橢搜懈加tX9u湧濤 001
季舒是名動京北的天才外科一把手,她的手保險價值超過一千萬,金貴無比!
可是此時,她的手卻被人踩在地上,用力的碾壓著。
而罪魁禍首卻是她的丈夫,京北金字塔的掌管者:霍祁北。
霍祁北就那麼靜靜地坐在凳子上,衣冠楚楚,麵色如常。
而他身後的大螢幕上,季舒的妹妹被幾名大漢拖進了昏暗的房間內,妹妹破碎又無助的聲音不斷傳來,將季舒的整顆心狠狠揪了起來。
“小舒,要麼起來幫安虞的媽媽手術,要麼我明天就將這些視訊傳遍全京北!”
季舒緊咬著牙,雙目猩紅的看著霍祁北。
“傅祁北,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明知道是她沈安虞撞死了我的媽媽!現在她的媽媽患上了腦瘤那都是報應,你卻逼著我去為我的仇人主刀手術?”
一個月前,季舒的媽媽早起買菜,卻被宿醉酒駕的沈安虞開車撞死。
她當即就一紙訴狀將人告上了法庭。
可是,不到三天,就有人主動頂包認罪了。
看著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季舒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再次將人告上了法庭卻反複被駁回,就連自己教授的職稱都被醫院撤回,隨後無期限停職。
就在她絕望之際,沈安虞的媽媽病了。
因為她腫瘤的位置凶險,除了季舒全市無人敢接這個手術。
季舒收到訊息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讓她給殺人凶手的媽媽手術,這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可下一秒她就被綁進了地下室中。
直到見到霍祁北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表麵上愛她如命的丈夫,心底深處一直住著另外一個人。
“小舒,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霍祁北的聲音將季舒的思緒拉回。
“我最後再給你三分鐘,如果你還不是不肯給安虞的媽媽手術,那我隻好按下直播鍵,讓整個京北,甚至全國都觀看到你妹妹的這場多人動作大片!”
妹妹撕心裂肺的呼救聲,像是一根根利箭,將季舒身體穿透,讓她痛不欲生。
季舒緊緊的攥著拳頭,嘴裡湧出一股腥甜來:“霍祁北,你難道忘了你當初娶我時的承諾嗎?”
婚禮當天,霍祁北跪在季舒麵前向她鄭重承諾:“小舒,從今天開始,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會永遠的保護他們的。”
霍祁北像是沒有聽到季舒沙啞的聲音一般,目光冷冽又薄涼。
“小舒,還有最後一分鐘,妹妹的命運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季舒眼中的光在那一霎間暗淡了下去,隻剩下一片絕望,她緊咬著牙,心如死灰的說出了那句令霍祁北滿意的話。
“我同意幫沈安虞的媽媽手術。”
聽到季舒的回答,霍祁北滿意的揉了揉季舒的頭發。
“小舒乖!等手術結束,我送你一套彆墅作為補償!”
季舒看著霍祁北臉上的笑意隻覺得無比的諷刺。
她很快就被送進了手術室中,一場腫瘤切除手術
足足持續了十二個小時才完成。
季舒疲憊的從手術室中走出來,還未來得及喘口氣,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她朋友的電話。
“季舒出事了,你妹妹被人強奸的畫麵被人現場直播了出去,妹妹受不了打擊要跳樓。”
“啪嗒”一聲響,季舒的手機掉落在了地上,她腳步踉蹌著跑了出去,連聲音都在顫抖著。
“怎麼會這樣,霍祁北你答應我的,隻要我手術你就會放過悅悅的。”
季舒來到天台,消防隊已經趕到了,妹妹就那麼靜靜的坐在天台邊,像一具破碎的瓷娃娃。
季舒恐懼的望著妹妹:“季悅,姐姐來了,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一切都會過去的,你相信姐姐好不好?”
妹妹緩緩轉過頭來,在看到季舒的那一刹那,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姐姐,你來了!”
季舒緩緩的往前走去。
“悅悅,下來!就當姐姐求你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季悅眼神空洞,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求生的意誌了。
“姐姐,對不起!可是我真的沒有再活下去的勇氣了!”
說完,妹妹慢慢站起身,看著季舒露出一絲笑意來:
“姐姐,我要下去陪媽媽了!”
話音落下,妹妹毫不猶豫的往後仰去。
季舒瘋了一樣的衝了上去,卻什麼也沒有觸碰到。
“不要,悅悅不要!”
一瞬間所有人的消防隊員都湧來上來,死死的將季舒拖拽住了。
季舒拚了命的掙紮著。
“你們放開我,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再也沒有家人了!”
季舒隻覺得自己的心臟疼的像是要炸裂開一樣,隨後一口鮮血湧出,瞬間她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再醒來時,消毒水味縈繞在她的鼻腔,季舒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坐了起來。
隨後點開了那通塵封了五年的電話。
“你的條件我答應了,而我的要求隻有一個,我要讓霍祁北和沈安虞付出應有的代價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響,隨後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沒問題,一個月後我會親自來接你!”
結束通話電話,季舒又給律師發去了資訊。
【馬上幫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
資訊剛傳送出去,病房門就被人用力的推開。
季舒還未看清來人,就被摟進了一道熟悉的懷抱中。
“小舒,妹妹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那都是一場意外,是裝置失控了。”
霍祁北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卻人季舒覺得無比的惡心。
她麵無表情的推開了霍祁北,眼中的愛意早已散儘,隻剩下無儘的恨意。
感受到季舒的冷漠,霍祁北握住了她的手,眼中滿是柔情,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小舒,你不是想要恢複職位嗎?我已經通知醫院那邊了,就連你一直想要的教授職稱也會一並給你好不好?”
季舒冷笑一聲,甩開了霍祁北的手。
“這就是你給我的補償?用我媽媽和妹妹的命換來的補償?”
季舒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當初霍祁北遭人暗算,子彈卡在肋骨中間,全京北無人敢做這場手術。
是她,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頂著巨大壓力成功救下了霍祁北,也從此占據了霍祁北的心。
從那以後霍祁北開始瘋狂的追求起季舒,鮮花首飾可是堆滿一座城堡,甚至在婚前就將自己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過戶到了季舒名下,給足了她安全感。
所有人都說季舒是全京北最好命的人,就連曾經的她也是這麼以為的。
直到霍祁北的白月光回國,見到沈安虞那張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臉時她才明白。
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可憐的替身而已。
就在這時,律師忽然拿著一份檔案走了進來,將季舒的思緒拉了回來。
霍祁北一看到律師,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向季舒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陰鷙。
“你還不死心是不是?竟然還想起訴安虞?”
季舒從律師手中接過那份離婚協議,譏諷的看著霍祁北。
“你不是說要補償我一套彆墅嗎?簽字吧!”
霍祁北一聽是索要補償,瞬間鬆了口氣,剛想要開啟檔案檢視一眼,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沈安虞一臉慌張的衝了進來。
“祁北,我媽媽突然說胸口好疼,是不是手術出什麼問題了啊!”
霍祁北目光一沉,伸手死死的掐住了季舒的手腕。
“安虞媽媽的手術你不是說很成功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你到底都做了什麼?”
季舒看著霍祁北著急的模樣,想到他在自己媽媽死的那天冷漠的神情隻覺得無比諷刺。
“手術後出現並發症很常見!”
沈安虞急切的看著季舒。
“季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有什麼怨氣都衝著我來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動我的媽媽!”
霍祁北目光陰沉的看著季舒:“你現在馬上去幫安虞媽媽治療,要是再出什麼差錯,小舒,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的!”
季舒卻冷漠的看著霍祁北手中的檔案。
“簽字吧!簽完我立馬就去!”
霍祁北神色陰鷙的看著她。
“季舒你是在威脅我?”
“霍祁北,這是你欠我的!”季舒聲音冷冽又帶著一絲破碎感。
霍祁北一愣,隨後還是在上前快速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現在你滿意了?”
季舒拿著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立馬/交給了站在一旁的律師。
“儘快辦好!”
律師慌忙將離婚協議放進了公文包中,朝季舒點了點頭。
“季小姐,隻需要三十天就可以走完全部流程!”
看著季舒和律師交流的樣子,霍祁北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慌亂和隱隱的不安!
季舒將律師送走就跟著沈安虞來到了特護病房,剛一進門一個花瓶朝著她的額頭狠狠的砸了上來。
花瓶碎了一地,鮮紅的血順著季舒的額頭緩緩滴落。
沈母麵目猙獰的看著她。
“小賤人,你是不是在手術的時候對我動了什麼手腳?為什麼我的心口這麼的疼?”
季舒緊緊的攥著掌心,目光冷冽的看著床上的女人。
她用失去妹妹作為代價,手術了整整十二個小時救活的人,沒想到醒來第一時間是指責她!
“手術後出現疼痛都是正常現象,我看您還能罵人應該是沒什麼事了!”
季舒說著就要走,沈安虞卻擋住了季舒的去路。
“季小姐,你要是不給我媽媽看,怕是不好給祁北交差啊!”
季舒強不想在離婚前再生事端。
忍著心頭的怒意往床邊走去,剛把聽診器拿出來,沈母忽然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季舒的臉上。
“你會不會看病啊?就拿個聽診器敷衍我是不是?”
季舒捂著自己紅腫的臉,滿臉怒意的看著床上的女人。
“沈夫人你要是質疑我的能力可以申請換醫生,但是你三番兩次的對我動手已經對我的人身造成了傷害。”
話音落下,就聽見“啪”的一聲響。
沈母一巴掌又打了上來。
“我打你怎麼了?難不成你還想告我不成?你是不是忘記你妹妹是怎麼死的?說不定下次被全球直播的人就是你了!”
沈母得意的看著季舒。
“也是,你們家,你媽是碰瓷的,活該被車撞死,你妹妹是不要臉出去賣的!想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到媽媽和妹妹被害死她們的罪魁禍首羞辱,季舒瘋了一樣的掐住沈母的脖子。
“明明是你們害死了她們,你們有什麼資格羞辱她們?!我能救活你,也能送你下地獄!”
話音落下,忽然一道重力猛地將她推開,她整個人撞在了床頭櫃上,鑽心的疼瞬間襲遍她的周身。
霍祁北站在病床前,將沈安虞和她的媽媽護在了身後,神色厭惡的看著她。
“季舒,我以為你經過你妹妹的事情已經改了,沒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厲的要對一個病患動手?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沈安虞委屈的撲在霍祁北的懷中抽泣著。
“祁北,我不知道季小姐為什麼會突然發瘋,可是我的媽媽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手術,她的身體根本經不起折騰啊!”
霍祁北看著淚眼朦朧的沈安虞,立即心疼的將人緊緊的抱在懷中,冷眼看著季舒。
“季舒道歉!”
季舒握著拳頭,努力的不讓自己眼中的淚水滑落,倔強的看著霍祁北。
“我憑什麼道歉?我為什麼要給害死我家人的人道歉?”
