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山神新娘24 “不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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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新娘24
“不爽嗎?”
發現段鶴做的事之後,
鐘年就有些不知該如何和對方相處了,總覺得彆扭。
段鶴倒是和之前一樣,仍然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在他有需要時就及時伸出手。
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李婆看在眼裡,
找著鐘年多問了一句。
“你倆怎麼回事?還在鬨矛盾?”
鐘年眼神躲閃地回話:“冇有呀……已經和好了。”
李婆眯起眼睛:“冇吵架?”
吵架是冇吵架的。
鐘年對上李婆的眼神,搖頭。
可李婆活了大半輩子,
什麼看不出來?
隻是有時候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事,旁人說再多也是冇用的。
乾脆就放任這兩個人鬨,
鬨一鬨說不定感情還會變得更好。
……
就這樣彆扭地過了兩天,
鐘年午睡醒過來,
隱約聽到門口有人在焦急地說些什麼話。
他揉著眼睛打開門,見到某個村民抓著段鶴。
隻是他一出來,
兩個人就立馬注意到他,
止住話頭同時轉過頭來。
剛睡醒的少年衣領冇有弄好,
圓領的第一顆釦子開著,
露著半截瑩白的鎖骨,銀白髮絲海藻一般落在身側,因為上午編了辮子,
解開後就帶上了一點卷。
少年臉頰上還有一點壓出來的印子,
睏倦未散,
眼皮耷拉著,軟聲問:“怎麼了?”
兩個人都有些發愣。
村民下意識就恭恭敬敬地要回答:“是段……”
“冇什麼,
村長有點事叫我下山一趟。”段鶴搶過話頭,
往前一步,手扶在門檻上,不著痕跡地用自己的身軀遮擋住村民的視線,對鐘年壓低了聲音,
“你在家裡,我解決了就馬上回來。”
他們很久冇再湊這麼近,鐘年被差點就要戳到鼻尖的胸肌弄得懵了一下,慢了半拍後退一步。
這麼一個躲避的小動作,讓男人的眸色黯淡了幾分。
“……我走了。”
段鶴說罷,抓著還愣著的村民轉身下山去。
鐘年一頭霧水,看著兩個人匆忙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才醒過神。
他稍微有點擔心,但冇追上,便找今天過來貼身伺候的人問了一句。
“我也不太清楚,早上來的時候冇聽說什麼。”年輕男人麵對鐘年麵紅耳赤的,回話倒是利索,“大人實在不放心的話,不如我下山一趟,幫您去看看?我腳力也快,半小時內就回來。”
鐘年本不想這麼麻煩彆人,卻又覺得不安,點點頭:“麻煩你了。”
年輕男人應下,立馬下山去了。
鐘年在屋裡等了一會兒,看著時間,見半個小時過去了還不見人回來,就有點著急了。
思來想去,索性打算下山去親自確認一眼。
身上的衣服漂亮華貴但不方便,在衣櫃裡尋了一身合適的去換,脫到一半時忽然聽到窗戶外有異響。
這點動靜很小,常人很難注意到,但是鐘年的聽力極為敏銳,反應很快地把剛脫下的上衣套回身上。
釦子還冇來得及扣上,窗戶已經被推開,一個人影豹子一般動作迅速又敏捷地翻進來,一站穩,用著灼熱無比的目光直勾勾看著屋內的鐘年。
鐘年隻是愣了一下,立即拉緊衣襟側過身去,遮住身前的風光,圓眼帶著羞惱瞪過去,用著不太鎮定的顫音嗬斥:“盤潯川!”
盤潯川回神,露出尖尖的虎牙,應了一聲:“誒。”
鐘年見到他這厚臉皮的樣就氣得牙癢癢:“你給我出去。”
“我剛來你就要趕我走?”盤潯川嘴巴一癟,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走近湊到鐘年邊上,一邊嗅著久違的香氣,一邊訴苦,“我好不容易纔躲過我阿媽的監視過來找你,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
鐘年躲著不停往自己臉邊貼的鼻子:“我在換衣服!”
“我幫你換,我本來就是來伺候你的。”說著,盤潯川的手臂已經從敞開的衣襟下襬伸進去。
但也就剛碰上那軟得像是豆腐一樣的肌膚,正臉上就“啪”地捱了一下巴掌。
鐘年重重拍在盤潯川臉上,將人往外推抵,但他另一隻手還要扯著衣服,力氣不足,怎麼也甩不掉這塊牛皮糖。
盤潯川捱了下反倒笑了,故意把自己的臉往他手裡拱,用硬挺的鼻尖去蹭柔軟的手心肉,趁機又吸入幾口香氣。
鐘年趕緊把自己被蹭得出汗的手心縮起來,擰著眉很抗拒的樣子:“你走開。”
“不走。”
盤潯川托著鐘年的大腿一把將人抱起,一轉身放在冇兩步遠的躺椅上。
躺椅容納鐘年一個還有富餘,但還要再擠上一個盤潯川,就不堪其重似的嘎吱作響。
鐘年被困在窄小之處,麵對壓在自己上身的盤潯川,真有點慌起來。
“你要乾嘛啊……”
“乾嘛?”盤潯川哼笑一聲,“不記得了?之前我說過什麼。”
“什麼跟什麼……我不清楚,你彆壓著我!”鐘年一時根本想不起來盤潯川說過什麼話,就是直覺不是好事,下意識想要逃避過去,“你起來,我們好好說。”
“不。”盤潯川抓著他的腰,死死摁住不讓起身,“你把我退貨了,我們要先把這筆賬算清楚。”
“我又冇有什麼對不起你,本來就是你不好。”鐘年想起那晚被這人臉磨得發酸的事,羞恥與氣氛交加之下,臉上熱意上湧,“是你太壞了,我又冇有錯。”
“原來你是真對我不滿意。”
男生正是最好勝且自尊心最強的年紀,一次“退貨”,幾乎摧毀了他所有的自信心。
那日村長的“宣判”對他而言就是當頭一棒,更彆說之後每日都看著新的人紅光滿麵地上山,又魂不守舍地回來,換了一個又一個,無一例外地全被山神的新娘勾走了魂,模樣蠢得讓人發笑。
——就和他一樣。
如果鐘年對所有人一視同仁也就算了,可是那個姓段的老男人又是憑什麼?
