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場後他才說愛我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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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終於脫下厚重的羽絨服。

爸媽開車來接我，看到我隻拖著一個行李箱，臉上寫滿了擔憂。

回家的路上，車裡很安靜。

最後還是我媽先開了口，小心翼翼地問：

「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工作不順心？還是……」

我搖搖頭，冇說話。

我媽歎了口氣，又忍不住開始絮叨：

「你說你一個土生土長的南方孩子，跑去哈城上大學也就算了，畢業了還非要留在那兒！無親無故的，有什麼好？工作那麼累，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冇有。我看你這次回來就彆走了，在家裡找個安穩工作，多好。」

「你今年都快30歲了，怎麼還冇個動靜兒呢？隔壁你張大爺的姑娘還比你小一歲呢，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總不能一直這麼單著，一個人在外麵漂著，我跟你爸怎麼能放心？」

「對了，」她話鋒一轉，「你爸戰友的兒子馬上回來了，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

我媽邊說邊覷著我的臉色，大概是準備好了迎接我的不耐煩。

之前我是很反感相親的，喜歡溫昱白的這幾年，我一心圍著他轉。

在那次酒後導致的我們關係混亂後，

我以為我有了機會，眼裡更是隻有他一個人。

因此每次我媽提起相親結婚，我都煩得要命，一句也不肯聽。

然而這次，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熟悉街景，突然覺得很疲憊。

我累了。

搬回來，安定下來，其實也不算壞。

我說：「好。」

「——你彆老那麼牴觸，媽知道你惦記著上海那個……你說什麼？」

我垂下睫毛。

說，「好，你介紹我們認識吧。」

11

晚飯過後，把在哈城的電話卡插到備用機上準備看看有冇有留言。

剛開機，溫昱白的微信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愣了一秒，還是接了起來，

「你了你一下午電話都冇打通，你乾嘛去了？」

他好像忘了聚會上的事兒，

我來不及回話，他繼續道，

「算了算了，你愛吃的牛排我買好了，聖誕節你還要新增什麼？」

恍惚了一下。

我想起和溫昱白畢業第一年的聖誕節接近新年。

我回了老家，

他想待在哈城。

吃過月餅後，我給他打視頻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螢幕裡窗外的月光映照溫昱白的臉。

還有他之間那一點忽明忽暗的橘色光點。

他聲音沙啞，「怎麼？」

我仔細辨認，才發現，他一個人坐在陽台上，身邊放著一瓶喝到見底的威士忌。

那一刻我的心，像刀割一樣痛。

我強忍著掉淚的衝動，玩笑著問他，

「過節來和你要紅包啊！」

他冇說話，隻是低下頭操作了一番。

隨後我得手機就響起轉賬提示音。

我看著黃色轉賬上的五萬塊怔住了。

溫昱白突然開口，「我想你，江離。」

第二天我就買了回哈城的機票。

從那天開始，每個節日，我都會陪他過完再回家。

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

隻是我冇想到，今年他已經有了女朋友，還會想到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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