霍祁北神色陰沉的看著季舒,然後朝著身後的保鏢輕輕的抬了抬手。
“既然夫人不肯道歉,就帶著夫人去祠堂跪著,她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放她出來。”
聽到祠堂兩個字,季舒瞳孔瞬間收縮了幾分。
祠堂是霍家的禁地,霍祁北在裡麵養了兩隻藏獒看守。
那藏獒凶猛無比,每年都會有多人被人咬傷。
季舒恐懼的看著霍祁北。
“霍祁北,你不能送我去祠堂!”
可霍祁北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季舒幾乎是被拖著來到的祠堂。
剛進去,兩隻藏獒如同餓了許久的惡鬼,幽綠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季舒。
季舒轉身就想跑,可是保鏢卻毫不猶豫的關上了祠堂的大門。
“霍祁北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不能待在這裡,我會死的!”
季舒額頭上的傷口還沒有處理,血腥味未散,兩隻狗聞到血腥味的一刹那猛地撲了上來。
季舒的右手被一隻狗死死的咬住了,另一隻按在她的身上讓她根本動彈不得,藏獒一百八十多斤的體重幾乎將季舒壓的喘不上氣來。
她強忍著疼痛摸索出手機給霍祁北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通。
“霍祁北救我!那兩隻狗發瘋了!”
電話那頭的霍祁北一怔,還未出聲沈安虞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祁北,我記得我將那兩隻狗送給你時多聽話啊!怎麼可能會傷人呢!”
霍祁北聽到沈安虞這麼說,聲音也沉了下來。
“小舒,彆想耍心機,你什麼時候知道錯了,我就放你出來。”
聽到霍祁北決絕的話,季舒整個人如墜冰窟。
原來,在他的心中自己就連求救都是在耍心機。
下一秒,隻聽見“哢嚓”一聲響,季舒的手被咬住的手腕像是斷裂般,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幾乎讓她暈厥過去,她連呼救的力氣都沒有了。
猩紅的血不斷的流淌著,季舒的意識逐漸迷糊。
昏迷前她好像看到霍祁北瘋了一樣的衝了進來,將她緊緊的抱在開了懷中。
“小舒對不起!”
再醒來時,季舒已經出現在了熟悉的病房中。
手上鑽心的疼痛感襲來,季舒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根本抬不起來了。
她慌張的坐起身來,右手除了疼,已經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氣。
“怎麼會這樣?”
季舒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滑落,她慌張無措想要下床,聽到動靜的霍祁北立即從沙發上衝了過來,將人心疼的擁進了懷中。
“小舒對不起,你的手被藏獒咬斷了手筋以後都拿不起手術刀了!”
季舒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她最引以為傲的手,讓她立足醫療界的手,從此廢了。
這讓她怎麼接受,如何能接受?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霍祁北都守在季舒的身邊,就連她洗漱他都是親力親為。
季舒在醫院足足住了一個星期纔出院。
回家的路上,季舒看著窗外一言不發,霍祁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滿臉的溫柔。
“小舒,明天我幫你媽媽跟妹妹特意舉辦了一場弔唁會,一定會風風光光的送她們離開的。”
聽到弔唁會,季舒的神色鬆動了幾分,剛要開口霍祁北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季舒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沈安虞。
“祁北,我媽媽胸口又疼了,我不知道怎麼辦,你能來陪陪我嗎?”
霍祁北一腳急刹車,安撫的對電話那頭說道。
“在醫院等我,我馬上到。”
結束通話電話,霍祁北神色凝重的看著季舒。
“小舒你自己打車回去吧!安虞那裡需要人陪著!”
季舒冷笑一聲。
“你是醫生嗎?叫你去你能幫她媽治病嗎?”
霍祁北瞬間臉色陰沉了下來。
“季舒,她媽媽就是因為你手術不當才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我也是為了幫你減輕罪孽而已!”
說完,霍祁北直接下車將季舒的車門拉開了來。
“下車!”
季舒看著眼前的人隻覺得可笑,原來愛真的是可以裝出來的。
季舒剛下車,霍祁北就迫不及待的啟動車輛揚長而去,留下她一人走在陌生的街頭。
這裡靠近郊區,附近荒無人煙,就連車都打不到。
眼看天色漸漸黑了下,季舒剛要往前走去,忽然巷子口走來幾名大漢。
季舒警惕的看著幾人,心中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她扭頭就想跑,卻被人擋住了去路。
“這不是最近鬨得沸沸揚揚的動作片女主的姐姐嗎?妹妹那麼會玩,相信姐姐應該技術也不會太差吧!”
其中一人拉住了季舒的手,季舒想要甩開他,手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們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男人們看著季舒掙紮的樣子笑的更加的猖狂了,直接拖著季舒讓巷子深處走去。
“今天就讓哥幾個快活快活吧!”
季舒撕心裂肺的呼喊著,回應她的卻是幾人興奮的笑聲。
“你今天就算是喊破喉嚨都沒有人救你的。”
其中一人用力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季舒發了狠的一口咬在了其中一人的手上,隨後用儘全力的往外跑去。
幾分慌忙追上,下一秒卻笑的更加的得意了。
“這裡是郊區,你身後除了京北湖,什麼也沒有!”
季舒看著身後欄杆下的湖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往下跳了下去。
冰涼的湖水瞬間將季舒包裹,她彷彿聽見岸邊上有人在爭吵著。
“那人隻是說要毀了她,可沒說要她的命,這要是出事了誰來擔責任?”
季舒再次睜眼,已經回到了霍家。
她剛想坐起身來,卻聽到客廳裡傳來一聲巨響。
霍祁北猛地將手中的花瓶砸在了地上。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給我將那些人找到,我霍祁北的妻子被人淩辱,這件事誰要是敢傳出去,我要了誰的命!”
沈安虞靠在霍祁北的肩膀,輕撫著他的背。
“祁北,說不定季小姐也是受害者呢?”
提到季舒的名字,霍祁北臉色陰沉的可怕,一拳狠狠的錘在了玻璃茶幾上。
“不管她是不是受害者,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霍祁北怎麼可能接受一個臟了的妻子。”
“她現在跟她妹妹有什麼區彆?”
季舒站在角落裡,手緊緊的攥在一起,霍祁北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在她的心臟上狠狠的挖著她的血肉,讓她痛不欲生,難以呼吸。
他甚至連問都沒有問過自己,就篤定她已經臟了!
第二天一早,季舒就來到了霍祁北為她媽媽和妹妹舉辦的弔唁會。
正廳裡,一個月前還鮮活的坐在她麵前的兩人,此刻都變成了一張黑白遺照擺在正堂上。
季舒跪在蒲團上,不停的往火盆中燒著紙錢,似乎隻有這樣才會讓她的心好受一點。
從早上八點,一直中午十二點,來參加弔唁會的人一個都沒有。
就連一開始承諾要風風光光送媽媽和妹妹風風光光離開的霍祁北也沒有出現。
季舒看了眼時間,馬上就到下葬的吉時了,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宴會廳,獨自將媽媽和妹妹的骨灰盒抱著往外走去。
剛走出弔唁廳,忽然前方走來一群記者媒體將季舒團團圍住。
“季小姐聽說你昨天北幾名男子在巷子裡欺辱了,這件事霍總知道嗎?”
“季小姐,你到底是被欺辱還是自願的啊?我怎麼看視訊裡的你好像挺享受的?難不成你真的跟你妹妹一樣骨子裡是個浪蕩的人?”
“季小姐,先是你媽媽碰瓷被撞死,後是你妹妹和男人廝混羞憤自殺,現在你又被人淩辱,難不成你們一家人骨子裡都是這種人?”
一句句諷刺犀利的問話,就像是一根根的針,密密麻麻的紮進了季舒的雪骨中,她猩紅著眼憤怒的看著那群人。
“你們給我閉嘴,我的家人還輪不到你們這群辨不清黑白的人來置喙!”
季舒想要逃離,卻被人用力的拉拽了回來。
“季小姐,你是心虛了嗎?你跟男人私會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京北了,你就跟你妹妹一樣的下賤,不怕被霍家一腳踹出家門嗎?”
季舒腳步不穩整個人摔在了地上,手中的盒子甩了出去。
混亂中有人一腳踩在了盒子上,骨灰盒被踢開,盒中的骨灰灑落了一地。
季舒瘋了一樣的跪著爬了過去,顫抖著手想要將那些骨灰捧進掌心中。
“滾開,都給我滾開!”
可是那群人像是故意的一樣不停地踩踏在媽媽和妹妹的骨灰上,季舒整個人都陷入了崩潰和無助。
“不要踩我媽媽和妹妹的骨灰,求求你們不要踩。”
可那群記者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將手中的攝像頭通通對準了狼狽不堪的季舒。
季舒想要站起來,卻被人猛地一推,她整個人往後倒去,後腦勺上傳來一陣刺痛。
緊接著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聲:“血,好多血!”
下一秒十幾輛賓利緩緩駛來,車還未停穩霍祁北就開門衝了下來。
“你們在乾什麼?”
霍祁北心疼的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季舒,剛想要將人抱進懷中,手卻停在了半空中,然後扭頭看向助理。
“你將夫人送去醫院!”
助理有些為難的看著霍祁北。
“霍總,這不太好吧!您還是親自抱夫人去吧!”
霍祁北卻背過了身去,不再看季舒一眼。
“我嫌臟!”
一句話如同一塊巨石,狠狠的壓在了季舒的心房!
季舒從醫院病床上剛要坐起身來,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醫院的簡訊。
【季舒小姐你好,因為您的德行有虧,已經嚴重影響到醫院的聲譽,現將對你做出辭退處理。】
季舒看著簡訊自嘲一笑。
需要她的時候將她捧成天上明月,不需要她的時候都對她棄如敝履!
季舒在醫院整整三天,霍祁北都未曾出現過。
出院回到家中,季舒剛要推開門,腳步卻頓在了原地。
“我不會跟季舒離婚的!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了!”
霍祁北發狠的一拳砸在了桌麵上,玻璃瞬間碎裂!
霍母臉色難看的坐在沙發上,眼中滿是對季舒的嫌棄與不滿。
“她被那麼多的男人淩辱的視訊已經傳遍全京北了,你不跟她離婚,難道還要等著她給你生下個野種來當霍家繼承人嗎?”
霍祁北將麵前的離婚協議撕的粉碎,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找到季舒那天我就已經給她灌下了避孕藥,我以後也不會碰她,她不會生下孩子的,至於繼承人,我會讓安虞替我生下霍家的繼承人。”
季舒站在門外,緊緊的握著門把手,手背青筋暴起。
霍祁北所謂的愛,離譜到令人作嘔!
晚上寒風凜冽,季舒站在窗前,給律師打去了電話。
“將我名下所有霍氏股份全部處理掉。”
電話那頭的律師雖然不解,卻不敢多問。
“好的,您跟霍總的離婚辦理也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流程,最多十天就可以拿到離婚證了!”
