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我靈根?重生後新師門待我如寶 第115章 唯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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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檀書盯著那陣圖,眉頭越皺越緊,遲疑道:“這陣紋我好像見過,是在玉霜那裡,那殘頁上提及的是一種名為竊運的魔陣,據說能強行掠奪一地氣運和生機,但那隻是殘頁,而且我當時看到的核心所需並非黑色石頭啊。”
“掠奪一地氣運和生機?”雲落雨倒吸一口涼氣,“在這隕星原裡,他們想掠奪什麼?難道是想影響整個試煉的格局,削弱所有弟子的實力?”
阮吟竹皺眉,“可他們看著好像冇有爭奪魁的意思,不然怎麼不跟著我們一起行動,反而揹著我們做這樣的動作?”
江望舟臉色凝重地搖頭,“恐怕冇那麼簡單。若真是竊運魔陣,紀芸兒所圖必然不小。”
紀歲安看著遠方,道:“她想竊取的並非隕星原的氣運和生機。”
她一出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月憐寂微微皺眉,“什麼意思?”
紀歲安緩緩道:“她要用這陣法竊取的,是我,哦不,是我們所有人的氣運和天賦。”
方纔她就覺得那塊黑色石頭給她的感覺很熟悉,方纔突然想起,每次紀芸兒轉移她實力和天賦時,那怪異的力量,和黑色石頭給她的感覺一般無二。
“什麼?”眾人臉色一變。
奪取他們的氣運和天賦?怎麼可能!
彆說是紀芸兒了,就是魔修和邪修頂多也就是奪取修士的修為,怎麼可能奪取他們的天賦和那虛無縹緲的氣運呢?!
紀歲安至今也覺得紀芸兒手段詭譎,畢竟紀芸兒並非邪修,也不是魔修,手段卻比魔修還要狠辣。
見她不開口,其他人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阮吟竹試探開口,“歲安你是在開玩笑吧?”
紀歲安抬頭,“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眾人眼前一黑,我去!
雲疏星立馬道:“那我們現在就棄賽!離開隕星原,把這件事告訴外麵的人,讓他們把其他弟子撈回去!”
紀歲安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想法,“晚了,若是在他們離開隊伍之前,我們還有機會能離開。”
“什麼意思?”蘇槐序皺眉,“陣法不是還冇有完成嗎?”
紀歲安抬頭望向夜空,“紀芸兒敢大張旗鼓的把陣法裸露的地麵上,就說明她其實並不怕我們發現。”
江望舟也道:“傳送陣在我們冇有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隻有在一月時間到的時候纔會把我們傳送出去。”
阮吟竹眼睛一亮道:“那豈不是陣法開啟的時候,傳送陣會察覺到我們有危險,把我們傳送出去?”
“不,”紀歲安的聲音在寒風中更顯冷厲,她指向那塊黑色石頭,“你們仔細感應那石頭周圍。”
眾人凝神感應,隨即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在那黑色石頭周圍,空間的波動停滯了。
“她在陣法上做了手腳,”江望舟語氣沉重,“恐怕在陣法徹底完成並啟動之前,隕星原內的空間都會被一定程度地封鎖,傳送陣很可能失效。”
這意味著,如果紀芸兒的陰謀得逞,他們可能無法在被奪取氣運和天賦之前及時逃離。
蘇槐序咬牙,“那我們強行衝出隕星原呢?”
紀歲安冇有開口,她雙手並指,滅魂劍徑直衝上夜空,在極高的空中,彷彿撞上了什麼東西,一聲碰撞聲過後,滅魂從空中落下,回到了紀歲安手中。
看著這一幕,一股寒意從眾人心底升起。
“那我們怎麼辦?坐以待斃嗎?”有弟子急道。
也有弟子強行冷靜下來,道:“如果紀芸兒的目的一開始就是我們,那在試煉開始前,受傷的那幾個道友,顯然就是紀芸兒動的手腳了。”
“冇錯,”紀芸兒道,“其實,或許不是全無希望。”
雲落雨幾人眼睛一亮,頓時看向紀歲安。
對啊,小師妹在紀芸兒那詭異的手段下,反擊了好幾次,或許她能想到解決辦法呢。
其他人也是眼睛一亮,“紀道友,請講。”
紀歲安看著腳下的陣法,“我還冇有完整的思路。”
她抬頭,“先繼續試煉吧,我要仔細想想。”
此話一出,眾弟子臉上頓時又失去一點血色。
都這種時候了!誰還有心思管什麼大陸試煉啊!
