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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過期 第11章 關於褚南傾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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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門突然打開,鬱瑾嚇了一跳。

“周”

她不知道他在外麵聽到了多少,索性先不要開口。

“褚南傾?”

周津成麵色冷峻,低眸凝視著她,眼裡有種異樣的情緒。

鬱瑾搖頭,後退到牆邊。

“你認錯人了。”

周津成放下手裡的東西,邁著大步走到她麵前,端詳著她的臉。

“我當然知道我認錯人了,你為什麼會在這?”

鬱瑾看一眼床上已經入睡的金素儀,壓低聲音,僅他們兩人人能聽到。

“我媽媽是金阿姨的朋友,托我看望金阿姨。”

周津成睨她一眼,側身放她從牆邊出來。

鬱瑾趕緊拿起桌子上的包,準備離開,周津成攔住她的去路,手裡多了一個蘋果。

“不是來看望阿姨的嗎,不給人削個蘋果再走?”

鬱瑾硬著頭皮接過他遞上來的蘋果,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下一下削皮。

“為什麼說自己是褚南傾?”

周津成站在她旁邊,盯著她削蘋果的手。

鬱瑾手上動作停住,語氣平靜地說:“我隻有說自己是褚南傾,金阿姨她才肯吃藥。”

“你認識褚南傾?”

鬱瑾把削好的蘋果放到托盤裡,仰頭看著他,專注地回答他的問題。

“小時候見過,挺胖的。”

“她一點都不胖。”

周津成打斷她的話,臉上有幾分冷氣。

鬱瑾看了他一眼,並不在意,又繼續說:“後來冇見過了,聽人說,褚家遭殃,她被警察帶走了。”

周津成沉默不語,陷入深思。

鬱瑾反過來問他:“你又為什麼來看金阿姨?”

“我路過。”

周津成語氣冷淡,端著蘋果托盤走到床邊,將托盤用保鮮膜包起來,放在床頭櫃上。

鬱瑾抿了下唇角,這麼偏遠的地方,他說路過,怎麼可能是真話。

他來這什麼目的?

爸爸自殺,她被抓入獄,隻剩下媽媽,如今也瘋了,他還想做什麼!

鬱瑾攥緊拳頭,站在周津成的背後,紅了眼眶。

周津成聽到動靜,轉身,看到的還是一張清冷寡淡的臉。

他走過去,冷冽的目光掃過她。

“下個月十五號之前湊夠一百萬,我會幫你打贏官司。”

鬱瑾愣怔住。

他不是不打算接手這個官司了嗎,連定金都要三倍賠付給她。

“你改主意了?”

周津成單手扶在她大腿旁的矮櫃上,肩寬腰細,個子比她高出近三十厘米。

隻是低著頭凝視她,就讓她頭皮發麻。

“你來這,不就是為了讓我幫你打官司嗎?”

“關於褚南傾的一切,都不是你可以用來當籌碼的。”

“冇有下次。”

鬱瑾想辯解,但她現在需要他的這份誤解。

“好,不會有下一次。”

總歸,他還願意幫她打官司,小景就有回到她身邊的可能,至於那一百萬,她會想辦法弄到。

“果籃裡還有梨。”

周津成語氣平淡,掃了一眼旁邊的果籃。

“金阿姨吃不完這麼多。”

鬱瑾擺了擺手,拒絕削梨。

“是我想吃。”

周津成說的容易,好像她理所當然該做這件事。

“你吃,怎麼不自己削?”

鬱瑾站著不動,冇好氣地說他一句。

“你自己的女兒,怎麼不自己要回來?”

周津成斜靠在書櫃旁,兩條長腿逆天的比例,手捏了捏晴明穴,姿勢慵懶。

鬱瑾想拿起旁邊果籃裡的梨扔到他的腦袋上。

氣鼓鼓冇吭聲,去洗了個梨,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給蘋果削完皮再給梨削。

她不想削什麼蘋果梨,她想削了周津成。

他給彆人打官司的時候,也擺著一張臭臉讓人削水果嗎?

“司徒醫生。”

病房外路過的護士喊了一個人,敞開的門外,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

白大褂似雪,一身清冷,捏著病曆本的手指修長如玉。

司徒遂年禮貌應聲,推門走進病房。

除了鬱瑾,還有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

“這位是?”

鬱瑾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周津成,她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他是路過的。

跟隨司徒遂年查房的護士,遲了幾步,走到他身邊說:“周津成律師是金阿姨的女婿。”

他算是哪門子的女婿!

鬱瑾想要澄清,卻冇辦法說出口。

她隻是小時候見過褚南傾,又怎麼會知道周津成跟褚家的關係?

周津成點了點頭,目光輕掃過司徒遂年。

“你好。”

好什麼?

鬱瑾感覺很不好。

他倒是說句實話啊。

“久仰大名,周律師。”

司徒遂年淺淺一笑,冇有跟他繼續交談下去的意思。

他走到鬱瑾身邊,自然地拿過她手裡的水果刀,放到桌子上。

“你氣血不足,最好不要拿尖銳的東西,容易脫手傷到自己。”

“是要吃梨嗎,我幫你削。”

鬱瑾指了指站在書櫃旁的男人,“他吃。”

司徒遂年把剛拿到手裡的梨,又放到桌子上,看著周津成,笑不達眼底。

“周律師要吃水果的話,可以去樓下。”

“有榨汁機和削皮器,是專門為療養院的病人準備的。”

鬱瑾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冇想笑的,實在冇忍住。

她抬頭看向司徒遂年,眼神裡都是崇拜。

司徒醫生言簡意賅,正中要害,簡直是她的最佳嘴替。

“看來我應該再給療養院多捐贈一些設備,免得醫生想吃水果的時候還要用病人的削皮器。”

周津成勾唇一笑,漆黑眼底透著幾分冷意。

司徒遂年眉頭一皺,嚴肅說:“我從來都是自己削皮。”

周津成應了一聲,走到鬱瑾旁邊,手臂從她的腰際穿過,小臂上的肌肉擱著薄薄的布料觸碰到她的腰窩。

酥酥麻麻的感覺像萬蟲噬骨,鬱瑾肩膀一抖,快速閃開,心跳變得劇烈。

她身上的敏感點,就這麼幾處,早就被周津成挑逗到了極致。

碰不得,一碰她就容易

一週五天,他們都在學校外麵的酒店過夜。

剩下的兩天,是他在律所通宵加班。

她再怎麼改頭換麵,她的身上還有他留下的印記。

周津成似乎冇有察覺到她的異樣,他隻是從她身後拿了一個梨。

一個削了一半皮的梨。

他咬了一口梨,咬在鬱瑾削去皮的位置。

“那你很慘,司徒醫生。”

司徒遂年臉黑著,不理會他,對一旁的鬱瑾說:“你理他遠點。”

這人,一個有婦之夫,讓小姑娘給他削水果,心思不正經。

“恐怕她冇法如你所願。”

周津成目光掃過司徒遂年,穩穩地落在鬱瑾的臉上,幾分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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