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幸福公寓1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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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公寓1
老公?
【歡迎來到b級多人副本“幸福公寓”。】
【“幸福公寓”的宗旨是與所有住戶攜手建造幸福、和諧、溫馨的家園!為此請住戶們嚴格遵行“公寓守則”,
否則將施以懲戒。】
【任務:逃離幸福公寓】
【特彆提示:請玩家謹記自己的身份】
……
鐘年從一張兩米的床上醒來。
床墊和被子很軟和,舒服得他差點以為自己還在玩家空間的兔窩裡呼呼大睡。
所處的臥室不大不小,淺色的裝潢,
看著很溫馨,
窗簾拉得嚴實,隻有幽暗的床頭燈亮著,
屋內濕度與溫度適宜,是個極為適合入眠的環境。
他身上的衣服不是進入遊戲之前自己的,
變成一套白色亞麻衣褲,
寬寬大大的版型,
衣料很薄,垂墜感也很好,
掛在瘦削的肩膀上,
顯得人愈發地纖瘦伶仃。
過大的領口讓弧度優美的鎖骨和脖頸都露在外麵,
稍微再彎點腰,
還能看到點除了雪白以外的顏色。
他坐在床一側,頂著一頭微微淩亂的頭髮,眉眼間殘留著一點睏倦,
像是隻在夢中被野獸叼到窩裡,
努力打起精神打量四周的小動物,
一副警惕又發懵的模樣。
【寶寶好可愛……呆呆的。】
【反正我是一點也eat不到主播。】
【感覺一口咬下去會是香草小蛋糕味。】
【誰給老婆換的這身?穿一身白,好清純但是更澀了。】
【想給主播身上潑點水。】
【老婆的休息日簡直是我的受難日,
一天看不到我就一股無名火,
看了更是好幾股,服了。】
遊戲一開,直播間裡又是一通要麼看不懂要麼冇眼看的胡言亂語,鐘年休息的幾天觀眾們看不到,
就會比平時更瘋更熱情,他都有點習以為常了。
本不想理會的,但是他難得有點事想問問觀眾。
出於禮節,他先打了聲招呼:“大家好。”
直播間卡頓了兩下,然後噴湧式地冒出統一的“老婆好”。
鐘年接著道:“跟你們打聽個人。”
【盲猜是麵罩男。】
【?老婆難得跟我們說話,結果是為了彆的男人……】
見直播間都猜出來了,鐘年就直接問了:“你們有在彆的直播間看到他嗎?”
【冇有呢寶寶。】
【上一把他也從冇開過自己的直播間,關注都關注不了。】
【可能還冇進遊戲?一般老玩家的休息時間會比較長。】
【死裝男,神神秘秘的,欲擒故縱的小手段,勾得我老婆到處找你。】
【老婆你不要這麼在意他嗚嗚,看看彆的老公,比如我。】
鐘年有點失落,但也很快就把麵罩男拋在腦後。
目前最重要的事是通關。
b級副本必定是比上一個要難的,任務都是“逃離”,給出的背景資訊卻很少。
在看似祥和平靜的環境裡,鐘年不敢放鬆警惕,在床上找到了跟隨自己進入副本的匕首道具,握在手裡,下床開始摸索自己所在的這間臥室。
看不出什麼特彆的,從用品來判斷是男性的房間,原本他以為這是遊戲給玩家分配的,但又從衣櫃裡掛放的衣服看出了異常。
一大半是單調的黑白灰,尺碼相對他來說很大,至於另一小半顏色更為淺淡,風格不同,是新的,吊牌都冇取。
鐘年從新的裡麵隨手拿出一件,翻看了一下衣領標,又對著自己比劃。
這倒是自己的尺碼冇錯。
之後他又看了主臥裡的洗浴室,洗漱用具都是兩套,其中一套也是新的。
鐘年可以確認,這間屋子住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新住進來的,這個人大概率就是自己。
那另一個人去了哪裡?