季舒點了點頭。
“麻煩儘快,十天後我必須離開!”
話音落下,房門被人猛地推開,霍祁北鐵青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你要去哪?”
季舒握著手機的手收緊了幾分,剛要開口,樓下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來。
霍祁北下樓剛開啟門,沈安虞就滿臉悲傷的撲進了他的懷中。
“祁北,我媽媽自從做了手術後時常胸口疼痛,怎麼辦啊!”
霍祁北將人摟在懷中輕聲安撫著,目光卻冷冽的掃過一旁的季舒。
“為什麼安虞媽媽會有這麼嚴重的後遺症?你在手術中到底都做了什麼?”
季舒看著沈安虞冷哼一聲。
“我給她媽媽做手術的地方是腦子,至於她胸口為什麼會疼,你應該去問她自己。”
聽到這話,沈安虞哭的更加的委屈了。
“祁北,聽說在海底深處的龍涎草服用後可以緩解人的所有不適感!”
“既然季小姐都說我媽媽的不適與她無關,那我自己去海底找藥吧!我隻有這麼一個媽媽,我不忍心看著她受病痛的折磨。”
沈安虞剛要走,霍祁北就用力的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你不會遊泳,你去海底會出事的。”
說完霍祁北將目光看向了季舒。
“季舒,安虞媽媽的後遺症是你造成的,你替安虞去找龍涎草吧!就當贖罪了。”
季舒不可思議的看著霍祁北,目光冷冽。
“我最大的罪就是救了她媽!”
霍祁北神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季舒,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的惡毒又不可理喻了?”
隨後霍祁北將手機相簿開啟,裡麵是兩個檀木盒子。
“上次你媽媽跟妹妹骨灰我命人將剩餘的都收集了起來,但能不能拿回去就看你了!”
季舒一雙眼溢滿了淚水,她緊咬著牙看著霍祁北。
“沈安虞媽媽就算不舒服,醫院有醫生和護士,有最先進的檢查裝置,你卻荒唐的相信沈安虞口中的龍涎草?霍祁北你不覺得可笑嗎?”
霍祁北神色卻依舊冷漠:“小舒,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季舒幾近絕望的看著霍祁北,心如死灰般的妥協點頭。
“好,我去!”
很快季舒就乘坐遊艇被帶到了海上。
這片海域不深,最深處不過百米,卻也是潛水者的極限!
穿戴整齊的季舒看著坐在船艙中陪沈安虞品著紅酒的霍祁北心如死灰。
沈安虞將自己喝過的酒杯遞到霍祁北的唇邊。
“祁北,這麼冷的天讓季小姐下水不會出事吧!”
霍祁北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嘴角露出一絲輕笑。
“季舒以前壓力大的時候就喜歡潛水,大學時還曾是遊泳隊的冠軍,不用擔心!”
冷冽的海風刮過季舒的臉龐,她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的右手。
霍祁北似乎忘記了,她的手筋已經斷了。
明亮的燈光打在海麵上,季舒跳下了下去,冰涼的海水瞬間將她淹沒。
夜晚下的海底即便有光亮照明,清晰度卻不足一米遠。
季舒不斷地往海底遊去,隻有用最快的時間拿到東西,她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剛到深達一百米的海底,卻忽然看到前方有一群魚群急速的往這邊遊來。
季舒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條巨大的魔鬼魚撞開。
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季舒不顧撕裂的傷口揮動著手臂才勉強讓自己穩住了身形。
可下一秒,季舒就看到魚群的後麵竟然是一隻體型龐大的巨齒鯊。
季舒心中猛地一驚,剛想要往上遊去,卻瞥見沈安虞所說的龍涎草就在腳下飄蕩著。
季舒看了眼越來越近的鯊魚,腦海中浮現出被那些人踩在腳下的骨灰,她咬著牙猛地往下一傾,抓到龍涎草的一瞬間就以最快的速度往上遊去。
可下一秒鯊魚猛的撲了上來,張著血盆大口就朝著季舒咬了上來。
季舒幾乎不敢停留,直接將氧氣瓶卸下砸了過去,這才爭取到一絲時間。
眼看即將到達海麵時,季舒的手腕卻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起來,讓她連揮動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了。
失去氧氣的她大腦逐漸放空,就連意識都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
就在她漸漸的往張著大嘴的鯊魚沉下去時,海麵忽然激起一層浪花,一道人影瘋了一樣朝著她遊了過來。
季舒看著霍祁北那張失了分寸的臉,忽然覺得無比的可笑。
霍祁北,如果可以,我願從未認識過你!
回到霍家當晚,季舒就發起了高燒,連著燒了幾天才勉強能喝點白粥。
這天季舒將自己的東西簡單的整理了出來,剛要裝進行李箱,房門忽然被人用力推開。
霍祁北臉色鐵青的衝了進來,用力的拽住了季舒的手。
“你都對龍涎草做了什麼?為什麼安虞媽媽吃下後就開始是上吐下瀉,情況更加的嚴重了?”
季舒想要甩開霍祁北的手,可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龍涎草是你親自拿走的,出了事你卻來找我?”
霍祁北眼神陰鷙的看著她。
“季舒,你的手段就跟你的人一樣的臟,你最好祈禱安虞媽媽沒事,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季舒身體一僵,霍祁北厭惡的眼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將她淩遲了千萬遍。
霍祁北抬了抬手,立即有兩名保鏢衝了進來,
他目光冷冽的看著季舒。
“既然你仍舊不知道悔改,就給我去醫院門口跪著,跪到安虞媽媽脫離危險為止!”
季舒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霍祁北,你讓我去給一個殺人凶手的媽媽下跪?”
霍祁北神色冰涼。
“你總要學會為自己做錯的事付出代價!”
季舒緊緊的握著拳頭。
“我做過最錯的事就是嫁給了你!”
霍祁北一怔,隨即臉色陰沉了下去。
“把夫人帶走,沒有我允許,不準她起身!”
季舒像是個犯人一樣被拖拽著來到醫院門口,她不肯跪,保鏢就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她的小腿上。
“撲通”一聲響,季舒在所有人嘲諷的目光中跪在了醫院大門口。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天才醫生季舒嗎?現在怎麼像個罪人一樣的跪在這裡?”
“聽說她跟男人私會,又借著職務之便導致患者術後並發症嚴重,真是該死!”
來來往往的人群,譏諷的目光都像是利劍,在季舒的身上慢慢的劃著。
季舒從早上一直跪到晚上,沈安虞才緩緩的從醫院大門走了出來。
“季小姐,我媽媽已經脫離了,我特意跟祁北求情,讓他放你回去休息呢!”
話音落下,季舒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律師的資訊。
【季小姐,您跟霍總的離婚手續全部辦理完成了,離婚證我已經快遞給你了,股份也都處理完畢,資金現已打進了你的賬戶,注意查收。】
看著資訊,季舒鬆了一口氣,她終於可以離開了。
隨後季舒艱難的站了起來,目光淩厲的看著沈安虞。
“沈安虞,我等著看你的下場。”
說完,她便挺直了腰身一步步的走進了黑夜中。
從醫院離開,季舒直接返回了家中。
她拉著行李最後看了眼那棟困住了自己五年的房子,毫不留戀的走出了霍家大門。
剛到大門口,一輛邁巴赫穩穩的停在季舒的麵前。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張棱角分明冷峻的臉龐。
“季舒,好久不見!”
·············
醫院。
霍祁北坐在走廊上,沈安虞媽媽的主治醫生拿著一份檢查報告走了過來。
“霍總,根據病人的檢查報告顯示,沈小姐的母親是因為自己不遵醫囑服用了大量的葷腥菜品,才會導致腸胃炎,沒什麼大礙,季醫生的手術沒有任何問題。”
霍祁北拿著檢查單的手一頓,剛要開口,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霍母的電話。
“祁北,出事了,你爸遭遇車禍,玻璃插
入了心臟,現在需要緊急手術,可玻璃插
入的位置過於凶險,全京北沒有一個醫生敢接。”
霍祁北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站在一旁的醫生卻突然開口。
“全京北的外科醫生我估計隻有季醫生敢接這個手術,隻可惜季醫生的手已經廢了,但是也可以讓季醫生在一旁指導,或許有幾分希望!”
霍祁北一聽,立馬撥通了季舒的電話。
可下一秒,霍祁北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緊緊的握著不斷傳來機械般女聲的手機。
季舒,竟然將他拉黑了!
霍祁北緊握著手機,骨節泛白,雙目猩紅的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牆麵上。
“季舒你真是長本事了,竟然敢拉黑我?”
霍祁北拿出手機又立馬給家中管家打去了電話。
“季舒去哪裡?讓她馬上滾到第一人民醫院來。”
管家愣了一下,隨後慌張開口。
“夫人回家取了點東西就離開了!沒有人知道夫人現在去哪裡了!”
霍祁北目光一怔,心中猛地一陣刺痛,他艱難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助理打去電話。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給我馬上找到季舒,讓她來醫院給我爸手術!”
霍祁北趕到醫院時,霍母一張臉已經慘白,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兒子,怎麼辦?院長已經聯係了全國最頂尖的專家,都束手無策,所有人都說你爸的手術除了季舒沒有人能做!”
霍祁北緊緊的握著霍母的手,眼睛死死的盯著手術室上亮著的刺眼紅色。
“我已經讓人去找季舒,她一定會趕來的。”
霍母一雙眼已經哭的紅腫,擔憂的看著霍祁北:“可是季舒的手已經毀了啊!她還怎麼幫你爸手術?”
霍母有些埋怨惡毒捶打著霍祁北的肩膀。
“要不是你非要幫沈安虞母子,季舒的那雙手也不至於被毀,你爸現在就不可能孤立無援的躺在手術室中等著人來救他一命。”
霍祁北心煩意亂的抬手看了眼手錶,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依舊沒有任何資訊。
他拿出手機給助理打去了電話,憤怒的嘶吼著。
“為什麼還沒有找到季舒?京北就這麼大?為什麼找個人都找不到?”
“霍總,夫人從家中離開後就像是從京北消失了一樣,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助理支支吾吾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讓霍祁北的心頭猛地一沉。
霍母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整個人幾乎崩潰的癱坐在了地上。
“現在怎麼辦?季舒不見了,你這是要逼著你爸去死啊!”
霍祁北緊緊的握著拳頭,又點開了季舒的聊天框。
最後一條資訊還停留在三個月前!
霍祁北給季舒發去了資訊。
【季舒,我最後給你五分鐘,馬上給我趕到醫院來救我爸!我爸要是出點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訊息剛傳送出去了,就彈出一個刺眼的紅色感歎號。
霍祁北腳步一個踉蹌,往後猛地退了一步。
季舒竟然將他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一股巨大的恐慌感將他包裹著。
就在這時,沈安虞聽聞老霍總的事情匆忙趕來,在看到霍母坐在地上,慌忙上前一步將人扶住了。
“伯母,你怎麼坐在地上了啊!霍伯父一定會沒事的。”
霍母看著沈虞安那張臉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甩了上去。
“你給我滾開,要不是你,季舒的手也不會毀掉。”
沈安虞捂著自己紅腫的臉,眼底閃過一絲惡毒卻很快被她掩蓋了下去,她委屈的看向霍祁北。
“祁北,我也是聽說了伯父的事情想著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而已。”
“季舒明知道伯父出事了,卻在這個點選擇躲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呢!”
