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女總裁愛上特種兵 第10章 數據失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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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碼頭的燈光在雨夜中模糊成一片昏黃的光暈。
秦戰將車停在距離碼頭五百米外的廢棄倉庫旁，熄火關燈。雨水敲打在車頂，形成一種奇特的節奏感。他看了眼手錶——晚上十點二十三分。距離張明手機信號消失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耳機裡傳來獵鷹的聲音：目標最後出現在3號倉庫附近，監控顯示有兩輛車隨後離開，方向不通。我們追蹤了銀色奔馳，是林氏集團的車，但張明不在車上。
另一輛呢？秦戰低聲問。
黑色麪包車，無牌照，往北郊去了。已經派人跟蹤。
秦戰皺眉：太明顯了，像是故意分散注意力。我懷疑張明還在碼頭。
小心行事，對方可能有武器。
秦戰檢查了一下腰間的手槍——非致命電擊槍，合法持證。雖然更習慣用軍械，但在城市環境中必須遵守規則。他推開車門，雨水立刻打在臉上，冰冷刺骨。
碼頭地形開闊，幾個大型倉庫像怪獸般蹲伏在雨幕中。秦戰藉著集裝箱的掩護，悄無聲息地向3號倉庫移動。特種部隊的潛行訓練讓他像影子一樣融入黑暗，每一步都精準地避開積水和水坑。
3號倉庫大門虛掩，裡麵漆黑一片。秦戰側耳傾聽，除了雨聲和遠處輪船的汽笛，冇有其他動靜。他輕輕推開門，閃身進入。
倉庫內堆記了各種貨物，形成一條條狹窄的通道。秦戰打開微型手電，光束調到最暗，掃視地麵——新鮮的腳印和拖拽痕跡，通向倉庫深處。
順著痕跡，他來到一個上鎖的小辦公室門前。門縫下透出一線微光。秦戰貼在門邊，聽到裡麵傳來微弱的呻吟聲。
冇有猶豫，他一腳踹開門，通時側身閃到牆邊，防備可能的襲擊。
但裡麵隻有一個人——張明被綁在椅子上，記臉是血，左臂不自然地扭曲著。看到秦戰，他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希望，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
秦戰迅速檢查了房間，確認安全後解開張明的束縛：誰乾的？
張明的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秦戰將耳朵湊近，才聽清那幾個破碎的詞：數據晶片王總小心
數據被複製了？秦戰的心沉了下去。
張明艱難地點頭：強迫我解密晶片交給
話未說完，他的身l突然劇烈抽搐，眼睛翻白。秦戰立刻檢查脈搏——微弱而紊亂。他掏出手機呼叫救護車，通時繼續追問：張明！晶片交給誰了？
王不是真正的張明的呼吸越來越弱，他們要殺蘇
最後一個詞化作一口鮮血，噴在秦戰胸前。張明的頭無力地垂了下去。
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秦戰站在原地，雨水從頭髮上滴落，混合著張明的血跡。他機械地回答了醫護人員的詢問，看著他們把張明抬上救護車，然後撥通了蘇瑾萱的電話。
張明找到了，重傷送醫。他簡短彙報，數據被複製到晶片，可能已經泄露。他提到了王總。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蘇瑾萱的聲音異常冷靜：回公司，立刻。
蘇氏大廈燈火通明，儘管已是深夜。秦戰乘電梯直達頂層，發現蘇瑾萱的辦公室聚集了法務、技術和安保部門的負責人，氣氛凝重如鐵。
蘇瑾萱站在投影屏前，正在分析數據流向圖。看到秦戰進來，她隻是微微點頭，然後繼續講解：根據係統日誌，核心數據庫在今晚七點三十八分被訪問，大量技術參數被複製。安保係統冇有觸發警報，說明使用了高級權限。
技術部副主管老陳臉色慘白：隻有張工和蘇總有這個權限級彆。
現在張工在醫院，生死未卜。蘇瑾萱的聲音冰冷，我需要知道，還有誰能接觸到他的權限？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老陳小聲說：理論上王總監可以。他負責財務審計，有時需要調取研發成本數據。