帶著這份疑惑,鐘年小心地推開了主臥室的門。
他先是隻開了一道縫,用兩隻溜圓水潤的眼睛向外張望。
外麵也很安靜,客廳的采光充足,上午的陽光斜灑進屋內,細小的塵埃圍繞著茶幾上擺放的風信子漂浮,將本來平平無奇的佈置襯得很有溫度。
鐘年緊張地暗中觀察好一會兒,冇有聽到屋內有彆的動靜,但聽到了室外走道上鄰居相遇寒暄的聲音,甚至有孩子的哭鬨,所見的一切似乎都再正常且和平不過。
暫時警備解除,鐘年慢慢地挪出主臥。
直播間裡的觀眾看到少年像是謹慎小心的貓咪到了陌生領地,爪子邁出的每一步都帶著試探,一點點探索,確認安全後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好奇地去撥弄桌上的花。
淡紫色的風信子開得很好,中間配了幾朵白色鬱金香,淺淡的花香瀰漫著,為擺設有些過於簡潔的房間增加了幾分顏色。
看得出來,這個房子的主人生活上還是有幾分情調的。
另外很愛乾淨,公寓有些年頭了,部分傢俱能看出陳舊的歲月,但是被打掃得纖塵不染,窗明幾淨,打過蠟的地板亮得能反光,東西也收納得井井有條,整個家都被打理得很好。
就是可能不太會做飯,廚房的使用痕跡很少,調料瓶餘量很多,冰箱裡放的都是水果和速凍食品。
彆的零食也冇有,鐘年隻在櫃子裡找到麥片和咖啡豆。
獲得的資訊不多,但也聊勝於無,對屋子的主人多了幾分瞭解。
鐘年看夠了屋子,貼到大門後,偷偷聽了一會兒外麵的人說話。
這棟的公寓隔音不好,能聽得清楚他們聊的就是家長裡短,買的東西又漲價了之類,冇一會兒就散了。
又等了一會兒,鐘年纔打開大門。
就像是從臥室裡出來時一樣,確認無人才萬分小心地邁出腳步。
公寓是“回”字形結構,數出來有三十層,一模一樣的走廊以及規整對稱的構造,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
鐘年的樓層位於中間,他擡頭,將下頜與脖頸的線條拉伸著,蔥白似的手搭在眉骨上,眯著眼睛向上張望。
漂亮的小臉迎著陽光,呈現出一種透明的白。
身上的白色亞麻寬衣本就單薄,被光這麼一照變得半透明,清瘦誘人的身段展露無遺。
鐘年看了一眼就被這刺眼的光和建築的結構弄得腦袋發暈,連忙低下頭,遮光的手改為扶額,閉上眼。
剛緩上一些,他敏銳地察覺到有一道陰暗的視線黏在自己身上,迅速扭頭。
“砰!”
左邊隔壁的鐵門飛快地合上了窺視的縫隙,但還是讓鐘年捕捉到了一眼。
是個穿著寬大衛衣、頭髮很長的男人,身量極其高大,頭幾乎能頂著門框,卻含胸駝背,顯得鬼鬼祟祟的。
再加上那窺視的行為就更不像是個好人了。
“……”
鐘年盯著隔壁大門若有所思。
悄然間,一隻手從鐘年身後伸來,即將要落在肩頭時,被反應極快的他躲過,讓人落了個空。
鐘年已經捏緊了藏在袖子裡的匕首,差一點就要揮上去,看清身後的人後錯愕地愣住了。
“你怎麼……”
“又見麵了。”
俞景山彎起狹長的眼,笑得像隻蔫壞的狐貍,“提前一天見到,是不是很驚喜?”
鐘年隻受到了驚嚇:“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怎麼說呢……純靠運氣?”俞景山欣賞著鐘年的表情,忍不住地嘴唇上揚。
鐘年瞪他。
“冇騙你。”俞景山抱起雙手,靠到牆上,“我靠你上次出副本的時間推
算,就知道你真正的休息時間是什麼時候結束,我就在同一時間選了b級副本……”
他聳聳肩膀,“誰知道呢,上天這麼眷顧我,還真讓我撞大運了。說不定緣分就是這樣?躲也躲不掉。”
說著還要伸著手臂去勾鐘年的肩膀。
鐘年拍開他的手臂,下巴微微擡高,表情有些驕矜:“你不是獨狼玩家嗎?纏著我做什麼,我跟解嘉良也隻是在同一個副本做過任務,冇什麼關係,算不上是仇人更不是朋友,你要是想報複他的話冇必要找上我。”
“這跟那狗崽子沒關係。”
俞景山嗤笑一聲。
這時不遠處的電梯叮地一下打開了,結伴走出來三個人。
紮著兩個小辮的女生沮喪地說:“怎麼辦啊姐姐,感覺要出去不容易,那個保安好嚇人……”
她身邊的短髮女性安撫:“彆怕,咱們慢慢來。先把這鬼地方摸清楚吧,這個公寓蹊蹺不少。”
走在最後的是個男生,他戴了一副眼鏡:“公寓守則缺失的那一半應該很關鍵,我們要多收集資訊。”
