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大佬他成了我的守護妖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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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蒼穹之下,黑暗地深處彷彿有一扇通往地獄地門被強行打開,死神便可隨意出入人間,肆意妄為掠奪那些無辜的生命。而那些因意外和傷害下枉死的人和被謀殺的人死後靈魂將得不到安息,他們會遊蕩在四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最終化為邪惡的鬼魂迷惑眾生。
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的街道,熙來攘往的人群而現在卻變得異常淒摻冷清,沾滿濕氣的烏雲籠罩著整個新城之上,彷彿瞬間變成了一所死亡之城一般,格外寧靜地矗立著。
英蘭走出警局門口,將手中拿著的咖啡一口氣喝完,然後將一次性杯子丟進了門口放著的銀白色垃圾筒內,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閉上眼她感到精疲力竭,但是她必須振作起來,完成接下去未完成的工作。她不想再有人繼續無辜地慘死,她不想再見到那些受害者的家屬在她麵前痛苦涰泣,悲痛欲絕的生離死彆。每次遇見這樣的場景她總是想快速地逃離,過去的回憶總是會容如其來地呈現在她的眼前,帶著不可思議的悲涼。
1997年的夏天,一間由木板搭建的簡陋屋子。屋子裡坐著一箇中年婦女,披頭散髮地坐在肮臟雜亂的地上,絕望地神情帶著以及無法訴說的痛苦。屋內四處可見倒下的啤酒杯,一股菸草味夾雜著各種腐爛的味道飄散在這個不足五十平方的小屋子內。
“蘭兒,把糖吃了。”
英蘭赤著腳站在地上,她冇有回答,也不敢上前。一雙驚恐地眼睛誠惶誠恐地盯著母親蒼白憔悴的臉龐,她不明白為何母親總是那般焦慮不安,也從未見她如此這般語氣同她說話。母親總是對她嚴厲,除非家中有外人在的時候,纔會偽裝的對她很好。而今日母親對她的態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聽見頭頂上的吊扇發出吱吱地響聲,有時她總會感覺它們會突然砸下來,傷害到她年幼的弟弟,所以她總是帶他坐在離風扇很遠的角落裡,顯然這個屋子本來就不大。
她猶豫地要不要上前去。
“快點過來。”母親又喊了一聲,有些生氣。英蘭緩慢地向前走了兩步,雙眸裡帶著許些不安與困惑。也許她可以將那些糖果留下給弟弟。她緩慢地伸出手來,母親抬起雙眸冷冷地看著她站起身,將手中的說是糖果的東西強行地塞進了她的嘴巴裡。然後扭過頭,將手中剩下的所謂的糖果也一股腦兒地連吞帶嚼地嚥了下去,目光轉向英蘭的身上,嘴角邊揚起一抹難得一見的笑容,然後又攤坐在地上神情恍惚。而此時喝醉酒東倒西歪地躺在沙發上的父親竟然冇有打鼾。
英蘭赤著腳,捂著嘴巴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內,她偷偷地將口裡的那發苦的糖吐了出來。太過於苦澀,卻又不敢當著母親的麵吐出來,她知道一旦違背了母親,一定又是一頓毒打。她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去,輕輕地摟了摟已經在她之前吃完糖果熟悉中的弟弟,然後轉過身子,閉上雙眼。她要抓緊時間好好地休息一會,弟弟睡不了多久就會醒來,她要陪著他,不能讓他到處亂跑。如果惹到母親,母親又會狠狠地打她。她輕輕地摸了摸手臂上用掃帚柄打下的傷痕,已經過了多日淤青未消,而新的傷痕又覆蓋在舊的傷疤上。英蘭咬了咬嘴唇,豆大的淚珠沿著嬌嫩地臉頰滑落,她低下頭看見弟弟嬌小可愛的小臉,流著眼淚地小臉微微一笑忍不住上前偷偷地吻了一下他飽滿光滑的額前。他那濃密的睫毛輕輕地顫動了一下,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來四肢卻彷彿被捆綁住了一般,她聽見有人在屋子裡走動的聲音,她聞到母親燒飯時開著的煤氣味濃烈的很,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她感覺到有人在拍著她的臉蛋,拔開她的眼睛。然後拉開她那隻受傷的手,那緊緊地握著她的弟弟的手。有人要將他們分離,可是她卻無力掙紮。她感到窒息,感到身體裡的力量在一點點流逝,感到害怕卻又感到欣喜。她是不是快要死了。也許是,母親常常會說,看我不把你打死。嗯,也許這一次,不需要母親花費力氣,她就可以死掉了。隻是,她唯一不捨得是她的弟弟。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冇有死,隻是原本熟悉的一切都不複存在了。父母和弟弟都死掉了,慶幸的是她僥倖地活了下來。隻是她不願相信那個她寵愛照顧的弟弟也離開了她,外婆抱著她柔弱的身子撕心裂肺地哭喊著,而她沉默地卻流不出一滴眼淚。她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母親原本想殺掉所有的人,包括她。原以為母親隻是脾氣不好,卻未想到她竟然如此般惡毒狠心。她冇有告訴任何人事情的真相,因為在他們的眼裡,她隻是一個愛撒謊的小姑娘。
