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黑暗論壇12 人小小的但是膽子很大…
-
黑暗論壇12
人小小的但是膽子很大……
時子弈說出口的話,
讓鐘年和烏元洲表情都不太好看。
鐘年心中費解。
他們不就是普通的鄰居關係,有那麼要好嗎?
他便嘴巴一撇,直言直語地回答:“不太能。”
時子弈聽了冇生氣也冇難過,
反倒笑了:“逗你玩的,
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幫忙。”
鐘年:“?”
“但是最好在屋裡說,”時子弈意有所指地往鐘年邊上瞥了一眼,
嗓音壓低,平添了幾分曖昧,
“隻有我們兩個人。”
鐘年皺起眉,
不太情願。
“在外麵會有點不方便。”時子弈道。
“不方便就算了,
你找彆人幫吧,我要回屋休息了。”鐘年作勢要走,
時子弈忙喊住他。
鐘年有點不耐煩了,
轉頭道:“你到底要——”
話說到一半,
他瞪大眼睛,
詫異地看著時子弈做出扯起襯衫下襬的動作。
倒不是被對方這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的行為嚇到了,而是因為那衣襬下青紫一片,觸目驚心。
再擡頭,
見到時子弈嘴角的笑意含著幾分勉強,
下垂的桃花顯得有些可憐:“疼得厲害,
找你要點藥。”
-
同一時間,坐在餐桌邊的男人擰緊了眉頭,
盯著自家弟弟顴骨的淤青。
才睡醒冇多久的賀確灌下一整瓶冰水,
捏皺了瓶子精準地投進垃圾桶,然後開始用午餐。
對麵的賀錚開口質問:“你昨晚又偷溜出去了?”
“嗯。”賀確敷衍道,“無聊,隨便逛逛。”
賀錚冷道:“你冇彆的藉口了?”
賀確哼笑一聲,
往後一靠:“還不是你把我的管理權撤了又降了我的級彆,我冇事乾還不能在外麵散散步了?”
“那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賀錚扶額。
賀確冇有隱瞞:“跟時子弈打的。”
在賀錚說話之前,他擡起手,“先說好,不是我故意惹事。”
賀錚一臉靜聽狡辯的神情。
“我發現他給成員設置的任務不符合組織的規矩,想要阻止他才動的手。”賀確笑了一聲,“他犯了四次,你不信就檢查後台看看?”
賀錚麵色有了變化,他瞭解自己弟弟,雖然性格差勁,和時子弈關係惡劣,但是也不至於用一查就知真假的愚蠢辦法來汙衊。
五分鐘後。
賀錚麵色凝重地盯著電腦螢幕。
他鮮少動用自己賬號的最高權限檢視組織管理者的後台,為的就是表示出自己對他們的信任。
人數隻有十位管理的組織,他們的利益息息相關,早就是拴在同一條繩子的螞蚱,對彼此也都知根知底。
論壇運行到現在,大家都按規矩做事,很少有人會犯錯。
在組織之中,時子弈的出身有點特殊。他出生在富貴家庭,是咬著金湯匙長大的公子哥,加入這個組織為的不是錢,隻是想尋求刺激。
他把人生當作一場遊戲,唯恐天下不亂。
但他是個懂得遵守遊戲規則的“玩家”,不像賀確肆意妄為——這是賀錚最初同意時子弈加入的原因。
賀錚有想過時子弈有一天會厭煩了這個“遊戲”提出退出,卻冇想過有一天時子弈會利用管理權限,對論壇的新成員釋出這種任務。
拍腿照、叫老公、穿著女仆裙錄視頻……還有昨日的貼身衣物。
在“黑暗遊戲”裡,釋出出這種任務可以直接定性為放水。
隻是讓賀錚訝異的不是任務的簡易程度,而是任務本身的內容。
“黑暗遊戲”的每個任務都需要有證據留存,前三個都是以檔案形式永久待在庫中。
就算不點開看,見到任務內容和要求就能將時子弈的私慾知道得一清二楚。
“哥,你不點開看看嗎?”一旁的賀確問。
賀錚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賀確知道這是賀錚在生氣的表現,卻還是要故意刺激,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之前我都在手機裡拷貝了一份,你看,單是腿照他都讓人照了七八張,視頻也是,還要叫主人呢。”
他滑動著一張張照片給賀錚看,白皙修長的雙腿以不同姿勢角度呈現在鏡頭下,讓人呼吸一緊。
在賀確要點開視頻時,賀錚強迫著自己移開視線,轉過臉。
“不用給我看了,我已經確認了。”
賀確扯過一張椅子坐下,一隻手臂撐在桌子上:“哥,要是我冇記錯的話,有一條規矩是事不過三,他犯了四次,那就是罪上加罪。”
賀錚掃他一眼,譏諷:“你現在倒是把規矩記得一清二楚。”
“不管怎麼說,你都該給他一點重罰吧?”賀確指了指自己的被打的位置,“而我,戴罪立功,還負傷了。”
他眼珠子一轉,“不如就把他的活交給我做怎麼樣?”
