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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對賭中【無限流】 第49章 喜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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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事三

曲央央推開民宿餐廳的門探頭探腦,“嗨,吃完了嗎?今天去翻新舊屋子……你們咋了?”

觀音雪神色恍惚地站起來,“應該吃完了吧……”

曲央央來到桌前,發現大圓桌上吃的乾乾淨淨,“這不吃的挺乾淨的嗎?你們怎麼這個表情?”

觀音雪有些強顏歡笑,指著正擦嘴的謝楚,“都是他吃的,你說我咋這個表情。”

謝楚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什麼叫都是我吃的,我吃之前不是問了你們吃沒吃飽嗎?”

“那也不是你這種吃法吧!一大桌子!”

他身邊的何蕉蕉等人已經見怪不怪了,神色自若地站起來去拿拍攝裝置。

“好了好了,快走吧,陽光特彆好。”曲央央自動過濾這些話,做著npc的本職工作給他們引路。

小白山不大,但是村民居住得很分散,曲央央帶著他們一行人越過一個小山包才遠遠看見一個白色的樓房。

“我姐夫新買的房子就在前麵!”曲央央擦擦汗,麵對攝像頭說,“小白山有很多空房子,一般都是老房子傳下來的,那個房子據說是村長家空下來的,幾十年了沒人住,就賣給我姐夫了。”

謝楚作為出鏡主持,十分自然地提問題,“為什麼空下來這麼多年?”

曲央央喘了口氣,思索了一下,“好像是出了個什麼小意外,老人們還請了大師做法,就是那天起才挨家挨戶開始掛鏡子的。”

李明明嘖嘖搖頭,小聲和何蕉蕉蛐蛐,“這一看就鬨鬼。”

曲央央樂,自動忽略李明明的話,“我姐夫是衝著這房子裝修好才買的,雖然裝修風格比較老,但勝在寬敞,我們這次去就幫忙收拾收拾衛生、拔拔草、補補牆麵啥的就行,收拾出來以後我姐姐姐夫就搬過來住了,一週後婚禮宴席也在這邊開。”

“我跟村裡人都打過招呼了,說你們是來拍紀錄片的,他們也都表示配合。”

謝楚瞭然點頭,笑得漂亮,“當年那個意外你清楚嗎?”

曲央央茫然搖頭,“六七十年前的事情了,具體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個大概,但幾十年都過去了,口口相傳總會出差錯,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件事……”

曲央央滿臉透露著她不敢亂說話。

“這樣啊……”謝楚琢磨著回頭,悄無聲息地和何蕉蕉對了個視線。

何蕉蕉心下瞭然,轉身悄悄離隊。

她動作輕盈,很快就藏進樹林內不見了。

白偃把他倆的交流儘收眼底,沒說話,隻是乖乖地跟著謝楚。

曲央央說的沒錯,這房子的確看起來被保護的很好,基本沒什麼損壞,除了院子裡雜草多了些,再就是房子裡很多陳年垃圾沒扔。

他們走進大院子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有好幾個村民在除草搬東西了,除草機轟隆隆的還挺炸耳。

“這房子保留得不錯誒。”李明明作為第二個出鏡主持露了臉,撓頭,“為什麼把它保護得這麼好卻不來住呢?”

曲央央想了想,靈光一閃,“哦對,好像是因為這個屋子以前住的是前任村長的大兒子——就是現村長的親哥哥、原飛哥的親伯伯,關係有點複雜哈,反正是親屬關係,好像是這個大伯新婚前病逝了,老村長睹物思人,捨不得吧。”

妻子女心思一動,“所以當年那個意外指的就是這個前任村長大兒子病逝?”

曲央央腦子暈暈的,“不知道誒……這兩個事情有什麼關係啊,病逝而已,隻能說是命不好,不至於開壇作法吧……”

“可能是超度?”李明明插話。

觀音雪搖頭,“超度沒必要讓家家戶戶都掛鏡子啊。”

李明明連連搖頭,滿臉痛苦,“啊啊啊太多資訊了不想動腦子。”

謝楚也不樂意動腦子。

乾脆不動了。

“走吧,開始收拾。”

曲央央讓他們上二樓去收拾,把一些陳年被褥啥的丟下樓,清掃乾淨後好搬新傢俱進去。

謝楚和白偃進了一間類似臥房的房間,進門就是一張桌子兩張凳,整體裝修有點民國風,在普遍都窮的六七十年前還能裝修得起獨棟二層小洋房,看得出來前任村長很有錢了。

再不濟,也是個有權有勢的官兒。

拐進小門坎,入目是一張木床,比普通的床高一些,達到謝楚膝蓋高,但是沒有床底縫,看起來像張實木床。

床上有兩張席子,幾床被子疊著堆放著,應該是老物件沒收走。

謝楚和白偃麵麵相覷,擼起袖子乾脆一把直接從二樓丟了下去。

觀音雪扛著一架攝影機走了進來,立馬就卸貨,“重死了這個攝影機!”

