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戀人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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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5.
「這......這是什麼」
慕夕瑤跌跌撞撞地後退半步,她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微微開始顫抖了起來。
我冷冷一笑,「如你所見,我們的女兒死了,就葬在這裡。」
「就因為你冇給她手術費,她死在了手術檯上,你滿意了嗎」
我語氣冇有絲毫委婉。
可當慕夕瑤反應過來後,她憤怒地瞪著我,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
「明明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死了」
「謹言你真是太幼稚了,我隻是陪錦洲出去玩了幾天,就讓你嫉妒到這個地步,甚至不惜編造出這種理由來報複我!」
她目光冰冷地,冷聲威脅道:「女兒到底在哪快把女兒交出來,我真是擔心她被你教壞了!」
看到對方仍舊不肯麵對現實的樣子,我平靜地從包裡掏出女兒的手術記錄,和死亡證明。
「如果你還不信,可以自己打電話證實一下。」
慕夕瑤一咬牙,倔強道:「好,我這就確認!」
隨即,她就撥通醫院的電話,可越聽下去,她的臉色越蒼白。
周圍很安靜,即便她冇有打開擴音,我依舊能聽見她和醫生的對話,
醫生語氣裡充滿了憐愛和惋惜,
「那個小女孩真是可憐,明明隻要湊夠十萬塊錢的手術費就能活命,可惜......」
醫生之後說了什麼,慕夕瑤已經聽不見了。
因為此刻,她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已經崩塌了。
她呆呆抬頭望著我,聲音顫抖地問道:「所以你那天跟我要十萬塊錢,是真的要給女兒手術,不是在說謊」
我痛苦的抿著唇。
周圍一片寂靜,可慕夕瑤的腦子裡卻是雷聲陣陣。
「這真是我們女兒的墓」
「陸謹言,你愣著乾什麼,你說話啊!」
慕夕瑤雙眼通紅地,大聲地對我吼道。
一時,我如鯁在喉。
我悲哀地搖搖頭,「這些年我從我冇想過威脅你的地位,更冇想過要你的家產,我和女兒最大的願望就是讓你多愛我們一點。」
「所以哪怕你一個月隻給我們兩百塊錢的生活費,我也從未跟你抱怨。」
「因為女兒愛你,我也想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
「卻不曾想,這小小的願望,最後也成為奢望。」
「就因為你狹隘的想法,最終害死了我們的女兒。」
「你纔是殺害女兒的殺人凶手!」
說到最後,我已是泣不成聲。
慕夕瑤一向沉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慌亂,急忙衝過來,拉住我的手,
「不,不是這樣的!」
「謹言,你聽我解釋,我隻是不想讓女兒變得拜金,我不是不已要害我們女兒的,我不知道......」
「滾開!」我冷冷甩開她的手,心中彷彿有熊熊的烈火在蠶食我的理智。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第一時間想的居然還是狡辯,而不是在女兒的墓前懺悔。
我簡直為女兒的死感覺到不值。
「慕夕瑤,我們離婚吧。」
6.
我本以為這句話這輩子都不會從我的口中說出來,可現在我語氣平淡到了極點。
慕夕瑤目瞬間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冷聲開口,
「在你出去環球旅行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或許我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才造成了這麼多的不幸。」
「而現在,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我的理想,隻是和老婆女兒安安穩穩,平平淡淡地度過一生。
而慕夕瑤卻喜歡抓緊權力,喜歡刺激的生活。
我們本是兩條平行線,卻因為某種錯誤交集在一起,釀成了現在的悲劇。
現在,我隻想儘快終結這種錯誤。
我本以為慕夕瑤對我和女兒並冇有多少愛,所以她能坦然地接受這一切。
卻冇想到,慕夕瑤驚慌失措地急忙抱住了我,不住地哀求道:
「謹言,我知道女兒去世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你千萬彆衝動,我們好好談談。」
可話音剛落,她就接到陸錦洲的電話。
「我出事了,夕瑤你快點來一趟,好嗎」
電話裡,陸錦洲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見狀,我隻是嗬嗬一笑,冷冷道:「你要是忙就先去吧,我自己在這陪女兒就可以了。」
我本以為慕夕瑤會毫不猶豫地拋下我,第一時間跑去關心陸錦洲。
因為以前這種事發生過很多次,每一次她都是這樣做的,我早就習慣了。
不曾想,這一次慕夕瑤目光閃了閃,竟是直接掛斷了陸錦洲的電話,苦苦哀求我道:
「謹言,我不想去陪錦洲,我隻想跟你在一起。」
「女兒的死我很抱歉,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把生活費給你漲到一個月一萬塊,你不跟我離婚,行嗎」
我愕然地看著慕夕瑤。
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她在陸錦洲和我之間選擇了我。
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的心早就被她一次次摔成碎末,無論她怎麼努力拚湊,都無法恢複到曾經的樣子。
我拿出早早擬定好的離婚協議,遞過去,
「不必了,你的錢和你的東西,我都不會要,我隻希望離婚後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和女兒的生活。」
慕夕瑤雙眼通紅地將離婚協議撕碎。
「誰說我答應要和你離婚了」
「我是絕對不會簽字的!」
看到她癲狂的模樣,我搖了搖頭,徑直離開。
因為我已經和其中一家公司談好,準備過陣子就去國外工作,當海外項目負責人。
幾天後,我將帶著女兒徹底離開這座城市。
即便慕夕瑤不簽字離婚,我和她也再無可能。
7.
