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嗎_小說 第140章 壽樹港的潑水節
看來今天的他是很累,累到倒下就睡。
每個家庭都有每個家庭的煩惱之處。
宋枕星看著他微微蹙起的眉宇,睡著了似乎還在煩躁,不禁在他身上輕輕拍了拍。
……
宋枕星醒來時是在臥室的床上,身上蓋著被子。
有陽光從外麵照進來,亮堂整個房間。
她在床上翻了個身,身旁的床很平坦,空空的,她往旁邊掃去,就聽陸猙磁性愉悅的聲音傳來——
“姐姐,出來看。”
看什麼?
宋枕星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循聲走到陽台。
陸猙正站在陽台上,白t黑褲,陽光清爽的打扮,她一過去就被他帶到身前,抱進懷裡,低頭自然而然地抵到她肩上。
“……”
宋枕星靠著他的胸膛,剛要說話就聽到下麵傳來一陣歡呼聲。
她往下麵看去,就見街上被烏泱泱的一群人占據,無數水流四射,衝刷太陽的熱度。
每個人都淋得淋透,又拿上十八般工具再去澆彆人。
有花車經過,頭戴花環的舞者在上麵隨音樂起舞。
隊伍浩浩蕩蕩地往一個方向走,熱哄的歡笑聲、尖叫聲不絕於耳。
“潑水節?”
宋枕星有些詫異。
“姐姐的運氣好,趕上這次熱哄了。”
陸猙環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語。
“……”
他昨晚睡著前還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她是蠻期待傳說中的潑水節。
宋枕星低頭看著,就見一隻大金毛從旁邊巷子裡衝出來,瞬間淋成落湯狗,毛上還沾著白色泡沫,狗臉無語地坐地上了。
她忍不住笑起來。
陸猙睨她,“我陪姐姐下去玩會。”
“不行,你還有傷。”宋枕星道。
“小傷而已,姐姐喜歡我們就去玩,走。”
陸猙說著便半抱半托將她往外帶,宋枕星被抱得兩隻腳都快離地了,掙脫不過他,想了想道,“等下,我有辦法。”
“……”
陸猙停下來。
宋枕星拿起酒店座機,讓服務員送了一卷保鮮膜上來。
陸猙隨意地靠在沙發背,手捲起短袖,宋枕星站在他身旁,用保鮮膜將他傷口的位置包起來,一圈又一圈,包得密不透風。
“……”
陸猙低眸盯著她仔細的模樣,薄唇噙起一抹笑意。
“好了。”宋枕星笑著抬眼看他,“那我們下去玩一會。”
換好衣服,兩人手牽手走出房間,一出酒店大門,一個大媽舉著水桶就朝他們潑過來。
陸猙立刻站到她麵前,被澆了一後背。
宋枕星被他擋著,就看水花在他身後炸開,四濺清涼。
她朝他看去,隻見他t恤被澆得都快透了,濕嗒嗒地往下滴水。
似乎是發現這居然還有兩個乾的,周圍人立刻轉移目標,什麼水槍、水盆都朝他們滋過來。
這攻擊力……
陸猙想給她擋都擋不住,兩人很快跟那條大金毛一樣淋得透透的。
笑聲四起。
“過來。”
宋枕星把濕透的長發撥到耳後,拉著陸猙去往旁邊的小店買水槍,買的時候又遭遇一輪攻擊。
快速花完錢,宋枕星舉著水槍還擊回去,還拿大金毛先試了試手感。
“……”
金毛甩甩毛,又濺她一臉。
當地人十分熱情,很快就帶著他們融入隊伍,邊走邊給她講這邊的習俗。
“兩位外地來的吧?”
“走啊走啊,跟我們去廣場,還有水車,還有蹦迪,可好玩了!”
從小到大,宋枕星都是生活在規訓之下,後來宋昌銘去世,她又一直在高壓下尋求活路,想起來真正放鬆的時刻沒有多少。
她是個慢熱的人,但跟著周圍的熱情,她也漸漸釋放開自己,手中的水槍越換越大,越滋越凶。
廣場上人頭擁擠,好些輛水車向天空斜斜噴起數米高的水柱,下了一場暴雨。
宋枕星被淋得眼睛都快睜不開,旁邊還不停有人來招惹她。
太凶了。
她笑著不斷回擊,一轉頭,就見陸猙站在旁邊正笑著看她,眸子深極了,陽光下一頭濕發黑得發亮,濕得半透的白t貼在身上,肌理的形狀若隱若現,性感得招眼。
他周邊沒什麼人,彷彿立於喧囂之外。
居然沒人攻擊他。
宋枕星朝他勾勾手,示意他來幫自己。
陸猙看著她,一張年輕潮濕的俊龐上笑意更深,彎腰單手抓起一個紅色水桶就朝她走過來,直直朝她身後的人潑過去。
力道之大,那本來準備攻擊她的大哥被潑得連連後退。
宋枕星笑著靠近他,“可以呀,力氣見長。”
“什麼?”
嘈雜的環境,陸猙聽不清楚地低下頭,宋枕星便在他耳邊又說一遍。
陸猙勾著唇,在人群中跟她咬耳朵,“在姐姐床上練出來的。”
“……”
什麼虎狼之詞。
宋枕星的耳根發熱,拿起水槍去噴他的臉。
陸猙對她依舊采取不躲原則,心甘情願地讓她攻擊,看她的眼深得無藥可救。
蹦迪音樂吵耳朵地響起時,宋枕星玩得已經完全放開了,踩著水跟大金毛玩起來。
她對著金毛噴,金毛就故意在她身邊繞圈,噴她一身的水。
見狀,陸猙直接將她扛起來,宋枕星坐在他肩膀上,居高臨下地對著金毛一通亂噴。
金毛甩不到她,急得原地團團轉。
太可愛了。
宋枕星笑得不行,玩得有些累了,舉水槍的手放下來,“你放我下來,累不累?”
“不累。”
陸猙雙手握住她的小腿,幫她穩住坐姿。
他的個子本來就高,她這會坐在他肩上看哪都是一片烏壓壓的渺小人頭,頗有些一覽眾山小的意境。
她饒有興致地看蹦迪狂歡的一群人,身形跟著輕晃。
看著看著,宋枕星的笑容淡下來,“好奇怪。”
“怎麼?”
陸猙問。
“沒有小孩子。”她道。
“什麼?”
宋枕星又在周遭看一遍,確認沒有後低下頭同他道,“你有沒有發現,這裡都沒有特彆小的小朋友。”
能看到的孩子都有十幾歲了。
這種場合,不是小孩子的天堂嗎,居然一個小的都沒見到。
聞言,陸猙沾著水汽的臉一下冷下來,低沉的嗓音沒有異樣,“今天不是週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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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枕星還是奇怪,“潑水節不是應該放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