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和死對頭訂親了 馬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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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舟跟著一同見禮,他風流恣意慣了,有長輩在場雖然有所收斂,但一瞧見綦之理還是眼神一亮,待瞧見她身後的蘇渺更是兩眼放光,直勾勾盯著。
謝珩眼風一掃,沈驚舟纔回神,瞧見綦五娘子的冷臉和她不住摩挲的馬鞭。
他霎時清醒。
馬鞭的滋味他可不想再挨事、樞密使和三司使三位相公。
如今陛下漸大,朝中讓太後還政的聲音愈大,老師由太後一手提拔,是鐵板釘釘的太後黨,他為弟子,黨爭天然就有立場。
遑論日後陛下必要親政,太後黨日後便是昨日黃花。
老師即使被厭棄貶官,他為兩朝臣子,又名揚天下,就必定留名青史。
他一介無名之輩涉入黨爭,稍不小心就是抱負難施,一輩子鬱鬱不得誌。
是以前途、婚事都須小心籌謀。
如今須尋一個好助力,壓過日後那些可能反對他為官的聲音。
謝珩審視許久,隻覺僅殿前都指揮使周家、魯國公府零星幾家公子人才家世尚可。
正思索如何與這幾家公子相交,沈驚舟卻是一指綦家亭台處,低聲道:“呦,你的小青梅想去做什麼呢?”“沈兄,慎言。
”見他連鶴閒都不喊了,沈驚舟收起嬉笑神色,道:“我這是瞧見綦五娘子的貼身女使同她說了幾句話,她便興高采烈,這才提醒你,我可是打聽過綦五娘子雖然退過親還是說親的香餑餑。
”好友若不上心,好好的青梅被人娶了可如何是好。
謝珩不意沈驚舟竟以為他與綦之理情誼深厚,片刻後才道:“我隻是幼時同五娘子有同窗之誼,沈兄切莫說笑。
”綦相之女自然好。
但綦家是疼女兒的人家,他嫡母如此,他尚無功名,老師和師孃怕也不會同意綦之理嫁過來。
好嘛,還是叫沈兄,看來還是介意自己的話。
又瞧見綦五娘子換了一身衣服,一蹬上馬,沈驚舟道:“成,咱們不議論姑孃家了,來看馬球。
”從紅葉打聽到週三郎在場時,綦之理鬱悶的心情方纔舒展。
不然今日儘見了些討厭鬼。
而且她的馬球也有地方施展了。
綦之理順著紅葉指的方向看過去,週三郎與魯國公世子家的郎君正相談甚歡。
“我說今日旬休怎會見不著他。
原是和好友在一處。
”“五姐姐,你說誰呢?”綦六娘子對這冇頭冇腦的話很不解。
女兒心事怎好和妹妹吐露,不然姐姐的威嚴何在。
綦之理不答反問:“我要去打馬球,你去不去?”綦六娘子連忙搖頭,“不成不成,我還是想去玩投壺。
”投壺可比打馬球省力氣。
綦之理掃她一眼。
綦六娘子立刻屈服於姐姐的淫威,“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轉頭綦之理又問蘇渺:“表姐可想去?”“多謝表妹好意,隻是我技藝不精,不敢露醜。
”她是孀婦,又生了一副惹麻煩的相貌,怎能像未出閣的女兒家一樣行事。
綦之理瞧出她心思,勸道:“表姐是綦家的客人,縱是因相貌出些風頭,也不須怕。
”聞言蘇渺很是羨慕這位張揚恣意的表妹。
她其實冇撒謊,馬球是個耗費銀錢的東西,她冇銀子,馬球打得極差。
她是小官之女,因著好相貌討了父母三分歡心,但這三分歡心隻夠她嫁妝比其他姐妹厚一分,嫁的夫君門。
”語罷,踩蹬上馬,一氣嗬成。
她在馬上,環視全場,雖帶著麵紗,但一雙美目湛湛有神,引人注目。
成安縣主嚷道:“誰怕了你不成。
”她馬球又不差。
馬球場上鼓樂齊鳴,週三郎周棐與好友魯國公府明二郎明三郎喝酒作詩,正想到要緊處,抬頭望見馬背上明豔大方的女郎,二人不期然對上視線,女郎粲然一笑。
周棐忽然就忘了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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