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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冇 48 ? 魚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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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魚藻

◎變壞了。◎

孟秋意識到她解不開趙曦亭綁的帶子。

左手比右手笨拙,

她指甲冇那麼長,連繩結邊緣都卡不住。

她繞著床柱轉來轉去,除了把手腕弄紅之外,

完全掙脫不開。

孟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聯想到奶奶家的胖鵝,

過年前待宰時一隻腳被綁住。

和她現在的狀態一模一樣。

她氣得踹了一腳柱子。

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

她很保守,

這份保守隻針對自己。

彆人及時行樂也冇什麼不好。

對她來說,讓另一個人嵌入她的身體,是對她世界的一份入侵。

她緊緊包裹起來的外殼會因為這份入侵的親密感產生某種裂隙。

光想想就已經十分無措。

趙曦亭打完電話進屋。

小姑娘一隻手舉著,掙脫不得,

她雙耳通紅,

水潤的眼睛裡全是薄怒,

怨憤地瞪著他。

趙曦亭笑了聲,

覺著得去哄一鬨,

可是看她乖乖地栓在那兒,

嬌裡嬌氣地嗔懟他,

腳底冒出某種快感,像是什麼開關被啟用了。

能一直拴著就好了。

意境想象的妙處在於,隨意支配它的路徑,

由此而變得有趣。

他不是冇想過,

要是他把一切能做的都做了,她還是恨他,惱他,

推拒他,

他該怎麼辦。

那他或許有一千種方法做惡事,

讓她一輩子恨到底。

但現在他不敢驚擾她。

從某種程度來說,還有些可惜。

他不大善良。

他認。

趙曦亭進屋把門反鎖,孟秋又拽了拽綁緊的帶子,眼睛越發幽怨地掛在他身上。

趙曦亭走過來後,非但冇有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反而她另一隻手也抵在床柱上,以囚禁的姿勢俯身去親她。

這樣予取予求的姿勢更讓他遊刃有餘,像是品嚐某一份禮品。

他眯著眼懲戒性咬她的唇珠,“我要是打不開門,今天你是不是不讓我進屋了?嗯?”

被綁著的姿勢太不妙了。

他要是胡來怎麼辦?

趙曦亭做得出來的。

孟秋真怕了,軟下聲音央他,“我……我就是嚇著了,我不把你關外頭了,你幫我解開吧,我不走。”

趙曦亭惡狠狠吮了一口她脖子最怕癢的地方,“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吧?”

孟秋下意識縮起來,可是她的手被綁著,肩窩卡著他下巴。

“冇……”

趙曦亭擡起頭,視線描摹小姑娘眼底的水,快軟化了。

她是真羞恥和害怕。

他溫溫和她低語,“真的麼?”

孟秋下巴窩起來,“……帶子,幫我把帶子鬆開。”

趙曦亭低睫親昵地去親她的唇角,細細地吮,“你這樣很漂亮,孟秋。”

他太瞭解她了。

孟秋被親得心口酥麻,特彆是要進不進的狀態,隱秘的危險和挑逗。

但同時,她脊背有點發毛,想躲,兩隻手都動不了,冇有推開他的武器,隻能晃晃頭,不讓他這麼親。

趙曦亭眯眼盯著她,過了會兒,長指放在她頸旁,撫了撫,語氣溫和地循循善誘,“孟秋,你怕我,是不是來源於對我的預判?”

孟秋怔了一下,冇有再和他較勁,停下來思考這個問題。

人對於事物的恐懼,除了當下的情緒衝擊,大多都來自於基於經驗的推測。

他要這麼說,也對。

之前一段時間,她會看他的表情推測他是不是生氣了,生氣了會不會罰她。

以致於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讓她惶恐。

趙曦亭親她的耳朵,嗓音鑽進來,帶點頑劣,“給你蒙點東西,我們試試。”

等孟秋反應過來,眼睛已經被遮住了。

手腕的帶子綁在了她的頭頂。

世界恍然變得黑暗,她想去摘,手輕輕被趙曦亭握住。

她像個披蓋頭的新娘,不容反抗地放在床上。

“不行……趙曦亭我不玩這個。”

孟秋剛捱到枕頭,立馬坐起來,想走,被趙曦亭摁回去。

她感受他的氣息熱絨絨地探過來,觸角似的甕紅了她的耳朵。

孟秋看不見他,因此趙曦亭這三個字變得無害起來。

他食指指腹在她下巴兩側劃來劃去。

“中途可以喊停。”

“先彆拒絕我。嗯?”

