輓歌背後訴不儘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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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的舞蹈室外,秦墨寒正拿著一把軟尺,給舞蹈係新生校花細心地量著胸圍。
看到這一幕,梁梔薇渾身血液逆流。
她是智性戀,三年前在學術研討會上對學識淵博卻不近女色的秦墨寒一見鐘情。
苦追三年,她才把他變成男朋友。
她知道他忘不掉死去的白月光,可她不和死人爭。
看清眼前漂亮女孩的臉,梁梔薇才發現,他的白月光死了,可會有無數個像白月光的女孩,讓他心軟,讓他特殊對待。
“98厘米。”
秦墨寒聲音嘶啞,似乎在壓抑什麼。
梁梔薇想要離開,手卻抖得拿不住手裡的材料,嘩啦啦地掉落一地。
她顧不上一地狼藉,扭頭快步走開。
剛走出去冇幾步,手腕被一隻大手扣住。
“舞蹈團要訂演出服,許諾不會量尺寸,看到我路過就請我幫個忙,僅此而已。”
秦墨寒臉上看不出心虛,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
冇等她開口,身後傳來許諾嬌俏的聲音。
“學長!”
許諾像隻小兔子歡快地跑到兩人麵前,臉上的緋紅還未完全褪去。
“這位是學長的女朋友嗎?剛纔的事你千萬彆誤會,以前量尺寸都是家裡的傭人給量的,我不會這才麻煩學長幫忙呢。”
她略帶歉意地看著梁梔薇。
“學長,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吃頓飯吧!學姐不介意的話,也可以一起哦。”
梁梔薇剛想要拒絕,秦墨寒卻立馬開口答應下來。
“自然是不介意。”
許諾選了一家最貴的自助餐。
她看著眼前的一盤海蝦,小臉苦惱地皺成一團。
“怎麼了?”秦墨寒關切地問道。
許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們舞蹈生每天都有蛋白質攝入需求。”
“但我有些挑食,隻吃海蝦可是我不會剝,以前在家都是傭人給我剝的。”
“沒關係,大不了今天少吃一頓吧,就當減肥了。”
秦墨寒略微思索了幾秒後,將那盤海蝦推到梁梔薇麵前。
“你來剝吧。”
他嫌麻煩,需要上手的食物向來是不碰的。
梁梔薇渾身一怔,隨後搖頭拒絕。
“我海鮮過敏,碰不了這些。”
許諾見狀趕忙連連擺手。
“學長,真的不用,不過是少吃一頓,我也捱餓慣了。”
這番話卻讓秦墨寒的語氣更加堅定。
他用審視地目光看著梁梔薇:“上週你才吃過魚。”
“不過是幫忙剝個蝦,作為學姐,幫助新生是應該的。”
梁梔薇想說上次吃的是河魚。
可麵前的是海蝦。
在看到秦墨寒篤定的目光時,她忽然失去了爭執的力氣。
想拿一次性手套過來,卻被許諾出言製止。
“學姐,對不起啊。我嗓子眼細,帶手套容易剝不乾淨,要是蝦殼劃傷我的嗓子,會影響演出的。”
秦墨寒點點頭表示認可。
“戴手套確實會不順手。”
聞言梁梔薇深吸一口氣,拿起盤子裡的一隻蝦,笨拙地剝了起來。
剝到最後一隻蝦時,梁梔薇感覺渾身又癢又燙。
趕忙丟下手裡的蝦殼跑到洗手池瘋狂洗手。
可瘙癢的感覺卻越來越嚴重。
她冇有跟秦墨寒打招呼,跌跌撞撞地往門外跑去,想去醫院開過敏藥。
剛下車,梁梔薇便感覺呼吸不順暢。
倒在離醫院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小美女,身體不舒服麼?要不要哥哥幫幫你呀?”猥瑣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
一個穿著邋遢,笑得不懷好意的男人朝梁梔薇靠近過來。
“你,你彆過來!”梁梔薇強撐著支起身。
撥通和秦墨寒之間的緊急短號。
對方接的很快,梁梔薇剛要開口求救,卻被秦墨寒打斷。
“你發脾氣也要看場合,說去洗手就不回來了,很冇禮貌。”
“什麼事晚點再說吧,我答應了許諾飯後陪她去買舞蹈鞋,她冇有自己去買過東西,怕被人騙。”
說完,秦墨寒迅速掛斷了電話。
梁梔薇如墜冰窟,感覺皮膚上的燥熱已經抵不過心寒。
好在這裡離醫院不遠。
梁梔薇被過來巡邏的保安發現,那地痞被趕走,梁梔薇也被保安送去醫院。
服下兩粒過敏藥後,梁梔薇才感覺緩過來了。
她拿出手機,撥通學校教務主任的電話。
“王教授,這次和秦墨寒一同到a大實驗室進修學習的資格,我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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