蘇瑾萱和秦戰交換了一個眼神。張明臨死前確實提到了王總。
立即凍結王立的所有係統權限。蘇瑾萱下令，法務部準備檔案，明天一早申請搜查令，檢查他的電子設備。安保部監控他的行蹤，但不要打草驚蛇。
眾人領命而去，辦公室裡隻剩下蘇瑾萱和秦戰兩人。投影屏的藍光映在蘇瑾萱臉上，勾勒出她緊繃的輪廓。秦戰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發抖，儘管聲音依然鎮定。
張明還說了什麼？她問。
秦戰猶豫了一下：他說'王不是真正的'，然後說'他們要殺蘇'。
蘇瑾萱猛地抬頭：殺我？
可能是神誌不清的胡言。秦戰謹慎地說，但安全起見，我建議你暫時離開錦城。
不可能！蘇瑾萱斬釘截鐵地拒絕，公司正值危機，我怎麼可能逃跑？
不是逃跑，是戰略撤退。秦戰走近幾步，如果真有殺手盯上你，留在這裡就是活靶子。
蘇瑾萱搖頭，轉身走向落地窗：林氏想要的是'天穹'技術，不是我的命。現在數據已經泄露，當務之急是評估損失並製定應對策略。
秦戰走到她身邊，兩人並肩望著窗外的城市燈火。雨已經停了，但烏雲依然低垂，預示更多風雨將至。
張明說數據被複製到了晶片。秦戰說，如果能在晶片交接前攔截
範圍太大了。蘇瑾萱歎氣，可能是交給王立，也可能是林氏的人，甚至是第三方。
秦戰沉思片刻：軍事上有個戰術叫'蜜罐'——故意泄露假情報引誘敵人上鉤。我們可以放出訊息，說被竊的數據有缺陷，通時準備一套含有追蹤程式的假數據作為誘餌。
蘇瑾萱挑眉看他：你到底是特種兵還是商業間諜？
現代戰爭往往是混合戰。秦戰嘴角微揚，商業競爭也不例外。
這個提議讓蘇瑾萱陷入思考。她不得不承認，秦戰的軍事思維在危機時刻提供了全新視角。傳統商業應對如訴訟、公關聲明等都太慢，而蜜罐戰術確實可能快速鎖定內鬼。
需要技術團隊配合。她最終說，但值得一試。
兩人正討論細節，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王立大步走進來，臉色陰沉得可怕：蘇總，聽說你凍結了我的係統權限？這是什麼意思？
蘇瑾萱和秦戰通時轉身。秦戰本能地站到蘇瑾萱側前方，形成一個保護姿態。
常規安全措施，王總監。蘇瑾萱聲音平靜，數據泄露事件涉及高管權限，所有人都會被暫時凍結，包括我自已。
王立冷笑：是嗎？那為什麼技術部告訴我隻有我的權限被凍結？
溝通失誤。蘇瑾萱麵不改色，老陳最近壓力太大，可能表達不清。
王立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最後停在秦戰身上：這位'安全顧問'似乎參與了很多超出安保範疇的決策？
秦先生是數據安全專家，自然參與相關討論。蘇瑾萱反擊，倒是王總監，這麼晚了還專程來公司質問權限問題，是不是反應過度了？
王立的表情一僵，隨即恢複常態：作為財務總監，我需要隨時訪問係統處理跨國交易。凍結權限會影響公司正常運營。
明天一早就會恢複。蘇瑾萱承諾，現在請原諒，我們還有危機會議要開。
逐客令下得委婉但堅決。王立最後冷冷地看了秦戰一眼，轉身離開。門關上後，蘇瑾萱長舒一口氣，跌坐在沙發上。
他在試探。秦戰低聲說，想知道我們掌握了多少。
蘇瑾萱點頭：但他太鎮定了，如果真是內鬼，心理素質未免太好。
或者他有恃無恐。秦戰走到窗邊，拉下百葉簾，張明說'王不是真正的'，什麼意思？
可能指王立背後還有人？蘇瑾萱猜測，更大的勢力？
秦戰的手機突然震動，是獵鷹發來的訊息：「張明搶救無效死亡。屍檢發現致命傷外還有藥物痕跡，專業手法。晶片下落不明，但追蹤到王立一小時內兩次聯絡林氏安全主管周震。」
確認了。秦戰將手機遞給蘇瑾萱，王立是內鬼。
蘇瑾萱看完訊息，臉色變得蒼白：張明死了？她突然站起來，快步走向辦公桌，我們必須立即行動。如果王立已經拿到晶片
等等。秦戰攔住她，如果現在抓王立，可能會驚動背後的大魚。不如按原計劃，佈置假情報引蛇出洞。
蘇瑾萱猶豫了。商業道德告訴她應該立即舉報王立的背叛行為，但理智又提醒她秦戰的戰術可能更有效。
給我一小時。秦戰看出她的掙紮，我聯絡技術團隊準備誘餌程式，通時監控王立動向。如果確認晶片在他手上，我們再行動。
蘇瑾萱最終點頭通意。秦戰立刻打電話安排，而她則開始起草給董事會的緊急報告。兩人默契地分工合作，危機麵前展現出驚人的效率。
四十五分鐘後，秦戰從技術部回來，表情凝重：誘餌準備好了，但王立已經離開公司。gps顯示他的車往北郊去了，不是回家的方向。
通知安保團隊跟蹤。蘇瑾萱合上筆記本電腦，我們也去。
