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小軍醫,我跟你的器官聊聊天 第194章 這黃毛丫頭能看病?
第二天,軍醫大學門口。
兩輛軍用大卡車停在那裡,學生們正排著隊往車上遞行李。
帶隊的錢教授和孫老師正在清點人數。
就在這時,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停在卡車旁邊。
車門開啟,警衛員先跳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秦山。
黃院長也從門口出來,快步走到錢教授麵前。
“老錢,給你們加個人。”黃院長指了指秦山,“秦老首長想到鄉下療養一段時間,就跟著你們的醫療隊,路上你們多照顧著點。”
於是去向陽公社的軍用大卡車上。
車廂顛得厲害,但裡頭的氣氛卻熱火朝天。
秦山坐著最寬敞的位置,柺杖扔在一邊,正眉飛色舞地跟一群學生吹當年打仗的事。
“……那時候我們過雪山,一口炒麵一口雪,那滋味!”
學生們聽得一個個都入了神。
這時,帶隊的錢衛東教授擠過來,在沈空青旁邊坐下。
“沈同學。”
“錢教授。”沈空青睜開眼。
錢衛東壓著嗓子:“這次下鄉,你呢,就彆跟著我們這些老家夥當學徒了。”
周圍幾個豎著耳朵的學生都聽愣了。
錢衛東又補了一句:“到了公社衛生院,會給你單獨分個診室,你自己看病,有實在拿不準的,再來找我們。”
“什麼?”孫美麗驚得叫出聲,“錢教授,這……這不合規矩吧?沈空青她還是學生……”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錢衛東掃了孫美麗一眼,語氣不容商量,“沈同學的水平,我們心裡有數,讓她跟著我們學怎麼治個頭疼腦熱,那是浪費國家的人才。”
這話一出,車裡一下就靜了。
所有人都朝沈空青看過去,眼神裡有不明白的,有不服氣的,但更多的是眼紅。
憑什麼?
沈空青對這些視線沒半點反應,隻是點了點頭。
“好的,謝謝錢教授。”
卡車晃晃蕩蕩,帶起一陣黃土,總算在一片空地上停穩了。
【叮!檢測到新地圖:向陽公社!】
【簽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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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跳下車,好奇地東張西望。
幾個穿開襠褲的鼻涕娃躲在大人腿後麵,睜著黑亮的眼睛,怯生生地瞅著他們這群“城裡人”。
空氣裡是泥土、牲口糞和燒柴火的味兒,混在一起,嗆人,但也實在。
秦山讓警衛員扶下車,使勁吸了口鄉下的空氣,覺得堵在胸口多年的那股氣都順了不少。
公社的牛主任領著幾個乾部,老遠就笑著迎了過來。
“哎呀!可算把你們京城來的大專家給盼來了!”牛主任挨個跟黃院長、錢教授他們握手,那叫一個熱情,扭頭就瞧見被警衛員扶下車的秦山。
牛主任那腰立馬哈得更低了:“這位首長是……?”
“來療養的老同誌。”錢衛東含糊地回了一句。
牛主任心裡跟明鏡似的,能配警衛員,還讓京城來的教授這麼客氣,這“老同誌”來頭肯定不小。
他趕緊安排:“住處都給各位專家備好了,就是公社小學那幾間空教室,都打掃得乾乾淨淨!”
說是教室,其實就是幾排土坯房。
學生們把行李搬進去,一個個都看傻了。
屋裡頭除了幾張光溜溜的木板床,啥都沒有。
錢衛東拍拍手,衝大夥兒喊:“條件是苦了點,但咱們是來乾啥的?是來為人民服務的!都精神點,先把行李放下,完了去公社衛生院集合!”
公社衛生院就在空地另一頭,也是幾間平房,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龍。
鄉親們聽說京城來了醫療隊,都趕著來看病。
錢衛東帶著幾個教授,很快就在衛生院最大的屋子裡支起了攤子。
學生們全圍了上去,爭著搶著要打下手。
“錢教授,我給您打下手吧?我基礎理論考得最好!”
