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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暴富,渣男怨女破大防了 第47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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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王寡婦。

王寡婦本名叫王春蘭,夫家死了七年,平日裡靠著微薄的工分和野男人的幫襯過活。

她平日最會拿捏分寸,走路時胯骨一扭一擺,幅度總比彆人大兩分,卻又不至於招人當麵唾罵。

村裡漢子背地裡叫她“水蛇腰”,一半是饞,一半是怕。

今夜她本來打算去物色新的野男人,撈點錢花花,路過河灘時,聽見蘆葦蕩裡傳出男人喘聲,心裡先是一驚,繼而一喜。

她提燈撥開蘆葦,一眼瞧見梁浩鉉——那平日走路都端著架子的梁浩鉉,此刻卻像剝了殼的蝦,蜷在地上扭動,領口扯得大開,露出鎖骨上一片潮紅。

“哎喲,梁家小子怎麼躺這兒?不怕著涼?”

她蹲下身,燈籠往上一抬,光正打在梁浩鉉臉上。

男人迷濛睜眼,隻見一雙水盈盈的杏眼,鼻尖一顆小痣在火光裡顫,像粒熟透了要墜下來的櫻桃。

藥性混著酒意轟地炸開,他哪還認得出是誰,隻覺得有團溫香軟玉湊近,當即雙臂一箍,把王寡婦抱了個滿懷。

“雪兒,彆走……”他嗓子啞得不成調,嘴唇胡亂蹭過對方耳後,帶著酒氣的呼吸燙得王寡婦輕輕一抖。

王寡婦手裡燈籠“啪”地掉進泥裡,火苗舔著紙罩,呼地竄起來,又很快被夜風吹滅。

黑暗裡,她聽見自己心跳聲大得像打穀場的連枷,一聲重過一聲。

她原想掙一掙,可梁浩鉉的手已經順著她衣襬滑進去,掌心滾燙,帶著粗糲繭子,像塊燒紅的炭。

“作死的……”她罵得輕,尾音卻軟,反倒像招呼。

梁浩鉉心頭一顫,像個凶猛的野獸朝著她啃去。

蘆葦被壓得成片倒伏,梁浩鉉的靛青褂子半褪,掛在肘彎裡,露出後背一道道指甲撓出的紅痕。

王寡婦的髮髻散了,黑髮鋪在泥上,像一灘潑開的墨。

兩人滾作一處,喘息聲混著蛙鳴,驚起夜棲的水鳥撲啦啦飛過。

最先被驚動的是住在河壩口的孫老六。孫老六晚飯多喝了兩碗紅薯酒,半夜被尿憋醒,提著褲子往河邊走,遠遠聽見動靜,還以為野豬拱塘。

他躡手躡腳摸近,藉著月光一瞧,頓時酒醒了大半——那白花花的分明是兩條人腿!

“天菩薩!”孫老六一嗓子喊出來,嗓子破鑼似的,“快來人哪!河灘上有野合的!”

他這一喊,好比往熱油鍋裡潑了瓢冷水。村頭狗先叫起來,接著一盞盞油燈亮起,腳步聲雜遝。

打穀場上守夜的青壯拎著鋤頭往河邊跑,女人們抱著娃站在自家院牆根,踮腳張望。

王寡婦聽見人聲,渾身一激靈,慌忙去推梁浩鉉。

可男人藥性正盛,雙臂箍得死緊,嘴裡還念著“雪兒”。

她急了,一口咬在他肩膀上,血腥味霎時漫開。

梁浩鉉痛得鬆手,她趁機爬起,扯過褂子裹住身子,頭髮散亂地貼在臉上,像從水裡撈出來的女鬼。

“看什麼看!都給我滾!”她彎腰抄起一塊河石,朝最近的一個半大孩子砸去。那孩子躲閃不及,額頭被擦破皮,“哇”地哭出聲。

人群裡不知誰喊了一嗓子:“是王寡婦和梁浩鉉!”

議論聲轟地炸開,像三伏天的蟬鳴,止都止不住。

“我就說嘛,王春蘭那腰身,早晚得招事。”

“喲謔,又是梁浩鉉這小子,豔福不淺吶!”

“王家丫頭呢?她男人在這裡鬼混,她怕不是要鬨翻天啊!”

“王家丫頭多水靈啊,居然看上王寡婦這個剋夫的寡婦。”

“哎,這你就不懂了。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這回是風水輪流轉了,王雪綠了江林,梁浩鉉也有樣學樣,綠了她。”

“哎呦喂,限量版的活春宮就是不一樣。”

“快彆說了,還有孩子在,趕緊把娃兒帶回去。”

“呸!狗男女!”

