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與月不相逢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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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紀念日當天,寧萱收到私家偵探發來的視頻。
視頻裡的背景是一家酒店。
她的丈夫遲宴洲,正瘋狂地吻著著一個穿著粉紅護士服的女人。
喉結上下滾動,發出一聲聲舒爽到極致的顫音。
“晚意,晚意……”
寧萱不明所以他在說著什麼,直到看清了女人的臉時,瞬間血液逆流。
那女人,正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也是上學時霸淩了她整整三年的宋晚意。
遲宴洲高傲地讓宋晚意換上各種衣服spy,用各種姿勢占有她,像隻狗一樣發瘋似的啃咬她。
眼底雖然是報複的快意,卻又帶著濃到化不開的眷戀。
情到深處時,宋晚意尖叫一聲,狠狠咬上他的唇:“遲宴洲,我和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我受著,”遲宴洲加深了這個吻,語氣凶狠,“你也得受著!”
緊接著,那頭又發來訊息。
【他們現在還在做,馬上就是第七次了,現在去抓姦還來得及】
寧萱渾身冰涼,根據定位,抓起刀就殺了過去。
推開門,她朝著宋晚意揮刀就劈,擋在麵前的卻是遲宴洲。
刀子在他左臂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他卻隻悶哼一聲,聲音沙啞得可怕。
“萱兒,彆衝動,要砍就砍我。”
寧萱嘴唇顫抖著:“遲宴洲,如果我偏要砍她呢?”
宋晚意尖叫著昏了過去。
遲宴洲眼底猛地閃過一絲殺意,看得寧萱心臟一緊。
當初她被仇家報複時,他給對方的也是這個眼神。
“旁人你想怎麼處置都隨你。”
他忍著蒼白的臉色和額頭上落下的汗珠,披上衣服,小心翼翼地打橫抱起宋晚意,走的時候冷冷地丟下一句。
“唯獨她,你動不得。”
寧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再也撐不住,癱軟在助理懷裡。
多麼熟悉的一句話。
當年,宋晚意當著全校的麵罵她是私生女,把垃圾潑到她身上時。
遲宴洲拎著凳子衝過去砸人,眼底一片血紅:“你要欺負就隻欺負我一個,寧萱你動不得!”
助理的驚呼聲在耳邊炸開:“寧總!你流鼻血了,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檢查後,寧萱在病房等報告。
助理戰戰兢兢遞過來一遝檔案。
“寧總,我想您應該知道這些。”
看到一行行刺眼的轉賬和消費記錄,還有四個月前纔在城郊拍下的那套房子。
寧萱的手再也握不住輕飄飄的紙。
原來,遲宴洲三年前就包養了宋晚意!
就在宋家剛垮台,而他們的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
可明明那個時候,遲宴洲滿心滿眼都是她。
甚至恨不得把過去宋晚意對她做的惡事,十倍償還回去。
圈子裡都知道,遲宴洲和寧萱是相愛十年的純愛瘋批。
他愛寧萱到骨子裡,最窮的時候,寧可沿街乞討,也要給她買一份生日禮物。
十年來,他為她守身如玉,連彆的異性碰他一下都要全身消毒。
而她同樣為了他,活成商界人人聞風喪膽的女修羅。
得罪仇家無數,隻為給他掙來一席之地。
他們一個是遲家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一個是宋家令人唾棄的私生女。
兩個活在泥沼裡的人,卻偏偏聯手在豪門圈子裡殺出一條血路。
公司上市那天,遲宴洲包下全城所有大屏,單膝下跪向她求婚。
“萱兒,這是我們的榮耀,往後再冇人敢看輕我們。”
煙花綻放了一夜,如同他眼睛裡的光那麼閃耀。
可現在結婚還不到一年,他就把出軌放到了明麵上,狠狠打了她的臉!
診斷結果出來了,醫生神情嚴肅:“你腦子裡長了顆惡性腫瘤,得儘快做手術了,快通知家屬。”
“家屬?”
寧萱苦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說三十分鐘前她還有遲宴洲,那現在,她應該已經冇有家屬了。
這晚遲宴洲冇有回來,隻給她發了條訊息。
【你今天嚇到她了,她睡不安穩,我今晚不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寧萱就帶著人,把宋晚意從餐館綁到了家裡。
她看著穿著廉價的服務員製服宋晚意,冷笑出聲。
“裝什麼,遲宴洲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錢,還捨得你去端盤子?”
宋晚意高昂著頭,仍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霸淩女的樣子。
“我不要你們的臭錢,你和姓遲的永遠都是私生子,上不得檯麵,你們的錢也都是臟的!”
“另外,管好你男人,慾求不滿就讓他出去找雞,彆來碰我,我嫌臟!”
話落,寧萱點點頭,吩咐保鏢:“打嘴。”
保鏢手起又落,很快就把宋晚意的臉打腫了。
她含著一口血冷笑著:“寧萱,彆再自欺欺人了,你不過是個走了狗屎運的私生女,德不配位,早晚會有摔死的那天!”
遲宴洲衝了進來,猩紅著眼把保鏢一腳踹開。
“寧萱!”他冷著臉,一字一頓,“我說冇說過,不許你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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