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惡魔小鎮3 要被惡魔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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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小鎮3
要被惡魔吃掉了
夜色漸深,
濃霧也跟這夜色融合在一處,從窗戶望出去,隻有漆黑一片,
坐落在荒涼小鎮的木屋像是被罩在了黑色幕布裡,
窒悶且陰冷。
霧色比白日裡更重了,說明今夜不會安寧。
解嘉良一臉淡然地拉上窗簾,
脫掉風衣丟在椅子上,一邊解釦子一邊走進浴室。
還冇放水,
就已經聽到熹微的水聲。
是隔壁的人在洗澡。
【嘖嘖嘖,
隔壁就是那個小漂亮吧~】
【浴室挨著聽得好清楚啊,
給我聽美了。】
【要我我立馬就把耳朵貼著牆細聽了。】
【你以為解大佬跟你一樣?他不乾這種下作事。】
【小年把直播關了,隻能跑到這裡聽聽聲解饞,
求你了大佬,
再聽一會兒吧。】
動作停頓下來的解嘉良無奈失笑,
對著直播間低聲道:“偷聽不好,
我也要洗澡了,就先把直播關了。”
不顧直播間流水似的打賞和央求,解嘉良很快將直播關閉。
冇有吵鬨的彈幕視窗,
浴室裡似乎更加安靜了,
隔壁的聲音也愈發地清晰。
透過這隔牆傳遞過來的聲音,
足夠能想象到那漂亮得不可方物的少年是如何**站在花灑下,任由水流滑過每一寸肌膚。
單是衣物外露出的那一丁點就已經柔白如玉,
惹人垂涎,
不知藏在衣物底下的會是怎樣的春色……
浴室裡,響起男人的吞嚥聲和喘息聲。
解嘉良一直站到隔壁水聲停歇,之後就像是被牽引著魂一樣,身體自發動起來,
跟著少年一起走出浴室。
他被定住似的,站在牆邊。
靜默過一陣,可能是少年在穿衣,然後就直接上了床。
木製的床板年歲太久,那麼纖瘦的人躺上去也壓出了輕微的嘎吱聲,接著再也聽不到彆的。
又站了一陣,解嘉良才繼續耽擱了快要一小時的事情。
他在浴室裡洗了很久,出來時毫不見熱氣,渾身冷氣,摘了眼鏡的眸子裡翻湧的卻是仍未停歇的灼熱。
他躺到床上,試圖驅趕裡腦子裡源源不斷冒出來的各種旖旎遐思,又始終無法讓心跳平穩。
在死寂一般的時刻,不僅能聽到隔壁人翻身的動作,連對方微沉的呼吸都能捕捉到幾分。
這黑夜總能將某些不為人知的陰暗麵放大,使一些私慾如藤蔓生長,一發不可收拾。
夜色愈發地深了,破舊的木屋擋不住外界的寒意侵襲,冷氣一陣陣地冒上來。
幾乎是瀰漫上來的一瞬間,解嘉良就睜開了眼,摸出藏在袖中的武器。
他聽到有微不可聞的動靜從樓下而來,逐漸接近,在二樓走廊上徘徊。
在挑選獵物嗎?
解嘉良扯了下嘴角,又閉上眼。
突然,一道短促的、綿軟的輕吟響起。
“嗚”的一聲,朦朧似紗,甜潤如汁,酥得聽者渾身發麻。
縹緲夢幻而過,讓人懷疑是有什麼豔鬼勾魂引誘,又或者是熱欲纏身後所產生的錯覺。
“不要……”
接著一聲帶著啜泣的囈語飄進來。
解嘉良坐起身,看向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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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房間裡,床頭燈無故熄滅了。
沉重的霧氣從窗門的縫隙湧動進入,侵占了房間。
潮濕的、黏膩的、冰冷的東西像蛇又像某種觸手,從被子尾部鑽了進來。
先是撫過腳趾、腳背,緊緊圈住腳踝,來回摩挲。
不知是冷,還是癢,沉溺於甜夢中的少年似有所覺地縮了縮腳,彎折起兩條小腿,改成翻身側躺的睡姿。
可這感覺也就消失了一瞬,很快又纏上來,從腳踝冇入褲腿中。
輕薄的睡褲被蹭到膝蓋位置,柔軟的小腿肚露出來,落在一隻無形的手掌心,被不輕不重地揉捏著,軟乎的肉擠出指縫。
“嗯……”
被作弄著的少年擰起眉尖,把臉往枕頭裡埋了埋,同時蹬了兩下小腿,想把這擾人的感覺甩開。
可是,那隻手就像吸盤一樣黏在了他膚肉上,怎麼也甩不掉。
若是房間有另一人,就能看到十分詭異的一幕。
明明隻有一人的大床上,被子裡卻高高拱起,其輪廓像是某種高大強壯野獸的形狀,埋在裡麵動著。
看不到被子裡的情景,但是能看到露在被子外麵,少年原本恬靜的麵容皺起來,麵頰浮現起一種異樣的緋紅,嘴唇咬住,溢位細碎的嗚咽。
因為這不安的睡夢,他身上出了點汗,使被子裡香氣瀰漫。
除了香氣,還有粗重的喘息聲從被中傳出。
氣息粗重到不像人類,更偏向於某種龐大的生物。
當奇怪的感覺從小腿肚繼續往上轉移,鐘年一個激靈,長睫不住地戰栗,眼皮下的眼珠子亂動著。
他早已經從難纏的夢魘中驚醒,身體卻不受控製,被什麼重物壓製著,動彈不得,睜開眼睛也做不到。
一定是惡魔……他被盯上了。
可是,他都無法呼救,更遑論逃跑,此時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若自己不是新人,手上有那麼一兩個道具都不至於淪落到此等被動的地步。
肚皮上一涼,像是被什麼東西舔了一下。
鐘年被嚇得小腹一縮,有些絕望地想:完蛋了……要被惡魔吃掉了,是直接從肚子開始嗎?
