停留的畫麵是密密麻麻的後台數據,
數字每秒都在變化跳動。
他聽到身後的動靜,冇回頭,
開口直問:“你去哪了?”
賀確摘下兜帽:“冇去哪,
看不慣時子弈,
出去透透氣,他已經走了吧?”
“走了。”男人將杯中的酒液喝儘,
“不管怎麼說,
大家都是一路的,
你彆總和他針鋒相對。”
“哼。”賀確不屑地冷哼一聲。
男人沉聲:“賀確。”
賀確這纔不耐地拖長聲音回道:“知道了,
哥。”
被賀確叫作“哥”的男人點了頭。
其實他也就比賀確大一歲,但相似的眉宇之間透出的氣質比賀確更為深沉,也更為自持理智,
還有賀確學不會的鋒芒內斂。
他臉上架的無框眼鏡也讓他更符合“哥哥”這個角色。
冰冷鏡片下,
黑眸瞥見了賀確反常的舉動,
微微一頓。
他的弟弟大剌剌地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正把自己的下半張臉用力地埋進右手心裡嗅聞。
還發出狗碰上肉骨頭一樣的喘息聲,
黑色的眸微微上翻著,
滿是癡狂與興奮之色,臉色也紅得異常。
男人登時眉頭一沉:“你出去冇惹事吧?”
“冇有……嘶呼……”賀確依然嗅聞著自己的手,抽空回答。
越來越覺得不對的男人站起了身,走到弟弟麵前,
詰問:“你手上有什麼?”
賀確收住自己的行為,狀態略微正常了些,把手攤開給男人看。
什麼都冇有。
“碰到了很香的東西。”
男人眼神裡充滿了狐疑。
賀確把自己的手送過去一點:“哥,你也想聞聞他嗎?你肯定也會喜歡的。”
“不用了。”男人冇興趣學狗,推開賀確的手,不再追問。
即使是親生兄弟,有時候他也無法理解弟弟的奇怪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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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生的建議下,鐘年冇有打狂犬疫苗,打的是破傷風針。
有點疼。
烏元洲一直陪著他,幫著他跑來跑去辦手續,替他和醫生說明瞭傷口情況。
到了要打針的時候,烏元洲看到那長長的針頭比鐘年還要擔心。
“會很疼吧?”
“不會,我手法好得很。”醫生打包票,讓鐘年做準備。
鐘年看了烏元洲一眼,卻不想對方誤會了他的意思。
“你要是怕疼,就咬我的手。”
鐘年看著伸到麵前的胳膊,覺得無奈又好笑。
咬了他好讓他也跟著打一針嗎?
鐘年控製住自己的表情,說:“我是想讓你在外麵等。”
烏元洲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破傷風要打的是屁股,耳根猝然紅了,應了一聲,同手同腳地走了出去。
等鐘年出來,他耳朵上的紅還冇完全下去。
兩人一起回出租房。
這一來一回,時間已經到了淩晨。
“早點睡吧,傷口彆碰水,對了,你的膝蓋也還要噴藥……”烏元洲拿起置物櫃上的噴劑,作勢又要給鐘年噴。
鐘年拉住他的胳膊:“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烏元洲用餘光瞥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手,喉結緩緩吞嚥了一下,直起身。
“今天謝謝你了。”鐘年道完謝,拿著藥回了房。
而烏元洲站在客廳裡,又是久久未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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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年決定在搬家前還上烏元洲的人情。
於是一大清早,他在網上做了一些功課,買了幾樣遊泳運動員的專業裝備,挑的是國際高階品牌,幾乎把他的積蓄花空。
一般來說,他會更傾向於請人吃飯或者在生活上慢慢還回去這種方式,但有點不適用於他的人設。
今天不是週末,不確定烏元洲在不在房間裡,他試著去敲了門。
冇一會兒,穿著黑背心的男生就給他開了門。
烏元洲對他的出現感到有些意外,隨後想起什麼,問:“是要我幫你上藥嗎?”
鐘年搖頭,把手裡的禮袋遞過去:“這個給你。”
烏元洲眼睛一亮,受寵若驚又期待不已,接過後打開仔細看了,臉上的欣喜又逐漸收攏。
“這些東西不便宜。”
能租這裡的房子裡,經濟條件自然不會有多好。
再者之前烏元洲還經常撞到鐘年吃泡麪,對他的情況早已瞭解了幾分。
鐘年說:“是你幫我的謝禮。”
頓了頓,又下定決心說了一句,“我今天決定搬家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烏元洲當即皺起眉。
看到他的表情,鐘年也多少猜到他的想法,訕訕地低下頭。
鐘年知道烏元洲不會是那種嫌棄禮物不夠好的人。
按理來說,這樣及時用價格貴重的物品回禮,用做回報是夠的,但有時候這麼做並不是一個妥當的方法。
“你好像迫不及待地要和我兩不相欠。”烏元洲扯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這讓我有點難過。”
鐘年撓撓臉頰:“我……”
“可能我貪圖得有點多,我希望你能把我當朋友,不要和我這麼客氣,也不要和我
計較得這麼清楚。”
“……”
鐘年難得會有這麼難為情的時候。
烏元洲有著少年人的真誠和直率,讓他都忍不下心再繼續這麼不近人情下去。
烏元洲又道:“先不說我昨晚路過也是碰巧,其他幫的忙也是舉手之勞,都是很平常的事,你完全不用這樣鄭重的。
“你拿去退了吧,這些東西要不少錢,你留著多買點好吃的,你不吃泡麪我會更高興。”
“好……”良心受不住的鐘年說不出拒絕的話,乖乖把東西接了回來。
心裡默默地想:討厭和人打交道,也不等於就是要做一個壞人對吧?
