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小軍醫,我跟你的器官聊聊天 第76章 哥哥的濾鏡有點厚
週日上午,天氣晴朗。
而全場的焦點,無疑是沈空青。
她最終選了那條月白色的連衣裙。
裙子的款式簡潔大方,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少女纖細的腰身。
經過靈泉水和異能長時間的滋養,她的麵板彷彿冷玉般的通透質感,在陽光下發光。
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被周白芷細心地編成了兩條麻花辮,垂在胸前,發梢係著粉藍色的絲帶。
她隻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那雙清澈如水的杏眼微微眨動,就像一朵在晨曦中悄然綻放的空穀幽蘭,清麗脫俗,不染塵埃。
“我的天,我們家空青今天可真漂亮!”劉佩蘭圍著孫女轉了兩圈,怎麼看都看不夠。
“是啊,就像畫裡走出來的小仙女。”周白芷也滿眼都是驕傲。
沈遠誌看著女兒,眼裡的寵溺幾乎要溢位來,他走上前,自然地替女兒整理了一下領口的花邊,柔聲說:“走吧,我們家的星星,上車。”
“中國照相館”的門口,沈空青仔細打量著,紅木的櫃台,牆上掛著偉人像和一些黑白藝術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老式相機的化學藥水味。
【叮!檢測到新地點:中國照相館(京城地標)。是否簽到?】
“簽到。”沈空青心中默唸。
【叮!恭喜宿主在地點‘中國照相館’簽到成功!獎勵:海鷗牌120雙反相機一台,專業攝影技術入門(書籍),膠卷十卷。】
沈空青眼睛一亮。
相機!這可是個稀罕玩意兒!可以送人也可以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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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西北邊防某特戰偵察連駐地。
烈日如火,炙烤著一望無際的戈壁灘,訓練場上,塵土飛揚,喊殺聲震天。
沈決明赤著上身,剛剛結束了一場慘烈的格鬥訓練,將最後一個對手狠狠地摔在地上,自己也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
“連長,有你的信!”通訊員小跑過來,遞上一個厚厚的包裹。
沈決明接過包裹,看到上麵熟悉的字跡,那張冷硬如岩石的臉,瞬間柔和了下來。
是家裡寄來的。
他迫不及待地撕開包裹,裡麵除了信件,還有用油紙包得整整齊齊的藥膏和藥粉,數量比上次多了好幾倍,他小心翼翼地將藥收好,這才展開信紙。
信是妹妹和弟弟一起寫的。沈玄明的部分,字裡行間都是對他的崇拜和對軍旅生活的嚮往。而沈空青的部分,字跡清秀,言辭不多,隻是叮囑他們注意身體,按時用藥,還說了一些在京城的生活趣事。
信的最後,夾著一張照片。
沈決明抽出照片,整個人都愣住了。
照片是黑白的,但絲毫無法掩蓋畫麵中的溫馨。
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坐在前排的椅子上,笑容慈祥。後排爸爸媽媽、分立兩側,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
而最吸引他目光的,是站在長輩們中間的兩個少年少女。
弟弟沈玄明穿著一身挺括的白襯衫,笑得陽光燦爛。
而在他身邊,那個穿著一條漂亮連衣裙的女孩,不是他心心念唸的妹妹沈空青又是誰?
照片上的她,比離開時豐腴了一些,她微微笑著,一雙清澈的杏眼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安靜地站在家人中間,美好得像一幅畫。
沈決明用粗糙的指腹,反複地摩挲著照片上妹妹小小的身影,眼眶竟有些發熱。
他家的小白菜,終於被養得水靈了。
“沈大傻,看什麼呢?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一個低沉而略帶沙啞的嗓音從背後傳來。
沈決明回頭,隻見一個同樣身材高大、氣場冷冽的男人走了過來。
那人穿著一身作訓服,領口敞開,露出結實的鎖骨和一小片古銅色的胸膛。
他的寸頭很短,麵部線條如刀削般硬朗,一雙深邃的眼眸,銳利如鷹。
正是與他齊名、甚至在戰功上更勝一籌的傳奇兵王,葉懷夕。
“要你管。”沈決明寶貝似的將照片收好,嘴上卻忍不住炫耀,“我妹妹給我來信了。”
葉懷夕挑了挑眉,在訓練場的石凳上坐下,隨手拿起水壺灌了一大口水。
他那常年緊繃的下顎線,因為這個動作而顯得愈發性感。“你上次特意請假回去見的,傳說中寶貝妹妹?”
“什麼叫傳說中?我妹妹天下第一好!”沈決明立刻反駁,他獻寶似的,又把那張全家福掏了出來,遞到葉懷夕麵前。
“看,這就是我妹妹,空青,漂亮吧?我跟你說,她又乖又軟,是天底下最貼心的小棉襖!”
葉懷夕的目光,隨意地一瞥,他的視線落在照片中央那個女孩身上。
京城大院裡那些嬌養的女孩,他見得多了,無一不是明豔張揚,或溫婉可人。
照片上的女孩確實很漂亮,五官精緻,氣質乾淨,但真正讓他停下目光的,是她的眼睛。
那不是一雙屬於十四歲、被嬌寵的少女該有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沒有天真,沒有爛漫,眼底深處,是一片沉靜如古井的湖泊,平靜無波,卻又彷彿藏著能將人溺斃的深淵。
那是一種……彷彿經曆過無數次生死、看透了人性涼薄之後,才會有的眼神。
柔軟?乖巧?
葉懷夕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帶著嘲諷的弧度。
他這位被妹妹衝昏頭腦的兄弟,怕是對“柔軟”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怎麼樣?我妹妹好吧?”沈決明還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炫耀。
“不錯。”葉懷夕淡淡地收回目光,將照片遞了回去。
“什麼叫不錯?你這是嫉妒!”沈決明不滿地哼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將照片和信一起貼身收好,彷彿那是什麼絕世珍寶。
葉懷夕沒有再理會他,徑直走向另一邊的器械區,開始了新一輪的極限訓練。
汗水順著他緊實的肌肉線條滑落,砸在滾燙的地麵上,瞬間蒸發。
隻是,這一次,他的腦海深處,留下了一雙清冷沉靜的眼眸。
夜深人靜,葉懷夕結束了加訓,回到宿舍。
他脫下濕透的作訓服,露出布滿新舊傷痕的精壯上身。他衝了個冷水澡,赤著上身坐在桌前,準備研究明天的作戰沙盤。
就在這時,他左腿上一道陳年的貫穿傷疤,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針紮般的刺痛。
這是他幾年前在一次跨國任務中留下的舊傷,神經受損,每逢陰雨天或是過度勞累,便會隱隱作痛,軍區總院最好的專家都束手無策。
今天明明是個大晴天。
葉懷夕的黑眸沉了沉,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按在那道猙獰的傷疤上。
刺痛感,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愈發清晰了。
不知道這傷還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