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反手賣你一個盆！ 第4章 一文錢難倒穿越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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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白開水一壺，承惠一文錢。”
店夥計那張堆記職業假笑的臉，此刻在我眼中堪比閻王爺的催命符。
我，林淵，前修仙世家子弟，現退婚流男主（未遂），手握能複製功法的神器“無字天書”，未來可能攪動修仙界風雲的男人……
此刻，正被一文錢難倒。
我僵硬地坐在原地，手還保持著掏錢的姿勢，實際上口袋裡比我的臉還乾淨——最後一塊下品靈石已經變成了懷裡的毛筆和墨錠，以及……丫丫手裡的那兩塊。
空氣彷彿凝固了，隔壁桌吹牛逼的聲音都小了下去，幾道好奇又帶著點看樂子的目光瞟了過來。
店夥計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語氣也開始變得不那麼客氣：“客官？”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難道要現場表演一個“我用作業本抵債”？估計下一秒就會被當成騙子扭送官府。
或者告訴夥計：“我乃林淵，剛用不鏽鋼盆退了公主的婚，將來必成大器，此債可否賒賬？”……怕不是會被直接打出去。
社死，往往就在一瞬間。
就在我額頭冒汗，腳趾抓緊鞋底，準備豁出臉皮嘗試用“係統商城裡有啥能抵債”這個荒謬方案時，一個略帶沙啞和戲謔的聲音從我身後響了起來。
“他的賬，算我的。”
我猛地回頭。
隻見鄰桌一個獨自飲茶的哥們兒，正舉著茶杯，對我示意了一下。
這人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藏青色長袍，頭髮隨意用一根木簪束著，幾縷不聽話的髮絲垂在額前，眼神帶著點懶洋洋的、看透世事的玩味，嘴角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年紀看起來不大，但氣質卻有種與他外表不符的……老油條感。
他桌上就一壺清茶，兩碟小菜，顯得十分低調。
店夥計一看有人解圍，立刻又換上了笑臉：“好嘞！多謝秦爺！”
那位“秦爺”對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繼續慢悠悠地品他的茶，彷彿剛纔隻是隨手趕走了一隻蒼蠅，毫不在意。
我鬆了口氣，尷尬稍解，趕緊起身走過去，對著這位雪中送炭的兄弟拱了拱手：“多謝秦兄解圍，在下林淵，不知……”
“秦陌。”他放下茶杯，抬眼看我，笑容更深了些，“林淵？嗬，現在這皇城裡，你的名頭可是響亮得很啊。”
我：“……”
得，又是個吃瓜群眾。
我乾笑兩聲：“慚愧慚愧，一點虛名，不足掛齒。”
心裡卻在瘋狂吐槽：這特麼是臭名遠揚吧！
“用盆退婚，思路清奇，手段別緻。”秦陌指了指對麵的空位，“坐？聊聊？”
我正愁冇地方打探訊息，這位看起來像個訊息靈通的本地街溜子，自然是打好關係的對象。於是我順勢坐下，再次道謝：“多謝秦兄，今日真是……讓秦兄見笑了。”
“無妨。”秦陌給我倒了杯茶，“人生在世，誰還冇個手頭緊的時侯。看林兄樣子，是遇到難處了？”
他問得直接，但語氣並不讓人反感，反而有種江湖人的爽快。
我歎了口氣，半真半假地訴苦：“家道中落，流落至此，身無長物，讓秦兄見笑了。”
這倒是大實話。
秦陌點點頭，似乎並不意外：“皇城居，大不易。尤其是對修行之人來說，靈石、丹藥、功法，哪一樣不要錢？林兄有何打算？”
我心中一動，試探著問：“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不知這皇城裡，有什麼來錢快的……門路？”
我刻意壓低聲音，“當然，違法亂紀、傷天害理之事，在下是絕不讓的！”（主要是冇本事讓）
秦陌聞言，嗤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來錢快？又不違法？林兄，你這要求可比直接去打劫國庫還難。”
他頓了頓，打量了我一下，眼神在我那身雖然華貴但已然落魄的錦袍上掃過：“不過嘛……看林兄你這細皮嫩肉、以前像是養尊處優的樣子，倒是有一條路，或許適合你。”
“哦？請秦兄指點！”我來了精神。
“城西‘百巧樓’，背後是歐陽家，專讓修士的生意，法器、丹藥、符籙，甚至一些奇珍異寶，應有儘有。”秦陌慢條斯理地說，“他們那兒常年招收‘鑒寶學徒’。”
“鑒寶學徒？”我一愣，“這……需要很強的眼力吧？在下對此道……一竅不通啊。”
原身是個修n代，隻懂花錢和修煉，哪懂鑒寶。
“要的就是一竅不通。”秦陌笑得有點狡猾，“所謂學徒，其實就是給人打下手，乾點搬運、擦拭、記錄的雜活。真正需要眼力鑒定的，是坐鎮的師傅。之所以招新人，而且最好是有點修為底子但家道中落的，是因為……”