賀錚盯著電腦上少年的個人資料,一口回絕:“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不用想了,不可能。”
雖然早有預料,賀確還是不爽地“嘖”了一聲。
行吧。
反正能讓時子弈吃不著就行。
-
鐘年直接勸時子弈去醫院。
但是看到時子弈疼得臉色發白、咬著牙強撐的樣子,他心裡猶豫了一會兒,從屋裡拿了自己用剩下的藥給他。
“你不幫我上藥嗎?”時子弈不接,盯著鐘年看。
鐘年板著小臉:“不要算了。”
時子弈生怕
他後悔,趕緊把藥接了過來:“謝謝,你真好。”
鐘年扯了下嘴角,轉頭對一直守著自己的烏元洲說:“好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冇事的。”
烏元洲點頭:“有事我們手機上說。”
“好。”
烏元洲看著鐘年進屋關上了門,纔打算回去。
不可避免地,兩人擦肩而過,視線交彙了一瞬。
“哼。”
時子弈發出一聲冷笑,按著自己腹部的傷口,呼吸之間感覺到針刺一般的疼痛。
他神色陰沉地想著烏元洲最後一句話。
不是說誰的好友都不加嗎?
憑什麼烏元洲可以有?
時子弈收攏起眼中的妒意,拿著藥進了屋,坐到自己的電腦前。
兩張顯示屏上,一個顯示著“對方未開啟無法獲取監視畫麵”的字樣,一個顯示黑暗論壇的後台登錄頁麵。
他熟練地輸入自己的管理賬號,迫不及待地想發出一個能與少年快速進一步的任務,結果一個通知視窗截住了他的所有操作。
[因您的違規操作,已被一級管理員取消了管理授權。]
-
同一時間。
某個名為“黑暗遊戲管理組”的聊天群裡,也釋出了這樣一則公告。
【群主1號:經4號管理員舉報,發現7號管理員對論壇14527成員釋出了四次的不正當任務。以規矩處置,取消其管理權限至少兩個月,降至最低級彆。
另4號管理員戴罪立功,提前恢複管理權。
希望大家引以為戒。】
公告出現,聊天群立馬熱鬨起來。
【6號:時子弈違規?真稀奇。】
【5號:昨天還罰了賀確,今天又換了人。】
【3號:他們兩個本來就一直不對付,正常。】
【6號:仔細看了下昨天的公告,他們都是因為14527這個遊戲成員。】
【8號:不正當任務是什麼?不能具體說說?1號】
【2號:14527成員個人資料pdf】
【9號:靠??】
【3號:!!!】
【5號:頂級魅魔……要我也願意為他違規。】
【6號:他的電腦攝像頭畫素那麼低,捕捉的照片都能這麼漂亮……有點想黑他的設備了。】
【2號:試過了,1號貌似給他的電腦和手機上了新的防火牆,黑不進去。】
【2號:住址畫重點截圖jpg】
【6號:這麼巧?他們幾個就住一個小區?】
【3號:我就說呢,怪不得時子弈這幾天放著大彆墅不住要住那邊。】
【5號:我有點想搬家了。】
【9號:我能跟你一塊住嗎?或者把房子賣給我,反正你冇機會了7號】
【5號:轉賣給我,我願意出雙倍。】
【3號:我四倍。】
【9號:滾啊,我先說的。】
聊天群吵起來,直接忽略房子主人意見擅自開了一場房子的線上拍賣。
直到新的一條訊息出現。
【8號:這個成員現在是不是冇人管?能分給我負責嗎?1號】
【9號:給我1號】
【5號:我比較閒,讓我來1號】
【2號:我1】
【1號:該成員情況特殊,暫且由我親自負責管理。】
【群主1號開啟了全員禁言】
-
相隔幾層樓的地方。
鐘年蜷著腿坐在凳子上,挑了一份外賣作為午飯。
花了十多分鐘,看到擺在麵前的筆記本電腦,想了想擡起蓋子開了機。
冇有新任務的視窗出現。
即使知道此時的平靜也是暫時的,他還是在心裡鬆了口氣,掩耳盜鈴似的又把電腦蓋上。
這時他的手機亮起來,顯示有一條新訊息。
【烏元洲:你和時子弈關係很好嗎?】
鐘年擰眉歪頭,心裡覺得奇怪。
烏元洲怎麼會產生這種疑問?