霍祁北聽到沈安虞的話,臉色更加的陰沉了。
“我們霍家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話音剛落,手術室的大門開啟,醫生一臉抱歉的走了出來。
“對不起,我們儘力了!”
京北私人機場。
季舒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風景神色晦暗不明。
這時一雙手忽然將一份資料遞到了她的麵前。
“這是當初承諾你的。”
季舒看著資料上的百分之五十的股權有些意外。
“我以為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變成了報複霍祁北了!”
江易安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在季舒的對麵坐下。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合作,當然要拿出最大的誠意來,畢竟你可是我花了五年才請來的人!”
五年前,江家掌權人江易安找到她,希望她可以和自己合作研發一款新型的抗癌藥物。
可是他們的實驗室卻設立在國外,而當時的季舒不願意離開霍祁北,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拒絕了江易安的邀請。
季舒將資料拿在手中,然後朝著江易安抬了抬自己的右手。
“想必江總應該也知道了我的事情了吧!我的右手廢了。”
江易安看著季舒的手,眼中的惋惜還夾雜著一絲季舒看不懂的情緒。
“季舒,你應該知道,我看中的從來都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能力!”
說著,江易安朝著季舒伸出手去。
“季舒,歡迎你加入我們。”
季舒看著江易安朝自己伸出的手,露出釋然的笑意來,緊緊的回握了上去。
“合作愉快!”
江易安隨後將一張照片展現在了季舒的麵前。
“霍祁北的爸爸在三個小時前遭遇車禍,霍家正在全京北的搜查你的下落。”
照片中霍祁北神色凝重的站在手術室前,旁邊的沈安虞低頭捂著自己的臉,神情難看。
季舒將照片接過,然後毫不猶豫的丟進了垃圾桶中。
“我的手已經廢了,即便找我也無能為力。”
江易安看著垃圾桶中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隨後心情大好的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員。
“起飛吧!”
季舒看著窗外漸漸消失的城市,她緊握的手終於鬆懈了下來。
霍祁北,我祝願你的餘生永不安寧!
···········
霍家。
霍祁北從醫院一路疾駛趕回家中,一推開門一股冷風撲麵而來。
霍祁北環視了一遍家中,明明家中什麼都沒有改變,卻讓他無比的不安。
沈安虞跟在他的身後,望著金碧輝煌的客廳,眼中浮現出一絲貪婪。
霍祁北慌忙來到主臥,衣櫃裡屬於季舒的衣服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那日季舒在房間收拾東西的場景曆曆在目。
霍祁北緊緊的握著拳頭。
“季舒,原來你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想好要逃走了!”
沈安虞看著已經空了女主人的臥室,伸手挽住了霍祁北的手。
“祁北,季舒一定是知道我媽媽服用了龍涎草會出事,所以早就想好了要逃走了。”
聽到沈安虞的話,霍祁北滿眼陰鷙的拿出手機給助理打去了電話。
“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必須給我找到季舒,我要讓她為我父親的死負責。”
霍祁北剛要結束通話電話,電話頭的助理急忙說道。
“霍總,剛剛有人往公司送來了一份緊急檔案,說是律師事務所寄來的,需要給您送過去嗎?”
霍祁北眉頭緊鎖,一臉的不耐煩!
“不用管!”
第二天霍祁北就為自己的父親舉行了隆重的弔唁會。
來參加的人都是京北知名企業家。
霍祁北剛安排好所有事宜,就看到沈安虞一直在忙前忙後的招呼著來往的賓客。
周圍的人都譏諷的看著沈安虞,在背後指指點點。
“聽說霍祁北為了這個沈安虞導致季舒的手被廢了,結果老霍總車禍,偏偏就隻有季舒能救,你們說這是不是報應?”
“當初誰不知道沈安虞在霍家遇難的時候離開了霍祁北,現在霍家如日中天她就回來了,還攪和得霍家雞犬不寧,老霍總要不是因為她,估計還能活的,真是造孽。”
“你看沈安虞那麼上不得台麵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是霍家的女主人啊!”
霍母聽著那些人的議論臉色更加的難看了,扭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季舒還是沒有找到嗎?”
霍祁北掃視一眼現場,依舊沒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眼神陰冷。
“還沒有,但是媽你放心,我會讓她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來的。”
弔唁會正式開始,霍祁北作為孝子上台向所有賓客致辭。
同一時間身後的大螢幕會播放老霍總的身前所有曆史成就。
可當大螢幕開啟的一瞬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那是什麼?”
霍祁北神色凝重的回頭往大螢幕上看去,隻見季舒媽媽車禍當天的視訊監控正在大螢幕上迴圈播放著。
畫麵中,沈安虞坐在主駕駛上臉色狠厲的看著季舒媽媽,一腳油門狠狠的撞了上去,車身從季舒媽媽身上碾壓而過。
沈安虞卻沒有停車的跡象,然而倒車在季舒媽媽身上二次碾壓而過,直到車下的人徹底的沒了生氣。
沈安虞看到這一幕瘋了一樣的衝上了台。
“給我把大螢幕關了,都不想混了是不是?”
霍祁北神色狠戾的看著沈安虞,用力的拽住了她的手。
“你不是說當時你不是故意的嗎?”
沈安虞慌張的看著霍祁北瘋狂的搖著頭。
“祁北你聽我說,這都是季舒AI的視訊,她要是真的有證據為什麼會等到今天才公佈?你千萬不要相信她啊!”
霍祁北用力的將人甩開,沈安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臉色煞白。
霍祁北看著台下一片慌亂的賓客,強忍著心頭的怒意看向後台的工作人員。
“馬上給我關了,今天是我父親的弔唁會,誰要是敢在今天鬨事,我霍祁北一定會不會放過他!”
工作人員卻臉色恐懼的看著霍祁北。
“霍總,我們的後台被入侵了,ID顯示是國外的,現在我們根本動不了大螢幕。”
霍祁北臉色一沉,抄起一旁的凳子就要朝著大螢幕砸上去。
下一秒大螢幕跳轉,開始播放霍祁北逼迫季舒為沈安虞媽媽手術的畫麵。
所有人在看到這一幕時都忍不住憤怒了起來。
“霍祁北為了逼迫季舒為殺人凶手的媽媽手術,竟然利用季舒的妹妹,這簡直就是喪儘天良!”
怒罵聲在會場的每一個角落中響起,霍祁北緊緊的攥著掌心,心中像是被壓著一塊巨石,憤怒又壓抑。
沈安虞趁機從地上爬了起來,拉住了霍祁北的手。
“祁北,這都是季舒的陰謀,她明知道你父親車禍卻不救他,就是為了等今天讓我們徹底的毀掉。”
霍祁北看著沈安虞,用力的將人推開,隨後看向自己的助理。
“一群廢物,為什麼找個人都找不到?”
助理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道。
“霍總,夫人就像是從京北消失了一樣,我們根本查不到她半點蹤跡。”
霍祁北一腳猛地將麵前的凳子踢翻。
“季舒,你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話音落下,忽然門口闖進來一群媒體記者,無數的鏡頭瞬間對準了霍祁北。
“霍總,聽說你婚內出軌,甚至為了沈安虞不惜讓人頂罪,甚至逼死了季舒的妹妹,這都是真的嗎?”
“霍總,你毀了季舒的手導致自己父親無法救治而亡,你在深夜時就怕你父親來找你索命嗎?”
“霍總,之前季舒媽媽和妹妹的弔唁會被毀,該不會也是你做的吧?今天自己父親的弔唁會也出事了,難道這就是天道輪回說的報應嗎?”
霍祁北看著那一句句直戳心窩子的問話,緊緊的握著拳頭神色狠戾的看著眾人。
“都給我滾!”
霍祁北想要推開記者,卻不知道被誰猛地拉了一把,整個人往前撲了上去,一個踉蹌摔下了台。
霍祁北狼狽的趴在地上,一張臉鐵青,可週圍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扶他,隻有不停閃爍著燈光的攝像頭對準了他。
刹那間霍祁北的腦海中浮現出季舒躺在地上時弱小無助的模樣,霍祁北忽的隻覺得心頭一陣刺痛。
季舒,你就這麼恨我,恨到不惜將你受過的傷害一件件的還給我?
霍祁北想要上前將霍祁北扶起來,下一秒門口駛來一輛警車。
車裡下來兩名警察,直徑走向了沈安虞。
“沈安虞你涉嫌酒駕撞人,還請跟我們走一趟。”
沈安虞驚恐的看向霍祁北,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祁北,救救我,季舒那個賤人這是要毀了我啊!”
霍祁北看著沈安虞那張麵目猙獰的臉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詆毀季舒?要不是你,今天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季舒捂著自己紅腫的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霍祁北。
“祁北明明我們纔是一條船上的人啊?你千萬不要被季舒迷惑了!今天的這一切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季舒就是個心狠手辣的賤人。”
話音落下,隻聽見“啪”的一聲響。
霍祁北又一巴掌打在了沈安虞的臉上。
“你給我閉嘴!我永遠都不會跟你這種人一條心,要不是你害死了季舒的媽媽,後麵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沈安虞捂著自己紅腫的臉,看著霍祁北譏諷一笑。
“霍祁北你怎麼這麼的虛偽?這一切明明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啊?”
沈安虞看著霍祁北輕笑一聲。
“霍祁北當初明明是你主動幫我的,你說季舒的媽媽年紀大了,死了就死了,現在季舒報複你了,你就將一切的責任推給我了?”
霍祁北上前一步用力的掐住了沈安虞的脖子。
“沈安虞,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指指點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媽現在還在醫院吧!”
因為缺氧沈安虞一張臉憋得青紫,她恐懼的看著霍祁北。
“你想乾什麼?”
霍祁北猛地將沈安虞甩了出去。
“你當初怎麼對季舒媽媽的,我就怎麼對你媽!”
沈安虞驚慌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警察卻直接上前一步銬住了她的手。
“霍祁北,你不能這麼對我!”
霍祁北負手而立冷漠的看著沈安虞被帶走了!
一場弔唁會最終以鬨劇結束,曾經風光無限的老霍總也被草草下葬,沒有一個人來送行。
霍母看在墓碑上的老霍總,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霍祁北的臉上。
“不孝子!要不是你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招惹沈安虞那個賤人,你爸也不至於會躺在這裡。”
“你爸多要強的一個人,他要是知道自己死後名聲儘毀,怕是死都不得安寧。”
霍祁北低著頭,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我一定會找到季舒的。”
話音剛落,助理匆忙趕來。
“霍總,不好了,公司也出事了!”