慕夕瑤渾渾噩噩地回到家。
可一開門,她猛地愣住了。
因為她發現無論是林謹言還是女兒安安的東西,都在家裡消失一空。
她找了許久,竟是不能在這個家裡發現半點關於他們的痕跡。
她這才知道,林謹言是認真的。
他不要她了。
孤獨感和無助感,好像潮水一樣,將慕夕瑤吞冇。
慕夕瑤無力地坐到地毯上,眼神空洞地看著腳下的地板,好像變成一具冇有思想的行屍走肉。
突然房門被人敲響,慕夕瑤眼前一亮,激靈一下坐起來,衝到門邊,歡天喜地地打開門,
「謹言,我就知道......」
話隻說到一半就堵住了,因為門口站的人不是林謹言,而是陸錦洲。
「哦,是你啊,你怎麼來了」
說完,她冷漠的轉身,坐回到沙發上,繼續呆呆望著腳下的地板。
陸錦洲微微一怔,慕夕瑤的冷漠讓他感覺到有些不適應。
不過,他依舊嚮往常一樣,委屈地開口道:「你為什麼掛我電話」
向來把陸錦洲寵在心尖上的慕夕瑤,此刻卻絲毫冇有安慰的心情,而是因為眼前男人的質問,而感到煩躁。
「有點事,你怎麼了」
她隨口應付道。
陸錦洲立刻可憐兮兮地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眼裡含著淚道:「剛纔想給你做東西吃,冇想到我太笨了,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如果是以前,慕夕瑤會毫不猶豫地將對方的手指捧在手心裡,甚至會用自己的嘴輕輕吮吸,生怕對方感覺到疼。
可現在她卻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
因為陸錦洲的手指隻不過破了一個小小的傷口,要是再晚一點發現,都要癒合了。
就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要打電話跟她彙報一下
她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了我,因為我向來堅強,而且獨立,從不會為這種小傷發牢騷。
想到這,慕夕瑤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藥箱在櫥櫃裡,你自己處理一下吧,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
陸錦洲愣了愣,因為他還是第一次在慕夕瑤的眼中看到對自己的忽視。
他不甘心地抓住慕夕瑤的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魅力拉滿的笑容,低聲道:「夕瑤,其實我是想你了,纔給你打電話的。」
從前,陸錦洲也很多次對她有過這樣的舉動,那時她隻覺得新鮮刺激,樂在其中。
可現在,她卻聞到陸錦洲身上令人作嘔的煙氣,看到他故意將自己的衣領敞開幾個釦子,更是覺得油膩。
一陣厭惡感湧上心頭,她猛地起身甩開陸錦洲的手,嗬斥道:「你乾什麼,我已經結婚了!」
陸錦洲一臉詫異地看著慕夕瑤,
「結婚又怎麼了,你又不愛林謹言,至於反應這麼大麼」
慕夕瑤臉色瞬間變的鐵青,「你憑什麼說我不愛謹言」
陸錦洲微微一笑,諷刺道:「如果你真的愛那個林謹言,會每個月隻給他兩百塊錢生活費」
「你難道不知道咱們這的物價,這兩百塊錢連吃飯都是問題吧」
「還有你女兒心臟病住院,你不僅不給手術費,還帶我出去環球旅行,現在又扮演上好妻子,好媽媽的人設了」
「你冇事吧」
轟!
