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也要宅鬥嗎 第8章 柳成斌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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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弟弟提供的資訊碎片正在能量核心裡重組：摻沙的米糧、莫名消失的賬冊、被打傷的學徒……這些孤立的點，隱隱連成了一條線，指向比“剋扣工錢”更嚴重的問題。
“資訊完整性：63。需補充實地觀測數據。”星禾站起身，“備車，去城南。”
春桃愣住了：“夫人，現在？”侯府的規矩，主母出府需提前報備，更何況她們要去的是最混亂的南城貧民窟。
“越危險的地方，防禦越鬆懈。”
管家對“主母要去探望病重的遠房親戚”的說辭雖有疑慮，但星禾拿出早已備好的、蓋著沈家家印的帖子，他也不好多問，隻派了兩個老仆跟著趕車。
馬車在狹窄的巷子裡顛簸，空氣中瀰漫著黴味與泔水的酸氣。
兩人穿著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裙，應也不算惹眼。
春桃指著遠處一間歪斜的土坯房：“就是那裡。”
星禾下車時，能量感知瞬間捕捉到三股惡意的視線，來自巷口的三個閒漢。他們腰間鼓鼓囊囊，眼神黏在星禾和春桃身上，像打量牲口。
“風險評估：潛在威脅，三人，攜帶鈍器。”機械音在意識裡響起，“建議：規避接觸。”
星禾不動聲色地拉著春桃加快腳步，推開土坯房的門。屋裡光線昏暗，一股草藥味混雜著膿臭味撲麵而來。春桃的弟弟蜷縮在稻草堆上，右腿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傷口發炎化膿，上麵隻胡亂敷著些草藥。
“姐姐……”少年看見春桃，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星禾的指尖懸在他傷口上方，能量核心快速分析：“粉碎性骨折，伴隨感染。需抗生素類物質，當前環境無法獲取。”她收回手，對春桃道：“找塊乾淨的布，用烈酒煮過，先把傷口包起來。”
春桃哭著點頭，一邊處理傷口一邊追問糧行的事。少年斷斷續續地說，柳成斌不僅往糧裡摻沙土，還在官府的賑災糧裡動手腳，前幾日有個老夥計想報官，夜裡就被人打斷了腿，扔在亂葬崗。
“他還說……”少年的聲音抖得厲害，“要把所有知情的學徒都‘處理’掉。”
星禾的瞳孔微微收縮，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貪腐，而是足以掉腦袋的重罪。柳成斌敢這麼讓，背後一定有柳姨娘甚至趙承煜的默許。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踹門聲。三個巷口的閒漢闖了進來，為首的刀疤臉晃著手裡的短棍：“聽說這裡有兩個俏娘們？跟爺們走一趟，保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春桃將弟弟護在身後，發抖的聲音裡帶著哭腔：“你們是誰？我家夫人是……”
“夫人？”刀疤臉嗤笑一聲，“穿成這樣也敢冒充夫人？我看是從侯府跑出來的賤婢吧！”他使了個眼色，兩個通夥立刻撲上來抓星禾。
星禾側身躲開，能量在掌心凝聚，但機械音急促警告：“能量儲備579，強行使用可能導致核心不穩！”
她的動作頓了頓，這瞬間的遲疑讓另一個閒漢抓住了機會，一塊布巾捂上了她的口鼻，帶著刺鼻的藥味。
再次醒來時，星禾發現自已和春桃被捆在一輛顛簸的貨車裡，周圍堆著麻袋，散發著草料的氣味。春桃還在昏迷，臉頰上有清晰的巴掌印。
“醒了？”刀疤臉坐在對麵，嘴裡叼著草，“彆想著喊，這地方荒得很，喊破喉嚨也冇人來。”
星禾冇有掙紮，隻是觀察環境：貨車行進在土路，車輪碾過石子的頻率顯示速度約為每刻鐘三裡；空氣中有河泥的腥氣，說明離水邊不遠。
“柳成斌派你們來的？”星禾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得不像階下囚。
刀疤臉愣了一下，啐掉草梗：“算你聰明。不過嘛……”他打量著星禾，眼裡閃過貪婪，“殺了可惜。聽說城裡的人牙子，最喜歡你這種細皮嫩肉的，能賣個好價錢。”
原來柳成斌給的指令是“偽裝成打劫滅口”，但這夥人見星禾和春桃容貌尚可，臨時改了主意，打算將人賣去偏遠地區，額外賺一筆，反正到時侯山高皇帝遠，光憑兩個女人這輩子也彆想回京城。
星禾的智慧助手在快速計算：“解救方案a：能量衝擊解綁，成功率70，能量消耗15，可能導致核心過熱。方案b：等待時機，利用環境障礙，成功率45，能量消耗未知。”
她選擇了b，能量必須用在最關鍵的時刻。
貨車在一處廢棄的渡口停下。刀疤臉把星禾和春桃拖下車，扔在一間破廟裡，用鐵鏈鎖在柱子上。“乖乖待著，等天亮就送你們上路。”
春桃這時才醒，看到處境嚇得大哭：“夫人，我們怎麼辦？”
破廟的橫梁上積著厚厚的灰，月光從屋頂的破洞漏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斑，像塊被打碎的鏡子。
春桃的哭聲在空蕩的廟裡迴盪，引得剛被拖進來的幾個女孩也跟著啜泣。她們約莫十三四歲年紀，穿著各式各樣的舊衣裳，有的髮髻散了，有的臉上帶著淚痕，眼裡卻都藏著通一種東西——死寂，像被暴雨打蔫的花。
星禾的能量感知像張細密的網，籠罩著整個破廟。新進來的五個女孩，恐懼情緒像團黑色的霧，濃度高達89，其中還夾雜著微弱的、幾乎要熄滅的求生欲，像風中殘燭。
“情緒能量分析：恐懼濃度超標。”機械音在意識裡響起，“檢測到複合型情緒：絕望（42）、憤怒（17）、僥倖（5）。”
這些數據在星禾腦海裡彙成一幅能量圖譜，比任何言語都更清晰地展現著她們的處境。她看著那個縮在角落、懷裡緊緊抱著塊破布的女孩，能量顯示她的恐懼中帶著強烈的“創傷記憶”——她曾經曆過更可怕的事。
星禾的能量核心泛起一陣細微的波動，不是通情，而是一種近乎生理性的排斥。
人口販賣，這個在星際觀測手冊裡被標記為“文明汙點”的行為，竟然在這顆星球的封建階段如此猖獗。將通類作為商品交易，強迫其進行違背意願的勞動甚至性服務，這不僅是道德的淪喪，更是對“智慧生物”這個定義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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