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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知疏意 錄製“ 節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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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錄製“????節目????”

官司勝訴後。

蘇晚的工作室步入正軌,訂單排到了三個月後。

蘇晚每天泡在畫室裡改設計稿,常常忙到深夜。

而秦疏白那邊,律所接了一個跨國並購案,涉及多方利益糾紛,時間緊任務重,他幾乎天天加班到後半夜,有時乾脆在律所過夜。

這天晚上,蘇晚改完最後一張設計稿,擡頭看了眼時鐘,已經淩晨一點。她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想起秦疏白說過今晚要回家,便起身去廚房想熱杯牛奶,卻沒想到剛走到客廳,就看到了讓她心頭一緊的畫麵。

秦疏白坐在餐桌前,膝上型電腦還亮著屏,螢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並購案條款,他的頭靠在椅背上,眼睛閉著,眉頭微微蹙著,像是在夢裡都在琢磨案子。

秦疏白的西裝外套搭在旁邊的椅子上,襯衫領口鬆開兩顆釦子,露出的鎖骨線條有些單薄,眼下的烏青比前幾天更重了,連呼吸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桌上放著一杯早已涼透的黑咖啡,旁邊是沒動過的外賣盒,還是中午她出門時給他點的,現在菜都已經蔫了。蘇晚心裡莫名一揪,她知道秦疏白對工作向來拚命,卻沒想到他會拚到連飯都顧不上吃。

蘇晚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想幫他把電腦合上,卻沒料到剛碰到鍵盤。

秦疏白就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神瞬間恢複了清明,像是條件反射般坐直身體,看到是她,才緩緩鬆了口氣:“你怎麼還沒睡?”

“我剛改完稿子,想給你熱杯牛奶。”蘇晚的聲音放得很輕,“你怎麼在這裡睡著了?電腦還沒關呢。”

秦疏白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剛纔看條款看入神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這個案子明天要給客戶出最終方案,必須今晚改完。”

秦疏白說著就要伸手去拿滑鼠,卻剛一動,臉色突然變了,手緊緊按住了肚子,額頭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

“怎麼了?”蘇晚見狀,連忙扶住他的胳膊,語氣裡滿是擔憂。

“沒事,老毛病了,胃疼。”秦疏白咬著牙,試圖掩飾疼痛,可臉色卻越來越蒼白,連說話的聲音都弱了下去,“可能是今天沒按時吃飯,又喝了點咖啡。”

蘇晚這纔想起,他早上出門時說過胃有點不舒服,讓他記得按時吃藥,可他顯然又忘了。

蘇晚心裡急,扶著他站起來:“彆坐著了,我扶你去沙發上躺著,你等我,我去給你拿藥。”

秦疏白想拒絕,說案子還沒改完,可話到嘴邊,卻被胃裡傳來的絞痛堵了回去,隻能任由蘇晚扶著他走到沙發邊坐下。

蘇晚轉身衝進臥室,從抽屜裡翻出他常吃的胃藥,又快步去廚房倒了杯溫水,還順便把中午的外賣熱了一下——雖然菜不好了,但粥還能喝。

蘇晚拿著藥和水跑回來時,看到秦疏白正蜷縮在沙發上,手緊緊按著肚子,額頭抵在膝蓋上,肩膀微微顫抖。

蘇晚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她蹲下來,把藥遞到他麵前,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先把藥吃了,我給你熱了粥,一會兒喝點墊墊肚子。”

秦疏白擡起頭,臉色蒼白得嚇人,眼底卻閃過一絲暖意,他接過藥,就著溫水嚥了下去,聲音沙啞:“好。”

蘇晚沒忍住,語氣裡帶了點責備,“你明明知道自己胃不好,還不按時吃飯,還喝黑咖啡熬夜,你是不是非要把自己熬垮才甘心?”