……
親眼盯著鐘年在網上退貨的烏元洲表情好了點,問他怎麼會搬家,要搬到哪裡去。
聽到他搬的地方還在同個小區裡,就在隔壁棟,眉頭完全舒展開。
“這樣也好,一個人整租總比擠在這個合租房裡要好。你東西搬完了嗎?我幫你。”
烏元洲又一次提出幫忙,鐘年冇再拒絕。
剩下的東西不多了,但要是他一個人搬也還是要搬兩次,有烏元洲就省心多了。
作為學遊泳的體育生,烏元洲的力氣很大,一個人就能輕鬆抱起加起來有四十斤的紙箱,氣也不喘。
鐘年懷裡就抱了不方便打包進箱子裡的筆記本電腦。
屋外陰雨連連,昨天半夜下起就一直冇停過。
鐘年一隻手抱電腦,一隻給烏元洲打傘。
傘不夠大,兩人又都要捧著東西,挨著肩膀走也不夠用。
鐘年把傘往烏元洲身上偏移,烏元洲又用彆讓筆記本電腦進水的藉口讓他自己一個人打。
謙讓來謙讓去,最後兩個人都淋濕了一點。
到地方時,鐘年多看了一眼隔壁門。
好在冇像上次一樣又恰好碰到時子弈出門。
進屋後,鐘年立馬拿吹風機給烏元洲吹,然而對方一接過先給他吹上了。
“頭髮有點濕了。”烏元洲撚起他的髮尾,順勢檢視了一眼他後頸的傷口,“幸好這裡冇碰到水,恢複得也不錯。”
一根食指輕輕在傷口周邊蹭過,因為受傷變得格外敏感的肌膚頓時發癢,鐘年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肩膀,往旁邊退開。
“好了,你自己吹吧,我去換衣服。”
“嗯。”
等鐘年換了一身乾衣服出來,見到烏元洲已經在幫他整理東西。
“你還把剩下的泡麪帶來了。”烏元洲不讚同地看著他還剩下的半箱袋裝泡麪。
“……我就是不想浪費。”鐘年走過去把紙箱合上,“你要喝水嗎?”
“不用麻煩。”烏元洲看了一圈他新租的地方,點點頭,“這裡還挺乾淨的,也不用再打掃了,大門密碼換了嗎?”
鐘年說:“換了的。”
“有時候獨居會比合租更不安全,你要多注意,昨天還遇到那種變態……”烏元洲說著說著,神色變得凝重,“要不我也考慮搬家吧?”
鐘年一愣。
“至少搬到和你同一棟樓,離得近點,這樣我們就能夠互相照應了。”烏元洲語氣認真,似乎真有這個打算。
鐘年勸道:“你要不要再多考慮一下?”
他隻是不想讓烏元洲頭腦一熱做了後悔的決定,卻不料烏元洲產生了彆的誤會。
“我是不是太逾越了,讓你感到了壓力?”
“不是的。”鐘年有點著急地解釋,“我是擔心你會為了我勉強自己,畢竟對比起來房租會貴不少……”
烏元洲微微訝異,隨即揚起笑容:“那倒是不用擔心,雖然當初我租那裡的確是手上拮據,但是現在我靠遊泳拿了幾個獎,加上做了遊泳私教,情況已經好起來了,租這裡的房問題不大。
“而且,以前我在外留宿得少,大多時間為了上課方便還是住學校宿舍,但現在為了兼職,以後寒暑假都要留在這裡了,住的時間越來越長,還是住個大點的更省事。”
一番解釋,鐘年也冇有了再勸的理由。
烏元洲在離開前當麵加了他好友,人情冇還上的鐘年順理成章地同意了。
得了空閒,獨留在屋內的鐘年繼續收拾行李,把章魚放出來幫忙。
收拾到一半他瞥見被自己隨手擱置在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猛然想起什麼。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距離上次完成任務快到二十四小時。
不敢再耽擱,他按下筆記本的開機鍵。
奈何這破電腦開個機都要很久。
漫長的五分鐘過去,終於打開了。
視窗似乎等候已久,一開機就急不可耐地跳出來。
字體和之前不一樣,是猩紅的顏色。
[寶寶,終於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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