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山神新娘12 “我的舌頭比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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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新娘12
“我的舌頭比狗厲害。”……
什麼舔不舔的。
鐘年聽得臉頰發熱,
而盤潯川一點也不知道害臊,作勢就要跪下做給他看。
他嚇得趕緊後退幾步:“你有病呀,我不需要。”
“那你是哪裡不滿意?”盤潯川追問。
鐘年被擾得有點不耐煩了,
把黏上來的這塊牛皮糖推開一些:“冇有不滿意。”
盤潯川又說:“那你應該接受我的伺候。”
鐘年實在冇辦法,
就說:“隨便你好了!”
反正拒絕了盤潯川,村長也肯定會立馬給他安排彆的仆人,
還不如找個眼熟的。
盤潯川聽到他這句話,臉上一喜,
突然就箍著他的兩條腿,
把他整個人給抱起來。
“欸!”
視線驟然擡高,
鐘年一時受驚,無措之下抓住了盤潯川腦袋後麵用細紅繩綁著的辮子,
“你乾什麼呀?”
“帶你換衣服。”盤潯川把他抱進換衣服的花鳥屏風後麵,
衣架上早已掛著準備好的新衣。
從昨天開始,
整個村子都在為鐘年置辦各種東西,
包括衣服,連夜趕出了兩三套,用的都是最好的綢緞料子,
其工藝手法不比祭祀的盛裝差,
樣式不會太張揚,
但絕對精緻漂亮。
這些衣服的裁製偏向於古法,穿戴稍微有點麻煩,
繫帶很多。
鐘年剛開始不願意讓盤潯川幫忙,
直到自己嘗試上身之後一頭霧水,就又不得已妥協了。
他身上留著一層底褲,抓著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從屏風探出頭來跟人求助時,模樣簡直可愛得讓人心尖發顫。
盤潯川幫他繫上釦子,
嘴角提起的弧度一直冇下去。
“你是不是在笑話我?”鐘年不高興地斜睨著盤潯川。
“不敢。”盤潯川咳嗽一聲,把嘴角壓下去,拿著長褲屈膝蹲下,讓鐘年擡腿。
鐘年踩進褲腳,故意把手按在盤潯川腦袋上借力。
盤潯川被壓著擡不起頭,也冇躲開,故作可憐地說:“錯了,小年大人原諒我。”
鐘年小小地哼了一聲,把手收回來,又說:“你彆叫我大人,我不喜歡。”
村裡人對他恭恭敬敬的他不自在,而盤潯川嘴上用著尊稱,語氣和行為上又冇個正經,聽著更怪了。
“不喜歡被叫大人,那喜歡什麼?”盤潯川將褲頭拉上來。
鐘年說:“就像以前一樣,隨便叫我就可以。”
“是嗎?”盤潯川眼裡劃過星點笑意,將長褲的繫帶繞好收緊,打上結,最後整理時手指擠在褲腰裡麵,蹭過鐘年細韌的腰肢,又有意無意地颳了下腰窩,將人弄得一顫。
聲音壓低了幾分,帶上揶揄的口吻,“叫你寶貝也可以?”
鐘年擰眉,毫不客氣地扯了一下盤潯川的辮子,冷聲訓斥:“你怎麼越來越壞了?”
他不想理流氓一樣的男生,把人推開,自己蹬上鞋扭頭往外走。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說:“彆跟著我。”
“你還冇吃東西。”盤潯川見招惹得有點過了頭,見好就收,也不繼續湊上去討人嫌,隔著一段距離跟在後麵,“還有頭髮,我還冇有給你梳。”
快要走到門口的鐘年腳步一停,抓了抓自己睡了一夜有些淩亂的髮絲,轉身走向梳妝檯:“我自己會梳。”
兔子是很愛乾淨的,鐘年也不喜歡自己的毛髮亂糟糟的就跑出去見人。
他拿起木梳,認真地一點點打理。
盤潯川想幫忙冇幫上,趁這個機會去外麵的小灶房裡端來一直溫熱的早餐。
另一個鍋裡還有彆的,他故意冇拿。
回主臥的路上遇到攙扶李婆出來散步的段鶴,隻和李婆打了聲招呼。
“小年醒了嗎?”段鶴問。
“冇有。”盤潯川睜眼就扯瞎話,端著手裡的東西推開主臥的門閃進去,生怕被段鶴瞧見什麼。
鐘年還坐在梳妝檯前費力地和自己的頭髮較勁。
他的頭髮天生髮質柔順光滑,但是太長太茂盛,披散著又熱又麻煩,他又不擅長紮頭髮,拿著一個紅帶子弄了半天還是鬆散的。
弄到最後都把自己弄生氣了,扯下打得亂七八糟的帶子丟在地上。
盤潯川見到他鼓著雪腮,冇忍住咧開嘴:“誰欺負我們小年大人了?”
鐘年聽到這個稱呼更來氣了,冇好氣地瞪過去一眼。
“吃點東西吧。”盤潯川把碗蓋打開,裡麵是熱騰騰的雞絲粥,還有幾小碟解膩的鹹菜和點心。
鐘年被吸引了注意力,拿起勺子攪了攪。
盤潯川盯著他吃下,冇等人嚐出味道就急不可耐地問:“怎麼樣?”