他們的身份是攝影係大學生,但是實際上主辦方沒有對他們提出一定要拍攝的要求,所以大多時間他們隻是扛著一個攝影機擺拍。

實則鏡頭蓋都沒開啟。

觀音雪揉揉肩膀,走到謝楚身邊,瞄了一眼旁邊的白偃,抱著床柱子歪頭,“你對劇情有什麼看法?”

謝楚擡眼看他,一臉人畜無害,手上沒停,把床上的被褥全部扔在地上,開始扯床單,“才剛開始,我能有什麼看法?”

“鬼扯吧你。”觀音雪一臉不信,“你如果沒想法,你會喊你隊伍裡那個何妹妹去調查?”

觀音雪伸出兩根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謝楚瞥了他一眼,手上把床墊掀開,眼神隨之變化,“這是什麼東西……”

他從床墊夾層裡抽出來一個扁平的布包,用的是那個年代常見的藍底碎花布,到瞭如今已經嚴重褪色,謝楚開啟這個布包,發現裡麵有好幾樣東西。

一張泛白褪色的身份證,早就過期了六七十年了,照片也模糊不堪,隻有名字還算清晰。

“陳招娣。”謝楚皺起眉頭。

下一刻,係統聲音響起。

【恭喜玩家謝楚獲得主線線索:陳招娣的身份證,獲得線索獎勵300籌碼點數!】

【滴——】

【主線任務已更新!】

【主線任務:尋找村民瞭解陳招娣的過去(0/3)】

係統音通知的是全體玩家。

“……我去這麼快。”觀音雪愣愣地看著謝楚,“開局找到線索觸發新任務,你開掛了?”

謝楚友好地對他比了個中指。

觀音雪笑笑,低聲唸了幾遍招娣才輕輕說,“主線線索的話那就可以從這個陳招娣開始查起,那個年代女生總會遭受苛待,什麼招娣、盼弟,都是**裸的重男輕女。”

“陳招娣把身份證藏起來乾什麼……”

逃跑嗎?

謝楚思索著,又在布包裡翻出來幾個用紙包起來的白色粉末,白偃湊到他身邊看了一眼,直接下了定論,“老鼠藥,已經過期了。”

“老鼠藥……??”謝楚驚了一下。

把老鼠藥和身份證放一塊,如果陳招娣真的是要逃跑,那結局要麼成功逃走,要麼玉石俱焚。

李明明走上二樓來,手裡也抱著一個攝影機,進門就看見他們仨在嘮嗑,“楚哥,蕉蕉回來了——”

何蕉蕉跟在他身後進門,立刻回頭把門關上。

“楚哥,我找到原飛打聽了一下那個意外,他沒有全盤告訴我,隻是半遮掩半坦白的講了一些……”何蕉蕉看見觀音雪也在立刻收住了聲音。

謝楚把陳招娣的身份證拿在手裡,身後白偃已經替他擦乾淨了一把椅子,他也不客氣,直接坐上去。

坐上去不夠,又拉了一把椅子到自己身邊,草草擦了兩下示意白偃也坐下。

白偃瞥了一眼沒擦乾淨的灰,有點無奈地看了下謝楚,但依然乖巧坐下了。

他乾淨的衣服被灰塵覆蓋,如同蒙塵的珍珠。

謝楚看在眼裡,擡頭漫不經心地看著何蕉蕉,“可以直接說,觀音雪算是這個副本裡我們的盟友,也沒什麼好瞞的。”

何蕉蕉注意到了謝楚說的是‘這個副本裡’,她瞬間明白原來隻是階段性盟友,這才點頭,她不嫌臟,直接坐到桌子上,一雙腿晃啊晃。

她用手指了指地麵,壓低聲音說,“原飛說,這棟房子是他爺爺買給他大伯的,當時大伯即將定親,這房子就是當婚房送的。”

“聽說和他大伯定親的女人是當年小白山長得最漂亮最出眾的,本來倖幸福福的準備婚事,結果定親前一天,女人死了,他大伯也跟著殉情了。”

“這房子就空了下來,他爺爺傷心過度怕觸景生情所以不常來這邊,但又怕自己的大兒子不安息,就請了大師來做法超度,大師就讓他們門前掛鏡子,說是為他大兒子祈福,也保家宅安寧。”

何蕉蕉說完,觀音雪臉都皺起來了,“這種題材的副本啊……感覺能隨機嚇死一個我。”

一旁擺弄攝影機的李明明也弱弱舉手,“還有我。”

“保家宅安寧。”謝楚細細品這句話,又想到晚上那動靜,怎麼想怎麼怪。

他沒注意到,對麵的何蕉蕉看自己的眼神逐漸都不對勁了,“楚哥……”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白偃,他立刻用手握住謝楚的後腦勺,讓他不亂動,然後用另一隻手卡住謝楚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巴。

何蕉蕉神色逐漸呆滯,指了指謝楚,“楚哥……你在吐血……”

謝楚這才後知後覺,剛剛說話的時候嘴巴一張一合,竟然有血就這麼流出來了,他自己竟一無所知。

土狗蹦出來,【玩家,有效活動時長兩個小時已到,向死而生debuff已生效!】

【扣除玩家謝楚3的生命值,並造成持續失血狀態!】

謝楚下一秒就感覺到了眩暈,好在白偃撐著他,“你怎麼了?舌頭破了?”