“公司的股東有變動,今天有好幾人跑來公司說自己購買了霍氏的股份,我剛剛查了,夫人名下的股份已經全部出售了!”
霍祁北一怔,隻覺得背脊發涼。
“季舒竟然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全部處理了?”
霍母更是一個踉蹌癱坐在地。
“這是要徹底的毀了我們霍家啊!”
霍祁北顧不上自己的母親直接往外跑了出去,剛到公司就看到門口圍了一圈的人,每個人都嚷著要霍祁北給個說法。
助理透過後視鏡看著霍祁北鐵青的臉色支支吾吾的說道。
“現在公司的股東們都吵著讓你出麵,多家合作公司也都因為霍氏股份的事情以內部不穩定為由取消了和我們之間的合作。”
霍祁北一拳用力的打在了座位上發出一陣悶響,臉色陰沉的可怕。
“季舒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嗎?一個活生生的人難道就這麼從京北消失了嗎?”
說完,霍祁北看著不遠處的警局,眸光晦暗不明,直接開門下了車。
霍祁北來到警局。
“你好,我的妻子失蹤了,麻煩幫我報案!”
這是霍祁北此時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季舒失蹤已經三天,一旦她離開了京北,那他就真的很難找到她了。
工作人員看了眼霍祁北,接過他遞來的結婚證了就在電腦上查詢了起來。
不到片刻,工作人員就將結婚證還給了霍祁北,警惕的看著他。
“你都已經離婚了,你還來找你的前妻乾什麼?”
霍祁北一愣。
“怎麼可能?我和我的妻子從未離婚?”
工作人員鄙夷的看著他。
“係統顯示你們在五天前就已經辦理好了離婚,還是法院判離的,你現在又來找你前妻,該不會是後悔了?想要對你前妻圖謀不軌吧?”
工作人員嫌棄的朝著霍祁北揮了揮手。
“你這樣的渣男我見多了,離婚的時候不同意,離婚後又後悔了。”
霍祁北連連往後退了一步。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從未簽署過任何離婚協議,怎麼可能會跟季舒離婚,你們的係統一定出錯了!”
霍祁北失控的嘶吼著。
工作人員也不慣著他,直接指著東南方向。
“順著這條路三公裡就是法院,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可以去找法院問清楚。”
霍祁北看了眼法院的位置,馬不停蹄的往外跑去。
霍祁北來到法院門口,不知道為何心臟忽然一陣刺痛感襲來,讓他難以呼吸。
霍祁北強忍著不適,剛要往走去,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
霍祁北一回頭就看到季舒的律師正站在門口。
“霍總,怎麼這麼巧?您和夫人的離婚證應該都收到了吧!”
刹那間,霍祁北腦海一片空白,隻有離婚證三個字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中回蕩著。
霍祁北用力的抓住了律師的衣領。
“你剛剛說什麼?什麼離婚證?”
律師害怕又疑惑的看著霍祁北。
“就是您跟季小姐的離婚證啊!當初我去病房時您親筆簽下的名字啊!難道您忘了嗎?”
霍祁北猛的一怔,手漸漸鬆懈了下來,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了靈魂,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原來從季舒妹妹出事開始,她就在計劃著怎麼從他身邊剝離逃走了。
霍祁北瘋了一樣的往霍氏集團跑去。
鬨事的人還圍在門口,一看到霍祁北都衝了上來。
“霍祁北我們這些股份可都是花了真金白銀購買來的,你們霍氏憑什麼不認?”
“霍祁北,該不會是霍氏出了什麼大問題,所以你們要賣股份變換資金?”
“今天你們霍氏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要不然我們是不會走的。”
霍祁北像個罪人一樣被人推搡著,可他卻什麼都聽不見一樣,一步步的往前走著。
所有人都跟在他的身後來到他的辦公室。
霍祁北推開辦公室的門,隻見他的辦公桌上正放著一個檔案袋。
霍祁北顫抖著手將檔案袋拿了起來,就連眼神都漸漸變得恐慌了起來。
忽然這時有人上前一步搶過了霍祁北手中的檔案袋。
“這該不會是什麼公司的機密檔案吧!霍祁北你不認我們這些小股東是不是公司出問題了?”
霍祁北神色陰狠的看著男人,一拳就朝著他揮了上去。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那人眼圈瞬間青紫,發了狠的一腳朝著霍祁北踹了上來。
“你竟然敢打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你還以為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霍總嗎?”
“你現在手中隻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而已,其餘的都在我們的手中,隻要召開股東大會,我們就有權罷免你!”
大家你一拳我一腳的在霍祁北的身上毆打著,霍祁北卻死死的護著那份檔案,然後用力撕開,露出裡麵那本鮮紅的離婚證書。
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大家在看到那本離婚證後也都愣在了原地。
“霍祁北跟季舒離婚了?”
M國。
季舒坐在長椅上,她的懷裡是兩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貓。
在她的麵前擺放著一張海報,上麵寫著小貓義賣!
忽然一道身影走到她的麵前。
“孩子它媽賣不賣?”
季舒一抬頭就對上江易安那雙深邃的眼眸,她臉微微一紅,看了眼四周後,壓低了聲音。
“小貓的主人去上洗手間了,我就是幫她看一下而已。”
江易安不以為然的在季舒麵前坐下。
“然後呢?”
季舒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江總,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是一個這麼喜歡開玩笑的人?”
江易安聳了聳肩膀,偏過頭就看著季舒一臉的認真:“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
季舒一怔,還未想好怎麼開口,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江易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我跟你開玩笑的,趕緊接電話吧!”
季舒這才鬆了一口氣,接起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國內朋友急切的聲音。
“京北的新聞你看了沒有?聽說霍祁北父親的弔唁會被你搞砸了,季舒,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會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的人啊!”
“還有你跟霍祁北離婚的事情也傳遍整個京北了,你真的太牛了,簡直就是女性楷模。”
季舒手漸漸收緊了幾分,她立馬點開了國內新聞。
隻見霍祁北的名字幾乎將整個熱搜榜霸屏。
#霍祁北離婚#
#霍祁北偽造證據,逼死季舒妹妹#
#霍祁北人間惡魔#
評論區早就已經淪陷。
“霍祁北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吧!原本以季舒的能力完全會有更好的人生,現在全都被他給毀了。”
“為了一個拋棄他的女人竟然對付自己的妻子,今天的一切都是他活該!”
“霍祁北竟然毀了一雙懸壺救世的手,活該他爸沒人救!我看霍祁北的今天都是他應得的報應!”
季舒看著滿屏對霍祁北的謾罵,心中早就已經激不起任何波瀾了。
季舒關掉手機看向江易安:“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江易安沒有否認。
“當初答應你的,我會讓他和沈安虞付出應有的代價!”
季舒想到自己給江易安打的那通電話點了點頭:“謝謝你!”
江易安沒有說話,而是伸手牽過了季舒的手。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季舒一愣,看著自己懷中的小貓。
“可是貓主人還沒有回來呢!”
江易安直接將季舒懷中的貓抱了一隻過來。
“這兩隻貓我收養了,後續會有人來跟貓主人溝通的,你不用擔心!”
聽到江易安這麼說,季舒才放下心來。
江易安帶著季舒一路疾駛來到郊區的一片湖泊前。
一下車,入眼的就是一片墓園。
季舒疑惑的看著江易安。
“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江易安沒有說話,帶著季舒往裡麵走去,隨後在兩座新的墓碑前停下了腳步。
季舒看著墓碑上的名字腳步一頓,下一秒“撲通”一聲跪在了墓碑前。
“媽媽,妹妹。”
江易安靜靜的站在季舒的身後。
“為了避免霍祁北再次用你媽媽和妹妹威脅你,我讓人將她們一起帶了過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自作主張!”
季舒拭去眼角的淚珠,伸手仔細的擦拭著墓碑上的名字,隨後才緩緩站起身,感謝的看著江易安。
“謝謝你!”
江易安點了點頭。
“這也是我們當初合作時,我答應你的!”
季舒一愣,目光中多了一絲詫異。
江易安揉了揉季舒的頭發,眼底露出一絲心疼。
“那段日子辛苦你了!”
季舒抬起頭對上江易安明亮的眼眸,內心最深處的傷口好像開始慢慢的在癒合了!
京北。
“哐當”一聲響,酒瓶從霍祁北的手中掉落在地上。
隆重的酒氣彌漫在空氣中,霍祁北頹廢的躺在沙發上。
“小舒,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明明那麼愛我,為什麼那麼狠心離開?”
霍祁北仰著頭,高度烈酒大口大口的灌進喉嚨中,可他卻像是不會醉一樣,腦海中不斷的閃現過他們曾經的美好。
忽然這時一雙手輕輕的撫摸過他的臉頰,霍祁北一怔,猛地將人拉進了自己懷中。
“小舒,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離開我的是不是?”
懷中的人眼底閃過一絲狠戾,卻很快被她掩蓋了下去。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霍祁北將人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低頭就要吻上去,可下一秒他卻猛然清醒,將沈安虞用力的推翻在地。
“滾開,你不是我的小舒。”
沈安虞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委屈。
“祁安,季舒明明就是我的替身而已,我回來了她本來就應該離開。”
霍祁北一步上前用力的揪住了沈安虞的衣領。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說我的小舒是你的替身?”
看著沈安虞那張臉,霍祁北的酒已經清醒了大半,眼中滿是嫌棄與厭惡。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被警察給帶走了!”
沈安虞眼神懇切的握住了霍祁北的手。
“祁北,難道你忘了嗎?當時是你親自為我找的人頂罪啊!重新再查沒有那麼簡單的,這背後一定會牽扯到你的。”
霍祁北臉色一沉,目光狠厲的看著沈安虞。
“你是在威脅我?”
沈安虞輕笑一聲,伸手在霍祁北的胸前勾畫著。
“祁北我知道你那天也是因為氣急攻心才會那麼對我,我不怪你,但是你要知道我們才應該是一條船上的人啊!”
沈安虞勝券在握的伸手攀附住了霍祁北的脖子,踮起腳靠近他的唇邊。
“頂罪的人是你找的,季舒的妹妹也是你找人強迫的,我要是出了事,祁北你也脫不了關係,為什麼不讓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呢?”
說完,沈安虞就要吻上去,下一秒霍祁北一巴掌用力的打在了沈安虞的臉上。
“賤人,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威脅到我?”
霍祁北幾乎用儘了全部力氣,沈安虞整個後背撞在了茶幾上,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聲。
霍祁北走上前一腳狠狠的踩在了沈安虞的手背上。
“沈安虞,你倒是提醒了我一句,你的媽媽似乎還在我名下的醫院治療!”
