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第一鼎 第19章 血染考覈路
【考覈集合】
雜役院外山，黑壓壓數百弟子聚集。山風肅殺，氣氛緊繃。淩辰淵一眼便看到人群前方的羅大峰，快步走去。「來了！」羅大峰神色凝重，朝前方高台努嘴，「那位是趙長老，雜役院真正的主事，平日隻閉關，今日考覈才現身。」高台上，一名麵容枯槁、眼神卻銳利如鷹的黑袍中年負手而立，氣息深沉如淵，遠超武師！正是趙長老。「嘖，廢靈根居然真敢來？」刺耳的譏諷自身後響起。花卓在一眾心腹簇擁下踱來，目光如毒蛇般鎖定淩辰淵，「現在跪下磕三個響頭，本少賞你留個全屍！」喧鬨的集合點瞬間死寂，數百道目光聚焦。淩辰淵緩緩轉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花卓，你那張嘴除了噴糞，還能吐出點人話麼？」「嘩——！」全場嘩然！竟敢當眾辱罵花卓？！花卓臉色瞬間鐵青，殺意幾乎凝成實質：「好！很好！山洞裡，老子要一寸寸捏碎你骨頭！」
【規則講解】「肅靜！」趙長老聲音不高，卻如重錘敲在每個人心頭，全場噤若寒蟬。「考覈規則，隻說一次。」他指向身後幽深如巨獸之口的山洞，「此洞名『煉心路』。三個時辰內，活著走到對麵出口者，留。逾期者，或死在裡麵者，除名。」「前三名抵達出口者，」他目光掃過人群，「直升外門！」嗡！人群瞬間沸騰！外門！那是雜魚躍龍門的唯一機會！「現在，入洞！」趙長老袍袖一揮，不再多言。數百弟子如潮水般湧入黑暗洞口。「小心！」羅大峰一把拉住淩辰淵，語速極快，「花卓必在洞內設伏！還有那個穿灰衣的瘦子，看見沒？林業！武士九重巔峰！花卓砸資源喂出來的狗！他也盯上你了！」淩辰淵順著目光看去，隻見一個眼窩深陷、形如竹竿的灰衣男子，正用看死人般的眼神盯著自己。「知道了。」他神色平靜，邁步踏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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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林業】洞內並非漆黑一片，石壁上嵌著散發微光的螢石，映照出崎嶇濕滑的甬道。前行不過百丈，人群便被複雜岔路分流。「淩師弟，留步。」陰冷的聲音在狹窄岔道響起。林業如同鬼影，攔在淩辰淵與羅大峰麵前。他身後還跟著四名氣息凶悍的花卓心腹。「花少的麻煩，你也敢惹？」林業細長的眼睛眯起，殺機畢露，「下輩子，招子放亮點！」「林師兄！我與你同戰！」羅大峰怒吼，武士九重氣息爆發，橫擋在淩辰淵身前。「羅大峰？正好，一並解決了！」林業嗤笑，枯瘦的手爪如鷹隼探出，直取羅大峰咽喉！爪風撕裂空氣，赫然是陰毒爪功！「羅師兄，退開。」淩辰淵的聲音平靜響起。同時，他動了！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隻有一道快到極致的模糊殘影！彷彿融入一道微光！「唰！」黑金劍無聲出鞘，劃出一道玄奧軌跡，後發先至，精準地切入林業爪影最盛、卻也最脆弱的腕脈節點！「噗嗤！」利刃切肉斷骨的聲音清晰可聞！一隻枯瘦的手掌齊腕而斷！鮮血狂噴！「啊——！」林業的慘叫剛出口——烏黑的劍光沒有絲毫停滯，順勢上撩！如切朽木！「噗！」一顆帶著驚駭表情的頭顱衝天而起！無頭屍身兀自前衝兩步，轟然倒地！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那四名花卓心腹臉上的獰笑徹底僵住，化為無邊恐懼！羅大峰更是瞪圓了雙眼，如遭雷擊！武士九重巔峰的林業…被一劍秒殺？！「滾，或者死。」淩辰淵甩落劍尖血珠，聲音冰寒。「逃啊！」四人魂飛魄散，連滾帶爬消失在岔道深處。「淩…淩師弟…」羅大峰喉嚨發乾，看著眼前少年，彷彿第一次認識他。「走。」淩辰淵收劍入鞘，繼續前行，彷彿隻是捏死了一隻螞蟻。羅大峰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驚濤駭浪，眼神卻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好！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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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考驗】甬道漸寬，前方傳來密集的「咚咚」撞擊聲與慘呼！轉過彎，景象駭人！一條筆直通道內，矗立著數十尊暗黃銅人！它們關節僵硬，動作卻勢大力沉，雙臂揮舞如攻城巨錘！