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掀桌_商小姐掏空渣總家產了 233
擄走
車子駛入高速公路一個服務區。
濃霧在這裡似乎更濃了些,能見度極低,偌大的停車場隻零星停著幾輛大貨車,寂靜得有些反常。
連通常喧鬨的便利店和快餐店都顯得冷冷清清。
陸讓將車停穩,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對商蕪道:“我去下洗手間,順便看看有沒有熱飲賣,你就在車裡,鎖好車門,彆下來。”
他看一眼車後,對跟在後麵的程可可極其不放心。
商蕪點頭:“快去快回。”
陸讓剛下車,那輛亮藍色的跑車就一個急刹,停在了他們旁邊。
程可可幾乎是跳著下了車,快步追上正要往洗手間方向走的陸讓。
“陸讓,等等我!我也要去!”
陸讓腳步一頓,回頭看她,眼神冷得厲害:“程可可,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服務區是公共場所呀,你管天管地還能管我上洗手間?”程可可撇撇嘴,故意湊近,聲音嬌嗲,“而且這霧這麼大,人家害怕嘛……”
商蕪在車裡看著這一幕,一股無名火直衝頭頂。
她推開車門下車,冷風裹著濕冷的霧氣瞬間撲麵而來。
商蕪幾步走到程可可麵前,帶著前所未有的冷厲:“程可可。”
程可可被她的氣勢懾了一下,下意識地後退半步,但隨即又揚起下巴,強裝鎮定。
“乾嘛?想打架啊?”
“我沒空跟你玩這種幼稚的把戲。”
商蕪盯著她,目光銳利,“你看看這裡,再看看你自己,像個跟蹤狂一樣死纏爛打,在高速上危險駕駛,現在還要像個沒斷奶的孩子一樣黏著一個明確拒絕你的男人,程家的臉麵,都快被你丟儘了!”
“程晝和程夫人要是看到你現在這副樣子,你猜他們會怎麼想?”
這話戳中了程可可的痛處。
她想起母親前幾天的雷霆之怒和禁足令,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程可可尖聲道:“商蕪!你還有臉提我媽?要不是你這個長舌婦去告狀,我會被罵得那麼慘?我告訴你,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跟著你們,惡心你!你想和陸讓雙宿雙飛?我偏不讓你如意!”
商蕪簡直無法理解她的腦迴路,“我們不是去遊山玩水,我們有正事,你跟著除了當累贅,還能做什麼?滿足你那可笑的虛榮心和佔有慾?”
“危險?能有什麼危險?少嚇唬我!”程可可根本不信,反而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有危險更好,正好讓陸讓看看誰纔是需要被保護的那個!”
商蕪徹底放棄了跟她溝通。
這種被寵壞的大小姐,根本聽不懂人話。
她壓下火氣,不再看程可可,目光轉向陸讓離開的方向。
不對勁,陸讓去了已經有一會兒了。
就算買熱飲,也該回來了。
這個服務區太大,洗手間和便利店的位置似乎都有些遠,隱在濃霧裡看不真切。
而且,太安靜了。
就算天氣惡劣,車流稀少,也不至於一個走動的人影都看不到。
那些停著的大貨車裡,也彷彿空無一人。
一種莫名的不安悄然爬上商蕪的心頭。
就在她凝神細察的瞬間,幾個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從濃霧和貨車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呈一個半圓,緩緩向她們圍攏過來。
這些人穿著普通的夾克,但個個身材彪悍,麵色冷硬,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凶,顯然是來者不善。
程可可正喋喋不休地咒罵商蕪,突然看到圍上來的人,聲音戛然而止。
她臉上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失,被巨大的恐懼取代。
程可可臉色一下變得慘白,下意識地尖叫一聲,猛地躲到了商蕪身後,死死抓住商蕪的胳膊,身體抖得厲害。
“商,商蕪,他們是什麼人……”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語無倫次。
商蕪的心也猛地一沉。
越是這種時候,她反而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商蕪將嚇得快癱軟的程可可護在身後半步的位置,目光沉靜地掃過圍上來的五個彪形大漢,最終落在為首那個臉上有一道淺疤的男人身上。
“你們想乾什麼?”她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穩,帶著一絲冷意,“跟我們一起來的人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那幾個男人顯然有些驚訝於她的鎮定。
刀疤臉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咧開嘴,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
“放心,小美人,你那個小白臉同伴暫時沒事。就是在洗手間裡睡一會兒。”
他話雖如此,但商蕪的心卻揪緊了。
陸讓的身手她是知道的,能讓他悄無聲息地一會兒,對方絕對是用了非常手段,而且是有備而來。
“至於我們想乾什麼……”
另一個瘦高個男人陰惻惻地介麵,搓了搓手指,“簡單,哥幾個最近手頭緊,看二位開這麼好的車,像是體麵人。”
“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現金、首飾、手錶,還有車鑰匙,都交出來。然後,讓這位嚇得尿褲子的大小姐家裡準備兩千萬現金,錢到了,我們自然放你們和那個小白臉走人!”
