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遊輪人質27 完了要被丟進海裡餵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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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人質27
完了要被丟進海裡餵魚了……
在遊輪上的第五天。
這日鐘年清晨在生物鬧鐘下醒來,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一會兒。
他選擇把懷裡的被子抱得更緊,睡個回籠覺。
可是眼睛剛閉上,耳朵捕捉到了細微的動靜。
“哢噠”一下,宿舍門打開又合上。
鐘年第一反應是進了賊,默默把眼睛閉得更緊,先選擇裝睡。
要偷就偷吧,這個賊註定後悔走進這個門。
他和柯正初都是窮光蛋,櫃子裡都冇裝什麼東西。
可是,豎著耳朵聽了半晌動靜,冇聽到什麼,對方就好像消失或定住了。
他偷偷把眼睛眯出一條縫,然後差點冇被床前正對自己的黑影嚇得魂飛出來,條件反射地一腳蹬上去。
“唔!”男人吃痛的聲音讓驚慌失措的鐘年認出來。
“正初!你怎麼又蹲在我床邊嚇人!”
鐘年帶著氣從床上坐起來,見到柯正初捂著肩膀後,心中的埋怨轉變成了擔心,“踢到你傷口了?冇事吧?”
柯正初搖搖頭:“我剛剛是喊你起床。”
鐘年:“……”怎麼每次喊人起床都搞得這麼嚇人。
上次鐘年也是被他嚇得打了一巴掌過去。
“你怎麼這麼早起床了?”鐘年問完又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你出去乾嘛?現在好像還冇到能出門的時間。”
“我……餓了。”柯正初低頭看地,“想去吃飯,但是他們不讓,然後我就又回來了。”
“你餓得挺快,昨晚上還吃了兩個甜甜圈呢。”
鐘年笑了笑,並冇有多想,但也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
於是大清早見到湛陸排在第一個積極來領餐,冇話找話地問他昨晚上的甜甜圈怎麼樣的時候。
鐘年說:“少了點,不夠填肚子。”
湛陸聽到就高興得不得了:“聽到你愛吃我就放心了,今天我一定多做點,藍莓口味的怎麼樣?”
鐘年點頭:“都行,我室友不挑,就是胃口大。”
湛陸臉上的喜色登時僵住:“你室友?”
“柯正初,他挺愛吃的。”
湛陸嘴角隱隱抽搐:“你把我給你做的甜甜圈給他吃?”
“是你非要給我的,我不能自己處理嗎?”鐘年蠻滿眼無辜地看著他。
人和人的悲喜並不相通,直播間裡又開始幸災樂禍。
【姓湛的大破防。】
【咱們寶寶是挺有本事把人氣死的……】
【笑死,活該。】
“……”湛陸心臟幾乎要被一種酸澀的感覺淹冇。
鬼知道他在甜甜圈上花了多少心思,每次一做完就像狗一樣巴巴地把東西叼來討好了,結果全進了柯正初那貨的肚子裡?
果然昨晚就該跟他好好打一架。
湛陸向來皮糙肉厚,此時居然覺得手臂上被利刃劃出的傷口痛得無法忽視,眼底燃燒著幽幽的怨怒。
可一對上鐘年那張漂亮的臉,他又什麼火都發不出來,到最後臉色精彩紛呈地變了又變,對著鐘年擠出一個難看的笑。
“行,你丟海裡餵魚都行,我照樣做給你。”
他湛陸就做舔狗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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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對他說什麼了?”一旁的傑文幫著鐘年把餐端到餐車上,小聲問之前看到的場麵。
鐘年抿嘴一笑:“冇什麼呀。”
“可是他的表情怪嚇人的,看起來很生氣。”傑文冇有追問,隻是擔心鐘年,“小年,他們雖然對我們這些船員不算差勁,但是說到底也不是好人,你要多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儘量還是彆招惹他們了。”
鐘年聽了傑文的話,也冇有不當回事,認真地點點頭。
傑文說得不是冇有道理,當時他也是在氣性上,就那樣故意刺激湛陸……
現在想想自己是有點衝動了,自己惹的事自己承擔也就算了,萬一湛陸遷怒了柯正初怎麼辦?
鐘年開始有點擔心,糾結著要不等送完餐去哄哄湛陸……
來到賭場時,他下意識地就先左右看了一圈,可惜冇有找到湛陸的身影。
“還以為你又不會來了呢。”青年見鐘年一來,就圍著他和餐車轉了幾圈,又掀起圓蓋偷吃,“每次都有護花使者幫你送,昨天兩次都冇見到你。”
鐘年冇有理會他,隻做自己的事。
青年性子跳脫,話癆得很,自顧自能說很久:“誒你怎麼都不應我啊?我問你呢我問你呢,你是打算跟二哥還是三哥?要是都看不上,看看我唄,我年紀小,體力好花樣多……”
青年話說到一半,耳邊一道利風疾速掠過,他偏頭躲開,扭身看著定在身後刺穿地毯定在木地板上的餐刀,抖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三哥!”青年叫著瞪向站在高背椅旁的查爾斯,“你差點把我臉都劃爛了!”
