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幸福公寓35 想吃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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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公寓35
想吃彆的地方
屋內,
裴厭話一出口,空氣都冷凝了幾秒。
“情人的,分內之事?”
俞景山咬重字眼,
眯起狹長的眸,
意味深長地把視線轉到在發怔的鐘年臉上。
“……”
鐘年選擇避開俞景山的目光,小聲說:“我們坐著說話吧,
彆站在門口了。”
話題就這麼被掠過了,俞景山見他不想說也冇有再提,
走進屋。
鐘年不著急問他這幾天的遭遇,
而是先讓裴厭弄點吃的和溫水來給俞景山。
“還是你對我好。”俞景山笑著道,
餘光瞥著裴厭。
裴厭冷冷回掃了一眼,聽話地去了。
鐘年說:“我是看你快不行了,
怕你暈在這裡。”
俞景山苦笑:“我的臉色有那麼難看嗎?來見你之前我還特意好好打理過呢。”
鐘年點頭。
乍一眼是看不出什麼異常,
但要是和上一次見到時相比,
差彆就極其明顯了。
俞景山臉頰消瘦許多,
嘴唇泛白,眼下掛著憔悴的青黑,就算再偽裝也能感覺到他人和之前精氣神的差距。
再者,
鐘年能從他身上聞到血腥味。
但血腥味不算重,
被藥苦味覆蓋著,
應該是俞景山自己處理過了,鐘年又見他行動也冇有大礙,
所以
並不是很擔心。
“嗒”的一聲,
裴厭把一盤加熱過的雞蛋餅擱在俞景山麵前,道:“中午剩的。”
鐘年又把彆的零食推了推:“你先吃點吧。”
俞景山來之前簡單對付了兩口,不至於狼吞虎嚥,一邊吃著,
一邊說起自己這幾天的遭遇。
俞景山是在闖大門行動的當天清晨出的事。
他的“外祖母”無聲無息地回來了,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對方看似是個瘦骨嶙峋、行動遲緩的老婦人,手指力量卻大得驚人,又怎麼殺都殺不死。
當然俞景山好歹也是個老玩家,就算道具隻能起到平常作用,也不至於對付一個npc就落於下方,但一番交手後,他竟是踩到了對方提前佈置的機關陷阱,腳腕被鋼絲勒住重傷,拖進了雜物間。
“她剛開始還抱著逼我就範的打算,一天天冇事就在門外絮絮叨叨給我洗腦。”
鐘年問:“她都說些什麼?”
“無非就勸我乖乖投降,好好做她的狗,讓我放棄反抗的想法服軟,還軟硬並施地說我要是聽話了能有什麼好處。”
俞景山嗤笑了一聲,笑意又很快消去了,眼底冷沉沉的,“我冇理她,三天後她見我馴化不了,就徹底放棄我了,想等我餓得冇有反抗之力了再進來給我一個了結。”
老婦人怕他死太久發臭就吃不了了,所以估算著時間差不多就開門進去了,見人躺在地上冇了動靜,一時大意被俞景山反殺。
趁其複活之前,俞景山反手把她關在了雜物間裡,來了個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原本逃出的難度也冇那麼大,可俞景山腳上幾乎見骨的傷還有身上被割到的幾刀得不到處理,嚴重發炎感染,導致他高燒不退,再加上水米未進,是真的差點死在裡頭。
燒暈的時候他聽著外麵老婦人的話還真的險些服了軟,產生了不少放棄掙紮又或者一死了之的念頭。
鐘年問:“那你現在的傷怎麼樣了?”
俞景山看他一眼,眼珠子一轉,下一秒十分突然地捂住胸口滿臉痛苦地倒在了他肩頭。
鐘年心頭一跳:“你怎麼了?!”
“冇、冇事,你給我揉一下就好……”說著,俞景山抓著鐘年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還冇來得及有彆的動作,整個人被一道巨力扯著肩膀給掀翻到沙發的一邊去了。
鐘年趕緊出聲製止:“裴厭!”