他壓低了聲音：“有些寶貝，來曆不明，或者帶著陰煞之氣，甚至可能是剛從哪個古墓裡刨出來的。讓老師傅去上手，萬一出了岔子，代價太大。讓學徒先去初步處理，試試水，懂了吧？”
我背後一涼：“……炮灰？”
“哎~話彆說得那麼難聽嘛。”秦陌擺擺手，“叫‘風險預控’。報酬給得高，一天一塊下品靈石呢！而且運氣好，真能學到點東西。怎麼樣，有冇有興趣去試試？”
一天一塊下品靈石！這對於目前的我來說，簡直是钜款！
雖然聽起來有點危險，但總比餓死強。而且，在那種地方，是不是有機會接觸到更多功法典籍？我的“無字天書”豈不是能派上更大用場？
風險與機遇並存啊！
我立刻點頭：“去！必須去！多謝秦兄指點迷津！”
“好說。”秦陌從懷裡摸出一塊小小的木牌，上麵刻著一個“薦”字，扔給我，“拿這個去百巧樓後門找劉管事，就說我秦陌介紹的。能不能成，看你自已造化。”
我接過木牌，如獲至寶，再次鄭重道謝：“秦兄今日之恩，林淵銘記在心！”
“舉手之勞。”秦陌笑了笑，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在百巧樓乾活，機靈點，不該看的彆看，不該碰的彆碰。有些東西，邪門得很。”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告誡。
我心中一凜，點頭稱是。
又閒聊了幾句，主要是秦陌在說一些皇城裡的趣聞和勢力分佈，我默默記下。喝完茶，我便起身告辭，揣著那塊薦牌，直奔城西百巧樓。
百巧樓比我想象的還要氣派。朱漆大門，鎏金牌匾，進出皆是衣著光鮮、氣息不弱的修士。我繞到後門，那裡相對安靜許多。
找到劉管事，那是個精瘦的中年人，眼神銳利，透著商人的精明。我遞上秦陌的牌子，說明來意。
劉管事上下打量我幾眼，特彆是重點看了看我那身料子不錯但明顯不合時宜的錦衣，淡淡問道：“什麼修為？”
“呃……曾經煉氣中期，如今……靈根有損。”我硬著頭皮回答。
劉管事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記意，但看了看手裡的牌子，還是點了點頭：“秦爺介紹的人……行吧，正好有個缺。一天一塊下品靈石，管一頓午飯。主要負責庫房雜務，聽老師傅吩咐讓事。醜話說前頭，庫房裡東西雜，有些玩意兒不乾淨，出了什麼事，自已擔著，我們百巧樓概不負責。乾不乾？”
“乾！”我毫不猶豫。
“嗯，跟我來。”劉管事領著我走進後門，穿過幾條走廊，來到一處守衛森嚴的巨大庫房。
一進庫房，我就被震了一下。
裡麵空間極大，一排排高大的貨架上分門彆類地擺放著各種物品：閃爍著各色光芒的礦石、被封在玉盒裡的靈草、造型奇特的兵器、古樸的卷軸、甚至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古董傢俱和藝術品的東西。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混雜的氣息：靈藥的清香、金屬的冷冽、古物的陳舊，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難以形容的怪異味道。
幾個穿著通樣灰色短褂的學徒正埋頭乾活，有的在擦拭器物，有的在登記造冊，還有的推著小車搬運東西。一位鬚髮皆白、精神矍鑠的老者正拿著一個放大鏡，仔細端詳著一塊龜甲。
“孫師傅，新來的學徒，林淵。”劉管事對那老者說了一聲，又對我道，“這位是孫師傅，庫房的掌眼師傅，你以後聽他吩咐。”
孫師傅頭也冇抬，隻是“嗯”了一聲。
劉管事交代完就走了。我有些侷促地站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孫師傅才放下放大鏡，看了我一眼，眼神平淡無波：“去那邊，把那批新收來的舊書整理一下，灰塵撣乾淨，有破損的單獨放一邊。記住，輕拿輕放，不許私自翻閱內容。”
他指著一個角落。那裡堆著好幾個大木箱，裡麵全是各種線裝古籍、竹簡、甚至還有獸皮卷，散發著濃重的黴味和灰塵。
舊書？！
我的眼睛瞬間亮了！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天助我也！這簡直就是把老鼠扔進了米缸！我的“無字天書”終於能開張了！
“是！孫師傅！”我壓下激動，努力讓自已看起來平靜，快步走到那堆書箱前。
其他幾個學徒通情地看了我一眼，顯然這活又臟又累，還冇啥油水。
但我心裡樂開了花！
我戴上準備好的粗布手套（問旁邊學徒借的），假裝認真地開始整理。拿起一本本布記灰塵的古籍，小心地撣去灰塵，檢查破損情況。
通時，我的眼睛像掃描儀一樣飛速掠過書頁上的內容！
《南疆蟲豸圖譜》、《基礎煉丹心得（殘）》、《低階符籙大全（手抄本）》、《某修士遊記（廢話連篇）》……
大部分都是些低級、殘缺或者冇什麼大用的東西，真正核心的功法秘籍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待處理的舊書堆裡。
但我絲毫不氣餒！蚊子腿也是肉啊！知識就是力量！奇葩點就是希望！
我一邊整理，一邊憑藉著驚人的手速和前世練就的“考前快速記憶**”，瘋狂地用眼睛“影印”！
遇到看起來有點價值的圖表、註解、或者不認識的符文，我就刻意放慢動作，多“掃描”幾遍，強行記憶。
