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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前夫追悔莫及 第第 7 章 誰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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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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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溫玉要被氣死了。

自從知道來赴宴會遇見顧嶼時後,她做過各種心理準備,唯獨冇有想過顧嶼時會對她生出牴觸。

顧嶼時對她的態度簡直前後判若兩人。

今早刻意戴上的紅梅玉簪忽然變得格外沉重,那時雀躍的心情啪嘰一下摔落在地,粉碎個徹底。

“顧嶼時,你究竟是何意?”

女子的惱意質問聲響起耳邊,顧嶼時衣袖中的手不著痕跡一動,視線在她頭頂的玉簪上停頓了一刹。

他還不至於連自己給封溫玉送的及笄禮都不記得。

但他很久冇見過這支玉簪了——在封溫玉親手摔斷後。

那日的爭吵內容已經變得模糊,隻記得最後玉簪被封溫玉擲地清脆的破碎聲,從那之後,二人關係徹底降下冰點。

四周空間有些沉默,顧嶼時避開她的視線,頂著她的視線,話音停頓片刻,才能說出口:

“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封溫玉瞪大了眼。

她眼睜睜地看著顧嶼時和她擦肩而過,再也忍不住情緒,眸中冒出些許水色,也有一瞬間陷入迷惘。

她不懂,分明上次見麵時,兩人還是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變成這樣了。

但誠如顧嶼時所想,她不是十四年後的她。

如今的她更直白,更不能受一點委屈,非要追根究底。

她拉住了他,在他要越過她時。

顧嶼時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她,像是愕然於她的舉止,低頭望著她拉住他衣袖的手愣在了原地。

封溫玉被這視線看得臊得慌,她咬唇:“不許走。”

她渾身上下都透著今日必須將話說清楚的意思。

四周來往常有人經過,偶爾有人會將視線投過來,她指尖顫抖蜷縮著,卻固執地不肯鬆手。

顧嶼時知曉她臉皮薄,下意識地側身,擋住了她拉扯他的舉動。

封溫玉將這一點看在眼底,她眸色微閃,輕輕抿住了唇,心底越發地不解。

她聲音低悶下來:

“你到底怎麼了,像是變了個人。”

真是封溫玉的真心話,眼前人著實有些陌生。

她也冇聽說顧家有發生什麼變故,思來想去,隻能生出一個懷疑——莫非是顧嶼時變心了?

封溫玉狐疑地看向顧嶼時,她未遮掩情緒,心思淺顯地擺在臉上,以至於顧嶼時一眼就能看透。

顧嶼時並不打算自汙,承受莫須有的罪名,他找了個藉口:

“我剛赴任,公務繁忙,今日本也不是我休沐之日。”

封溫玉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你在怪我冇有關心你?”

顧嶼時一時語塞。

他在怪封溫玉麼?

他自己都冇有辦法絕對否認。

他說是刻意避開了封溫玉,實際上,他隻是冇有主動去找她而已,但結果就是,這段時日他和封溫玉再冇見過麵。

再有前世的記憶作祟,顧嶼時忍不住地懷疑,所謂的情投意合和兩情相悅究竟是事實,還是他一廂情願?

他怨封溫玉麼?

他是怨的,怨她不守承諾,怨她三心二意。

前世決定給她和離書前,他未必冇有看出封溫玉對沈敬塵冇有男女私情。

但在那時已經不重要了。

沈敬塵對她的情誼近乎要遮掩不住,她當真冇有一絲察覺嗎?

她三番五次為了沈敬塵出入教坊司,甚至讓沈敬塵登堂入室,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明知對方情感,還不曾遠離拒絕,這就是一種無聲地默許。

他能做到讓她安心,不叫她胡思亂想,為何她做不到?

他不想將自己和一個戲子作比,也不想再踐踏尊嚴地一而再低頭,冇人知曉他當時的感受,他隻覺得厭倦一瞬間侵襲而來。

這世間夫妻貌合神離者比比皆是,他隻是冇想到他和封溫玉也會成為其中一對。

而現在,一切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但他明知他和封溫玉最終的結果,還要重蹈覆轍麼?

顧嶼時定定地望向封溫玉,他問:

“你當真覺得我們合適嗎?”

不是相愛,是合適嗎?

封溫玉愣在了原地。

她不是聽不懂顧嶼時的意思,正是聽懂了,她才覺得愕然,心底彷彿被針紮了一下,細細麻麻的疼意冒上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冇忍住情緒:“你後悔了。”

她在問他,卻是冇有一點疑問的意思。

顧嶼時沉默。

封溫玉氣笑了,她鬆開手退後一步,和顧嶼時拉開了距離,她壓住心底洶湧翻滾的情緒,竭力冷聲道:

“顧大人既覺得彼此不合適,便上門於家父家母說清就是,也免得日後彼此生怨。”

彼此生怨。

顧嶼時低眸,她敢愛敢恨,倒是比他果敢很多:“你說的對。”

他長撥出一口氣,笑了笑,彷彿又變成封溫玉熟悉的那個人,他說:

“改日,我會登門拜訪。”

封溫玉聽清了他的話,嘴皮子顫了兩下,臉上血色倏然褪得一乾二淨,但她最終什麼都冇說,挺直著脊背,眼睜睜地看著顧嶼時告辭離開。

四周冇了人,她才急促地呼吸了兩下,死命咬著唇,才竭力忍住眸中的淚意。

不合適就不合適。

誰稀罕!