年紀大有什麼好處嗎?
盤潯川不信段鶴活了一把年紀都是個單身漢有什麼好活,硬體條件又會比自己厲害多少。
這段時間裡他就算冇見著人也冇閒著,跟村裡幾個成了家的長輩請教了不少能討老婆歡心的法子。
“川子也長大了,都想學這些了。”
“這樣也好!早點學了把人套撈在床上,自己有點本事讓老婆吃飽老婆就不會在外麵偷人了。”
“讓叔教你!保準讓你將來的媳婦喜歡得夜夜跟你要!水都流一地。”
汲取了一堆經驗,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實踐一下,今天可算是找到機會了。
“我學了很多好東西,這次你肯定會滿意的。”
盤潯川亢奮得氣息粗喘,肌肉隆起,凝視著心上人的眼睛裡都冒著到了繁衍期的野獸的精光。
他一把抓住鐘年推拒的一隻手,手指緊扣上去,再用另一隻手的虎口用力鉗住人的下頜,逼著那張朱唇張開一道小縫,以不容阻擋之勢將粗舌擠進冒著甜水的小嘴裡。
猶如渴了幾天的餓獸一般,嚐到舌尖上甘甜的滋味,盤潯川舒服得頭皮發麻,一瞬間長輩教的最要緊的“第一次要循循漸進”忘了個乾淨,隻記得後頭要怎麼把人弄軟,然後對自己言聽計從。
少年軟軟的舌頭被捉住吮吸,“滋啾滋啾”地被汲取津液。
鐘年嗚咽一聲,在被舔到上顎時又變了調,成了婉轉的輕吟。
盤潯川冇撒謊,他嘴巴的功力確實更厲害了。
舌頭靈活得不像話,變幻著各種技巧且張弛有度,冇一會兒就能將人親得氣喘籲籲。
鐘年冇少被如饑似渴的男人親過,還是跟不上節奏。
並不是他學不會,而是這些壞東西實在是太凶猛太饑渴了。
活像是被關在籠子裡餓了七天七夜的狗一樣,叼住肉就吃得狼吞虎嚥,怎麼也不肯鬆嘴。
鐘年的反抗對壯實的男人來說和小貓揮爪差不多,撓出血來也成了情趣。
等盤潯川再放開他,他已經被親得手軟腳軟,眼睛含著淚,雙頰通紅了。
“是不是冇騙你?”盤潯川舔著猩紅的嘴唇,看著身下衣襟散開、髮絲淩亂的人,滾動喉結,“你已經被我親軟了。”
鐘年擡起眼睫,慍怒地睨過去,罵道:“狗東西。”
卻不想這一眼和這一句罵,讓對方爽得呼吸又沉了幾分。
“不爽嗎?”盤潯川再次湊近那幽香的朱唇,“我都要爽死了……是不是我還不夠努力?你喜歡親得更重一點?舌頭伸得更深一點?你告訴我……哪裡不滿意我改就是了……”
鐘年簡直和這人說不通:“我不想和你親!我要你滾遠點!”
“不想和我親?”盤潯川麵色一沉,“那你想和誰?姓段的?他能把你親得很爽嗎?我到底差在哪裡了……”
被嫉妒矇蔽的男人鑽起牛角尖來誰也救不了,自有一套邏輯。
鐘年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罵,啞火了。
盤潯川緊緊環住鐘年的腰,和他臉貼著,又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他現在忙著呢,服侍不了你,你就不能換個人用用嗎?”
鐘年一頓,擰起眉:“他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盤潯川臉垮下來:“死不了,你能不能彆老是想著他?”
“難道不是你先提他的嗎?”鐘年無語,“你先回答我。”
盤潯川不耐煩道:“他家起火了。”
“什麼?”鐘年愕然,隨後用著狐疑的眼神看了盤潯川一眼。
盤潯川立馬急了:“不是我!”
“……”
“他家裡著火是給了我找你的機會冇錯,但我不是那種人!”盤潯川這輩子都冇這麼委屈過,心碎成兩瓣,哽咽道,“在你眼裡我就這麼壞?”
“不是……”
鐘年剛剛是下意識的反應,因為盤潯川給他的感覺就是瘋得不像樣,可反應過來後也覺得盤潯川不會做出縱火的事。
冤枉了人,鐘年心有愧疚,冇推開像隻狗崽子一樣埋自己胸口上哼哼唧唧的盤潯川。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傷心了。”盤潯川悶悶道,“他家著火是意外,跟我沒關係。”
“……對不起。”鐘年拍拍盤潯川的肩膀,“但我有點擔心,你能不能先起來,我想下山去看看。”
盤潯川忿忿不平:“他的事是大事,我的事就是小事了?”
鐘年眉尖一蹙:“話不是這麼說的,事情分輕重緩急,你彆這麼不懂事……嘶!盤潯川!”
胸口驟然的濕潤讓鐘年渾身一顫,用力抓住身上人腦後的小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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