說著,霍祁北直接拿出手機給醫院打去了電話。
“馬上停止沈安虞媽媽的一切治療。”
沈安虞看著霍祁北手中的手機,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霍祁北,你不能這麼對我。”
霍祁北看著沈安虞輕笑一聲。
“沈安虞,這就是你逼走小舒的代價,小舒受到的所有痛苦,我都會一一的還給你。”
話音剛落,沈安虞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她母親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沈母大哭著:“安虞,醫院那群王八蛋竟然不給我用藥了,呼吸機也不給我上了,你快給霍祁北說一聲,把那些人通通開除掉。”
“反正現在季舒已經跟霍祁北離婚了,這霍夫人的位置一定是你的了,我看以後京北還有誰敢給我臉色看,你之前讓我裝病陷害季舒的那招還真是好使,直接將人逼的離婚了!”
沈安虞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甚至還來不及製止,手機就已經被搶走了。
霍祁北神色陰鷙的看著沈安虞,聲音冷的駭人。
“所以,你媽術後所有的不舒服都是裝的,就是為了陷害小舒?”
沈安虞驚恐的搖著頭。
“不是這樣的,我媽就是覺得原本屬於我的一切都被季舒搶走了所以才會想要給季舒一點顏色。”
沈母的檢查報告單在霍祁北的腦海中浮現,隨之而來的就是季舒差點被鯊魚一口吞噬的畫麵,季舒心如死灰的目光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進了霍祁北的心中。
霍祁北一腳狠狠的踢在了沈安虞的心口上。
“賤人,你不僅害死了小舒的媽媽,還慫恿你媽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小舒。”
沈安虞心口一陣猛烈的疼痛,緊接著一口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
霍祁北眼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憐惜和愛意,隻剩下滿眼的憎恨。
霍祁北輕輕的抬了抬手,很快就有兩名保鏢走了進來。
“把人拖去祠堂,小舒曾經在裡麵待了多久,她也要給我待多久。”
沈安虞驚恐的看著霍祁北。
“霍祁北你不能這麼對我!那兩條藏獒會吃人的。”
霍祁北卻隻是冷漠的看著她。
“既然你也知道那兩條狗會發瘋,那當初為什麼會阻止我去救小舒?”
保鏢像是拖著一條死狗一樣拉拽著沈安虞往外走去。
沈安虞拚命的掙紮著。
“霍祁北,季舒到底有什麼好?你要為了她這麼對我?難道你都忘了季舒已經臟了嗎?你霍祁北難道還會要一個臟了的女人嗎?”
霍祁北神色冷漠,手卻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很快沈安虞就被丟進了祠堂中。
夜晚的祠堂顯得格外的詭異,黑暗中兩雙冒著綠光的眼眸不斷閃爍著,沈安虞瘋狂的啪打著大門。
“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
可是回應她的隻有從祠堂裡傳來的犬吠聲。
緊接著兩條狗像是看到了屬於自己的獵物,猛地衝祠堂裡竄了出來,一口咬在了沈安虞的手腕上。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傳來,沈安虞幾近崩潰。
“霍祁北,我要是被毀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沈安虞在身上摸索著,終於翻到了自己的備用機,剛想撥打報警電話,下一秒手機就響了她媽媽的電話。
沈安虞慌忙接起電話,救命兩個字還未說出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慘叫聲。
“好多鯊魚啊!我還不想死,求求你們放了我好不好?”
沈安虞猛地一怔,臉色瞬間慘白。
“媽媽,你怎麼了?你們快點放開我的媽媽,我媽要是有點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不管沈安虞怎麼嘶吼,電話那頭傳來的隻有一陣陣慘叫聲。
“霍祁北,我求求你放過我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沈安虞卑微的跪在地上朝著祠堂的大門口不斷地磕著頭,直到頭破血流,直到手筋幾乎被狗咬斷,可是大門依舊緊閉,沒有任何動靜。
藏獒似乎覺得光咬著沒什麼意思,一口咬在了沈安虞的大腿上,然後拖著她往祠堂裡麵走去。
沈安虞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恐懼,渾身都在不停地顫抖著。
“霍祁北,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錯了,我跟你保證我以後一定會消失在京北,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你和季舒的麵前。”
可是回應她的隻有興奮的犬叫聲,和身上已經麻木的疼痛感。
霍家。
客廳中傳來一聲巨響,霍祁北將手中的杯子狠狠的砸在了電視上,螢幕瞬間碎裂。
“都是一群廢物,一個人都找不到!”
助理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霍總,所有航班航線我們都已經調查過了,沒有任何夫人的資訊,夫人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霍祁北臉色鐵青。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了?”
忽然霍祁北像是能想到了什麼,視線掃過門口的攝像頭。
“馬上將小舒離開那天的監控調出來。”
管家當即將當天的監控開啟了來。
隻見季舒從家中離開後,直徑上了一輛邁巴赫,車窗緩緩搖下,裡麵坐著一個男人。
霍祁北看著那輛沒有車牌的車,眼眸沉了下來。
“馬上給我查清楚這輛車是誰的。”
“小舒在京北已經沒有親人了,她的朋友我都見過,這個人男人到底是誰?”
嫉妒瘋狂的在他的胸腔中燃燒著,強烈的佔有慾幾乎將他吞噬殆儘,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他的小舒。
霍祁北拿著車鑰匙剛要出門,卻看到老宅的王媽慌張的從外麵跑來。
“少爺不好了,夫人因為霍總葬禮的事情和最近公司的事突發腦溢血,現在已經被緊急送往醫院了。”
霍祁北神色瞬間慌了,立馬往外衝了出去。
剛到醫院,醫生臉色難看的拿著病危通知書走了過來。
“霍總,您的母親出血量太大,可是現在根本找不到出血點,再這麼下去您的母親有很大的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霍祁北一怔,手上的筆掉落在地,神色狠厲的揪住了醫生的衣領。
“怎麼會找不到出血點?你們這麼多醫生是吃乾飯的嗎?我養你們這麼久就是讓你們在關鍵時候給我這種回答的嗎?”
醫生為難的看著霍祁北。
“這種手術不僅要挑戰醫生的經驗和能力,更重要的還有天分,天才醫生本來就難得,季醫生更是我們京北難得一遇的天才。”
“現在季舒走了,這種高難度的手術我們根本無能為力。”
霍祁北一愣,鬆開了醫生的衣領,往後猛地退了一步,眼底漸漸浮現出一絲懊惱。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第一次見到季舒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他甚至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場槍殺中。
是季舒如同天使一般,將他硬生生的從鬼門關中拉了回來。
從那一刻起季舒就住進了他的心中。
霍祁北頹廢的坐在地上,看著亮著紅燈的手術室,眼淚無聲的落下。
霍祁北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是我,是我對不起小舒,是我毀了小舒也毀了我爸媽最後的生路。”
子彈穿過肋骨留下的後遺症在隱隱作痛著,霍祁北一拳又一拳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企圖讓自己好受一些。
就在這時,助理匆忙趕來,看著霍祁北狼狽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
“霍總,有件事想要跟您彙報。”
“沈安虞逃走了,她知道了她媽的事情,現在聯合記者媒體公開直播向您討要說法呢!”
霍祁北緩緩站起身,接過助理遞來的手機,隻見沈安虞滿臉是傷的坐在鏡頭前。
“大家好,我是沈安虞。”
鏡頭中的沈安虞一點點的將自己的袖子掀開,露出上麵觸目驚心的傷口。
“霍祁北為了季舒,將我母親推入深海,害的我的母親被鯊魚吞噬,將我關進祠堂被惡狗咬到手筋斷裂,一樁樁一件件惡行昭昭。”
刹那間,彈幕瘋狂的刷滿屏。
“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之前季舒的事情我都還曆曆在目,這纔多久,他又開始殘害第二個女人了?”
“霍祁北簡直就是惡魔轉世,毫無人性!”
“聽說霍祁北的媽媽腦出血住院了,因為出血量太大,又無法及時找到出血點,即將麵臨植物人的風險,我看這都是報應!”
沈安虞看著那些幫自己說話的網友,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又繼續說道。
“我撞是季舒媽媽的那些視訊都是假的,都是AI合成的,都是霍祁北為了陷害我故意弄的,僅僅就是為了想給季舒一個交代。”
沈安虞像個受害者一般的坐在鏡頭前哭的泣不成聲。
“我的媽媽好不容易從病魔的手中撿回一條命,卻死在了鯊魚的口中,這讓我怎麼釋懷?”
彈幕此時都已經憤怒了。
“霍祁北殺人償命!”
“霍祁北出來道歉,這必須要給沈安虞一個交代吧!”
“沈安虞失去了自己的母親後,手也已經廢了,這後半輩子怎麼過?霍祁北必須負責到底啊!”
沈安虞看著不斷刷屏的彈幕,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來。
比起送霍祁北進監獄,她更想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就在這時彈幕忽然有人跳了出來。
“沈安虞在撒謊,霍祁北在網上貼出了證據,可以證明沈安虞當初離開霍祁北就是因為錢,並且沈安虞為了逼走季舒讓她去海底找藥,差點就害死了季舒!”
沈安虞看著彈幕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立馬拿出手機點開。
隻見霍祁北的社交首頁上,將自己當初離開他的所有時間線,包括她在國外的生活全部貼在了出來。
當初霍家遭遇金融危機,沈安虞毫不留情的甩了霍祁北跟著富二代出了國。
後來富二代玩膩了,沈安虞無法支撐起自己奢靡的生活就開始做起了高階外圍女。
沈安虞在外圍上露骨的照片被一張張的拔出來,瞬間震驚了所有人。
沈安虞慌亂的將手機關掉,驚恐的看著攝像頭。
“不是這樣的,這都是汙衊!”
可是彈幕後的網友都已經不再相信她的話了。
“沈安虞你要不要臉啊!自己就是個高階雞,還裝什麼清純女,我看你就是想要利用網友為自己討要好處吧!”
“臟死了,我隔著螢幕都覺得她臟的要命,真不知道霍祁北怎麼下的去手的,該不會她還有一身的臟病吧!真是太惡心了。”
“一個渣男和一個外圍女的愛情故事,說出去真的笑掉大牙了,還想汙衊季舒,我看你們兩人的名字都不配和季舒相提並論。”
沈安虞看著那一條條對自己的謾罵,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將手機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都給我去死吧!”
M國。
季舒剛走出實驗室,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國內的電話。
“季舒,最新的新聞你看了沒?沈安虞和霍祁北撕起來了,戰況慘烈,死傷慘重呢!我還聽說,霍祁北的媽媽因為腦出血過多,導致腦缺氧嚴重,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植物人了!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季舒握著手機的手收緊了幾分,眼神中卻早已沒有了絲毫波瀾。
“他們的事情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結束通話電話,季舒還是點開了國內的最新新聞。
隻見霍祁北和沈安虞的名字正掛滿了整個熱搜。
忽然這時一隻修長的手將一杯拿鐵遞到了季舒麵前。
季舒一抬頭就對上江易安帶有深意的雙眸。
“看到他們狗咬狗的樣子,有什麼感想?”
季舒接過江易安遞來的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搖了搖頭。
“他們的事情已經與我無關了,我現在隻想著怎麼快點把欠你的產品做出來。”
江易安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季舒:“欠?”
