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親讓我作妾,種田養將軍你哭啥 009文鬥不行,我也略通些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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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文鬥不行,我也略通些拳腳
“奶奶,我娘冇了,您得拿銀子。”
外麵的吵鬨把沉睡中的叢怡辰吵醒了,本來就是裝暈一下的,結果也不知道是還冇適應這身體還是怎麼的,竟然真的睡過去了。
“一大早的要銀子做什麼?你當那銀子是大風颳來的?張嘴閉嘴就要銀子,這日子不過啦?”
任氏那大嗓門吼的老高,很怕誰不知道似的。
“還以為你爹孃活著的時候呢,現在是啥光景了,老孃養活這一大家子容易嗎,你還要錢。不是我說你啊時安,小小年紀你就不學好,是不是要銀子學人家賭錢,你這混賬東西,看老孃不打死你的。”
“奶奶您彆轉移話題,我娘冇了,族裡已經派人去收拾屍體了,您得拿銀子出來置辦喪禮。”
叢時安顯然冇有被任氏的話繞進去,說的有理有據。
“家裡的銀錢都是奶奶收著,如今我娘冇了,這置辦喪禮的銀子,就得奶奶出。”
“還置辦喪禮?說的文縐縐的,真以為咱們家是啥大戶人家啊?”
一提到銀子,任氏的聲音既刻薄又尖銳。
“要我說你娘就是個命不好的,這前腳你爹冇了不說,你爺爺也走了,你們家小五又是個瘸子,哦對了,還有個傻子丫頭,要我說,老叢家這麼倒黴,都是你那娘克的,如今她把自己都給剋死了。”
越說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任氏心驚膽戰的。
“這樣的人還置辦啥喪禮啊,要我說,一卷草蓆子扔出去算了。”
任氏也不知道是真的害怕還是不想出銀子,又道:“不是說人在斷崖下摔死的嗎,還抬回來做什麼,要我說,就地埋了乾淨,也省的晦氣,還省了老孃一張席子錢。”
“奶奶,你這樣說也冇用,人,肯定得抬回來,喪事也得辦。”
才八歲的叢時安有理有據的,並冇有跟著任氏的思路跑。
“與其在這裡跟我浪費時間,不如奶奶拿了銀錢出來,也免得族裡來人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才八歲的孩子,聲音還稚嫩,說出的話卻讓大人不能忽視。
門檻上,一被人叫做傻子丫頭的叢晚晴安安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手指翻動間,一把小小的手術刀在指尖翻飛,很快又失了蹤跡。
“你威脅我!”
任氏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時安,你這孩子冇有良心啊,居然威脅長輩,我可是你的奶奶,是你爺爺明媒正娶的,你敢忤逆長輩?”
麵對任氏的大吼大叫,二弟弟叢時安隻是冷靜道:
“冇有。”
“還說你冇有忤逆長輩,那你提族裡乾什麼,還不是想用族裡壓我,我告訴你,老孃不怕,老孃又冇乾虧心事,老孃啥也不怕。”
任氏聲音老大,頗有一種色厲內荏的味道。
兩個人就在院子裡對峙,一個高大的人雙手掐腰,吐沫星子噴的到處都是,一個小小的一團仰著頭,小臉上卻一片冷靜。
“我說冇有明媒正娶。”
二弟弟叢時安一句話,任氏頓時像是被掐了脖子的母雞似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你說什麼?”
任氏顫抖著手指,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孩子。
這死崽子,怎麼知道這事兒?
莫不是那死老頭子臨死之前說了什麼?
可是不對啊,那老頭子臨死前可都是自己一手伺候的,這小崽子莫不是在炸自己?
任氏越想越是心慌,卻嘴硬道:“你少在這胡攪蠻纏,村裡誰不知道,我是你爺爺娶的第三房媳婦,我可是你奶奶,你敢不敬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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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文鬥不行,我也略通些拳腳
二弟弟叢時安突然歎了口氣。
他就知道,這個奶奶其實並不聰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要三書六禮,這纔是成親的規矩。”可是你有嗎?
他小孩子家家都知道的事兒,也不知道這個奶奶在自欺欺人什麼。
“可可是,那都是大戶人家纔講究的規矩,咱們莊戶人家,對,莊戶人家又不是人家高門大戶的,你少跟我扯那些。”
到底誰跟誰扯的這麼多啊?
叢時安突然覺得有些心累,早知道還不如跟大哥去抬屍體呢。
唉,今天怕是不能退親了,也不知道陳家那邊會不會繼續鬨騰。
小小的人兒,卻似被那繁重的事兒壓的生生矮了一頭似的。
“奶奶,就算是莊戶人家,那成親也得有媒人、有婚書,再者,族裡還有族譜呢。”
還想騙小孩子,真有意思。
村裡誰不知道,當年爺爺是從外麵直接領回來任氏和叢光宗,村裡至今還有人懷疑,三叔是爺爺在外頭生的兒子。
任氏徹底不吭聲了,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孩子,她後悔了。
早知道,早知道就把這小崽子賣掉了。
鬼精鬼精的,這是隨了誰?
“那我也給你爺爺生了一個閨女,我就是叢家的人。”
“聘者為妻,奔為妾。”叢時安話不多,卻句句都在點子上。“奶奶也是識字的人,該知道這句話何意。”
任氏嘴唇哆嗦著,徹底說不出話來。
叢時安還好心提醒她。
“奶奶以後彆提這個事兒了,您不提,村裡人也想不起來,小姑姑其實是庶出這事兒。”
任氏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她好好的閨女啊,這就讓這小崽子紅口白牙的說成了庶出了。
“那可是你親姑姑啊,她平日裡對你多好,時安啊,做人不能冇有良心啊。”
任氏一心想把閨女高嫁,好傢夥,這要是傳出她閨女是庶出的話,哪家大戶人家娶個莊戶人家的庶出女兒?
“那麼奶奶,您給出銀子辦喪事嗎?”
叢時安也不接話,隻淡淡的問。
任氏破防了。
“銀子、銀子,你就知道銀子。活人飯都要吃不上了,還管死人置辦喪禮?
家裡都要揭不開鍋了,老孃還不知道要怎麼過活,還要養活你們幾個冇良心的,老天爺啊哎呦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老頭子你快看看吧,我給你生兒育女,他們小輩就是這麼對我的,這是不逼死我不甘心啊”
任氏一邊哭一邊拍著大腿,哭的抑揚頓挫的。
若是再有一些眼淚,就顯得更真實了。
一聲嗤笑響起。
“奶奶,是誰把陳家人帶去斷崖那邊的,哦對了,怎麼冇見我三叔?”
哭聲戛然而止,任氏見鬼似的盯著叢怡辰。
“你,你要乾什麼?”
叢怡辰看都不看她。
“時安,看到咱們三叔了嗎?”
她扭動了一下脖子和手腕,哢哢作響。
“好久冇練武了,也不知道三叔的功夫退步冇有。”小輩肯定不能打長輩,可以切磋啊。
院子裡隻有他們自家人,少女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三叔眼睜睜的看著我娘掉下山崖,如今我娘冇了,我三叔呢?”
上房屋裡,叢光宗鬼叫一聲。
“給她、給她,娘你趕緊給她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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