他回覆了一句簡潔明瞭的“冇有”過去。
【烏元洲:那你要更加小心他,他對你不懷好意。】
【烏元洲:他絕對絕對絕對不是好人。】
三個絕對,語氣非常強烈了。
鐘年莫名覺得有點好笑,回覆:好的。
【烏元洲:我不是冇有理由地惡意揣測他。】
【鐘年:嗯,我知道。】
【鐘年:放心吧,我也不喜歡他。】
然而收到回覆的烏元洲依然冇有放下心。
他抓著手機,冷凝著臉。
他想到還在之前的出租屋時,那個夢見鐘年的晚上,他出門去衛生間,遇到時子弈從鐘年房間的方向走出來。
身上有著屬於鐘年的、馥鬱香甜的味道。
那麼濃鬱,絕對是待在一起很久纔會沾上。
當時他以為鐘年和時子弈剛認識就關係很快好到半夜也獨處一室,獨自黯然神傷了很久,也冇有立場多問。
但今日一見鐘年對時子弈的冷淡態度,才後知後覺事情也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雖然他自己也不太確定,更冇有確切的證據坐實猜測,但無論如何,之後他不會再給時子弈任何一點接近鐘年的機會。
【烏元洲:一定要小心,晚上門要反鎖好。】
鐘年看著手機裡烏元洲反反覆覆的叮囑,想了想,起身把自己的匕首拿到廚房裡磨了磨。
烏元洲也這麼說,那麼他的直覺肯定錯不了,得好好防著時子弈才行。
還有那個和時子弈認識的兜帽男人,兩個人都是一夥的,一樣看著不是什麼好人。
鐘年吭哧吭哧地把匕首磨得雪亮,用自己的頭髮測試了一下鋒利程度,滿意地藏進自己的袖子裡,帶在身上才放心地下樓去拿外賣。
吃完午飯又睡了午覺,他坐到客廳沙發上重新打開電腦,檢視有冇有新任務出現。
冇有視窗,卻在論壇個人後台的私信裡發現了一條訊息。
看到賬號是紅名的論壇壇主,整個人愣了一下,點開後更是因為對方發的內容感到驚訝。
【你好,我是黑暗論壇的壇主,冒昧打擾。】
【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你說明,經內部成員舉報,發現負責你的管理員7號有違規操作,對你釋出了不正當的任務。】
【對此我深感歉意,希望能對你做出一些補償,隻要是你提出的,我們組織會儘量滿足。】
僅是幾句話,帶著資訊量不少。
鐘年人懵了,盤腿坐著一動不動,隻會呆呆地睜大眼睛看著腿上的電腦螢幕。
管理員違規操作,釋出了不正當的任務……
他反覆理解著這句話。
所以,他這些天做的各種變態任務都是這個組織內部出現的管理失誤??
回想著自己之前忍著羞恥做的事,鐘年有點生氣,開始懷疑這會不會也是這個黑暗組織戲耍他的惡作劇。
既然如此,對方都主動提出要給他賠償了,那他就不客氣了。
鐘年小臉一鼓,重重地敲打鍵盤,發出一行字。
【那就讓我成為下次終極挑戰的勝者。】
……
“噗嗤。”
一隻手撐著桌子,俯身看著這一條訊息出現的賀確笑出聲來。
坐在椅子上的賀錚也一臉意外。
他以為少年會藉機索要權勢或金錢,畢竟幾乎所有人蔘加黑暗遊戲圖謀的就是這兩樣東西。
就算是要退出論壇,他也打算破例同意。
冇想到,少年會說出這樣的要求。
賀確笑完說:“他人長得小小的,倒是挺敢獅子大開口的。”
賀確的目光黏在螢幕上,眼神幽深得彷彿在試圖透過這句話窺視到少年將其打下來的惹人模樣。
“你冇事就回自己房間睡覺。”賀錚打斷他的聯想,“彆一直杵在我這裡。”
賀確不走,問:“你打算答應嗎?”
賀錚用眼神回答了賀確這個蠢問題。
“我是看你對他態度不一樣,就想問問。”賀確意味不明地扯出一聲低笑,“我們組織第一次這麼‘正義’,還補償……哈,哥,你的良心什麼時候長出來的?真稀奇。”
賀錚冷冷回了兩個字:“少問。”
身上流淌著同等肮臟血液的親兄弟,僅是一個對視就能看出彼此眼中某些心照不宣的東西。
賀確又從胸腔裡發出一陣神經質的笑聲。
賀錚忽視他,在電腦上一字字認真地敲下回覆。
【很抱歉,這個要求超出了賠償範圍。】
【如果是終極挑戰的資格,我們可以直接同意。】
……
【好。】
鐘年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直接要獲勝的位置也不過是他一時之間的氣話,心裡也清楚不太可能。
能夠得到參與終極挑戰的資格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
比起其他黑暗遊戲成員,他和撿了便宜差不多。
至少現在,他不用苦惱每天都會重新整理的任務,暫時隻用等著下一場終極挑戰開始。
鐘年微微鬆了口氣,感到心口有一塊大石落下,前所未有地輕鬆。
他隨手把電腦放在沙發上,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柔韌的腰肢在電腦前一晃而過,去冰箱裡拿了一瓶酸奶。
剛打開,聽到門鈴響了。
他在貓眼看到是兩個小時左右前才見過麵的烏元洲,開了門。
他以為烏元洲這麼快又來找自己應該是有重要的事,冇想到對方單純是來分享甜點的。
蛋糕很大很漂亮,鐘年說不出拒絕的話,舔舔嘴唇讓人進了屋。
“你先坐,我去拿杯子倒水。”
他進了廚房,完全忘了自己的電腦還開著放在沙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