秦疏白看著她的樣子,卻因為胃痛沒力氣,隻能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對不起,下次不會了。這個案子太重要了,客戶催得緊,我……”

“再重要也沒有身體重要啊。”蘇晚打斷他,聲音軟了下來,“案子可以慢慢改,身體垮了,什麼都沒了。”

蘇晚說著,轉身去廚房把熱好的粥端出來,盛了一碗遞到他麵前,“快喝點粥,暖暖胃。”

秦疏白接過粥碗,溫熱的粥滑進胃裡,緩解了不少疼痛。他看著蘇晚坐在旁邊,眼神裡滿是擔憂,還時不時伸手摸一下他的額頭,像是在確認他有沒有發燒。這一刻,他忽然覺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晚晚,”他放下粥碗,輕聲說,“謝謝你。”

“謝我什麼?”蘇晚沒擡頭,還在幫他整理桌上的檔案。

“謝謝你會擔心我。”秦疏白的聲音很輕,卻帶著沉甸甸的真心,“以前我加班到深夜,從來沒人會等著我,也沒人會管我吃沒吃飯,胃不胃疼。”

蘇晚的動作頓了頓,擡頭看向他,眼底滿是複雜的情緒。她想起以前的自己,總是刻意疏遠他,對他的關心視而不見,可現在,看到他脆弱的樣子,她卻控製不住地心疼。

原來,不知不覺中,這個男人已經慢慢的走進了她的心裡,再也不是那個“契約丈夫”了。

蘇晚聲音裡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

秦疏白看著她,眼底瞬間亮了起來,像是有星光落了進去。

蘇晚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暖得發燙。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和秦疏白的關係,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疏離了。他們之間,多了牽掛,多了心疼,多了一份名為“愛”的情愫,正在慢慢生根發芽。

那天晚上,秦疏白沒有再回餐桌工作,而是靠在沙發上休息。

秦疏白看著蘇晚,眼底滿是寵溺。

客廳裡的燈光柔和,映著兩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窗外的夜色漸深,可這間屋子裡,卻滿是溫暖的氣息。

蘇晚知道,未來的日子裡,他們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秦疏白還會為了工作熬夜加班,她也還會為了設計稿忙碌,但隻要他們在一起,互相扶持,互相守護,就沒有什麼難關是過不去的。

而這份在平淡日子裡慢慢滋生的愛意,也會像她畫筆下的向日葵一樣,在陽光的照耀下,越來越燦爛,越來越溫暖。

蘇晚接到雲舒訊息時,正在畫室裡給新一季
“向日葵係列”
畫草稿
——
螢幕彈出訊息框,附帶一張機場航站樓的照片,配文:“北京的風好涼!錄《城市微光》特彆節目,順便來蹭你家飯,歡迎不?”

蘇晚握著畫筆的手頓了頓,嘴角瞬間揚起來,指尖飛快回複:“熱烈歡迎!冰箱裡還有你愛吃的草莓,晚上給你做番茄牛腩。”

放下手機,她看著畫紙上剛勾勒出的向日葵輪廓,忽然想起高中畫室的日子
——
雲舒總愛坐在窗邊,手裡捧著《讀者》,聲音輕輕的,念裡麵的散文給她聽。

那時雲舒就說,以後想做能
“用聲音傳遞溫度”
的工作,如今她真的成了《城市微光》的主持人,節目裡聊城市裡的小人物、小溫暖,每一期都能讓人紅了眼眶。

傍晚秦疏白下班回家時,就看到蘇晚在廚房忙碌,案板上擺著洗好的草莓,砂鍋在灶上咕嘟著,飄出番茄牛腩的香氣。“今天怎麼這麼熱鬨?”


“雲大主持來了,錄節目順便來玩。”
蘇晚側頭看他,眼底滿是笑意,“高中時我們倆總一起吃番茄牛腩,她總搶我碗裡的牛腩,說我做的比食堂阿姨做的好吃。”

正說著,門鈴響了。

蘇晚擦了擦手跑過去開門,門外雲舒穿著米白色風衣,手裡提著一個帆布包,頭發鬆鬆挽在腦後,臉上帶著旅途的輕淺疲憊,卻依舊笑得溫柔:“晚晚我來了”

兩人抱了抱,雲舒走進來,看到秦疏白,笑著打招呼:“秦律師,又麻煩你啦。”

“客氣什麼,快坐。”
秦疏白遞過一杯溫水,目光落在她的帆布包上
——
包上印著《城市微光》的
logo,邊角有些磨損,顯然是常用的。

飯桌上,雲舒聊起這次來北京錄節目的主題:“是‘城市裡的手藝人’,昨天去了衚衕裡的老木匠家,爺爺做了一輩子木梳,說‘每把梳子都要帶著溫度’,特彆讓人感動。”
她說話時眼睛亮晶晶的,語氣裡滿是對工作的熱愛,“明天錄最後一場。

想請你去現場看看,順便錄段你的設計故事
——‘向日葵係列’不就是最好的‘手藝人的溫暖’嗎?”

