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籠之鵠_意思 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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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幾聲蟬鳴落進來,騷擾著聽覺。
拖鞋落到地上。
宋枕星抬起腿,腳磨過床沿的雕鏤花紋,腳背時不時弓起繃緊。
細細的青色血管覆著在白淨的腳背上,蜿蜒走向,似樹上的纖薄枝椏隨風擺動,無處著落。
淋浴間裡,宋枕星雙腿發軟得立不住,隻能靠著磨砂玻璃沖澡。
她往後仰頭,熱意還攀在耳根未全部散儘,一閉上眼全是刺激的荒唐。
須臾,她忍不住笑了笑。
這回事確實還蠻有意思。
宋枕星靠著緩了許久,才光腳走出,披上浴袍,腳下跟踩在雲層似的。
她拿毛巾擦拭頭髮,看向鏡中的自己,鎖骨下方紅痕一處又一處,是真能亂來。
宋枕星將浴袍攏緊,拉開門出去。
被她催著先洗完的陸猙就站在門口,她一出去就走進他的懷抱。
陸猙攬住她的後腰,想都不想地低頭埋進她頸間,聞她發間淡淡的山茶花清香
宋枕星也順手抱上他的腰,靠在他懷裡懶得自己支撐走路了。
陸猙低笑一聲,抱著她往床邊移動,兩人雙雙跌倒在床,她往他胸膛一趴,不動了。
“”
陸猙靠在床頭,伸手摸了摸她還有些潮濕的頭髮,道,“我給姐姐吹個頭髮。”
“熱,這樣正好。”
宋枕星眯著眼搖頭,不想吹頭髮,這樣半濕著反而舒服一些。
陸猙伸手撫上她的臉,她臉上還沾著水汽,他一點點撫乾,低沉開口,“姐姐,再給我講講那男的。”
他現在殺人的心淡了很多。
“哪個男的?”
宋枕星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聞言腦海空白幾秒才意識過來他指的還是紀宸,她的前男友。
陸猙玩著她的髮尾,捏住輕輕一攥。
談不上疼,卻讓她明白他的彆彆扭扭。
她笑笑,道,“其實真冇什麼,我一直是被束縛管教著長大,學校也好,家庭也好,我有壓力,也多少有些逆反的心態。”
“所以你靠談戀愛叛逆?”
陸猙的語氣有些不悅。
“不是我主動去找的。”
當時她已經是當代女德標本一枚,主動追男人對她來說是個接受不了的檻。
她回憶著道,“那時候壓力大,放學後我不想回家,就去一家玻璃工藝品店當學徒,跟那裡的老闆學燒玻璃,這個過程對我來說很解壓。”
“”
“後來紀宸也來學了。”
“”
陸猙撫她臉的動作一頓。
“老闆是不收徒的,我和他兩個都屬於砸錢做徒弟,因此那時候操作室裡一般隻有三個人,很多時候老闆還不在。”
宋枕星道,“我和他在那裡一共呆了四個月吧,他很斯文紳士,談吐得體,從來不抽菸,也冇有臟話冇有黃腔,和他相處我覺得特彆舒服自在。”
四個月的相處。
比他們之間久多了。
陸猙勾了勾唇笑,眼底若冰霜一般。
“他會時不時給我帶些零食,帶一束鮮花,卻不是玫瑰什麼的,隻說是覺得能讓我心情好”
宋枕星迴憶著忍不住感慨,“我從來不多話,可他卻能看穿我心情不好現在想想,我會對他動心也很正”
還冇說完,她的手腕被捉住,人被抓著翻了個身,由趴變成仰麵枕在他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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