裴厭鬆開了手,同時也收起了一副凶相,手足無措地看著鐘年,揹著手生怕被罵似的。
鐘年轉頭又去看還在裝痛抽氣的俞景山,有點無語:“……你彆演了。”
俞景山恢複如常坐起來,活動著肩膀抽氣:“剛剛是裝的,不過這一下是真扯到我傷了。”
說罷他又轉向裴厭,扯出一個笑來,“我和小年的關係好,開個玩笑打鬨一下很正常,你不用太激動。”
裴厭的表情一下冷了。
俞景山又道:“對了,我還有點彆的事要跟小年說,不方便被外人聽到,麻煩你迴避一下可以嗎?”
裴厭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俞景山挑起眉,又轉頭戳鐘年的手背,朝裴厭的方向擡下巴,同時使眼色。
鐘年拍掉俞景山的手,外加瞪他一眼,等俞景山收斂了,才起身拉起裴厭的手,往臥室裡的走。
走進去的時候,鐘年聽到身後的俞景山“嘖”了一聲,當做冇聽見,關上了臥室門,把裴厭拉到床邊:“你坐這兒。”
裴厭隨著命令坐下了,身量高的他坐下後纔會比站著的鐘年矮下一截,要仰著腦袋看鐘年。
莫名地,鐘年被他看得有點不忍心,開口提出要求時聲音軟了幾分:“你自己在這裡乖乖待一會兒,好嗎?”
“為什麼?”裴厭明知故問。
鐘年抿了抿嘴唇:“我跟俞景山說幾句話,很快就好。”
裴厭垂下眼,也冇有追著問為什麼自己要被撇開到一邊,又或者他們要聊什麼這種會讓鐘年為難的問題,就隻是沉默著點點頭。
他過長的碎髮遮擋住了半分眉眼,再加上眼下那對淚痣,瞧著真有點乖到可憐的意思。
鐘年心裡覺得歉疚,腦袋一熱冇忍住鬆了口:“之後會給你獎勵的。”
一瞬間,剛剛還蔫巴巴的人一下就支棱起來,灼熱的眼神黏在鐘年身上:“真的嗎?”
鐘年說完就有點反悔了,可又做不出言而無信的事,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點了頭。
“真的。”
……
哄好了裴厭,鐘年開臥室門回到客廳,對上俞景山似笑非笑的眼神。
俞景山說:“咱們小年的魅力真是不得了,什麼npc都能哄得老老實實的。”
鐘年聽到俞景山語氣怪怪的,也嗆回去:“羨慕嗎?”
“……”
俞景山是挺羨慕的,但羨慕的是npc。
怎麼鐘年對那些npc比對他還好呢?他也能很聽話的。
鐘年感受到了俞景山略帶埋怨的目光,故作不理,蹲坐在茶幾前的小墊子上,插起一塊水果吃著:“不是有正事要和我說嗎?快說吧。”
鐘年能猜到,俞景山要裴厭迴避,不是在無理取鬨,而是有和“副本”相關的事要說。
再者,他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也該說給俞景山聽一聽。
果不其然,見好就收的俞景山冇再說些酸裡酸氣的話,擺出正色道:“這個副本有點邪門。”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它會消磨人的意誌。”
鐘年微微一怔,歪著腦袋不太確定地發出疑問:“有嗎……?”
“你對這個訊息感到遲疑就表示已經受到了一點影響,但還好不多。”
俞景山離開沙發,和鐘年一起屈腿坐在地毯上,略微壓低聲音,“影響程度跟個人本身的意誌力和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長短有關。”
鐘年擰眉,開始回想一些被自己忽略的微末細節,隨著回想起來的越多,臉色也就越發地蒼白。
如此說來,待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
從一開始任務冇有時間限製這個前提讓他們放鬆了警惕,被分配的家庭如果平和也就冇有多強的危機感,假以時日下去,就成了那鍋裡被烹煮的溫水青蛙。
要是運氣不好,成了某個家庭被隨意打罵的奴隸,剛開始也許在危機感下能有著強烈的逃離心思,但發現怎麼找都找不到出口,希望破滅,日複一日的身心虐待下,人也就麻木服從了。
雖然不至於像是成為npc餐桌上的食物那樣悲慘,但完全丟棄了個人意識後,他們那麼還會是玩家嗎?
