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冇 40 ? 熱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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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熱汀
◎想著我。◎
車廂暗作一團。
也不全然暗。
前車尾燈的紅色塗在孟秋的鼻尖。
她就盯著那抹紅色,
兩隻手握著安全帶。
起初她和趙曦亭出行,不太適應車裡有司機。
趙曦亭說話做事不大顧忌。
有司機在,她好像被人旁觀了他對她的狹玩心思,
精神和□□常常是剝離的,不自在。
但現在,
她又有點想念司機,
好過兩人全然僵死的氣氛。
路口的紅燈有點漫長,
趙曦亭開了窗,
讓外麵的暑氣吹進來。
南方的潮熱並未熨帖車裡的冷意,反而讓那股僵化更虎視眈眈。
孟秋瞥了眼主駕的方向,趙曦亭手臂搭在車窗上,他的眉眼和鼻梁也揩了一絲幽膩的紅,
一挪一晃,
在陰森中跳舞。
相對於泛冷的麵容來說,
壓抑的詭譎。
外麵有人指過來。
往趙曦亭的方向,
驚鴻一瞥似的拉了同伴一起來看。
不含惡意。
紅燈還有三十多秒。
趙曦亭似被看得不耐,
升上車窗,
手搭回方向盤,
一腳油門,車子提速很快,直接衝了出去。
在四麵停靠等紅燈一眾車輛中,
他們這輛車顯得格外張狂醒目。
孟秋愣了愣,
試圖提醒他:“是紅燈……”
趙曦亭眉眼輕描淡寫,“所以呢?”
孟秋被他這副無所謂的樣子驚住了,怔怔地看向他。
紅燈就得停的。
這是規則。
但顯然,
對於趙曦亭來說,
他樂意的纔是規則。
不願意,
規則就是擺設。
紅燈剛亮著的時候,他還是停了一會兒,後麵彷彿是等累了,不願意等了。
隻顧自己高不高興直接闖了。
孟秋眼睜睜看他越開越快。
他已經無視法地困著他的麵容。
彷彿那裹著他的那霜一旦破裂,濃豔的冷色就會調掉下來,將這場夜弄得汙遭。
她緊促感達到巔峰,去看他的錶盤,已經超過一百二了,正在往一百五的速度加,前車似乎感知到他的瘋,率先避讓。
孟秋每每發現車子要撞上,嚇得幾乎尖叫,他卻麵色從容,她見趙曦亭掃一眼後視鏡往旁一帶,她心臟被逼出失重感。
“趙曦亭……”
她想去拉他的手,但她不敢碰他。
太危險了。
真的太危險了。
孟秋急出哭腔,“我冇有說不陪你過夜,真的冇有。”
“我家裡人還不知道我談戀愛了,突然在外麵睡,他們會擔心。”
趙曦亭言語寡淡。
“真談假談啊。”
“隻有這個時候,你才能專心回答我,想著我是麼?”
他直往一百七十碼飆。
在這個時刻。
路邊的景物像被刷子刷出一橫一橫模糊的影子。
幾乎聽不見風聲了。
他們就在風裡。
孟秋感覺她脆弱的神經暴露在瘋狂的速度下,引擎的轟鳴讓她冇有辦法思考什麼。
他們的車像一條紮進路麵的蟒蛇,它擺尾時,她的□□會變成一灘泥,血液跟著沸騰,腎上腺素跟著飆升。
彷彿她一眨眼,整個世界就會失控。
她胡思亂想。
這個失控是趙曦亭帶給她的。
他希望她專心地想著他。
他確實做到了。
他馴服了她的心跳,精準掌控她下墜上拋的起落點。
他在她神經上寫滿了他的名字,她細小的毛絨都在因為他而尖叫。
她整副身體都在因為他而乾涸。
趙曦亭突然停下。
時間靜止了。
孟秋還在極致的失控感裡,不知從什麼時候,她的唇被堵住了,他充滿野性地探進來,占有她,像塞上的風,她剛纔一直被空虛追趕著,猛然間摔進溫的潮汐中。
他的唇堵住的不僅是她的嘴,還有那一陣惶惶然無措的空虛。
他放縱地,發泄地,霸道地,朝她索取。
好難受。
好難受好難受。
孟秋心尖拔開一絲壓抑的,泫然欲泣的失重感。
孟秋不知道把心慌安放在哪裡,漂浮不定,居無定所。
是這裡嗎?
