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老兵為護村被惡霸打死，忠犬撞碑殉主，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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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沙啞、蒼老，帶著一股子從墳墓裡爬出來的陰冷，每一個字都像冰錐一樣紮進李富貴的耳朵裡。

這聲音分明就是張援朝的！

「啊！」李富貴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驚恐地指著自己的兒子，「你你不是我兒子！你是誰？你是鬼！你是張援朝！」

「爸，你說什麼呢？我就是小寶啊。」「李小寶」臉上的詭異笑容消失了，又恢複了孩子天真無邪的樣子，隻是臉色依舊蒼白得嚇人。

「不！你不是！」李富貴的精神徹底崩潰了，他連滾帶爬地衝出臥室，嘴裡瘋狂地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有鬼！有鬼啊！」

客廳裡，那幾個正在做法的「法師」被他嚇了一跳。為首的黃袍法師故作鎮定地走上前：「李老闆，何事驚慌？貧道在此，什麼妖魔鬼怪都休想作祟！」

「我兒子！我兒子被鬼上身了！」李富貴語無倫次地指著臥室。

黃袍法師皺了皺眉，走進臥室。隻見李小寶好好地躺在床上，他老婆馬麗正抱著兒子哭。

「老闆，令郎隻是高燒未退，說了些胡話而已，哪有什麼鬼上身？」法師檢查了一下，回頭說道。

「不！不是胡話！他剛纔用張援朝的聲音跟我說話！」李富貴吼道。

「阿彌陀佛，李老闆，你這是心中有鬼，纔看什麼都是鬼。」法師搖了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就在這時，彆墅的大門被人「砰砰砰」地敲響了。

「誰啊！三更半夜的！」李富貴正心煩意亂，冇好氣地吼道。

一個保姆戰戰兢兢地去開了門，門口站著的，是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為首的一人神情嚴肅，出示了證件：「我們是市紀委和公安局聯合辦案組的，找一下李富貴。」

李富貴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強作鎮定地迎了上去：「幾位同誌，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為首的警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李富貴，我們接到實名舉報，你涉嫌非法排汙、商業賄賂、以及故意傷害致人死亡。現在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故意傷害？」李富貴臉色大變，「你們搞錯了吧？張援朝那是意外死亡，縣公安局已經結案了！」

「縣裡的案子，現在由市裡提級重審了。」警察拿出一副冰冷的手銬，「這是舉報人提供的部分證據，你先看看吧。」

警察將一個檔案袋扔在桌上。李富貴顫抖著手打開，裡麵是一疊厚厚的賬本影印件，詳細記錄了他這些年行賄的每一筆款項，收錢的人名、時間和地點都一清二楚！除了賬本，還有幾盤磁帶。

他拿起其中一盤，放進錄音機裡。

錄音機裡，立刻傳出了他和縣環保局錢局長的對話，內容不堪入耳，全都是關於如何用錢擺平汙染問題和張援朝之死的交易！

李富貴的臉，瞬間血色儘失。他知道，自己完了。

「不不可能這些東西這些東西你們是怎麼拿到的？」他喃喃自語。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警察上前，不由分說地將他銬了起來。

就在李富貴被帶走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二樓的臥室視窗。隻見窗簾後麵，他的兒子李小寶正靜靜地站在那裡，小臉上掛著一絲與年齡不符的、冰冷而詭異的微笑。

而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在李小寶的腳邊，彷彿有一個巨大的、黑色的陰影，像一條狗，正蹲在那裡，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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