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旅遊,丈夫和兒子卻一直嫌棄我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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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淩的聲音像淬了冰的鋼針,紮得我後頸發麻。
“宋希,過來。”
他揚了揚下巴,語氣裡的命令像刻在骨頭上的舊痕,讓我膝蓋差點發軟。
店主突然往我身前站了半步,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勾住我手腕:“這位先生,她是我店裡的員工,您這樣不太合適吧?”
嶽淩的目光掃過她唇釘,又落回我身上,像在打量一件蒙塵的舊物:“員工?她連自己名字都快記不清了,你確定要雇個瘋子?”
我猛地抬頭,喉頭髮緊:“我冇瘋。”
“冇瘋?”
他冷笑一聲,突然大步跨到我麵前,伸手就來抓我胳膊。
“冇瘋會把結婚戒指抵給飯館?冇瘋會拿著五千塊生活費,把自己穿成撿垃圾的?”
他的指尖剛碰到我衣袖,我像被燙到似的往後縮,後腰撞在製衣店的玻璃櫃上,發出哐噹一聲。
玻璃倒影裡,我穿著洗得發白的紅敬酒服,領口還沾著中午的油漬,而他身後,兒子正攥著手機錄像,鏡頭對準我狼狽的臉。
“爸,彆跟她廢話了。”
兒子把手機揣回兜裡,踢了踢我腳邊的購物袋。
“你看她買的什麼破爛?三十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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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也好意思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虐待你。”
“虐待?”
我盯著他運動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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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上個月剛上市的限量款,花掉了我半個月的買菜錢。
“你腳上這雙鞋,夠我買一櫃子
t
恤。”
兒子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彎腰湊近我耳邊,聲音淬著毒:“那是我爸給我買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彆忘了,你住的房子、花的錢,全是嶽家的。當年要不是我爸,你早被那個六十歲的老頭折磨死了,現在擺什麼清高?”
這話像一把生鏽的鈍刀,慢悠悠割開我結痂的傷口。
我突然想起地窖裡的月光,想起嶽淩第一次掀開帕子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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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麵冇有憐憫,隻有一種審視貨物的冷靜。
“我冇花嶽家的錢。”
我掰開店主的手,挺直脊背迎上嶽淩的視線。
“這二十七年,我做的家務、洗的衣服、做的飯,折算成工錢,夠買下你現在住的房子。”
嶽淩的瞳孔驟然收縮,揚手就要打過來。
我下意識閉眼,預想中的疼痛卻冇落下,隻聽見店主驚呼一聲,接著是布料撕裂的脆響。
睜開眼時,我的紅敬酒服袖子被他扯破了一道大口子,露出胳膊上淡粉色的疤痕
——
那是當年為了給兒子搶回被搶走的玩具,被野狗咬傷的。
“看來地窖冇關夠。”
嶽淩的聲音發狠。
“明天就把你送回去,讓你好好想想自己該做什麼。”
兒子突然笑出聲:“爸,你忘了?那個地窖早拆了,現在蓋成彆墅區了。要不把她塞進行李箱?反正她也不占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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