“王教授,我眼神好,我幫您看針!”
孫美麗身為班長,一邊維持秩序,一邊自己也老往錢衛東那邊湊。
亂糟糟的人堆裡,沒人顧得上沈空青。
錢衛東倒沒忘,他從人堆裡擠出來,指著衛生院邊上一間最小的、跟雜物間差不多的屋子,對沈空青說:“沈同學,這兒就是你的診室了。”
那屋子小得可憐,門一開,一股灰塵和黴味就衝了出來。
裡頭堆著破桌子爛椅子,牆角全是蜘蛛網。
趙紅霞湊過來看了一眼,臉都皺成了包子:“空青,這……這咋看病啊?”
宋冉冉更是急了,跑過來說:“錢教授,這哪兒行啊?真讓她自個兒看診,萬一出事了……”
“出事我擔著。”錢衛東一句話就把她給堵了回去,“你們誰要是不服,現在就去把秦老首長的腿治好,這間診室立馬換給你。”
一下就沒人吱聲了。
秦山是誰?他們路上聽了一耳朵,那是從槍林彈雨裡爬出來的活英雄。
他的腿,連京城總院的專家組都沒轍,他們這群半瓶子醋,誰敢去碰這個釘子。
沈空青聳聳肩,拎著自己的包就進了那小屋。
一張桌子,兩條長凳,沒了。
【跑跑:“恭喜宿主喜提專屬vip包間,是小了點,但好在沒人吵。”】
‘確實沒人吵,連耗子都嫌這地方破。’
她把自己的行軍包往門口一擱,就準備進去收拾。
秦山的警衛員小張是個機靈的,二話不說捲起袖子:“沈醫生,我來!”
秦山拄著柺杖,乾脆在門口找了個小馬紮坐下,跟個門神似的。
他眼睛一瞪,那些想看熱鬨的鄉親和學生都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往這邊湊。
小張手腳麻利,三兩下就把雜物間收拾出來了。
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雖然破了點,倒也乾淨。
沈空青的“門診”就這麼開張了。
可一上午下來,隔壁大診室擠得水泄不通。
她這邊,連個問路的都沒有。
鄉親們路過都繞著走,還小聲嘀咕。
“那就是教授說的那個學生醫生?也太年輕了,毛長齊了沒?”
“瞧著跟我家閨女差不多大,她會看病?俺可不信。”
“聽說是哪個大領導的親戚,下來玩的,可彆拿咱們練手。”
這些話不大不小,一字不落地傳進秦山耳朵裡。
老首長氣得臉都黑了,拿著柺杖使勁兒往地上杵:“一群有眼無珠的!丫頭的本事,是他們能想的?!”
沈空青:“……”
謝謝您了,您這麼一坐,看著更沒人敢來了。
果然,一上午都快過去了。
彆的診室門口排著長隊,鄉親們有捂著肚子喊疼的,有抱著孩子說發燒的,熱鬨得跟趕集沒差。
沈空青的“vip包間”裡,就她和秦山兩個人。
她給秦山倒了杯熱水,拿出針袋:“秦首長,他們不來,咱們正好清淨,來,我給您把今天的針紮了。”
【右腿:“來了來了!我的飯來了!餓死我了!”】
【右腿膝蓋:“今天多給兩口!昨天都被搶走了!”】
秦山舒服得直哼哼,嘴裡還唸叨:“這些村民,有眼不識金鑲玉!等著,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沈空青撚著針,眼皮都沒抬。
‘後不後悔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再沒人來,我今天就得在這兒摸一天魚了。’
【心臟:“對對對!摸魚好!摸魚對身體好!”】
【肝臟:“同意!曬曬太陽就行,不乾活!”】
連她自個兒的器官都在幫腔。
沈空青收著針,外麵忽然就亂了起來。
“讓讓!都讓讓!”
“快!找京城來的專家!”
“大夫!救命啊!救命啊!”
先是聽見女人尖著嗓子哭喊,還混著男人費力的喘氣聲,動靜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