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小女喜種田 第170章 老醋泡澡
送走吳同,簡大成想了想,對馬監這差事也重視幾分,特意請了李師傅請教。
李師傅在戍邊軍的時候,是大將軍的親衛統領,對後勤營的差事不算熟悉,但他傷了腿之後,在城北大營養馬,同戍邊軍這邊常有來往,也就多瞭解幾分。
所以,他也沒掖著藏著,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說。
正好,鄒桓領著怡安過來,一起聽了個熱鬨。
“馬監這個差事不麻煩,就是負責草料的進出賬目,戰馬病亡損耗,馬具之類的管理。
至於養馬,照料,都有專門的人手。馬監算是統管,有監督之責。
如今戍邊軍大營有戰馬三千匹,馬監八個,一人負責四百匹。其中每個馬監手下有四個副手,分彆負責草料,飲水,放馬和日常養護。
四個副手下邊還各自有十個兵卒,當然活計都是兵卒在乾。
大將軍對戰馬很看重,層層分級負責,就是為了有事時候能找到人負責,及時改正。”
簡大成聽明白了,存粹是好奇,又問了一句。
“我這個總監工手下就一個兵卒都沒有嗎?”
“有,”李師傅點頭,“馬監也有十個兵卒,負責跟著巡查,跑腿傳令之類。”
簡大成不是書呆子,隻琢磨一下,就猜到進了後勤營,想要順利接管差事,沒那麼容易。
有人的地方就要江湖,八個馬監,互相之間肯定有競爭,下邊四個副手怕是也有往上爬的野心。
他這般突然空降過去,所有人心裡都不見得舒坦。
“李師傅可有熟悉的馬監,或者能說上話的?”
李師傅點頭,“有兩個,都是當初一起做親衛的兄弟。先生若是不嫌棄,可以請他們來家裡坐坐。”
“不,應該我去拜訪才對。倒是要勞煩李師傅幫忙引薦了!”
簡大成見李師傅點頭,他就望向怡安。
怡安立刻問詢那兩人的喜好,軍中漢子喜好的無非是金銀和酒肉了。
如今第一次拜訪,當然不能送金銀,那就隻能從酒肉上下手了。
李師傅提點道,“這兩人一個沒有成家,一個成家多年剛剛生了個女兒,不到周歲。”
怡安立刻有了打算,麻利列了單子,家裡有的裝好,家裡沒有的就拿了銀子給鄒桓,直接進城采買。
鄒桓拿了銀子和單子,趕車拉著李師傅和簡大成就進城了…
邊塞不大,有點什麼事自然是瞞不住。
先前就是有人還在好奇,李敬大將軍宴請一個秀纔有什麼事。
但很快,軍戶匠戶們連夜開工,趕製雪爬犁和麵罩口罩等物。
簡單打聽幾句,所有人也就都知道了。
原來是簡大成獻了一些東西給戍邊軍,防寒保暖,方便運輸來往。
有人很是不屑,酸溜溜說的難聽,“外人都說簡大成為人重情重義,我看啊,也是個諂眉小人,千方百計鑽營給自己謀前程罷了。”
“是啊,這等小手段居然也敢拿出來貽笑大方。”
“偏偏人家就成了,就這麼入了大將軍的眼,進軍營當差了。”
“大將軍到底是怎麼了,被這樣的小人矇蔽?”
但也有人說了公道話,“大將軍英武睿智,真是小人手段,怎麼能騙得了大將軍?想必,簡大成獻上之物一定有過人之處。”
“先看看再說,過幾日總有結果了。”
這些話,市井裡多的是,自然也是沸沸揚揚。
安居大院裡,馮老太坐在耳房裡,同喜鵲和刀嬸子吃飯。
刀嬸子氣得大罵,“這些碎嘴的東西,他們就是嫉妒咱家先生有能耐。他們說是小手段,那他們怎麼不想幾個呢。都說讀書人明理,放屁,一個個都恨不得拿老醋洗澡!”
馮老太卻一反常態,沒有跟著罵,更沒有生氣,反倒勸道。
“讓他們說,咱們不生氣,過不了幾天這事就都清楚了。”
喜鵲聽得笑起來,“老夫人怎麼不生氣?”
馮老太一抬下巴,滿臉就是驕傲。
“我兒子當官了,我可不能再隨便罵人,萬一給他丟臉呢!我兒子可說了,以後要給我掙個誥命,讓我也穿穿誥命夫人的官服呢!”
刀嬸子和喜鵲都是哈哈笑起來,“那我們以後也不罵人了,我們跟您一起學。那些官家夫人小姐,確實各個都是端著架子,說話都輕聲細語。”
馮老太聽了這話,下筷子都慢了,可惜越想端著越出錯,排骨直接掉在前襟上,害得新襖都油了一塊。
她泄氣的一直擺手,“哎呀,還是算了,以後再裝樣子吧,先把飯吃飽再說。”
刀嬸子和喜鵲差點沒笑倒在炕上,馮老太也是撐不住跟著笑。
笑聲傳到外邊,各家鋪子聽了,神色都是不同。
村裡人當然高興了,古家和吳家也是跟著歡喜,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但已經被翠花孃家接手的雜貨鋪子裡,翠花娘卻在同翠花的大嫂嘮叨。
“你說大東這個倒黴催的,哪裡都好,怎麼就攤上那麼個敗家妹子。原本同簡家走動的那麼親近,生生被那個攪家精攪黃了。
翠花說中秋節禮,吳家和錢家都有,隻隋家沒收到。簡先生這是真不打算同大東走動了!”
翠花的大嫂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卻心裡就有成算。
她笑著聽婆婆嘮叨,手下卻沒有閒著,拿著一塊布巾到處擦抹,就是燈油壇子上都不肯留一點汙漬。
相比婆婆擔心小姑和小姑女婿,她倒是一點都不在乎,反倒說還要感謝隋家那個小姑娘。
若是沒有她作天作地,這鋪子怎麼會落在她手裡。
這才接手不到倆月啊,她已經賺了二十兩了,再有一個月,拿給大東那三十兩就賺回來了。
以後就算每月給簡家兩成利潤做房租,那每月也能剩個**兩。
這銀子不算太多,卻是賺的安安穩穩。
凡事有簡家在前邊,不用擔心地痞欺負,不用擔心府衙盤剝,要多少省心就有多省心。
翠花娘原本說這些,也是想試探一下兒媳。
兒媳但凡說心疼閨女,她也能順勢開口問問,能不能把這鋪子給閨女做嫁妝。
可惜,兒媳一個字都不應聲,她也泄氣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心疼閨女,也不能虧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