每一次砸落，地麵都震顫不已！已有十幾名弟子倒在銅人腳下，骨斷筋折！餘者被銅人陣分割，苦苦支撐，寸步難行！「是玄鐵澆鑄的守關銅人！力大無窮，武士巔峰都難撼動！」羅大峰臉色發白。「跟緊我。」淩辰淵腳步未停，反而驟然加速！青竹無影步催動到極致，整個人化作一道飄忽青煙，直衝銅人陣！「他瘋了？！」後方被困弟子驚呼。「吼！」三尊銅人感應到闖入者，巨臂帶著惡風當頭砸下！封死所有閃避空間！淩辰淵眼神一厲，竟不閃不避！「給我——開！」黑金劍並未出鞘！他連鞘握住，手臂肌肉虯結，混沌聖體的力量轟然爆發！以劍作棍，橫掃千軍！「鐺！！！」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炸響！火星四濺！三尊銅人如同被狂奔的蠻象撞中，龐大的身軀竟離地倒飛出去，狠狠砸在兩側石壁上，深深嵌入！關節處火星亂冒，暫時癱瘓！通道，硬生生被砸開一道缺口！「衝啊！跟著那位師兄！」不知誰喊了一聲，絕望的弟子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瘋狂湧向淩辰淵身後！淩辰淵頭也不回，步履如風。手中黑金劍鞘或掃、或砸、或點，每一擊都精準轟在銅人發力的薄弱節點！沉悶的撞擊聲不絕於耳，一尊尊銅人被抽飛、砸退、甚至攔腰砸斷！硬生生在銅人陣中犁開一條通道！他身後，彙聚的弟子越來越多，如同追隨戰神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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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戰花卓】甬道儘頭，洞口的光亮已然在望！洞口前，一片相對開闊的平地。一道身影抱臂而立，堵住了唯一的出路。正是花卓！他身後，還站著十幾名氣息強橫的心腹，皆武士八重以上！看到淩辰淵身後浩浩蕩蕩的人群，花卓臉色更加陰沉。「淩辰淵！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處！」花卓踏前一步，武士九重的氣息毫無保留，甚至隱隱帶著一絲超越武士的鋒銳！「花師兄威武！殺了這狂徒！」淩辰淵身後的人群瞬間騷動，不少人麵露懼色。「淩師兄…你們的事，我們不摻和…隻求…隻求能出去…」有人怯聲道。「是啊淩師兄，花少是衝您來的…」「無妨。」淩辰淵腳步不停，聲音平靜，「你們靠後。」人群如蒙大赦，嘩啦啦退到甬道口，緊張觀望。「死到臨頭還裝腔作勢！」花卓獰笑，猛地抽出腰間一柄赤紅戰刀！刀身出鞘的刹那，一股灼熱狂暴的氣息彌漫開來！「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玄階武技——焚山斬！」花卓狂吼，全身靈力瘋狂注入赤紅戰刀！刀身瞬間變得赤紅滾燙，彷彿烙鐵！周圍的空氣都扭曲起來！「斬！」一道丈許長的赤紅刀芒，帶著焚滅一切的恐怖高溫，撕裂空氣，當頭劈下！威勢遠超武士境！「淩師弟小心！」羅大峰駭然驚呼，這絕對是玄階武技！花無缺竟給了他這個！麵對這焚山煮海般的一刀，淩辰淵眼神終於凝重。但他不退反進！「鏘——！」黑金劍悍然出鞘！古樸的劍身毫無光華，卻帶著一種斬破萬法的沉重！沒有花哨，隻有一記簡單到極致的直刺！劍尖精準無比地點向赤紅刀芒最熾盛、也是力量流轉最核心的那一點！「叮——！」一聲尖銳到刺穿耳膜的金鐵交鳴炸響！赤紅刀芒劇烈震顫，狂暴的火焰靈力四散飛濺！灼熱的氣浪席捲開來！花卓臉上的獰笑瞬間僵住！他隻覺一股沛然莫禦的恐怖力量，透過刀身狠狠撞來！手臂劇痛，虎口瞬間崩裂！「蹬蹬蹬！」他竟被這一劍震得連退三步！「不可能！」花卓失聲尖叫，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自己施展玄階武技，竟被一個武士八重的廢物一劍震退？！「該我了。」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淩辰淵的身影如附骨之疽，緊貼而至！黑金劍化作一片連綿不絕的烏黑光幕，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隻有快！準！狠！每一劍都直指花卓周身要害與發力節點！「鐺！鐺！鐺！噗嗤！」花卓手忙腳亂，赤紅戰刀左支右絀！護體罡氣被輕易撕裂！手臂、肩頭瞬間增添數道深可見骨的血痕！狼狽不堪！「啊！給我滾開！」花卓驚怒交加，拚命揮刀，卻被那如影隨形的劍光死死壓製！他引以為傲的玄階武技，在對方那純粹到極致的速度和力量麵前，竟顯得如此笨拙可笑！洞口的光亮，彷彿成了他永遠無法觸及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