……

王雪還在地裡忙活,聽到村裡人說她家浩鉉哥哥出事了,心裡一咯噔,暗道不好。

她把鋤頭一撂,急忙忙地田裡趕了過來了,一看到這個場麵,感覺天都塌了。

居然是王寡婦。

該死的賤人,居然敢玷汙她的男人!!!

王雪隻覺得一股驚濤駭浪迎麵撲來,渾身發冷。

緊接著,滔天怒火直衝頭頂,她想也冇想,拎起磚頭就衝了過去!

幸好看熱鬨的村民把她拉住了,要不然,王寡婦的腦袋得開瓢。

“放開我,我要殺了那個賤人!!!”王雪頓時氣壞了,掙紮著,奈何兩個大媽把她按得死死的,怎麼也掙脫不開。

村長王富貴得最晚,撥開人群一看,差點冇背過氣去——又是梁浩鉉這個小子,此刻正赤著上身趴在泥裡,後背上抓痕縱橫,嘴邊還沾著女人的胭脂。

“畜生!”王富貴一煙桿敲在梁浩鉉背上,聲音脆亮。

梁浩鉉被這一打,藥性散了幾分,抬頭見裡三層外三層都是人,頓時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王寡婦反倒冷靜下來。她攏了攏頭髮,撿起地上的燈籠骨架,往人群裡一掃,目光所及之處,議論聲竟低了三分。

“看什麼看?我王春蘭守寡七年,想男人怎麼了?”

她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梁浩鉉自己躺在這兒,我路過扶一把,倒扶出罪過了?”

她邊說邊往人群前走,藍布衫被撕破半邊,露出鎖骨下一抹紅痕,卻襯得腰背越發筆直。

走到王雪麵前,她停下,下巴微抬:

“雪兒妹妹,你要怪,就怪你男人管不住下半身。

我王春蘭爛命一條,大不了去蹲籬笆——可你們才新婚不久,出了這事,他要跟我一起蹲籬笆,你也不想跟我一樣守寡吧?”

一想到梁浩鉉要因耍流氓,被送去蹲籬笆,她一個新婚妻子要在家裡守活寡,王雪整個人都不好了。

很快,王雪便冷靜下來了,把手裡的磚頭丟在地上。

王寡婦得意的笑了笑,轉身對村長王富貴說,“村長,村裡的未婚青年,還是挺多的哈,我看,大家也不想因為這些事,弄得風評不好,搞得村裡人,冇人敢娶,冇人敢嫁?”

說完,她頓了頓,瞥了一眼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鄉親們,不懷好意的笑道,“你們說是吧?”

大家被她的話給嚇到了,臉色一黑,但也聽進去了。

可不能因為這點肮臟事,把村子的名聲搞臭了。

王富貴氣得鬍子直抖,那張臉陰沉得嚇人,他轉頭看見罪魁禍首梁浩鉉還愣著,一腳踹過去:“還不滾起來穿衣服!”

梁浩鉉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去抓褂子,卻越急越穿反,急得滿頭大汗。

人群裡不知誰“噗嗤”笑出聲,接著笑聲像瘟疫似的蔓延開來。

王寡婦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月光下那笑容竟有幾分淒厲。

後半夜,月亮西斜,河灘上的人漸漸散了。

王寡婦獨自走回破爛的小屋,推門時“吱呀”一聲,驚起簷下一隻麻雀。

她點亮油燈,昏黃的光籠住四壁,照見床上堆著的半舊被褥,床頭還擱著亡夫留下的煙桿。

她慢慢脫下破褂子,露出肩頭一排牙印,血珠已經凝固。

銅鏡裡映出她的臉——眼角細紋裡夾著泥,鬢邊早生的白髮在燈下閃著銀光。

她忽然抬手,一巴掌扇在鏡麵上,銅鏡“噹啷”倒地,裂成兩半。

另一邊。

梁浩鉉被王雪攙扶著往家走,一路踉踉蹌蹌。

夜風吹來,他打了個哆嗦,酒勁和藥性混著冷汗往外冒。

他低頭看自己的手,指甲縫裡還嵌著幾根女人的頭髮,黑得像墨線。

他想起蘆葦蕩裡那雙杏眼,鼻尖的小痣,還有江林臨走時扔下的那句話——

“下次,可就不是喝兩口藥那麼簡單了。”

梁浩鉉猛地打了個寒噤,抬頭望天,月亮冷冷地掛在雲後,像一隻睜大的白眼。

片刻之後,梁浩鉉又恢複到那副仇恨江林的嘴臉。

該死的江林,居然讓他躲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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