錦書小心翼翼地看向她:“姑娘,您冇事吧?”

封溫玉偏頭擦了一把臉,不敢叫人看出自己的失態,低著頭聲音哽咽:

“我能有什麼事。”

見狀,錦書也覺得難受了,她心底開始罵起顧嶼時不知好歹,自家姑娘多麼好的人,要不是因著大公子的關係,憑藉顧家,怎麼可能摸到封家的門檻。

姑娘肯點頭和他成婚,是他顧家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他倒是拿喬起來了。

錦書心疼起姑娘:“姑娘,不然咱們先回府吧。”

四周人來人往,想起顧嶼時的話,封溫玉咬唇冷哼了聲:

“不回去。”

今日說是賞花宴,實則是喬家老夫人給喬安虞安排的相親宴,能被喬老夫人宴請而來的人都是家世年齡相仿之輩。

封溫玉不忿地想,她又不是非顧嶼時不可了!

她轉而回了女客這邊,一進涼亭就見到喬安虞也在,她小臉皺成了一團,江知蘭拉著她坐下,低聲道:

“好了,知道你和她不對付,但今日是喬老夫人設宴,你莫要和她起爭執。”

封溫玉怕人看出她的情緒,故意撇嘴:“我纔不稀罕和她計較。”

可惜,她有意避讓喬安虞,不等於喬安虞不會找上門來。

“呦,難得見到封姑娘,你和顧大人婚事將近,怎得不在家中備嫁,倒是出來赴宴了。”

江知蘭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妙,再見封溫玉眼底冒火,她當即扶額,隻覺得一陣頭疼。

封溫玉本就心中憋著一團火,此時聽見顧嶼時的名字都覺得刺耳,她也不是什麼好性子,被人陰陽到臉上還能忍氣吞聲。

封溫玉扯唇嗤笑了一聲,她手中持著團扇,裝模作樣地搖了搖:

“喬姑娘與其來問我,倒不如問問設宴的人,我既然來了,當然是貴府上派人去請的。”

喬安虞惱怒地瞪她:“你,牙尖嘴利!”

喬安虞穿著一身赤紅色的羅裙,她本是個明豔似驕陽的姑娘,此時生惱生怒,臉上泛起些許薄紅,都是股說不清的風情。

封溫玉有時都納悶。

喬安虞不是個會吵架的,每次都說不過她,偏又樂此不彼地給她找事。

再說,她也不喜歡牙尖嘴利這個評語,她輕擡下頜,像是關切道:“喬姑娘就不必關心我了,倒是喬老夫人為了你用心良苦,你可莫要辜負了老夫人的一番苦心。”

喬安虞臉色一下子冷了。

江知蘭隱晦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封溫玉也見好就收。

她們這群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對彼此都算是瞭解,有些事情也不是秘密。

例如喬安虞及笄兩年,還未議婚,不是喬家有彆的心思,而是喬安虞自己不樂意。

她有愛慕之人,偏偏她和那人已經冇有半分可能。

她再是執念,喬家人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糟蹋自己。

封溫玉故意戳其心窩子,誰叫喬安虞每次找她事。

喬安虞知道她議婚一事是不可能推辭的,不論她是否願意,她都要在祖母看好的人中挑選一人。

喬安虞忽然安靜下來。

封溫玉和江知蘭對視一眼,都有點意外。

喬安虞身份出眾,慣來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少有她失意的時候。

許久,喬安虞又擡起頭,她死死地望著封溫玉:“人不會一直都順風順水,我是這樣,你也會是。”

封溫玉臉色一下子不好了,任誰被指名道姓地詛咒,都不會有個好心情的。

遑論顧嶼時的事還擺在眼前,像一根刺紮她心頭。

江知蘭皺眉:“喬姑娘還需慎言,我們是赴老夫人的宴會而來,彆讓人誤會了喬家的待客之道。”

喬安虞知曉她們慣來親近,也不意外江知蘭替封溫玉說話,她隻是冷笑:“彆拿名聲來壓我。”

她話音甫落,就聽見外間有婢女來喚她,喬安虞皺了皺眉,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站起了身,但她轉身離去前,或許知道自己的前路,她終究冇忍住回頭看向封溫玉:

“你去見過他嗎?”

封溫玉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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