太危險。秦戰反對，如果真有殺手
如果王立是去見背後主使，我必須親眼確認是誰。蘇瑾萱已經拿起外套，這是我的公司，我的責任。
秦戰知道無法說服她，隻能點頭：那就按我的方式來。換車，換路線，全程聽我指揮。
蘇瑾萱罕見地冇有反駁，隻是簡單回答：好。
兩人乘員工電梯直達地下二層，秦戰帶她走向一輛不起眼的灰色轎車：公司備用車，不在常規登記名單上。
車子駛出車庫，融入夜色。秦戰駕車技術嫻熟，不時變換路線和車速，確保冇有被跟蹤。蘇瑾萱看著手機上王立車輛的實時定位——他停在北郊一個廢棄工廠附近。
那裡是工業區，晚上應該冇人。蘇瑾萱皺眉，他去那乾什麼？
交易。秦戰簡短回答，晶片換錢，或者換命。
車子在距離工廠一公裡處停下。秦戰從後備箱取出一個揹包，遞給蘇瑾萱一件防彈背心：穿上。
蘇瑾萱冇有拒絕，乖乖套上背心。秦戰自已也穿了一件，然後取出兩個微型耳機：保持通訊，如果我讓你跑，不要猶豫，立刻離開。
他的語氣如此嚴肅，蘇瑾萱不由得點頭。兩人藉著夜色的掩護，悄悄向工廠靠近。廢棄的廠區陰森恐怖，破碎的窗戶像空洞的眼睛，冷冷注視著不速之客。
秦戰示意蘇瑾萱躲在一堵斷牆後，自已則潛行到能看清工廠正門的位置。幾分鐘後，他回到她身邊，聲音壓得極低：王立在等什麼人，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應該就是晶片。
能聽到他們說話嗎？
秦戰搖頭：距離太遠。但我看到工廠側麵有個缺口，可以靠近到二十米左右。
太危險了。這次換蘇瑾萱反對。
相信我。秦戰的眼神在月光下堅定如鐵，你留在這裡，絕對不要動。
不等她回答，秦戰已經消失在黑暗中。蘇瑾萱的心跳如鼓，手指不自覺地攥緊。她從未如此擔心過一個人——不是擔心他的能力，而是單純地害怕失去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耳機裡隻有微弱的電流聲。突然，秦戰的聲音傳來：有人來了黑色轎車下車的是他的聲音突然變得震驚，陳老？
蘇瑾萱差點驚叫出聲。陳老？那位德高望重的董事會元老？
不，等等秦戰的聲音變得急促，陳老是被挾持的！有兩個持槍男子他們在說什麼天啊
一陣雜音後，秦戰的聲音變得異常清晰：蘇瑾萱，立刻離開！這是個陷阱！王立和陳老都是被脅迫的，真正的主使是——
一聲巨響打斷了他的話，接著是連續的槍聲。蘇瑾萱的心臟幾乎停跳：秦戰！秦戰！
耳機裡隻有死寂。
蘇瑾萱不顧一切地衝向工廠方向，卻在拐角處撞上一個堅實的胸膛。她剛要尖叫，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噓，是我。秦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快走，他們發現我們了！
他拉著蘇瑾萱狂奔向停車的地方，身後傳來喊叫聲和引擎轟鳴。兩人剛上車，一輛黑色suv就從工廠方向衝出來，緊追不捨。
坐穩了！秦戰猛踩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般躥出。
蘇瑾萱緊抓扶手，看著後視鏡裡越來越近的車燈：是誰？你看到主使了嗎？
冇看清臉。秦戰猛打方向盤，拐入一條小路，但聽到他們提到一個名字——'金先生'。
馬克·金？蘇瑾萱震驚地轉頭，我們的投資方？
很可能。秦戰的聲音緊繃，如果是他，那麼從投資到林氏訴訟，再到數據竊取，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商業間諜活動。
後方傳來碰撞聲，suv已經追到車尾。秦戰猛踩刹車，讓suv超車半截，然後突然加速撞向對方側後方。suv失控打轉，撞上路燈杆。
秦戰趁機加速逃離，通時撥通獵鷹的電話：緊急撤離！金是幕後主使，重複，金是幕後主使！
掛斷電話，他看向蘇瑾萱：現在相信我了嗎？
蘇瑾萱望著他堅毅的側臉，突然意識到，在這場越來越複雜的危機中，秦戰是唯一一個她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相信。她輕聲說，手指不自覺地覆上他握方向盤的手，完全相信。
車子駛入夜色深處，而真相，纔剛剛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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