不要,會很痛的。
在過強的求生欲和恐懼下,鐘年奮力一掙,竟真從“鬼壓床”的境遇裡脫身,取得了身體的控製權。
他第一反應就是叫出聲求救,可嘴巴立馬就被一隻很大的手掌捂住,連著鼻子,呼吸也跟著變得困難。
他想擡腳去踹,奈何身上壓製自己的東西又大又重,腿根本擡不起來,用手去推肚子上埋著的腦袋也如蜉蝣撼樹,不起絲毫作用。
混亂間,他不知道自己手上觸碰到的是什麼,冷硬如玉石,有弧度,就像是……
他抖著長睫往下看,看到的居然是一隻山羊腦袋。
而自己手裡抓著的正是一隻羊角。
惡魔緩緩擡起頭,一雙虹膜為湖藍色、有著黑色橫瞳孔的眼睛盯著他。
“嗚嗯……”
受到過大沖擊的少年瞪大眼睛,小臉血色褪儘,直接被嚇哭了。
他的哭聲被悶在惡魔掌下,聲音很小,唯獨能用眼淚發泄內心的恐懼,哭濕了睫毛,哭紅了眼瞼,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看著可憐極了。
惡魔盯了他一會兒,伸出猩紅的舌頭,在又一滴眼淚快要滑落進鬢角之前,舔到了嘴裡。
見身下的少年哭得更厲害了,惡魔收起了舌,打量著他。
鐘年不知道惡魔在打量什麼,可能是在考慮往哪裡下口。
“很怕?”
惡魔開口了,是成年男性的聲音,暗啞又低磁,有種奇異的質感。
明明說的是人類語言,傳遞到耳朵裡又像是在誦詠上古詩經或者神秘咒語,能侵入聽者的靈魂。
鐘年怔住,連不受控的戰栗都止住了。
接著,他看到眼前的山羊頭竟是逐漸變換成了人類模樣。
銀灰色的髮絲,冷白到發青的肌膚,有著英俊男性的五官,但依然存在的黑色羊角和橫瞳孔彰顯著非人感。
不是任何一個隊友的樣子,全然陌生。
“這樣,會好點嗎?”惡魔又問。
被捂著嘴巴的鐘年自然說不了話,隻能用著驚懼的眼神看著麵前的惡魔。
“怎麼又在抖了?”惡魔自言自語一般道,俯首舔走少年眼尾再次湧出的眼淚,仍覺不夠似的,薄唇印在少年的眼睛上,將睫毛上的也含吮了去,又繼續用舌舔。
“很久……很久冇遇到這麼美味的人類了。”惡魔發出喟歎。
鐘年把眼睛閉得緊緊的,生怕眼珠子要被吃了去。
惡魔又舔到了彆的地方,將他額頭和脖子上的汗水也儘數吃進嘴裡,細細品著,雙眸因為興奮在發亮。
“不對,應該說你是最美味的纔對,獨一無二的,怎麼如此令人上癮?”
目光相接,鐘年看清惡魔眼中的癲狂和炙熱,拚命忍著,還是控製不住眼淚往下流。
但是惡魔已經不滿足於此了,他想要吃更甜、更香的東西。
惡魔鬆開了少年的嘴唇,改捂為掐,逼著他張嘴,然後將自己的舌頭探了進去。
鐘年連聲驚叫都來不及發出,嘴巴被又長又厚的舌頭塞滿。
寒冷的、像是某種活的生物,在口腔裡攪動,汲取津液,分走溫度。
“嗚……嗚嗚……”
鐘年嘴巴合不攏,被迫張到最大,雙手被扣在頭頂,承受著令人窒息的掠奪。
惡魔貪婪的行為像是隨時都會伸長舌頭從喉管伸到人的肚子裡,鐘年害怕極了,連反抗都不敢有。
在極度恐懼和壓製下,呼吸不上來的鐘年幾乎要暈厥。
就在最後一刻,房間的木門轟然被人踹開,發出巨響,足以震動整個木屋。
已經是半昏迷的鐘年艱難地看過去,見到一個高挑身影出現在門口,手裡拿著槍械之類的東西。
“砰!”
火光閃過,鐘年身上的惡魔被直擊頭顱,像是被打散的黑霧一樣消失了,冇留下一丁點痕跡,讓人懷疑剛剛發生的隻是一場噩夢。
室內歸於平靜。
鐘年費力地撐起身,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男人戴著兜帽和戰術口罩,唯獨能見一雙凜冽鋒銳的冷眸。
出乎意料,來的不是投票時承諾會出手相助的解嘉良,而是最為冷漠少言的獨狼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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