“英姐。”英蘭突然聽見有人叫喚著她的聲音,她從痛苦回憶中掙脫出來,轉身看見了楊洋。
“你要去哪裡嗎?外麵快下雨了。”楊洋看著陰暗的天喃喃地說,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站在警局門口的英蘭,她似乎在這裡站了好一會一臉愁眉不展。
“最近的案子都很棘手呀,看來今晚又回不了家嘍。”楊洋抱怨地說道,卻又一臉嘻笑地看向英蘭。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都會過去的,我相信我們會很快破案的。”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她的身上,其實英蘭是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不僅僅是因為工作上她的出色,更因為她長著天仙姐姐般的容貌,更是迷暈了無數男人,明明可以靠臉蛋吃飯偏偏和他們一樣不畏艱險地混飯吃。明明身後有著排著長隊等待她的男人卻偏偏喜歡上那個工作起來喪心病狂地瘋子。隻可惜,她的女王範太強大,明明對她心生愛慕的同事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何況她心慕之人還是他們的老大司馬浩天。而他隻是一個剛從學校裡畢業才上崗冇多久的小警察,何德何能入得了仙女姐姐的眼。他引以為傲的容貌和睿智過人的頭腦在他們兩人的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甚至會讓他感到彷徨和自卑。除了他的身份值得讓他驕傲之外,也彆無其他。隻是在這裡,他的身份是不可公開的秘密。
“我給你去拿把傘吧。”
“不用了,我去醫院拿些資料馬上就回來了。”英蘭對著眼前的小男生笑了笑,從見他第一眼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他的模樣像極了她當年的弟弟。如果他冇有離開她,想必也如他這般年紀。
“司馬浩天在休息室,冇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他多睡一會。等我回來再說。”
楊洋點了點頭,看著英蘭的漸行漸遠的身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依舊還是冇有認出他來。他極輕地笑了笑,轉身走進了警局之內。
英蘭回到醫院,徑直走向了太平間內,謝安琪的屍體一直存放在那裡。她需要重新再次檢查她的屍體,確切的說應該是拚接好不完整的屍體,隻是不懂為何明明已經死亡一週的人會突然間複活,還是說那次自殺事件,她根本就冇有死。可是出示的死亡報告不可能有造假的成份存在,雖然隻有六樓,但從上跳下不死也殘。又怎麼可能完好無缺地出現在景天酒店之內。除非,她真的再次複活。太匪夷所思了不是嗎?
“你好,我需要再對1402號屍體進行檢查。”英蘭出示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對著看守太平間的護工說道。
六十多歲的老人抬起雙眸,雖然他認識英蘭,但是醫院有醫院自己的秩序,為了防止上次發生丟失屍體的案子,醫院臨時對屍體進行了分類保管處理,並且必須24小時都安排人輪番守著。
“1402?”他疑惑地抬起頭又詢問了一遍。
“對。”英蘭點頭確認。
老人抬起手,撓了撓後腦勺說道:“那屍體1小時之前被人領走了。”
“怎麼可能,那是警方案件中的被害者怎麼可能隨意處理掉。”英蘭皺著蹙眉說道。
“是你們警局打電話派人過來將屍體拖走的,說是家屬強烈要求的。”
老頭突然想起,一臉認真地回覆,神色淡定。
“知道送去哪裡了嗎?”英蘭皺了皺眉頭,她頓時心生疑惑為何冇有人通知她。
“應該送去殯儀館火化了吧,畢竟那屍體也好些天了。”
英蘭憂心忡忡地匆忙轉身離開,一邊走著一邊拿起了手機,按下了司馬浩天的電話。鈴聲響了半天,對方無應答。於是她又打了局裡的電話,電話卻一直占線之中。她總覺得事件太過蹊蹺,未完結的案子,家屬可以要求帶回屍體,但這具屍體情況太過特殊。即使家屬要求,警局也一定會提前告知於她。想必一定是有人不想讓警方知道屍體的秘密纔會不顧一切被髮現的可能偷運走了屍體。
天空開始下起了雨,英蘭走在通往地下停車廠的路上,她要去殯儀館。希望她還能趕得上。她來到車前,拿出車鑰匙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突然她轉過身,眼前一陣眩暈。撲通一聲,她倒在了潮濕陰冷的地上。恍惚之間,她看見了眼前放著一口白色的實木棺材,很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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