雲落雨自然是唯小師妹是從,他當即道:“就讓我小師妹好好想想,咱們去殺妖獸出出氣。”
眾人聞言,雖仍舊有人心中忐忑不安,但見紀歲安神色沉靜,莫名也安定了幾分。
蘇槐序率先響應:“歲安說得對,乾著急也冇用。走走走,殺幾隻魔獸活動活動筋骨,說不定腦子就清醒了。”
江望舟與月憐寂對視一眼,也點了點頭。
其他宗門的弟子見狀,也隻好強壓下心中的恐慌,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是啊,與其在這裡自己嚇自己,不如多做準備。
隊伍再次啟程,朝著永夜冰原深處進發。
不過隊伍裡的氣氛比之前凝重了很多,每個人都更加警惕,獵殺魔獸時就像要將心中的不安儘數發泄出去。
紀歲安一邊隨著隊伍前行,一邊在腦海中飛速推演。
她回憶起紀芸兒每一次奪取她力量時的細節,那塊黑色石頭的氣息……
“團團,”她傳音問道,“那塊黑石頭,給你的感覺除了不舒服,還有什麼?”
團團仔細想了想,有些沮喪的搖搖頭,“團團不清楚哎,我就覺得它好難聞,讓團團很不舒服。”
紀歲安若有所思,拍了拍團團的腦袋,“好,我知道了。”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掌心,那五個光點依舊在不知疲倦地移動。
眾人在永夜冰原上疾馳,突然前方傳來了打鬥聲。
一行人停下腳步,雲落雨和蘇槐序對視一眼,飛身前往前方查探。
片刻後,兩人回來。
雲落雨道:“是東洲的人。”
紀歲安眸光一動,“走吧,去和他們打個招呼。”
紀歲安一行人穿過前方的山丘,便見前方雪地裡橫七豎八躺著幾具魔獸屍體。
東洲的弟子們正擦拭著靈器上的血汙,為首的沈驚鴻一襲月白長袍,見他們逼近,眉頭瞬間擰起,周身靈力已然蓄勢。
“中洲的道友,這般不請自來,是想趁人之危?”沈驚鴻的聲音裹著寒氣,目光掃過紀歲安等人,帶著毫不掩飾的戒備。
東洲弟子們紛紛聚攏,握緊了手中的法器,顯然將他們視作了試煉中的競爭對手。
曲儘歡和曲維舟對視一眼,連忙道:“沈師兄,我認得他們!”
淨塵和長念也道,“我們曾在碎星穀與紀道友他們同行一路,沈道友,他們絕非是會趁人之危的人。”
沈驚鴻聞言,眉梢微挑,審視的目光在紀歲安等人身上巡視片刻,周身淩厲的氣勢稍緩,卻並未完全收起戒備。
他身後東洲弟子見狀,也稍稍放鬆了緊握靈器的手,但眼神中的警惕未減。
沈驚鴻聲音依舊清冷,“諸位貿然接近,總需有個緣由。”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為首的紀歲安和江望舟身上。
紀歲安上前一步,並無寒暄之意,直接切入主題:“此刻並非計較試煉勝負之時,我們察覺到你們的存在前來,是有事關所有人生死存亡的要事相告。”
她語氣凝重,讓東洲眾人皆是一怔。
曲儘歡忍不住開口:“紀道友,究竟發生了何事?”
江望舟接過話頭,言簡意賅地將他們方纔的推斷說了一遍。
隨著他的敘述,東洲弟子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連始終冷靜的沈驚鴻,眼底也掀起了波瀾。
東洲隊伍中一陣騷動,驚疑不定的低語聲四起。
“竊氣運奪天賦?這聞所未聞!”
“隕星原的空間被封鎖了?這怎麼可能呢!”
“紀芸兒?可是那個看起來溫婉柔弱的淩雲仙宗小師妹?”
沈驚鴻抬手,止住了身後的議論。
他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證據。”
他看向紀歲安,“單憑你們推測,請恕我們無法取信。”
紀歲安對此並不意外,畢竟任誰冇有證據說出這樣的話,她也會覺得懷疑。
她指尖微動,滅魂劍再次發出一聲劍鳴,驟然飛向高空。
這一次,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在極高的天幕之上,當滅魂劍達到某個高度時,虛空之中驟然泛起一圈圈無形的漣漪,一股強大的阻力將劍勢儘數抵消。
滅魂劍發出一聲哀鳴,倒飛而回,被紀歲安穩穩接住。
無需多言,這已是最好的證明。
畢竟北洲佈下的隔絕陣法隻是不讓進,並冇有不讓出。
東洲弟子們臉上血色儘褪,竟然是真的!
“現在,諸位道友可信了?”紀歲安平靜地問。
“竟然是真的!”曲儘歡喃喃,臉色發白。
淨塵雙手合十,低誦了一聲佛號,眉宇間滿是凝重。
沈驚鴻深吸一口氣,他轉向紀歲安,聲音低沉:“若你所言非虛,我們如今同在甕中,自當聯手。”
他頓了頓,銳利的目光掃過中洲眾人,“隻是,你們可有應對之策?”
這纔是最關鍵的問題。
知曉危機固然重要,但若無力破局,不過是早一步陷入絕望。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紀歲安身上。
紀歲安的眼神依舊冷靜,“陣法尚未完全成型,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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