她仰起頭,像剛被繩子抽打完的小孩,想要安撫神經上的痛感和刺激。
她雙手乖巧地摸上他的頰,眯著眼睛,學他的樣子,把整副身體送上去,吮他的舌,吸他的氣味,用他的液體,填補身體的空茫。
還要。
還想要。
她迫切地把自己和他的身體黏合,感受他的體溫,胸膛,想要他撫摸她的頭髮,肩頸,以及發涼的皮膚。
趙曦亭垂眼看她的表情,從她的唇上離開,她還要湊上來,他捏著她下巴,收了收。
孟秋迷茫地看著他,趙曦亭盯著她眼睛,他深不見底的潭水中像埋伏著什麼,危險而瘋狂的掩藏著。
她有點渴望。
趙曦亭繼續俯身親她的唇角,溫柔的,平和的,不再鞭笞她,這是一個情人間的吻。
孟秋慢慢冷靜下來,疼痛的神經終有所緩,她低睫柔弱地轉過頭,被他強勢地挪回來。
他嗓音低徐,催眠一樣蠱惑她。
“這點速度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捨不得和你做亡命鴛鴦。明白冇。”
“可是孟秋,記住這個感覺,失控想我的感覺。”
他春色滿堂地望著她,又低了點頭,舌尖不甘寂寞地舔她的唇珠,指腹摁住她的下唇,不讓她閉上,指尖偶爾伸進去刮摩她的牙尖,他像是在品嚐戰利成果,不急著馬上吃掉,一下一下,親出聲音。
“冇事的,彆躲。”
“你也可以享受我。”
“就算不愛我,你也可以享受我。”
“你剛纔享受得很好。”
孟秋已經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剛纔對趙曦亭求索得多過分,他的氣息幾乎讓她喝醉了,手背擋在唇上。
但她的沉淪多半還是因為他卑劣的手段。
趙曦亭冇給她躲避的機會,讓她看他的眼睛,帶著蠱惑,“和我接吻是不是很舒服?”
他湊近她,像趁虛而入的浪子,剝離她作為人的道德觀,“我甚至願意做你的第三者,記得麼?”
他拉起她的手,帶領她摸他的臉,他的脖子,讓她的指尖,劃過他的下頜,甚至是喉結。
孟秋手指蜷縮起來,想要躲避。
趙曦亭不讓她躲,讓她的掌心覆在他的喉結上。
他吞嚥了一下。
“我親你的時候,它就是這樣的狀態。”
情緒太濃烈了。
孟秋有點喘不過來氣。
再往下是襯衫領。
趙曦亭捏起她的食指,掛住,掛在他襯衫上,**一樣往外扯,勾不住了就掛到他的鈕釦上。
他的鈕釦有點涼。
趙曦亭氣音貼著她的耳朵,邊磨鈕釦,邊輕佻地告訴她。
“這裡。”
“你可以脫。”
“除了我自己,隻有你可以脫。”
“什麼時候脫都可以,我給你這個權利。”
孟秋側過臉,脖子繃緊了,往上仰,不肯聽。
趙曦亭帶領她的手往下,先是肌肉,最後孟秋摸到了金屬扣,掙紮地要縮回去。
趙曦亭笑了一聲,握著她手腕碰那根皮具,垂眸看她緊緊閉著眼的麵頰,看了好一會兒,鼻尖緩慢刮磨她的耳骨,時不時探進去洞裡,又出來,一下比一下更用力,最後一下堵住她的耳朵口,噴出點綿長的鼻息,潮熱地探進去,激得孟秋一激靈。
像渾身觸電一樣。
他低聲問:“學會了麼,孟秋。”
【作者有話說】
阿趙——一款很懂極致的瘋批。
秋秋——完蛋嚕,回親了,要死。
老婆不會想人怎麼辦,逼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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