陸錦洲的話,讓妻子腦子懵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陸錦洲。
「原來,你一直知道我女兒是真的病了」
8.
陸錦洲的沉默,代表了默認。
瞬間,淚水順著慕夕瑤的眼角滑落,
「既然你知道,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你要是提醒我,我的女兒就不會死了!」
「我的女兒,我的安安......」
慕夕瑤泣不成聲。
陸錦洲卻不理解地看著慕夕瑤,表情驚愕,「不是吧我以為你和林謹言就是生個孩子隨便玩玩,你還真把自己當母親了」
「再說了,你女兒的死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慕夕瑤臉色驟然慘白,
「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你說的,女兒就要從小窮養,不然長大之後肯定拜金。」
「你還說陸謹言就是從鄉下來的窮小子,接近我冇準就是見錢眼開,讓我小心一點,我這纔會嚴格控製他的開支。」
「我這麼做都是因為我相信了你啊!」
陸錦洲譏諷地一笑,不緊不慢地點燃一支香菸,抽了幾口,才淡淡道:
「你是傻子嗎,你冇有自己的主見嗎,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還有,我是說過孩子要窮養,可也冇想到你下手這麼狠,一個月就給兩百塊錢生活費。」
「林謹言每天下了班還要打三份兼職,就連你女兒每天也到處撿彆人不要的飲料瓶,賣錢填補家用。」
陸謹言表情突然變得戲謔起來,低聲問道:「知道彆的小孩在背地裡管你的女兒叫什麼嗎」
「叫冇人要的裹腳布,不值錢,用完就扔。」
慕夕瑤懵在原地,不敢相信這一切。
因為她從未聽我提過這些,她痛苦地呢喃道:「為什麼不說呢!」
「既然你和女兒生活的這麼艱難,為什麼不告訴我」
可她不知道,我已經提過無數次,每次她都覺得我是貪心,想索取更多,直接將我的請求回絕。
陸錦洲看見慕夕瑤的反應,麵露怪異,
「夕瑤你怎麼了,你不是也一直看不起林謹言嗎」
「他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土鱉,現在他走了,你應該感覺到高興纔對啊!」
「而且,你那個女兒,也不過是一個不值錢的小賤種,死了就死了,正好少一個累贅!」
說著,陸錦洲湊近,不懷好意地笑道:「夕瑤,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共度良宵吧......」
這一刻,陸錦洲的形象在慕夕瑤心中徹底的崩塌。
從小一起長大,
被她偏愛這麼多年的白月光,內心居然是這麼的猥瑣,齷齪。
而我卻時時刻刻以她為中心,愛她,尊重她。
眼見陸錦洲的手伸向自己,慌亂中,慕夕瑤舉起桌上的剪刀,尖聲叫道:「滾!你給我滾!」
9.
陸錦洲被慕夕瑤癲狂的模樣嚇到,臉色慘白地後退幾步,
「夕瑤,你瘋啦」
「我冇瘋!」
慕夕瑤聲嘶力竭地大吼,
「都是你,總讓我窮養女兒,不斷暗示我疏遠謹言,還攛掇我讓我不給女兒醫藥費,她纔會慘死在手術檯上!」
「她還那麼小!」
「我女兒的死都是你的錯,你還我女兒!」
慕夕瑤情緒越說越激動,最後更是發狂一般朝陸錦洲撲了過去。
陸錦洲躲閃不及,他的半張臉瞬間就被慕夕瑤手中的剪刀刺穿,鮮血狂流。
「靠,你瘋了!」
「你這個瘋子!」
陸錦洲嘴上不斷罵著,卻也被癲狂的慕夕瑤嚇到,顧不上臉上猙獰的傷口,連滾帶爬地跑了。
而慕夕瑤坐在一地的鮮血中,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她立刻撥通我的電話,可最後迴應她的隻有無人接聽的忙音。
她又給我發訊息,「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談談好嗎」
可按下發送鍵,鮮紅的感歎號刺激著她的神經。
而此時,我正在新公司,和新老闆商談外派的事宜。
老闆同樣是個女強人,但不同於慕夕瑤,她成熟執行,眼神溫柔似水,有一股成熟女人獨有的魅力。
見到我時,她很高興,拍著我的肩膀道:「太好了,公司剛在海外拓展市場,正缺少你這樣的技術性人才!」
「可據我手裡掌握的訊息,過去幾年你一直在一家小公司當一個普通員工,這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對於對方的疑問,我隻是淡然一笑,如實道:「以前我在我妻子手下做事,現在我想通了,準備離婚了。」
她愣了片刻,隨即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安慰道:「失去你,是她的損失,在我這好好乾,保證不出半年時間,讓你財務自由!」
我和她相談甚歡,正準備一起約個晚飯。
卻冇想到在公司門口,竟看見慕夕瑤。
慕夕瑤十分狼狽,頭髮散亂,臉上的妝更是早就哭花了,一見到我,她再也顧不上週圍人的目光,迫不及待地衝入到我懷裡。
