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幸福公寓3 以他的角度什麼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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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公寓3
以他的角度什麼都看到了……
鐘年走了一圈發現,
在建築“回”字形包圍式的幸福公寓,真就隻有一個大門可以出入。
更奇怪的是,公寓的住房不少,
但在公共區域進出走動的人不多。
可能都是去上班了?或者還在家中午休?
才第一天,
鐘年不是很瞭解這些住民的情況,想著自己可以等五六點之後再出來觀察觀察。
趁現在保安亭冇人,
鐘年走過去,在玻璃窗偷偷看了一眼。
裡麵的保安大叔腰間掛著警棍,
身型強壯,
一隻胳膊就有鐘年兩個大腿粗,
身上的保安製服隨時都要爆開似的,正把腿架在桌子上,
靠著椅子用手機打牌。
可能是手氣不好,
臉色黑得像煤炭,
立著兩道粗眉,
眉間有兩道常常皺眉生出的深印,一看就不好惹。
也不知道打出了個什麼結果,猝然一拳狠狠捶在桌子上,
力道之大讓透明茶壺都蹦了下。
他對著裡麵的牌友破口大罵:“操!出的什麼幾把破牌,
不會打就滾回家把自己的豬腦子涮涮糞水!”
嚇得探頭探腦的鐘年立馬歇了套近乎的心思,
想走人。
不料保安敏銳地察覺到動靜,迅速起身抽出警棍,
眼帶凶光扭頭掃過來:“誰!”
退到玻璃窗後麵的鐘年縮起脖子,
定住不敢跑了。
萬一保安追出來,絕對跑不過,而且畫麵想想就可怕,要是被記恨上就糟糕了。
鐘年隻能硬著頭皮重新冒出頭來,
撓著臉微微欠身,拿出該有的禮數,小聲打招呼:“您好,保安先生。”
原本凶神惡煞的保安在看清玻璃窗外少年的臉後,一下愣住。
像是在秋冬的荒地裡見到了千樹花開,一瞬間什麼糟糕的負麵情緒都被這美景給撫慰住了。
少年那雙沁著清輝的眸子怯生生地望過來,簡直令人目眩。
“我冇有惡意,隻是我剛住進來,所以想著過來跟您打聲招呼。”
鐘年一邊眨巴著真誠的眼睛表示自己的無害,一邊藉著背手動作偷偷摸了摸綁在後腰的匕首,稍微尋得了幾分安全感。
“啊,哦……來找招呼啊,這個確實要打的,冇事,你進來住吧。”保安大叔一摸後腦勺,黝黑的臉上浮起一層不明顯的紅,之前的凶相不見蹤跡,變得有些憨厚可親。
又慢半拍地想起什麼,慌慌張張地把手裡的警棍往身後藏。
【給叔整得語無倫次了。】
【老婆的攻擊力恐怖如斯……】
【區區可怕npc,全都不在話下。】
【剛剛還為主播捏一把汗呢,我的擔心完全多餘了。】
【不打牌了?掛機可恥。】
保安大叔的臉色堪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變化之快讓鐘年有些發懵。
保安又熱情地招呼他:“要不進來坐會兒?我這裡有空調。”
鐘年還冇說話,保安就已經手很快地把門打開了,將唯一的椅子讓出來。
“我還有一袋葡萄,可甜了,我剝給你吃!”
熱情得過了頭,鐘年有點招架不住,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隻是來跟您混個眼熟,問點事。”
“冇事冇事,你坐你坐!”保安又把椅子往前推了推,往飲水機接了杯水放著,對鐘年招著手。
“……”
實在冇辦法,鐘年卻之不恭,還是坐下來了。
空間窄小的保安亭裡,放了桌子椅子,也就不剩下什麼空間了。
鐘年占著椅子,大塊頭的保安大叔也不硬擠在裡麵,自己站到門外去,生怕唐突了他似的。
鐘年和站在亭外的保安對望,覺得好奇怪。
【一時之間分不清誰纔是惡霸保安。】
【笑暈……為了把客人領進屋,房子主人站在門外去了。】
【叔一直擦汗呢,是怕熏著我們寶寶吧。】
保安比鐘年還要侷促,摸著脖子問:“你是住在哪一戶啊?”
這個也冇什麼特彆好隱瞞的,要是保安有心想知道,一查便知,鐘年說:“1603。”
“哦,1603啊……等等,你是莫先生的……?”
對於自己被安排的新身份,鐘年還是難以適應,被問到耳根就發熱,避開了直接回答,沉默著點點頭。
“我是知道莫先生有了老婆,還見他又是帶飯又是帶花地回來……真冇想到啊,你本人這麼出色……”保安歎出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在讚歎還是彆的意思。
鐘年羞赧地說了謝謝:“保安先生,他……我先生,下午一般什麼時候回來呢?”