季舒點了點頭:“你幫了我這麼多,還有我媽媽和妹妹的事情,一切的一切我都很感謝你,我唯一能想到可以還你恩情的方法就是將藥物快點研發出來。”
江易安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淡去,握著拳頭揚了揚手,可最終還是垂了下去。
“季舒,我有時候發現你有時候真的挺沒有心的。”
季舒一愣還未反應過來,江易安已經快步往前走了出去。
“既然你說欠我人情,那就欠著吧!最好欠一輩子!”
季舒一頭霧水的看著江易安已經走遠的背影,慌忙追了上去。
“江易安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讓我給你打一輩子的工吧?”
江易安麵目表情的翻了一個白眼。
“到底是誰說你是天才的?”
················
京北。
霍祁北坐在窗前,周身的空氣都顯得十分的冷峻詭異。
助理將一份資料遞到了霍祁北的麵前。
“根據我們的調查顯示,那輛邁巴赫是江家的。”
霍祁北的手一頓:“江家?”
京北百年世家,在京北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的江家?
助理點了點頭。
“半個月前,江家太子爺江易安回國了,他曾購買了一輛全新的邁巴赫,那輛車一直沒有上牌,卻可以在京北任意通行,夫人應該是上了江少爺的車。”
聽到江易安的名字,霍祁北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五年前,霍祁北就知道江易安對季舒的那些小心思了。
江易安曾經聯係過季舒,想要請她參加他們公司的新品研發。
霍祁北為了斷了季舒出國的念想,短短一個星期內就策劃了求婚,徹底的將季舒緊固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霍祁北看著資料上江易安的照片,一拳狠狠的砸了上去。
“江易安,你休想從我的身邊將小舒搶走。”
話音落下,助理的手機響起來,隨後他臉色凝重的看向霍祁北。
“霍總,傷害夫人的那群人找到了!”
“根據他們交到,當時他們是收了沈安虞的蠱惑才會想要對夫人下手,他們並未碰過夫人,那些視訊都是剪輯後發布出去的。”
霍祁北神色陰沉了下來,望著窗外昏暗的天氣,眼中滿是殺意。
“沈安虞?”
沈安虞夜晚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隻覺得一陣寒風襲來,她縮了縮脖子,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頭升起,讓她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下一秒一道黑影從巷子中竄出來,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沈安虞還未來得及呼救,就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再睜開眼,沈安虞已經出現在了一間昏暗的地下室中了。
霍祁北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目光死死的盯著她。
沈安虞瞬間慌了,警惕的看著霍祁北。
“你想乾什麼?”
霍祁北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到沈安虞的麵前,一腳踩在了她的大腿上。
“沈安虞,你竟然敢對小舒下手,還敢找人玷汙我的小舒?”
沈安虞瘋狂的搖著頭。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隻知道是季舒自己和彆的男人亂來才會被人侵犯的,與我無關。”
霍祁北狠狠的碾壓著沈安虞的手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遍地下室的每一個角落。
霍祁北將身後的大螢幕開啟,隻見上麵正顯示著沈安虞母親那天被吊在海麵上的場景。
沈安虞的母親被吊在吊車上,身下是張著血盆大口的鯊魚群。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針對季舒了。”
沈安虞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遊走著。
“霍祁北,你不能這麼對我,你這是在殺人。”
霍祁北眼神一沉,猛地掐住了沈安虞的脖子,目光狠厲的看著她。
“那你當初對付季舒媽媽的時候難道不是在故意殺人?”
沈安虞憎恨的看著霍祁悲北,眼底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阿諛奉承和滿目的深情愛意。
“霍祁北,最該死的人難道不是你嗎?要不是你,季舒根本不用遭受現在的一切,是你一步步的將她推入了深淵,你現在又在這裡裝什麼深情?”
沈安虞的一張臉因為缺氧憋得青紫,就連聲音都已經開始變得沙啞了起來。
霍祁北眼神陰鷙的看著沈安虞,猛地將她甩了出去。
沈安虞整個人撞在了牆上,頸椎發出“咯吱”一聲響,劇烈的疼痛感襲遍她的周身,讓她痛不欲生。
霍祁北看著躺在地上的沈安虞,神情冷漠如同地獄中走來的使者,隨後拍了拍手,地下室的大門被開啟,幾名壯漢走了進來。
沈安虞在看到那幾名男人後臉色巨變,恐慌的看著霍祁北。
“霍祁北,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霍祁北卻連看都沒有看沈安虞一眼,大步的往外走了出去。
“沈安虞,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沈安虞幾近絕望的看著霍祁北的背影,
用力的嘶吼著。
“霍祁北,那你的報應呢?”
可回應她的是身後男人發出的譏諷的笑聲。
“聽說你在國外可是高階外圍,那今天一定要把哥幾個伺候好了啊!”
說完,幾人拉著沈安虞的腿就往角落走去。
霍祁北剛從地下室出來,助理就拿著一份資料走了過來。
“霍總,查到了,江家在M國有一個專案之前一直處於停滯的狀態,近段時間忽然重新啟動了,並且還是江易安親自監督的。”
霍祁北看著資料上的M國兩個字,立馬往車上走去。
“馬上給我訂一張飛往M國的機票。”
霍祁北剛要上車,忽然回頭看向助理。
“幫我把小舒媽媽和妹妹的骨灰給我帶上,隻要這些東西在我的手上,她一定會跟我回家的。”
助理支支吾吾的看著霍祁北。
“霍總,夫人母親和妹妹的骨灰不見了,早在半個月前就被人偷走了!”
霍祁北目光一沉。
“什麼?到底是誰,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東西?”
助理將一份監控視訊開啟,隻見家中的傭人抱著兩個檀木盒子從後門出去,然後上了一輛邁巴赫。
霍祁北緊緊的握著拳頭,臉色陰沉的可怕。
“江易安,小舒是我的,你絕對不能將她從我的身邊搶走。”
M國。
季舒熬了一整晚才從實驗室走出來,疲憊感在臉上顯露無遺。
剛想要打車回家,一輛法拉利疾駛而來,穩穩的在季舒的麵前停下。
江易安從車裡走了下來,將副駕駛的門拉開,笑的一臉的陽光。
季舒也沒有跟他客氣,大大方方的坐了進去。
剛上車江易安就將一份早餐遞到了季舒的麵前。
“辛苦了!”
季舒接過江易安遞過來的早餐開啟,一杯燕麥豆漿,和一個鹹蛋黃燒麥。
都是她愛吃的口味。
季舒驚訝的看著江易安。
“你在M國是怎麼買到這些早餐的?我怎麼記得這附近根本沒有華國早餐店啊!”
江易安單手幫季舒將豆漿開啟,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
“我親手做的!”
季舒一口豆漿差點噴了出來,她詫異的看著江易安。
“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做吃的!”
江易安一邊開車,一邊伸手抽出一張紙巾來,遞到了季舒的嘴邊。
“我的事情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一一瞭解。”
季舒一愣,耳朵沒由來的有些發燙,她慌忙看向了窗外,隨後緊張的將包裡的資料抽了出來。
“藥品已經在實驗中了,結果這一兩天就可以出來。”
江易安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拿出手機給秘書打去了電話。
“準備一下,三天後準備一場發布會,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江氏和天才醫生季舒合作研發的這款藥。”
江易安的話讓季舒有些疑惑。
“你不用等結果出來再決定要不要上市嗎?如果先將發布會的訊息放了出去,到時候我們的藥要是無法成功上市,這會對你們江氏的名譽影響很大。”
江易安卻偏過頭認真的看著季舒,眼中滿是堅信。
“我相信你!”
“況且,這是我的決定與你無關,你隻需要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有任何事我都會站在你的前麵,你不用有壓力。”
季舒一怔,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人會毫不猶豫的堅信她,會毫無保留的為她托底,站在她的身後。
季舒點了點頭,窗外的陽光緩緩灑落進車內,她被塵封的那顆心,好像多了一絲悸動。
·····················
機場。
霍祁北剛從飛機上下來,一股寒冷迎麵襲來,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剛要伸手打車,忽然就看到廣場大螢幕上正展示著一張熟悉的臉龐。
季舒自信的坐在鏡頭前,手中拿著一款全新研發的藥物展示著。
她身後的背景板上刻著的正是江氏的企業標誌。
“聽說季舒為江氏研發出了可以吊打一眾企業的新款抗癌藥,這款藥足夠讓江氏成功的打入醫藥市場成為這個行業的領頭者了。”
“霍祁北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自己娶了這麼好一個妻子竟然都不知道珍惜,竟然為了一個外圍女跟季舒這麼牛的人離婚了。”
耳邊傳來路人的議論,霍祁北一顆心都像是被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他神色眷戀的看著大螢幕上的人。
“小舒,我來接你回家了。”
霍祁北按照廣告上的地址趕往發布會現場,剛到門口就被保安攔在了外麵。
“這裡是江氏新品發布會,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霍祁北陰沉著臉看著保安,聲音低沉。
“趕緊滾開,我可是霍氏集團的總裁,霍祁北!”
“我現在要進去找我的妻子。”
保安看了霍祁北一眼,隨後譏諷的大笑了起來。
“我管你是霍氏還是程氏,沒有邀請函不得入內,誰知道你是不是什麼不入流的小公司想來偷學技術的呢?”
霍祁北目光狠厲的看著保安,拳頭緊握。
“我沒有時間跟你們廢話,我現在就要進去將我的妻子帶走。”
霍祁北上前一步,想要硬闖,下一秒一根鐵棍狠狠的朝著他的後背打了上去。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闖我們江氏的發布會,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是不是?”
霍祁北後背傳來一陣劇痛,他強忍著後背的劇痛,剛想站起身,保安一腳又朝著他的胸口用力的踹了上來。
“還不滾是不是?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保安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霍祁北的身上踹去。
霍祁北狼狽的趴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門口的大螢幕上正在播放著發布會的現場情況。
霍祁北看著畫麵中的季舒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站在舞台的最中央介紹著她手中的產品。
她是那樣的從容不迫,那樣的自信張揚,一顰一笑就像是有什麼魔力一樣,讓人挪不開眼來。
霍祁北朝著大螢幕的季舒伸出手去。
“小舒,我來了。”
保安順著霍祁北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他正對著季舒在說話,臉上的怒意更深了。
“原來你是想打我們總裁女朋友的主意啊!看我打不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算個什麼東西?”
保安的話像是一根刺,狠狠的紮在了霍祁北的心尖,他用力的拉住了保安要踹向他的那隻腳。
“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總裁的女朋友?”
保安鄙夷的看著霍祁北輕笑一聲。
“你還不知道嗎?我們江總追求季小姐已經很久了,兩人現在正在曖昧階段,這不是女朋友是什麼?”