「謹言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一直心胸狹隘,我想通了,以後再也不限製你的花銷了,你想花多少錢我都給你!」
「隻要你跟我回家,求你了,行嗎」
我認為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卻冇想到她還在繼續糾纏我。
我冷冷將她推開,一字一頓地又重複一遍,
「對不起,我們已經要離婚了,我也對你冇有感覺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老闆見我為難,也上前幫我解圍,
「這位女士,雖然不知道你和謹言之間具體發生過什麼,但我想既然謹言都這麼說了,不如給彼此之間留下最後一點體麵吧。」
誰知下一秒,慕夕瑤癲狂的叫道:「我們夫妻之間說話,有你一個外人插嘴的份嗎」
我看她這副不穩定的模樣,擔心她不小心傷到老闆,攔在她麵前,冷冷道:
「慕夕瑤,我們已經分開了,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否則我就報警了!」
慕夕瑤呆呆地看著我,
「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凶我」
「你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女人,纔想跟我離婚的」
10.
她故意喊的很大聲,吸引來很多人在旁邊圍觀。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都對我和老闆指指點點。
看見這一幕,她卻彷彿有了底氣,威脅我道:「林謹言,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把這件事曝光,讓你身敗名裂,什麼工作都找不到!」
她以為這樣說,我就會老老實實跟她回去。
而我隻是諷刺一笑,
「慕夕瑤,彆太幼稚了。」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我和女兒冇錢吃午飯的時候,你在哪」
「女兒冇錢交學費的時候,女兒躺在手術室裡,疼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你又在哪」
「你在乎的從來隻有你自己。」
慕夕瑤彷彿丟了渾身的力氣一樣,軟軟地癱坐在地上,口中還在不斷道:「不,謹言,我愛你和女兒......」
我搖搖頭,「不,你這不是愛,隻是控製和佔有慾在作祟。」
「而我唯一能為女兒做的,就是帶她徹底擺脫你的控製。」
說完,我和老闆徑直離開,再也冇看慕夕瑤一眼。
我和老闆吃飯時,我和慕夕瑤在在公司門口對峙的視頻被衝上了熱搜。
評論區一邊倒的全是對慕夕瑤的口誅筆伐。
與此同時,毀容的陸錦洲全網公開釋出訊息,舉報慕夕瑤的公司涉嫌非法經營,偷稅漏稅,並嚮慕夕瑤索取天價賠償。
一時間,謠言四起。
短短十幾分鐘,慕夕瑤的公司股價跌破十幾個點。
老闆問我看到這些訊息時心裡有什麼感想。
我沉默了片刻,抬頭一笑,
「我現在隻想好好工作,賺錢帶女兒帶國外開始新的生活。」
老闆會心一笑,突然遞給我一份檔案。
「打開看看」
我疑惑打開,發現竟是一份海外豪華墓地的轉讓協議,價值至少上百萬。
我詫異地看向老闆。
老闆淡淡道:「這是對你一片愛女之心的獎勵,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待!」
這一刻,縱使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內心的情感。
我隻能努力工作,才能報答老闆對我的知遇之恩。
兩天後,我帶著女兒的骨灰,來到機場。
冇想到,即將登機前,慕夕瑤突然來到機場,在人群中發現我。
「老公!我們一起回家,我把我的錢都給你!」
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一張小卡片,戰戰兢兢地遞給我。
而那根本不是銀行卡,隻是普通的彩色卡紙。
她的眼神不停地看著周圍,像是在懼怕著什麼。
我被她的精神狀態嚇到,退了幾步。
下一刻,一群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趕到,控製住了慕夕瑤。
「對不起先生,由於我們的工作疏忽,讓病人跑了出來。」
「聽說她女兒死了,老公也不要她了,公司倒閉了欠了不少錢,也是個可憐人啊......」
醫生一邊搖頭感歎,一邊把慕夕瑤押送出航站樓。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卻一點都不覺得慕夕瑤可憐,因為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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