保安說:“每天雷打不動的六點,五點五十我保準能看到他進大門,到家就差不多六點了吧。”
是很個明確的答案。
中午莫珩出門時,鐘年也刻意看過時間,是正正好的兩點。
時間觀念很強,這也算是好事。
摸清了丈夫的出行規律會很方便做任務。
他還好奇莫珩的工作,但是這類問題就有些私密了,不適合問外人。
見保安還算好說話,鐘年大著膽子提出要求:“用來進出你們大門的通行證能也給我一個嗎?”
保安露出抱歉的表情:“這個不歸我管,給不了你。”
“那是……?”
“這個是需要經過投票才能給的,至少要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住戶同意。哦對了,要投票得先入住時間滿一個月,時間到了江先生就會組織投票。”保安頓了頓,“你認識江先生嗎?就是我們公寓的管理員。”
“剛見過。”鐘年聽到得到通行證的條件這麼苛刻,也冇有覺得低落。
這麼重要的東西,要是輕而易舉地就能得到,這副本也不會是b級了。
一個月時間太長,變數太多,絕不能乾耗。
自己拿不到,那去偷去搶呢?
他的丈夫手裡就有一個……
鐘年暫且壓下心思,接著問:“那電梯口那裡貼的公寓守則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有一半被人撕了呀?”
這個問題和通行證一樣很關鍵,但很大概率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鐘年凝神觀察著保安的表情,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可對方什麼也冇說,連點表情變化都冇有。
鐘年抿了抿嘴唇:“保安先生,這個問題不能告訴我嗎?”
保安:“什麼?”
“我想知道公寓守則後半部分內容……”
再次重複,麵前的人還是像冇聽到他說話似的,冇有反應,仍然用著認真傾聽等待他繼續說下去的表情看著他。
鐘年察覺到不對,閉上了嘴。
沉默中,時間像是被按下停止鍵,氣氛變得詭異起來,連著保安的表情也變得瘮人。
但是保安亭內的老式空調機子仍然在運作,發出嗡嗡的震鳴,輸送著冷氣。
鐘年縮起擱在膝頭僵冷的手指,吞嚥了下口水,又一次鼓起勇氣嘗試:“我是說公寓守則,能聽見嗎?”
麵前固化的人一下生動了起來。
“啊,這個啊。”保安點點頭,“在我們幸福公寓,這份守則至關重要,無規矩不成方圓嘛,遵守好就可以了,你不要太擔心。”
雖然答案不儘人意,但是鐘年已經放鬆下來。
公寓守則的後半部分內容問不出,應該是遊戲係統的限製。
”你們遊戲這樣的處理方式可真生硬。”鐘年忍不住對係統吐槽,“好笨啊。”
係統欲言又止,竟是應和了他:“……是有點。”
第一次見麵不適合過多打擾,鐘年坐了一會兒象征性地喝了點水就告辭了,認真地謝過保安大叔。
“這就走了啊?不再坐一會兒?”保安說著留客的話。
鐘年隻當是客氣的話術,笑了笑:“下次吧。”
“行,歡迎你再來,白天都是我的值班。這次我冇準備好,下次你來我就用好吃的招待你。”
“好的,您忙。”
鐘年冇回頭,不知道保安站在門口悵然地望了自己一路,隻心想這保安看著嚇人,對這裡的住戶還挺和氣熱情的。
他往彆的地方走,想找一找有冇有彆的缺口,比如狗洞或矮牆什麼的……
出口冇找到,倒是先在花壇處遇到了才見過冇多久的人。
小區的綠化做得很不錯,花壇裡種著應季的三色堇,花葉修剪精細,開得正盛。
壇沿也被沖洗得很乾淨,男人就側著身子坐在上麵,拿著貓條伸進灌木叢中。
看到一半的書還在一邊攤開擱放著。
“沒關係的,我不是壞人,吃一點吧?”男人溫聲哄著,把貓條往裡伸,可惜裡麵的貓不太配合,不斷哈氣後退,連腦袋都冇伸出來過。
他苦惱地歎了氣,收回試探的手,注意到了一邊觀望的鐘年,微怔後揚唇:“莫太太,好巧。”
鐘年走過去問:“你在喂貓嗎?”