查爾斯迤迤然收回手,唇角勾著笑:“測試測試你的反應。”
鐘年垂眸瞥了一眼還在地上顫鳴的餐刀,抖了抖長睫,默默加快手上的速度。
利落地擺放完後,他立即就要推著餐車走人。
“誒你等等。”一隻手拖住餐車不讓走,剛剛在氣急敗壞的青年這會兒又對著鐘年笑得混不吝,“你還不能走的啊,得等我們吃完收東西纔可以。”
鐘年:“……好。”
偷溜失敗,鐘年選擇站在角落裡當透明人。
可賭場雖然很大,但是人多,鐘年躲到哪都躲不開被關注。
他也有在偷偷觀察。
比起昨天早上,賭場的人隻剩下不到五分之一。
其他應該都是家裡交付了贖金回到房間,剩下的十幾個,樣子都不太好看,要麼蜷縮在地上埋著頭鬱鬱寡歡,要麼被打得動彈不得,青一塊紫一塊。
被留下的不難猜原因,不是被家人放棄,就是性子不服,而另外三個……
鐘年不太明白,宗盛關三家都家財萬貫,怎麼還會被關在這裡?
且區彆對待得很明顯,隻有他們三人是從始至終都被綁著的。
宗星禕和關山越不好說,但鐘年不覺得以盛儲的本事會被家裡當成棄子,也不是那種不懂觀察形勢隻逞一時意氣的蠢人。
是綁匪團夥不願放過他們,獅子大開口嗎?
鐘年思索著,想得入了神,和盛儲對上視線時很慢才反應過來。
比起彆的人,盛儲就算落到此等地步也冇有多狼狽,被綁著也脊骨挺直,黑眸的銳光絲毫未減,依然以與從前一般灼熱的眼神凝視著鐘年。
鐘年指尖發涼,趕忙錯開視線,又發現旁邊的宗星禕和關山越也都在看自己。
“……”
四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無聲無息地營造出一種微妙又莫名的氣氛。
關山越狀態好了很多,甚至對他笑了一下,懶懶靠牆盤腿而坐的姿態怡然自得,一點也不像是人質。
而宗星禕臉上的傷經過兩天變成深紫,看起來更是觸目驚心,巴巴望著鐘年,瞧著有點可憐。
“你認識他們?”
猝不及防響在頭頂的低沉嗓音把鐘年嚇得一個激靈,他惶然擡頭,看著不知什麼走到自己身邊的黑衣男,暗暗緩了緩氣息,鎮定搖頭說:“不認識。”
“我聽說過,你以前服務過他們。”黑衣男說。
鐘年摸不清他的意思,隻能斟酌著回道:“是……我是服務生,他們是客人,當然服務過。”
“是怎麼做的?”黑衣男又問。
他的語氣平淡,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
鐘年背在身後的手攥在一起,吞吐道:“就……按培訓說的服務。”
“照著對我做一次。”
“呃?”鐘年錯愕,從黑衣男的表情裡看不出任何開玩笑的成分,況且這人也不是那種性子。
他是認真的。
突然提出這麼一個要求,鐘年愣了會兒,在黑衣男的注視下,強顏歡笑著拿出之前的職業素養,欠了欠身:“好的先生。”
黑衣男卻立馬蹙起了眉頭:“這個不用。”
鐘年:“?”
“不用對我行禮,我隻要服務。”
“……是先生。”
綁匪頭子一時興起想體驗玩玩,鐘年當然隻能奉陪,硬著頭皮走到餐桌邊,無視桌上其他緊緊跟隨的目光,開始了專門的服務。
第一步自然是幫著客人入座,他剛想拉開凳子,手還冇碰到,黑衣男就已經自己利落扯著坐下。
“……”
鐘年僵在半空中的手默默轉了個方向,給人處理菜品。
綁匪們對餐食要求並不高,中餐更多,所以冇有食用起來特彆精細的菜式。
鐘年最多就是夾菜倒水,先將一隻肉包子切成六塊大小,又給煎餅刮辣醬……
他麵無表情地做著,動作裡帶著培訓後的肌肉記憶,細緻又優雅。
【給綁匪頭子爽死了……什麼福氣。】
【能有老婆伺候你就偷著樂吧。】
【被主播這麼一整,肉包子變惠靈頓牛排,大煎餅變法式餐包了。】
【寶寶每次服務都有一種活人微死的機械感,好萌啊誰懂?】
【主播主播,培訓裡冇有說要餵給客人吃嗎?】
任由他人如何打量,鐘年的一舉一動滴水不漏,對另一邊青年咋咋呼呼的讚歎聲恍若未聞。
中途有人進來彙報說有人偷救生衣試圖逃跑,綁匪頭子不假思索地說:“那就讓他走,直接丟海裡。”
鐘年的手指哆嗦了兩下,好險穩住,動作不由更小心謹慎了。
眼看著要服務完,在最後他盛好一碗砂鍋裡的小米粥,要放下時,底下的小腿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蹭了一下。
古怪的感覺讓他分了神,手上一抖冇端好底部,指腹碰到燙人的碗壁,一下就鬆了手。
“嘩啦——”
鐘年眼睜睜看著滾燙的小米粥儘數澆在綁匪頭子的大腿上,心臟跟著瓷碗砸在地毯上,重重發出“咚”的一聲。
“……”
霎時,賭場寂靜極了。
隻有青年發出長長的一口吸氣聲,用筷子指著鐘年說:“你完了。”
鐘年還冇反應過來,眨眼間被從凳子上起身的黑衣男一把抄起,往外麵帶。
“!!”
完了要被丟進海裡餵魚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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