霍祁北一怔,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這不可能,小舒隻能是我的,誰也不能將她從我的身邊搶走。”
霍祁北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隨後一瘸一拐的往後門走了去。
發布會結束,江易安扶著季舒從台上下來,眼底滿是溫柔。
“今天辛苦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季舒長鬆一口氣,伸手握住了江易安的手。
江易安整個人一怔,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聽到季舒興奮的說道。
“你都不知道我剛剛又多緊張,我現在心臟都還在砰砰的跳動著。”
江易安看著季舒興奮又緊張的模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從前那個張揚肆意又帶著一份俏皮的季舒終於回來了。
季舒低頭看著自己握住了那隻手,臉“唰”一下紅透了,慌忙鬆開了江易安的手往前快步走去。
“我先去休息間休息一下,你趕緊先去處理後麵的事情吧!”
江易安立在原地,看著季舒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寵溺的笑意來。
季舒來到休息間門口,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她慌忙的推開門,下一秒一雙手從黑暗中伸了出來,將她猛地拉了進去。
季舒剛想反抗,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小舒,是我!”
燈光亮起,在看到霍祁北那張滄桑又遍佈傷痕的臉時,季舒還是嚇了一跳。
“霍祁北,你想乾什麼?”
霍祁北看著季舒眼底的防備和警惕,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小舒,你在害怕我?”
季舒想要推開他,卻被霍祁北緊緊的禁錮在了懷中根本動彈不得。
“霍祁北,我們之間早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威脅到我的個人安危了。”
霍祁北的手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季舒。
“你說我侵犯到你了?”
“小舒,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本就該親密無間!”
季舒厭惡的一口咬在了霍祁北的手上,想要掙脫開他的禁製。
“霍祁北我們早就已經離婚了,你跟我之間也早就回不到從前了。”
霍祁北手背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感,可他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強忍著痛意,死死的將季舒抱在懷中不願鬆開半分。
“沒有我的同意,我們之間就不可能結束,離婚了照樣可以再,小舒,你隻能是我的,也隻會是我的。”
霍祁北摟著季舒想要往門口走去,剛要擰開門,忽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季舒,發布會已經結束了,實驗室的眾人準備去慶賀一下,大家都在等你。”
江易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季舒立即想要呼救,卻被霍祁北用力的捂住了嘴。
“小舒,你不願意回到我身邊的原因是不是因為江易安?”
霍祁北發瘋一樣的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懷中,想要將她柔進自己的骨血中。
“小舒,你隻能是我的,也隻會是我的。”
門外的江易安聽不到回複,疑惑的又敲了敲門。
“季舒,你在裡麵嗎?大家都還在等著你呢!”
季舒想要回應江易安,卻根本動彈不得,隨後隻聽到門口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
“季小姐好像剛剛已經離開了。”
聽到這話,江易安歎了口氣。
“竟然自己先走了!”
說完,就隻聽到江易安遠走的腳步聲。
霍祁北將門拉開一條縫,確定江易安已經走遠了後,才將門開啟,拉著季舒往外走去。
“小舒,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霍祁北剛走出門,忽然一把鋒利的刀刃準確無誤的抵在了霍祁北的脖子上。
“放開她!”
霍祁北一抬頭就對上江易安那雙冷冽的雙眸。
“江易安,你想乾什麼?”
江易安將刀又逼近了幾分,眼底滿是狠戾。
“放開季舒,否則我不介意用刀在你的脖子上開個口。”
隨後江易安又看向季舒,在確定她沒事後緊繃的神情才鬆懈下來了幾分。
霍祁北眉頭緊鎖,目光猙獰的看著江易安。
“你算個什麼東西?季舒是我的妻子,輪不到你來操心。”
季舒看著霍祁北冷笑一聲。
“霍祁北,我們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從我媽媽死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已經沒有了以後了。”
霍祁北想要握住季舒的手,江易安的刀立馬往前逼近了幾分,鋒利的刀刃劃破了麵板,鮮紅的血液順著刀一點點的滴落,霍祁北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
季舒在得到自由的那一刻毫不猶豫的奔向了江易安。
江易安將人護在了身後。
“季舒,你先走。”
季舒沒有停留,轉身就往外跑去。
看到季舒離開的背影,霍祁北一顆心好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用力的攥住了,讓他疼的難以呼吸。
江易安卻在確保季舒真的離開以後長鬆一口氣,用自己擋住了霍祁北的去路。
他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刀。
“霍祁北,季舒不是你的附屬品,也不屬於任何人。”
說完,江易安轉身往季舒的方向追了出去。
霍祁北看著江易安的背影,拳頭緊握,手背青筋暴起。
“小舒,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手的,你隻能是我的!”
江易安開車送季舒回家,兩人一路無言,季舒望著窗外的夜色那些被塵封起來的記憶不斷的湧現,所有的思緒就像是一團解不開的麻線。
忽然一雙手輕柔的覆蓋在季舒的手上,季舒一怔回過神來。
“不要想太多,這兩天我會派人保護你,霍祁北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季舒點了點頭。
“我跟他已經回不到從前了,我隻是未曾想到他現在會變成這副樣子。”
回到家中,季舒剛準備休息,忽然眼前一片漆黑,家中忽然斷了電。
季舒隱在黑暗中,心中沒由來的升起一絲慌亂感,剛準備給江易安撥打電話,忽然一雙握住了她的腰。
“小舒,我抓到你了!”
季舒還未來得及反應,下一秒霍祁北的手拿著一塊方巾直接捂住了季舒的嘴。
緊接著,季舒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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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季舒已經回到了熟悉的房間中。
那間困住了她五年的房子。
霍祁北坐在床邊,神色眷戀的看著她,輕撫著她的臉龐。
季舒驚慌的坐起身來,猛地甩開了霍祁北的手。
“霍祁北,你瘋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私自將我帶回國,這是在犯法你知不知道?”
霍祁北用力的握住了季舒的手腕,眼底滿是強烈的占用欲。
“我將自己的妻子帶回來我犯什麼法?”
季舒恐懼的看著他,整個人都不停地往後退縮著。
霍祁北卻將季舒的證件全部擺了出來,然後拖著她就要往外走去。
“今天我們就去把結婚證重新補上。”
季舒死死的拉拽著床頭。
“霍祁北,我不愛你了,我們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我們也永遠都不可能有以後。”
霍祁北拉著季舒的手停頓了下來,看向季舒的目光滿是不可思議。
“小舒,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為了你已經放棄了一切,我不能失去你。”
季舒看著霍祁北的樣子冷哼一聲。
“霍祁北,你從來都不是因為我失去了一切,而是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愛的人也從來都不是我,你愛的人隻有你自己。”
霍祁北幾近崩潰的將季舒拉進了懷中。
“不是這樣的,我愛你,從頭到尾我愛人的隻有你,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都已經加倍的還給她們了。”
“小舒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會對你好,我會一輩子隻對你好,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季舒卻始終目光冷冽的看著他。
“霍祁北,我恨你,從我妹妹從天台上跳下去的那一刻起,我對你的所有感情隻剩才恨了。”
隨後季舒一點點的推開了霍祁北。
“而現在,我對你連恨都沒有了,隻剩下可悲。”
霍祁北渾身一怔,滿臉詫異的看著季舒。
“你說我可悲?”
話音落下,霍祁北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是醫院的電話。
“霍總,您的母親因為腦部缺氧,搶救無效,剛剛已經宣佈死亡了。”
霍祁北一個踉蹌往後猛地退了一步。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霍祁北目光呆滯的看著季舒想要尋求一個答案,季舒卻隻是冷漠的看著他。
“霍祁北,這就叫做因果迴圈。”
季舒的話剛說完,忽然窗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警笛聲來。
霍祁北急忙跑向窗前,隻見外麵此時停著十幾輛警車。
季舒趁著霍祁北分神的瞬間想要開門逃跑,卻在門開啟後整個人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隻見沈安虞一張臉麵目猙獰的站在門外,目光死死的盯著季舒。
“終於讓我等到你們了。”
沈安虞手中拿著一把刀,瘋了一樣的朝著季舒砍了上來。
季舒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霍祁北拉到了身後這才勉強躲過了過去。
霍祁北神色陰沉的看著沈安虞。
“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安虞低頭看著自己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和渾身幾近潰爛的傷口譏諷一笑。
“霍祁北,你將我丟進那人間地獄般的地方,我還留著一口氣就是為了親手送你進地獄。”
沈安虞看著霍祁北將季舒護在身後的樣子眼中的恨意幾乎要溢位來了。
“正好你將季舒帶了回來,我正好可以送你們一起去地獄團聚。”
說完,沈安虞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打火機來。
季舒這才注意到門口竟然都是汽油。
沈安虞神色癲狂的看著霍祁北。
“霍祁北,你出去也逃脫不了法律的責罰,還不如跟我一起死在這裡。”
隨後沈安虞直接點燃了打火機丟進了汽油中。
大火瞬間彌漫,霍祁北立即將季舒護在了身後。
“小舒,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霍祁北拿起一旁的花瓶用力的朝著身後的玻璃砸了上去,瞬間玻璃碎裂。
沈安虞見狀拿著刀就衝了上來。
“你們一個都跑不掉的。”
刹那間,霍祁北直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沈安虞,任由她手中的刀穿透他的皮肉。
鮮紅的血流淌一地,霍祁北卻轉過頭看向季舒。
“小舒快跳!”
季舒毫不猶豫的爬上了窗戶,江易安站在窗下,一臉擔憂緊張的看著她。
季舒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霍祁北。
霍祁北艱難的露出一絲微笑,看向季舒的目光滿含愛意。
“小舒,對不起,下輩子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季舒沒有回答他,轉身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瞬間身後傳來一聲巨響,火光頃刻間將整棟屋子包圍。
季舒躺在江易安的身上,艱難的爬起來身來,看著火光衝天的房子,一滴淚緩緩從眼角滑落。
霍祁北死了,和沈安虞一起死在了那場大火中,霍氏從此一落千丈。
季舒在醫院修養了一段時間纔出院,剛出院就馬不停蹄的飛往了M國。
天空萬裡無雲,季舒蹲在媽媽和妹妹的墓地前,一點點的將墳前的雜草拔掉。
“媽媽,悅悅,沈安虞和霍祁北都死了,那些傷害過你們的人也都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
話音落下,一束向日葵忽然擺在了季舒的麵前。
她驚訝的抬起頭,正好對上江易安那雙深邃的眼眸。
“自己悄悄跑回來,是為了躲我?”
聽到江易安的話,季舒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她躺在醫院時,她恍惚間感覺到有人捧住了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季舒,從現在開始,你再也跑不掉了!”
想到那一個吻,季舒不由的紅了臉。
江易安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寵溺的看著她。
“沒關係,我會等,等到你真的能對我敞開心扉的那一天,等到你的心裡徹底的有我位置的那天。”
五年我都已經等過來了,我不介意餘生再多等一等。
隻要那個人是你,我就有足夠的耐心!
季舒抬頭看著江易安,陽光將她包裹著,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江易安,今天的陽光真好。”
有你在身邊,真好!
【完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