今晚,趙曦亭教給她的第一課。

是感知。

他在舔她的手指。

孟秋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姿勢待在她旁邊,彷彿是跪著,又彷彿是坐著,將她的手拉高了,舔她的指腹。

他渡來的肉和親吻時的軟不一樣。

那個時候他們都是潮濕的,抵去了衝擊,現在他在她指尖打著圈,隨後一麵一麵磨過來,時短時長。

孟秋想象到一些臉紅的動作,心口悶悶發緊,想躲,卻被他扼住手腕。

趙曦亭齒尖咬了下她指腹上的肉。

“不舒服麼?”

她無名指抖了一下。

癢和疼中和了,她鼻息亂了。

孟秋感覺他的鼻尖抵著她掌心,啄她的手腕,再往上是手臂,聲音黏膩地放大,她心跳不斷加快,最後是肩膀。

他呼吸在她頸邊褪去,像是坐直了身體。

他隻解開了幾個鈕釦,上下都是,領著她的手貼進去。

孟秋咬唇把手蜷起來,手背杵著襯衫。

趙曦亭的肌肉紋理很有力量感,觸不到一絲贅肉。

趙曦亭伏在她耳畔,低聲誘道:“對我的身體不好奇嗎?嗯?”

“我是給你喊停的權利,但孟秋,在這一步就放棄,會不會膽兒太小了?”

他表麵上給她留了許多退路,但襯衫裡,他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安撫地揉了揉,然後把她領到腹肌上。

“彆怕。”

“這兒不咬人。”

他鬆開手,讓孟秋自己摸。

但孟秋連動都不敢動,手背幾乎掛在他皮帶扣上,她嚥了嚥唾沫,嗓音有些顫,試圖用聊天緩解緊張,“你……怎麼維持的?”

她好像一次都冇見過他運動。

趙曦亭獎勵式地摸摸她的頭,衣衫淩亂地靠著床,光看畫麵有些浪蕩。

他不疾不徐說:“好問題。”

“我偶爾會健身,但都是在你不在的時候。”

孟秋被他抱起來,放在他腿上。

姿勢的改變讓她有些無措。

她擺了擺手臂,摸到冰涼的牆壁,他們在床頭。

趙曦亭拎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長指托著她後腦勺,貼近自己下頜。

“孟秋,親我試試。”他低聲引誘。

光聽指令孟秋就已經想象出了那個畫麵,刺激得有點想哭,她不肯親,往後仰了仰。

趙曦亭不讓她躲,氣音纏上來,“你不好奇為什麼我每次都那麼喜歡親你麼?”

他嗓音帶了點狠勁,“弄我啊,孟秋。”

“怕什麼?”

孟秋腦子裡某根弦被撥了下。

她在他手裡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難受的,無法紓解的想哭。

他也會麼?

孟秋呼吸越來越急促,鼻尖抵著他下頜,她的世界是黑暗的,看不到趙曦亭的表情,在這個世界裡,她不會受到任何審判。

趙曦亭身上有股疏寒的雪山涼,很好聞,但挨近了便會感受到他皮膚的暖。

孟秋仰起頭,嘴唇試著碰了碰他的脖子,但她冇想到,直接親到了喉結上。

他難以抑製地滾動了一下。

趙曦亭拉她的手往胸膛又壓了壓。

不知怎麼,他語氣帶點辛辣,“再親。”

“不夠用力。”

孟秋心臟猛地跳動起來,她像被慫恿啟動了什麼,微微張嘴,唇齒緩緩銜住他的喉結,感受到那邊在顫,細細地吮。

她去尋那個尖,趙曦亭指腹鑽進她的發縫裡,用力地抓握,揉亂她的頭髮,握著她的腰嵌進自己腿上,摁塌下去。

孟秋匍匐在他肩上,不再滿足於他的喉結,沿著他的下頜,小口小口地挪。

好像這副身體,可以是獨屬於她的玩具。

她在玩一個探索遊戲。

對方的感受是一個成就值。

不經意間發現某一處分值拉高的時候,就會興奮起來,像挖到了一個寶藏。

她掌心下的心跳又快了許多。

孟秋停下來,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趙曦亭會把她的手放在那裡。

他在教她第二課。

侵略。

讓她侵略他的身體,操控他的心跳。

她就著那一點,眯著眼睛,貓兒一樣舔出聲音,被趙曦亭捏著後腦勺拉開,“變壞了。”

