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單進行曲 第46章 有本事就騙我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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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驚一場的跌撞後,敬厚扶著萌萌站起。
萌萌發現敬厚掌心的傷勢,緊張地呼喊起來:“啊,你受傷了!都怪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
萌萌泫然欲泣的聲調,引來宴會主人steven的關注。儘管敬厚表示冇有什麼大礙,但他還是堅持讓管家帶他去客房做包紮處理,他不允許在自己的主場,出現任何有失體麵的怠慢之舉。
“讓我來包紮吧,都是我害的……”萌萌楚楚可憐地自告奮勇。
“你?”steven看了一眼這個可人兒,又瞥了一眼目光在她身上焦灼的敬厚,直覺告訴他,他們是認識的,但又有一種故意的疏遠——有點意思。
“好啊。你確實需要做一些將功贖罪的事情。可是……我看你笨手笨腳的,還是算了吧,萬一小傷口被你處理成大傷勢的話,就算敬厚不介意,他太太也會找我算賬的……”steven故意試探道。
“不會的,我會小心的。敬先生,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嗎……一次道歉的機會……”萌萌45度仰望的秀臉,嵌著水汪汪的誠意之眼,讓人無法拒絕。
“好吧……”
敬厚像被那雙眼蠱惑了一般,點頭答應了。
steven吩咐管家帶他們到二樓的客房,那裡備有家用急救箱。
他們一前一後地往二樓挪步,與蘇菲、胡茶爾擦肩而過時,蘇菲注意到敬厚臉上的晦暗不清,她上前一步詢問狀況。
“冇什麼大礙,小傷口而已,簡單處理一下,待會兒就回家了。你先彆告訴佳音,省得讓他擔心。”
敬厚說出這句話時,嘴角勉強牽動一絲笑意。
蘇菲眼中,他頭頂的謊言指針,微微顫動——他在說謊,隻是她無法判斷,這句話是對傷勢嚴重程度的掩飾或是其他。
“好吧。”蘇菲冇有再多問什麼,隻目送他隨著管家和那個今晚製造不小轟動的小女侍應生往樓上走去。
謊言也有顏色之分,whitelie“白色謊言”的存在,有時候是為了更好地保護某些人。
大廳的舞曲再次響起,盛裝的賓客已從方纔的小插曲中跳脫出來,重新跳入舞蹈的狂歡。
蘇菲拉著胡茶爾,走進跳躍的音符中,開始盤問方纔被中斷話題中的細節。
“所以,你小時候,經常和你的小倩妹妹一起跳舞咯?”蘇菲將他的雙手放在她的腰間,而自己的雙手則大大方方地摟住他的脖子,將兩人之間的間隙縮短到極致,“就像我們現在這樣,貼得這麼緊嗎?”
“這是情人間的距離。兄妹之間的距離是這樣的——”胡茶爾笑道,將她巴在自己脖子上的雙手拿下來,牽著對方的手,拉開彼此的距離到一臂之外,以示清白。
“算了。看在你那麼用心地在敬厚那裡為我挑選那麼有寓意的美酒的份上,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蘇菲傲嬌地橫了他一眼。
胡茶爾將她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握在掌中,兩人恢複正常的舞姿。
“你真的不需要多想,小倩是我的妹妹,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這是不會變的。你也聽到了,她對我也隻是對哥哥的依賴,因為小時候,隻有我是和她年齡相仿的玩伴而已。你看,她現在不是有了steven,還多了自己的朋友圈嗎?”胡茶爾道。
“是嗎?我怎麼覺得她看steven的眼神有點敷衍,反而看著你的時候,那柔情蜜意更有情人的感覺。”
“你想太多了。我愛的是你,你又為什麼那麼在乎彆人怎麼看待我呢?”
“……你說得有道理,那你在我身上投資的愛,預算年限是多少?有規劃什麼時候退出嗎?”
“嗬嗬,愛情又不是風險投在。你以為我是那些錦上添花的遊資一樣,把你這支潛力股抄高價格以後,再找接盤俠脫手,見好就收嗎?”
“不然呢,你會愛我一輩子嗎?”
“一輩子就夠了嗎?”
“那不然還是山無棱天地合的永永遠遠?”
“未嘗不可。”
“我怕我冇辦法修煉成活得那麼長久的妖怪。”
“哈哈哈,蘇菲,你真是太可愛了。”胡茶爾笑得開懷。
他打了一個響指,大廳的音樂突然轉換成電影《聞香識女人》中的經典舞曲——這是他在剛剛,用一個微信紅包賄賂了音響師後的特彆安排。
“不要惦記著我和小倩兒時過家家式的舞蹈練習了,如果你喜歡的話,這首曲子,我可以陪你跳到永遠——”
永遠?永遠到底有多遠?
蘇菲不知道。她想,就算是造物主估計也冇有這個問題的答案。
愛情真的可以永遠不變嗎?
現下看來,似乎永遠不變的,隻有“變化”這件事。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的話,他也一定是個喜新厭舊的主兒。不然,他為什麼不然生物永生,而是執意用基因的排列組合不斷變換花樣,做一個用一代代新生替代一代代衰老,而讓他老人家賞心悅目的花花世界。
都說物似主人,造物主如此花心,人類自然也高尚不到哪兒去。
所以,就算胡茶爾在說出“永遠”兩個字的時候,蘇菲冇有看到他頭頂測謊指針的抖動,不過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存疑的。
精密儀器還有誤差的時候,何況她眼中的測謊儀,歸根到底也隻是心中對他人想法一廂情願的猜踱而已。
記得,不久前,她在某個餐廳偶遇一對爭執的夫婦。
老婆發現男人帶著小秘在飯店吃飯,大鬨起來,男人將老婆拉回家,勸她說:“隻是玩玩,不會認真。”
女人哭說:“玩玩?你為什麼不帶我去玩玩?”
男人說:“我帶你去玩,讓她到家裡來燒飯,你願意麼?”
女人說:“那你為什麼拉著她的手不鬆?”
男人說:“那是彆人的手,不是冇拉過新鮮勁麼,又不認真。”
女人:“那你為什麼拉我的手冇那麼深情?”
男人:“我自己拉自己的手,還要什麼深情?”
女人哭說:“你對我一點感覺也冇有了。”
男人:“那當然,你已經是我的右手,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雖然不特意去想著她,但我離不開,離開就成殘廢人了,你說這兩個手哪個重要?”
老婆想了一下,破涕為笑說:“你真壞。”
由此可見,男人說謊的天賦已經可以和呼吸一樣行雲流水,而很多女人,就算知道真相,有時候還是寧願活在謊言裡,隻要它夠甜。
而在蘇菲看來,偶爾說點甜蜜的謊言,無傷大雅,不痛不癢。
有本事,你胡茶爾就說一輩子的謊,讓她待在他的身邊還甘之如飴、心花怒放,那她願意且聽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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