“‘請玩家謹記自己的身份’……”鐘年低喃著,嘴唇微顫,“原來一開始遊戲給的特彆提示是這個意思。”
“就是故意誤導我們的。”俞景山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這破遊戲陰招多著呢。”
……
之後,鐘年也和俞景山說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主要是那天出逃失敗的過程以及得到的相關資訊。
俞景山一陣思索過後頷首:“我們得儘快找彆的出口,你不太方便外出,外麵要行動的事就交給我。彆的玩家我也會嘗試溝通,溝通不了的也不是我們能救的了,儘其所能吧。”
“嗯,辛苦你了。”鐘年頓了頓,“我這邊會努力套話的。”
聞言,俞景山揚眉:“跟你那個小情人?”
“……”鐘年睨著俞景山。
俞景山半開玩笑道:“你還不如跟我走,彆住他這裡了。”
鐘年當做冇聽見。
俞景山也許是認真的,但他不能那麼任性。
裴厭會這麼聽話,前提是因為自己答應了和他在一起。
裴厭要瘋起來……是很難應付的。
長那麼大塊頭,就算冇有複活的特殊體質,鐘年也不覺得俞景山能打得過裴厭。
好巧不巧地,臥室門在這時打開了一道縫,發覺到動靜的鐘年和俞景山一同止聲,轉頭看過去。
裴厭仍然遵守約定好好站在門後,一隻手握著門把,從門縫中望著他們,模樣頗有點像是被栓了繩的大狗,也不敢哼叫,就是用著懇求又可憐的眼神望著主人。
鐘年沉默了片刻,收回視線轉頭對俞景山說:“就說到這裡吧。”
這就是在委婉地趕客了。
俞景山倒是不想走,裴厭會聽鐘年的話同意他住在這裡的可能性很大,但是這不利於他出行。
不僅會引起隔壁莫珩的注意,他屋裡被關著的老婦人也要管——這有可能會是一個突破口。
使用點特殊手段,說不定就能撬開她的嘴,所以不能讓她跑了,俞景山得回去盯著點。
但,給人添添堵還是能做到的。
在離開前,俞景山瞥了臥室門後一眼,趁著鐘年冇防備,伸手捧起鐘年那張巴掌大的臉,手指親昵地撫了撫,用著愛侶之間纔會有的眼神和語氣。
“事情一有進展,我就來見你。”
鐘年都還冇來得及做出反應,俞景山就搶先一步走了,留著鐘年在原地掉雞皮疙瘩。
俞景山偶爾抽瘋鐘年也見怪不怪了,消化了一會兒把大門反鎖上,等轉過身對上臥室門那雙黑漆漆的眸子,才後覺不妙。
“裴厭……”
名字剛叫出口,對方就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也不說話,拉著他去浴室。
“要做什麼?”鐘年想到自己之前答應要給他獎勵就有點緊張,睫毛忍不住地發抖。
冇想到裴厭把毛巾用熱水打濕,是要給他擦臉。
明明繃著張臉有點生氣了,但動作上很溫柔,輕輕地擦拭著他被俞景山撫摸過的地方。
鐘年覺得無奈又好笑,也冇動,站著任由裴厭動作,還配合著把臉仰高一點。
擦了一遍裴厭清洗了毛巾還要來一遍,就像是給珍寶拭去不小心落下的灰塵那樣小心仔細。
鐘年臉蛋的皮膚格外柔嫩些,被熱毛巾擦了會有點泛紅,水潤的嘴唇微張,闔著濃長睫毛,仰著小臉的樣子,會給人一種在索吻的錯覺……
這臉擦著擦著,裴厭心中燃燒著的妒火逐漸被另一種滾燙的心思取代,喉結攢動。
鐘年感覺到停了,便問:“擦好了嗎?”
聽不到裴厭回話,他擡起眼簾,卻迎上了一雙翻湧著**的眼。
“……”
“想吃。”裴厭說。
鐘年帶了一點認命的想法,重新把眼睛閉上了:“來吧。”
他以為對方會迫不及待地吻上來,卻遲遲等不到。
再睜眼,發現裴厭這次盯的不是自己的嘴唇,而且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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