“錢不是問題。”商蕪深吸一口氣,試圖談判,“但兩千萬現金需要時間籌,你們必須保證我同伴絕對安全,我要先聽到他的聲音,或者看到他的人,否則,一切免談。”
刀疤臉男人嗤笑一聲:“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
他使了個眼色,旁邊兩個大漢立刻朝她們逼近一步,帶來的壓迫感幾乎讓人窒息。
躲在商蕪身後的程可可發出一聲嗚咽,抖得更厲害了。
商蕪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疼痛保持清醒。
她知道,自己必須拖延時間,必須找到一線生機。
“資格?”商蕪忽然微微抬高了聲音,眼神銳利地看向刀疤臉,“你們既然知道開價兩千萬,就該知道我們不是普通人,動了我們,尤其是程家的小姐,你們覺得能安然無恙地拿到錢,然後逍遙法外?”
“程家就算掘地三尺,也會把你們找出來,到時候恐怕你們有命拿錢,沒命花。”
“還有,你們打暈的男人是玉家少爺,得罪得起嗎?”
她的話擲地有聲,帶著一種冰冷的威脅。
那幾個男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似乎被說中了心事,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
刀疤臉眯起眼睛,重新審視著商蕪,似乎在評估她話裡的分量和真實。
商蕪的心跳很快,但麵上依舊維持著鎮定,與匪徒對峙著。
她不知道陸讓具體怎麼樣了,不知道這些人的底線在哪裡。
她隻知道,她必須冷靜,必須想辦法,帶著程可可這個拖油瓶,撐到轉機的出現。
一想到那個勢力深不可測的玉家,刀疤臉男人的臉色明顯忌憚。
他再次仔細打量陸讓那輛價值不菲的車,以及商蕪即便身處險境也難掩的清冷氣質,心裡的忌憚又多了幾分。
他們原本隻是順便撈筆快錢,並沒想真把天捅破。
招惹上真正的頂級豪門,後果絕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刀疤臉眼神閃爍,與瘦高個交換了一個猶豫的眼色。
瘦高個壓低聲音:“大哥,玉家我們惹不起,為了點錢把命搭上,不值當。”
刀疤臉啐了一口,顯然極其不甘心。
他惡狠狠地瞪了商蕪一眼。
這女人太聰明,也太鎮定,留著是個禍害。
但玉家的名頭確實嚇住了他。
“媽的!”他低罵一聲,最終還是對錢財和生命的權衡占了上風。
他朝洗手間的方向揮了揮手,粗聲粗氣地對小弟吩咐。
“去,把那個男的弄出來,算他走運!”
一個小弟跑向洗手間。
不一會兒,兩個匪徒半拖半架著似乎仍處於昏迷狀態的陸讓走了出來,將他隨意地放在冰冷的地麵上。
“陸讓!”程可可看到陸讓,哭喊著想撲過去,卻被商蕪死死拉住。
商蕪看到陸讓蒼白臉色的一瞬間,心臟幾乎停止跳動,但看到他胸膛還有起伏,才穩住心神。
她緊緊盯著刀疤臉:“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刀疤臉忽然獰笑一聲,目光大咧咧在商蕪身上掃過。
“小美人,你這麼聰明,又這麼漂亮,放了太可惜了,那個小白臉你可以帶走,但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商蕪臉色驟變:“你們言而無信?”
“信用?那值幾個錢?”刀疤臉哈哈大笑,“兄弟們,把這小美人請上車!那個慫包大小姐和小白臉,就扔這兒吧!”
程可可嚇得尖叫,死死抓著商蕪的胳膊。
商蕪心知不妙,奮力掙紮。
但她哪裡是這些彪形大漢的對手。
一個匪徒粗暴地掰開程可可的手,將她推倒在地。
另一個直接用手帕捂向商蕪的口鼻。
刺鼻的氣味傳來,商蕪意識便迅速模糊,最後徹底陷入了黑暗。
“商蕪!商蕪!”
程可可癱坐在地上,看著商蕪被那夥人迅速塞進一輛不起眼的黑色麵包車,消失在濃霧裡,嚇得魂飛魄散,隻會無助地哭喊。
過了好一會兒,地上的陸讓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後頸傳來劇痛,意識還有些混沌。
他猛地坐起身,環顧四周,隻看到空蕩蕩的停車場,以及坐在不遠處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程可可。
“商蕪呢?”陸讓的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