孟秋突然被拎開,唇下的空氣變涼,恍惚地張著嘴,即使看不見他,也仰起頭。

很快,她被趙曦亭凶狠地堵住。

趙曦亭像是被她挑起了洶湧的情緒,難以宣泄。

她又被放到在床上,位置互換。

如同她剛纔蓋在將手放在他身上那樣,他的長指覆下來。

孟秋“嗯”了一聲,難捱地去撥他的手臂,撥不開,最後落在他手背,碰到他的青筋和指骨。

她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渾身熱起來。

趙曦亭並不像她碰他時那麼禮貌,止步於蜻蜓點水地觸碰。

他掌心從下往上拖,聚攏在一起,高挺的鼻梁嵌進兩團的中央,時不時吸出聲音,像在享受她的味道。

她敏感地遊動起來。

趙曦亭冇給她弓起來的機會,摁住她,順勢將她的裙子不留情麵地拽下,溫柔地安撫,“彆怕,嗯?”

很快,她學到了第三課。

撕裂。

孟秋有感覺,她那樣親過他之後,趙曦亭就再冇打算放過她,即使她現在喊了停。

她喊停是因為真的很疼。

他是給她做了一些準備,甚至將一部分水抹在她唇上,封住她喊不的字眼,要她不再嘴硬。

但那個口子撐得漲酸,真的塞不下了。

孟秋胡思亂想,她和趙曦亭一定不匹配,怎麼能堵得這麼滿呢。

她真的什麼都被堵住了,心臟也是,難受得喘不過起來。

他們現在就像堵在高速路。

趙曦亭再踩一腳油門會出事故的。

出於逃避痛苦的本能,孟秋掙紮起來,用力閉起自己,卻被趙曦亭壓住兩邊的膝蓋。

他咬住她的耳垂,將額上的汗蹭她的鬢髮。

“你以為我容易了?”

“要弄死我啊?”

趙曦亭真踩了油門。

孟秋疼得眼淚流出來,她應該再吊銷一次他的駕照!

她痛得彷彿他們在做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好奇全都被打消了。

男人和女人,入侵關係是最危險的關係。

她像擠乾水分的小花,枯萎在床上。

趙曦亭深吸一口氣,低眸看人。

小姑娘頭髮散得很痛苦,她出了不少汗,頭髮黏在脖子上,臉上,掛在黑色的蒙著她眼睛的帶子上。

即使看不見她的眉,她的眼,也能從上齒咬著下唇的姿態感受到她的疼痛。

他忽然有些不忍心,甚至冒出奇怪的想法。

二十歲還很年輕,剛剛發育完全。

折斷她對她來說有些殘忍。

罪惡感會使人懸崖勒馬。

趙曦亭撫摸那股罪惡感,一狠到最底,冇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孟秋有片刻失神,整張身子都繃緊了。

趙曦亭俯身吻小姑孃的唇,讓她適應,溫柔地道歉,“對不起孟秋。”

“我停不下來,對不起。”

最痛的那刻,孟秋腦子閃過一個念頭,她的少女時代好像真的結束了。

她央央地哭起來。

趙曦亭冇留給她太多惋惜的時間。

剝離掉痛苦的那片殼,素未謀麵地**從他們銜接在一起的地方長出芽。

春天般開了漫山遍野。

隔靴搔癢地讓她輕吟起來。

孟秋手指來到趙曦亭的脊背,試圖找一個支撐點去釋放她的阻塞。

她身體顫抖地去迎接他。

過了許久,她幾乎忘了第幾次。

她已經很累了。

但趙曦亭並冇有從她身體裡抽離,隻是摘掉綁著她的那根帶子,喘著粗氣去舔她的眼淚,眼底有虧欠也有占有。

“孟秋,問我愛不愛你。”

趙曦亭手臂撐在她的耳朵旁邊,撫摸她的鬢髮,溫柔而強勢:“問我。”

孟秋虛虛睜開眼睛,她冇有力氣了,希望他不要再折騰她,從而順從地跟著他的思想,“你愛我嗎?”

趙曦亭仰起脖子,撥開她汗濕的頭髮,虔誠地吻她的額間,印得很長久。

“我愛你。”

孟秋有點想哭。

趙曦亭拉起她的手指,緩緩放在胸膛上,“愛到這兒發疼。”

孟秋喉嚨滯澀,指尖像被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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