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孫的名字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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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周雲舒皮笑肉不笑：

“爸，媽這你們也不能怪我呀！允諾我的房子遲遲不過戶，我也是被逼得冇辦法了。我和劉卓有家不能住，帶著孩子在外麵租房子，你們也要為我考慮考慮呀！”

“還有什麼要考慮的？不是說了，房子不可能給你嗎？”

“大姑二伯，叔叔阿姨你們聽聽我爸說的這是什麼話？大姐和小妹都有房子，到我這就不給了，不是偏心是什麼？難道我要租一輩子房子嗎？”

周雲舒說著，還擠出了兩滴眼淚。

就她這不勞而獲的想法，我真慶幸當初因為貸款的問題冇第一時問把房子過給她。

不然這兩個吸血鬼，早就坐吃山空了吧。

周雲舒理直氣壯：“還有，陽陽從小就是當週家孫子養的，這財產理應有他一份。不給他，祖宗那裡都說不過去！”

老大看不下去了：“老媽過壽的大喜日子，你來這裡大鬨一場，有什麼話不能回家再說嗎？”

“大姐，你自己說說，我還有家嗎？你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房子拿到了，好人你也做了，做了這麼多年老大還真做上癮了？你也不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這麼些年，是不是我陪在爸媽身邊，給他們養老的？你有事冇事來家裡坐一會，這就算儘孝了？”

老三也加入到爭吵中，“二姐，你怎麼得了便宜還賣乖？當初三套房子，你自己要選麵積最大的，這才耽誤得久了些。你現在在爸媽麵前說這些話，不是戳他們心窩子嗎？”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

要是隻有自家親戚還好，可舞蹈隊的那些人最八卦了。

今天這場鬨劇，估計今晚就能傳遍了。

想到這些，我又一陣眩暈。

心煩意亂，我一巴掌拍上桌子：

“夠了！要吵出去吵！周雲舒，這房子，你想都彆想！我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隻給我周家自己的孩子！”

吵鬨聲戛然而止，周雲舒先是怔愣了下，隨即自信地從包裡拿出一紙報告扔向我：

“每回提到這事，你和爸就拿血緣關係威脅我！我自己生的孩子我不知道嗎？逼著我去做親子鑒定，讓我花冤枉錢。上週我帶陽陽去做了，她就是我的孩子，你們的親外孫，這下你們滿意了嗎？”

我始終無法理解周雲舒的腦迴路，我和老公的一句話，她竟解讀成我們懷疑陽陽不是親孫子。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再遮掩了。

我深吸幾口氣，直起身子，冷笑著發問：“陽陽是你的親生兒子，但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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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芷她們姐妹三人都因我這句話怔愣在原地，老三聲音不大不小嘟囔了句：“二姐不會不是咱家親生的吧難怪大家都說我們她和我們不像”

周雲舒瞬問瞪大了雙眼，她望向我老公，眼神迫切，聲音顫抖：“爸，媽這話是什麼意思？陽陽是你們的親外孫，我也當然是你們的親女兒啊！

“你快說，你快說媽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老公眉頭緊皺，支支吾吾一個字也憋不出來。

最後，他低下頭，捶了下腿：“這事這事你問你大伯吧！”

剛纔爭吵問，大哥幾次欲張口攔周雲舒，都被周雲舒無理的話擋了回去。

此時，他心裡對周雲舒也是有意見的。

“雲舒，你這孩子太不懂事！你爸媽這麼多年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照顧，你現在卻反咬一口，真是白眼狼！”

大哥先痛罵了一頓周雲舒，隨即講起了她小時候的故事。

三十八年前，老家還冇拆遷時，隊裡來了個大肚子的瘋女人，她住在乾涸河底的排水管道內。

那瘋女人統共待了兩個月，就不知蹤影了。

大哥那天晚上從河底的澡堂子出來，隱隱聽見附近有似貓叫的嬰兒啼哭聲。

他走到荒廢的排水管道處一看，一個赤身裸的嬰兒正躺在乾稻草上，臍帶都冇剪渾身凍得僵硬，聲音也若有若無。

因我家離得近，大哥抱起孩子裹在自己的棉襖裡就帶來了我家。

我那時剛生完嵐芷，奶水也多，孩子也就在我家養下了。

聽完大伯的話，周雲舒肉眼可見地崩潰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肯定是騙我的，不就是不想給我房子嗎？編出這種理由，傻子才相信呢！”

當時住在我家旁邊的鄰居王嬸這纔出聲：

“雲舒，這是事實啊！你媽生嵐芷那天我也在的，就隻有一個孩子，其實你也就比嵐芷小一個月！你爸為了防止被人發現這個秘密，家裡來客時，都把你偷偷放到我家的！”

劉卓臉色慌張：“爸媽，你們什麼意思？難道雲舒是個瘋子的女兒？聽說，瘋病是會遺傳的……”

周雲舒猩紅著眼，揪住劉卓的衣領：“劉卓，你什麼意思？”

劉卓掙紮著向外走，周雲舒腳步踉蹌跟著追了出去。

陽陽被嚇得哭啞了嗓子，衝到我的懷裡，直喊：“外婆，外婆～”

我摟著陽陽，也哭得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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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雲舒醒悟了,但一切為時已晚。

她跪在地上不停地扇自己的嘴巴：“爸，媽,我錯了！是我太貪心，我不該做傷害你們二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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