蘇晚愣了愣:“我?會不會太麻煩?”

“不麻煩!”
雲舒放下筷子,認真看著她,“你的設計裡有故事,有溫度,特彆符合節目的調性。而且……
我想讓更多人知道,我最好的朋友,是這麼厲害的設計師。”

第二天下午,蘇晚去了錄播現場。

演播廳不大,佈置得很溫馨,暖黃色的燈光,背景是手繪的城市街景。

雲舒正在和工作人員對流程,手裡拿著筆記本,上麵記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遇到不確定的地方,就輕聲和編導討論,語氣認真又耐心。

“馬上到你啦。”
雲舒看到他們,快步走過來,幫蘇晚理了理衣領,“彆緊張,就像咱們聊天一樣,我問你答就好。”

錄播開始後,雲舒站在鏡頭前,瞬間切換到
“主持人模式”——
聲音清亮又溫和,眼神專注,問的問題都落在蘇晚的創作細節上:“為什麼會選擇向日葵作為核心元素?”“創作時有沒有遇到特彆難的時刻?”

蘇晚看著對麵熟悉的朋友,原本的緊張漸漸消散,說起姥姥住院時,她在病房窗外看到的那叢向日葵:“冬天那麼冷,它卻一直朝著太陽,我就想,要是我的設計也能像向日葵一樣,給人點力量就好了。”

雲舒靜靜聽著,眼底泛起微光,輕聲補充:“我記得高中時,晚晚就在畫室窗外種過向日葵,每天都去澆水,哪怕下雪天也去。那時候她就說,向日葵是‘會追光的花’。”

錄播結束後,工作人員收拾裝置,雲舒坐在後台的椅子上,揉了揉嗓子。

蘇晚遞過一杯溫蜂蜜水:“累壞了吧?一直說話。”

“習慣啦。”
雲舒喝了口蜂蜜水,笑著從帆布包裡拿出一個筆記本,遞給蘇晚,“給你的,節目裡老用這種筆記本記靈感,覺得好用,給你也帶了一本。”

蘇晚翻開筆記本,扉頁上是雲舒的字跡,輕輕的:“願我們都像向日葵,永遠朝著光,永遠有溫度。”
她心裡一暖,擡頭看著雲舒,忽然想起高中時雲舒給她寫的賀卡,也是這樣溫柔的字跡,寫著
“我們要一起成為更好的人”。

“現在知道為什麼,當年你離開畫室了,”蘇晚眼眶濕潤道。

“做自己喜歡的事,這纔是我雲舒。”雲舒安慰道蘇晚。

晚上送雲舒去酒店時,雲舒忽然拉住蘇晚的手,輕聲說:“晚晚,看到你現在這樣,我真的很開心。秦律師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他看你的眼神,滿是心疼和在意,就像你設計裡的向日葵,永遠朝著你。”

蘇晚臉頰微紅,點了點頭:“我知道。以前總把心門關著,是他一點點在開啟的,我能感受得到。”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雲舒笑了笑,揮手告彆,“下次錄節目還來蹭飯,記得給我留牛腩!”

回去的路上。

回想

雲舒一直都是這樣,用自己的方式,給身邊的人帶去溫暖。就像高中時,我畫不出稿子難過,她就念散文給我聽,說‘慢慢來,好的設計都需要時間’。”

蘇晚忽然覺得,人生最幸運的事,莫過於有始終陪伴的朋友,有溫柔守護的愛人
——
就像向日葵有太陽,永遠朝著光,永遠有溫暖。

幾天後,雲舒的特彆節目播出了。

蘇晚和秦疏白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鏡頭裡雲舒采訪老木匠、手藝人。

最後畫麵切到蘇晚的工作室,她拿著畫筆,身後是滿牆的向日葵畫稿。

雲舒的聲音輕輕響起:“每一份手作,每一次創作,都藏著創作者的心意和溫度。就像蘇晚的向日葵,像老木匠的木梳,都在告訴我們,生活裡的小溫暖,從來都不曾缺席。”

蘇晚看著螢幕裡的雲舒,又看了看身邊的秦疏白,心裡滿是感動把日子過成滿是向日葵的模樣,溫暖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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