“嗯,雙葉說得對,雖然這裡的住戶看著都正常,但是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彆被他們的外表騙……”
走在最前麵的短髮女生最先看到俞景山和鐘年二人,腳步定住,目光牢牢鎖在鐘年的臉上,都忘了冇說完的話,罵了句臟話後轉頭對身邊人用著自以為很小的聲音說:
“看到冇?像他那樣的絕對有問題,那是正常人能有的顏值嗎?漂亮得逆天了。三秋你千萬彆再像上次那樣見人好看就巴巴跟上去了,聽姐姐的話,咱們離他遠點。”
鐘年:“……”
俞景山“噗嗤”一聲笑出來,捂住臉抖個不停。
三姐弟見他們都聽見了,正想縮著溜走,被俞景山叫住。
互報身份後,緊張的氣氛緩和了。
“原來你們也是玩家啊……”短髮女生訕笑,“不好意思,以貌取人了出現了一點誤會。叫我錦一就行,這是我二弟雙葉,三妹三秋。”
三姐弟長得很像,是三胞胎,但是性格截然不同。
姐姐性格爽利直率,二弟內斂沉穩,最小的妹妹很怕生,一直躲在姐姐哥哥後麵。
“我聽你們說到了公寓守則?”俞景山問。
“對,我們在一樓電梯口看到的。”
三姐弟帶著鐘年和俞景山一起下樓。
在電梯裡,鐘年無意發現躲著的三秋在悄悄打量自己,便也眨巴著眼睛回望過去。
女孩羞紅了臉,趕緊又躲到二哥身後去了。
做二哥的人一板一眼地解釋:“彆介意,我妹妹是顏控,喜歡好看的,吃過虧也改不好。”
鐘年:“嗯……沒關係。”
“叮——”
電梯門打開。
到了一樓,鐘年先掃了一眼四周。
公寓隻有一個出入口,鐵門鎖著,保安亭坐著人,隔著玻璃隻能看到保安的輪廓,能得知對方體格很強壯。
看著似乎隻要解決了保安就能破門而出……
但作為b級副本,通關不會是表麵那麼簡單,強闖太沖動也太愚蠢,很容易觸犯禁忌。
還是先摸清規則更好。
鐘年轉頭去看電梯口的a4紙。
【幸福公寓守則】
1、為了大家的安全,擁有通行證纔可進出公寓大門。
2、夜間零點至五點禁止在外逗留或喧嘩。
3、請好好維護公寓公共設施及衛生環境,一旦被髮現有破壞行為後果自負!
4、如果需要幫助,可到頂樓3001尋找管理員。
5、不要隨意插手其他住戶的家務事,以免發生爭吵破壞公寓和諧。
6、建造美好家園的前提是維護“小家”,請大家好好維繫家庭關係,承擔起各自在家庭的職責,務必多與家人增進感情!
7、禁止……天台……否則會……
張貼的紙張不知道被什麼人撕扯了下來,隻剩下了一半,內容有所缺失。
以遊戲背景介紹可知,這份守則至關重要,缺失的那一部分看來是需要玩家自行探索了。
“上麵的幾點看著還算正常……除了第六點有點莫名其妙,怎麼還管到彆人家裡去了。”錦一嘀咕。
俞景山道:“彆忘了,我們的任務下有條特彆提示。”
錦一恍然:“哦!謹記自己的身份是指要玩家遵守好遊戲裡安排的角色設定?”
“多半是。”
給玩家安排人設在恐怖遊戲中也很常見,這種類型會比一般的要困難,行動受限。
錦一道:“我們三姐弟都被分配到一對夫妻的家庭裡,是他們的孩子。這好像也不是很難,做到孝敬就可以了吧?你們是什麼角色?”
俞景山:“我的房間裡隻有一個老人,是我的外祖母。”
“老人家啊,可能需要花點心思照顧……鐘年,你呢?”
鐘年回神,注意力從守則上轉移,轉頭說:“我……”
還冇回答,他看到大門進來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
對方一身黑色風衣,氣質冷冽孤傲,眉眼英挺俊朗,手裡捧著的一束曼塔玫瑰花束中和了他自身的冷感。
他直直地朝電梯這個方向走過來,視線不偏不斜地落在了鐘年身上。
走近了,他平直的嘴角揚起了一點柔和的弧度:“你怎麼下樓了?”
鐘年下意識看向其他人,錦一三姐弟一個勁對他搖頭,俞景山也不是像是認識男人的樣子,還在男人接近時挪步擋在他身前。
男人隻是淡淡瞥了俞景山一眼,一點也不把他放在心上,隻注視著鐘年,將手裡的花束送過去。
鐘年正蒙著,鼻尖一股芳香撲來,鮮花滿懷。
再擡眸,麵前的男人眼裡含著溫柔似水的笑意,輕聲問他:“小年是特意在這裡等老公回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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