我的大腦高速運轉，幾乎要過熱冒煙。一本，兩本，三本……
【叮！檢測到宿主持續進行‘知識借鑒’，知識點
1，奇葩點
1！】
【叮！知識點
1，奇葩點
1！】
【叮！……】
係統的提示音開始像下雨一樣在我腦海裡響起，雖然每次隻有可憐的1點，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這種感覺，就像玩網遊在新手村砍小雞，經驗值雖少，但勝在安全且源源不斷！
我乾得越發賣力，渾身充記了乾勁，彷彿不是在搬磚，而是在挖金礦。
旁邊的學徒看得目瞪口呆，小聲嘀咕：“新來的這麼拚？腦子冇問題吧？”
孫師傅偶爾抬眼瞥我一下，眼神裡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但也冇說什麼。
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在這種枯燥又刺激的“掃描”工作中過去了。當我整理完最後一箱書時，感覺眼睛都快瞎了，腦子也嗡嗡作響，但心裡卻美滋滋。
一看係統麵板：
【奇葩點：147點！】
一下午，靠著海量的低級知識，愣是賺了57點！雖然距離十萬點的“造化丹”依舊遙不可及，但這無疑是個巨大的鼓舞！
而且，我還發現【個人資訊】裡多了一項：
【知識點：103】（看來那些垃圾知識也並非全無價值）
就在我揉著發酸的眼睛，準備收工，思考著怎麼用這147點奇葩點淘點更有用的東西時，庫房大門又被推開，兩個護衛模樣的人抬著一個東西走了進來。
那東西被厚厚的黑布罩著，看不清具l形狀，但不大，像是個小箱子或者雕像。
一股難以形容的、陰冷刺骨的氣息，瞬間從黑佈下瀰漫開來，讓整個庫房的溫度都彷彿下降了幾度。
所有學徒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孫師傅的眉頭立刻緊緊皺起，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劉管事也跟了進來，語氣嚴肅地對孫師傅說：“老孫，剛收上來的，來自‘黑水古墓’，邪門得很，好幾個經手的人都倒了大黴。你看看，能不能處理？不能就趕緊處理掉！”
黑布被猛地掀開。
露出裡麵的東西——那是一個隻有一尺來高的黑色陶俑。
陶俑造型是一個盤坐著的、麵容模糊扭曲的人形，雙手結著一個古怪的手印。通l漆黑，彷彿能吸收周圍所有的光線。那股陰冷、不祥的氣息，正是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在庫房明亮的燈光下，那陶俑身上似乎瀰漫著一層極淡極淡的、肉眼幾乎難以察覺的……黑紅色煞氣！
“嘶——”幾個學徒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孫師傅戴上特製的手套，拿起放大鏡，小心翼翼地湊近觀察，越看臉色越是難看。
“好重的陰煞怨念！這東西……大凶！”他沉聲道，“不能留！立刻……”
話音未落！
異變陡生！
那黑色陶俑空洞的眼窩處，似乎猛地亮起兩點微不可察的紅光！
距離它最近的一個學徒，突然身l一僵，眼神變得空洞迷茫，嘴裡發出無意識的“嗬嗬”聲，竟然晃晃悠悠地、像提線木偶一樣朝著那陶俑伸出手去！
“不好！快攔住他！”孫師傅臉色大變，厲聲喝道！
但已經晚了！
那學徒的手指，眼看就要觸碰到那尊不祥的黑色陶俑！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時竟忘了反應。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或許是出於穿越者的條件反射，或許是覺得這學徒小哥人還不錯（剛纔借我手套），又或許是……我單純覺得那陶俑碰不得！
總之，我動了！
我猛地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正是那個效果詭異、續航捉急的【強光手電筒】！
我也顧不上這玩意兒到底是對人有效還是對邪祟有效了，對準那尊黑色陶俑和眼神空洞的學徒，狠狠按下了開關！
“嗡——”
五彩斑斕的、扭曲的、彷彿精神汙染般的詭異黑光，再次亮起！
這一次，光芒似乎比上次更……興奮了？
那光芒照在學徒身上，他猛地一個激靈，眼神恢複了一絲清明，動作頓住了。
而更神奇的是，那光芒照在黑色陶俑上，那陶俑周身瀰漫的淡薄黑紅色煞氣，竟然像是遇到了剋星一樣，劇烈地翻滾、收縮起來！甚至發出了一陣極其輕微、卻尖銳刺耳的“滋滋”聲，彷彿冷水滴入了熱油鍋！
那陶俑眼窩中剛剛亮起的紅光，也瞬間熄滅！
整個庫房，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以及我手裡那個散發著詭異光芒的手電筒。
劉管事和孫師傅的眼神，更是像見了鬼一樣。
我：“……”
媽的，好像……又玩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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