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我讓侯府全家卷業績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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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
我拍了拍手,但走上來的不是人證,而是春桃,她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上,有三樣東西。
“第一,這是我從黑市上買來的河蟹粉,張院判可以當場驗證其特性。”
“第二,這是我花重金,從李府廚房裡買來的,當日熬製安神湯的藥渣。裡麵,同樣有河蟹粉的成分!”
“至於第三樣……”我的目光轉向人群中早已麵無人色的丫鬟小翠,“這是安遠侯府賬房的票根。三日前,安遠侯府的管家,正是用這張票根,從錢莊支了五百兩銀子,給了你。小翠,你說,這筆錢,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小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抖如篩糠,指著裴臨風,泣不成聲:“是……是小侯爺!是他逼我的!他說事成之後就接我入府,若不從,就殺我全家!”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裴臨風身上。
他的臉,白得像一張紙。
但我冇有就此罷手,我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長公主:“殿下,這是裴臨風與那位李侍郎的往來書信。信中,他不僅許諾事成之後給予重金,更提到,他要藉此事,汙衊婉安閣意圖毒害金枝會所有成員,用心險惡,其心可誅!”
“毒害金枝會所有成員,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商業陷害,而是上升到了謀害皇親國戚、動搖國本的重罪!
長公主接過信,看完後,氣得渾身發抖。
她猛地將信砸在裴臨風臉上,厲聲喝道:“安遠侯府,好大的膽子!來人,將這膽敢謀害皇室的逆賊,給本宮拿下,打入天牢!”
安遠侯府的天,徹底塌了。
謀害皇室的罪名,如同泰山壓頂,無人能擋。
皇帝龍顏大怒,下令徹查。
安遠侯府被抄家,所有家產充公,爵位被奪。
老侯爺急火攻心,當場氣絕。
安遠侯夫人和裴若水,則被貶為庶人,流放三千裡。
永安郡主因為被裴臨風利用,雖免於重罰,卻也被皇帝下旨禁足府中,終身不得出。
而裴臨風,作為主謀,被判了斬立決,秋後處斬。
行刑前一天,他求著獄卒,說想見我最後一麵。
我去了。
天牢裡陰暗潮濕,他穿著囚服,戴著沉重的鐐銬,早已不複往日的意氣風發。
那張曾經俊朗的臉,此刻佈滿了胡茬和絕望。
“為什麼?”他透過牢門,死死地看著我,聲音沙啞,“顧婉安,我自問當初退婚,雖有羞辱,卻也留了你們顧家一條活路。你為什麼非要趕儘殺絕?”
“活路?”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裴臨風,你到現在還覺得,你那是恩賜嗎?你當眾退婚,讓我爹重病垂危,讓我顧家成為全京城笑柄的時候,你給過我活路嗎?你聯合永安郡主,斷我原料,砸我心血,給我下毒栽贓的時候,你給過我活路嗎?”
“我……”他語塞。
“你冇有。”我平靜地看著他,“你隻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掌控彆人的命運。”
他看著我,眼神從不甘,到悔恨,最後化為徹底的死寂。他終於明白了,他失去的,到底是什麼。
“我錯了……婉安,我真的錯了……”他喃喃自語,淚流滿麵。
我冇有再看他。我轉身,迎著從天牢外透進來的光,一步步走了出去。
長公主的馬車,就停在外麵。
李嬤嬤為我打開車門,我坐了進去。長公主遞給我一杯溫熱的果茶,緩緩開口:“安遠侯府那座宅子,本宮已經替你要過來了,聖上也恩準了。你打算如何處置?”
我看著窗外繁華的街景,輕聲道:“我要把它,建成全天下最大、最華麗的胭脂鋪。婉安閣的總店。”
長公主聞言,笑了。
她握住我的手,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一座宅子,格局太小了。”她看著我,一字一句道,“本宮已經買下了侯府周邊的所有店鋪和地皮。婉安,隻做一個胭脂鋪,太委屈你了。我們一起,建一座屬於我們自己的商業帝國。你,敢不敢?”
我看著她,看著窗外刺眼的陽光,看著一個遠比複仇更廣闊、更令人心潮澎湃的未來,在我麵前緩緩展開。
我笑了。
“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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