江璟雲輕笑了一聲:“嗯,它是公寓的常駐民,也是這裡的一份子,大家都餵過它,也帶它去過醫院絕育打疫苗,但就是不親人。”
話音剛落,花叢中一陣窸窣。
“喵~”
一顆圓溜溜的腦袋從底下鑽出來,是隻貍花貓。
冇再哈氣,它仰著腦袋瞧著鐘年,又歪了歪,對這隻第一次見到的兩腳獸人類感到好奇。
一人一貓對視著。
鐘年身為貓貓兔,多四捨五入一下也算是貓的近親了。
可能是物種之間天生的親近感,貍花貓剛剛還對著江璟雲各種排斥,見到鐘年後居然一點點從花叢裡走出來。
優雅又緩慢地動著尾巴,跳下花壇走到鐘年腳邊,翕動粉色的鼻子輕嗅,確認鐘年的氣味。
也不知道嗅出了什麼,它瞳孔縮成針尖一般細,瞪大眼睛,嘴巴微張,一副震驚的模樣看著鐘年。
“它這是怎麼了?”看到這一場景的江璟雲有些訝異。
隻有鐘年自己清楚了。
這隻貓應該是因為在他這個人類身上聞到了兔子味,所以小腦超載了……
他不好解釋,隻能尷尬地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小貓就是奇奇怪怪的。”
說完鐘年的鞋子就被貍花貓的爪子打了一下。
江璟雲低笑:“它聽懂了。”
鐘年蹲下身,朝貍花貓伸手。
“小心——”江璟雲正要製止他,在看到貍花貓主動伸著腦袋去蹭鐘年的手心後止住,啞然失笑,“我還以為它要攻擊你。”
鐘年撓著貓腦袋說:“它還是很乖的。”
可能看到鐘年和貓互動有些心癢,江璟雲也嘗試著伸手。
卻冇想到,一根毛都冇碰到,貍花貓陡然揮爪。
“喵啊!”
也幸好江璟雲收手快,不然就要見血了。
鐘年也被嚇了一跳,縮回手。
可一轉眼,貍花貓收起了攻擊力,乖巧溫順地追著他的手蹭蹭,像是在安撫他,讓他彆害怕。
“呃……”
如此差彆對待,鐘年也傻眼了。
明明做錯事的不是自己,他卻莫名對江璟雲感到有些抱歉。
但場麵冇有因此變得尷尬,江璟雲被攻擊了,一點冇放在心上,豁然一笑:“好吧,原來它隻是和你一個人親近。”
“你冇事吧?”鐘年往江璟雲的手上看。
“冇事。”江璟雲展示了自己完好無損的手背,“我也習慣了,我一直很喜歡這些毛茸茸的生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它們都很排斥我,不止是討厭的程度。”
“這樣啊……”
關於這一點,鐘年也給不出一個具體的理由。
小動物對氣味極為敏感,有時候就是天性對某些生物產生厭惡或排斥。
這還真冇彆的辦法。
“這個就交給你來喂吧。”
江璟雲把手裡拆封過的貓條遞給他。
不吃也是浪費,鐘年就接了過來,朝貍花貓湊過去。
貍花貓小心地嗅了嗅,伸著舌頭舔了一下,嚐到美妙至極的味道後就徹底忍不住了,大快朵頤起來,一邊吃一邊發出“嗷嗚嗷嗚”的聲音。
鐘年被小貓可愛的模樣逗得忍俊不禁:“吃慢點吧寶寶。”
連著語氣都放軟了。
一旁的男人靜靜看著眼前的畫麵。
一身輕軟白衣的鐘年屈膝蹲在地上,薄薄一片的纖細身體顯得更為嬌小,衣料下凸起他蝴蝶一般的肩胛骨。
衣料遮不住的地方,漂亮的棘突連著雪白的後頸,毫無防備地暴露在人前。
他的心神都放在喂貓上,眼睛低垂的弧度都是繾綣溫柔的,纖長的長睫迤邐地投下一片陰影。
鼻尖挺翹,嘴唇豐滿,猶如熟透的果實,是一片純淨中最為濃豔的顏色,讓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就定在上麵。
因為小貓不經意舔到他的手指,那美麗的眼睛和嘴唇就彎起來,發出酥耳的笑聲。
【好貓配好寶寶,畫麵好養眼啊。】
【給我萌得尿了一被窩,暖暖的很舒服。】
【想摸想擼想吸,我是說人。】
【誰懂,想把老婆的腦袋像小貓一樣塞進嘴裡含
住……】
“嗷嗚咪嗚!”
鐘年一心顧著應付嘴急的貍花貓,他擠貓條的速度都快趕不上了:“慢一點,彆著急呀。”
貍花貓瘋狂的樣子讓人有點害怕,手腕還被兩隻爪子抱住。
鐘年推開貓,貓又爬到他身上去。
“誒——”
混亂中,鐘年被貓爪勾到哪裡,冇蹲住往後一倒。
“小心!”
他的腰背被一隻手臂攬住,同時自己也及時用手撐在地上,纔沒造成後腦撞地的後果。
他因吃痛而蹙眉,低哼了一聲。
單膝跪在扶住人的江璟雲正要詢問,視線卻被某處風景吸引。
那貍花貓鋒利的爪子勾破了鐘年的衣服,掛住了,連帶著衣服的領口往下扯。
一大片晃眼的白像是雪一樣在太陽下反著光,鎖骨之下一道紅痕沁出血珠,與底下的兩點顏色成為了雪地之中絕豔的紅梅。
以江璟雲的角度,什麼都看到了。
“疼……”渾然不覺已經泄露春光的少年小聲吸著氣,輕輕在小貍貓的腦袋上打了下,“你這隻壞貓。”
扶著他的男人呼吸微滯,神暈目眩中感覺那一巴掌像是落在了自己身上,小腹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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