“挺好的。”鐘年點點頭,又低頭吃了一口。
盤潯川聞言就得意地揚起下巴:“我親手做的。”
“真的啊?”鐘年意外地擡起頭。
“不信嗎?我早上五點就起床弄了,比段鶴起得還早。”盤潯川撿起地上的紅帶子,站在鐘年身後,有點笨拙但萬分認真地給他梳理起來,“我跟我媽學的,味道很像吧?段鶴就在我家學了兩天,就是個半吊子,肯定冇有我這個親兒子做得好。”
鐘年不由覺得好笑:“廚藝也有遺傳的嗎?”
“怎麼不能有?”盤潯川也跟著他笑了一聲,將紅帶子在霧霾藍的髮尾上打出一個還算能看的蝴蝶結。
隻是普通的麻花辮,編得鬆鬆垮垮的。
盤潯川自己打量了一陣,感覺自己這手藝很對不起鐘年這頭漂亮的頭髮,羞愧地撓撓耳朵:“等回去我就找村裡最會梳頭的嬸嬸學一學。”
“這樣就可以了。”鐘年不挑,編起來不礙事就行,他自己也弄不好。
就這麼又梳妝又用餐,鐘年走出臥室已經快要中午。
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李婆,然而找了個空。
“怎麼不在?”
“不知道。”盤潯川絲毫不提自己半小時前才見過,“可能是在哪裡曬太陽吧,我們要不要也出去玩?我知道一個好地方。”
鐘年冇有什麼興趣,搖頭說不要,往右邊的走廊走。
盤潯川頓時急了,堵住鐘年的路:“我真的知道一個好地方,保準你會滿意的,走吧走吧。”
鐘年繞也繞不過去,見盤潯川故意往自己身上撞,有點惱了:“你乾嘛呀。”
“我就是想帶你去玩。”盤潯川一臉無辜。
“我不……”鐘年話未說完,整個人被抱著雙腳離地,被盤潯川扛在了肩膀上,“盤潯川!”
他晃著腿掙紮,腳踢在盤潯川大腿上,無意中踢到不妙的位置,讓盤潯川悶哼一聲,之後連著兩條小腿也被箍住動彈不得。
盤潯川扛著他就跑,途經一兩個在籮汩殿裡做事的村民,就隻能看到兩個人的殘影,以及聽到盤潯川得逞的笑聲和鐘年的罵聲。
“放我下來!”鐘年肚子硌在青年硬邦邦的肩膀上,被顛得難受,罵也罵不出氣勢了,更像是嗔怪,“不要這樣……我不舒服,嗯……”
盤潯川聽到了,立馬改成抱小孩一樣的姿勢。
乾活乾出來的實實在在的手臂肌肉輕鬆就能支撐住少
年的身體,單手就夠用了,還能分出一隻手去給鐘年揉被硌疼的肚子。
“是不是弄疼了?”
粗糙的手揉搓到腹部柔嫩的肌膚,立即讓鐘年的眉尖蹙得更緊了。
“彆亂摸我。”他把衣服裡的手拿出來,還想罵上一句什麼,見到盤潯川在傻樂,抿起嘴唇,小臉擺出嚴肅的表情,“你不是來做貼身仆人的嗎?你都不聽我的話,就知道欺負我。”
“我冇想欺負你。”盤潯川說。
“那你現在在乾什麼?”
盤潯川腳步不停,抱著鐘年走得又穩又快:“我就是想帶你出去玩,籮汩殿裡很無聊。”
籮汩殿無聊不可否認。
鐘年也這麼覺得。
“那你也不用……”
話說到一半,被一串狗叫聲打斷。
鐘年轉頭,瞧見大黃狗在籮汩殿外麵興奮得又叫又跳,屁股和尾巴搖個不停。
“你看,咱們大黃都想你了。”盤潯川說。
兩人一出殿門,大黃狗就跳著想撲,又很有規矩地剋製著自己,冇有讓自己的狗爪子弄臟少年乾淨的褲腳或鞋子。
鐘年看到大黃狗心一軟:“你是自己找上來的啊?”
“汪汪!”
“昨天它就跟著我上山來了,一直在外麵等著。”盤潯川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個饅頭,往空中一拋,被大黃狗張嘴接住。
就兩秒鐘,大黃狗狼吞虎嚥地解決了,差點因為冇水噎著。
鐘年見狗餓成這樣,有些憐惜,扯扯盤潯川的衣領:“我們再回去給它弄點吃的和水。”
“行。”
畢竟是自己的狗,盤潯川還是在乎的,抱著鐘年又轉回去。
大黃狗見他們走了,也不著急,就蹲坐在門口目送他們,懂事得讓人心疼。
鐘年顧著看狗,冇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不知不覺中已經環繞在了盤潯川脖子上,與其親密地貼著。
他問盤潯川:“你怎麼不讓它進來?我不介意的。”
盤潯川搖頭:“我們這裡的狗都這樣,就算讓它進它也不會進來的,都是刻在骨子裡的規矩。”
說著,盤潯川扭頭噙著笑看鐘年,“它這麼喜歡你,是因為也把你當小主人了。”
鐘年垂著長睫,仰著下巴說:“它比你聽話。”
“可能吧。”盤潯川眼珠子一轉,“但是我的舌頭比它厲害,特彆會舔,你真的不試試嗎?”
鐘年“滾”字剛出口,就瞧見段鶴站在主臥門前,手裡抱著他換下冇多久的睡衣,也不知道聽去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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