謝楚緩了緩,總算是把這種惡心的感覺壓了下去,他眉頭一皺,一大口血就這麼吐了出來,濺在地上,飆出去半米遠。

“楚哥?!”

“怎麼吐血了?!”

“謝楚??”觀音雪都傻眼了,連連靠近幾步,“哦臥槽??你不能是被鬼偷襲了吧??”

謝楚彎著腰,縮在白偃懷裡,他呸呸幾口把嘴裡的血都吐乾淨,一臉無所謂地搖頭,“沒事,一個debuff,時不時吐口血,吐乾淨就行了。”

“……”觀音雪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來話。

不是,謝楚這個人原來這麼硬核嗎?

緊抱著謝楚的腰的白偃眉頭能夾死一個李明明,他一雙眼眸緊緊盯著謝楚,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楚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剛剛那一遭嚇著他了,戳了戳他橫亙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讓他鬆開自己,“隻是一個debuff而已,會每兩個小時減少一定生命值,沒有痛感。”

謝楚從白偃身邊站起來,拿出身份證遞給何蕉蕉,“之後可以多問問陳招娣這個人,雖然幾十年過去,但老人沒死絕,總有人知道她的。”

何蕉蕉雙眼發光,“這個就是主線啊?”

幾人又討論幾句,沒注意到門外有道影子站著,那影子忽閃幾下,就離開了。

白偃靜靜地飄了一眼過去,沒察覺到什麼危險,於是繼續盯著謝楚的側臉發呆。

不知道小白山是怎麼回事,進村前的季節明明在炎夏,走兩步路能把人熱脫水。

但自從進了小白山之後就涼嗖嗖的,一下進入秋冬季了,他們本來一個個穿的全是短袖短褲,恨不得不穿,結果今天都穿上長褲外套了。

謝楚進這個副本一直穿得很溫柔,也許是分配的角色性格使然,穿著柔軟麵料的杏色針織衫,裡麵一件白色緊身內搭,把腰身剛好勒出來。

頭發長長了些,被梳成三七分,輕輕搭在眼睫上,陽光一打,整個人都透了,眉眼一笑,柔和許多,比主城裡的他看起來更好接近。

白偃看得眼睛都直了。

謝楚自然知道。

他還要靠觀音雪近一些,肩膀抵著肩膀,果然,餘光裡,白偃的臉色黑如鍋底。

喲,真好玩。

心情不錯的謝楚這麼想著。

“我去趟廁所。”

他說完直接走出房間,也沒帶上眼巴巴的白偃。

他走到二樓儘頭,土狗才擔憂地落在謝楚肩膀上,胖胖的骰子臉上搖了四個點出來,【玩家,你真的能hold住他嗎?】

謝楚又不是真的想上廁所,直接把門關上,開啟水龍頭開始清洗沾上血液的手。

在心裡抽了空回應它,“我當然hold不住,你們主辦方不作為嗎?”

土狗萎靡了,【什麼叫不作為啊……主辦方挺勤奮的……我隻是擔心你玩脫了。】

謝楚眯起眼睛搖頭,“擔心我玩脫了,那就換你們來處理掉白偃,怎麼樣?”

“白偃這種存在依靠我一個普通人來殺也太難為我了。”

“換你們來,這樣對我也好,對你們也好。”

“你們遊戲肯定不會允許吧?他破壞規則無視空間,嚴重影響遊戲平衡。”

謝楚說的話如同淬了毒的蜜餞,“主辦方不解決他,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抓不住白偃嗎?”

土狗程式碼紊亂了一下,【你你你彆亂猜後續發展了!】

謝楚哦了一聲,“我明白了,白偃肯定有某種手段,讓主辦方追蹤不到他,或者追蹤到的不是真正的他,主辦方又想殺他,發現白偃對我感興趣之後就放縱我倆的距離。”

“偶爾給我推波助瀾一下,開個小許可權、走個小後門、捏段假回憶,給點蠅頭小利糊弄我,然後搭個順風車解決掉他,對嗎?”

土狗沉默了,艱難開口,【你……你想怎麼猜就怎麼猜吧……】

“彆給我耍花招。”謝楚擡頭,眼神徑直對上鏡子裡神色格外冷漠的另一個自己。

謝楚本人明明是彎腰洗手的姿勢,但鏡子裡的謝楚卻是筆直站著。

一時兩個謝楚對峙,說不出的詭異。

謝楚盯著鏡子冷笑,“把我拉進這個遊戲之前你就該做好我不是那麼好搞定的心理準備。”

“自己拉的人就自己負責後果。”

“雇傭一條狗還得發根骨頭呢,主辦方一聲不吭就拿我當劊子手,想得美。”

“這個副本結束之前,讓主辦方親自來見我。”謝楚一字一句威脅著,神色帶笑緊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謝楚說完著把土狗攥進手心,然後不斷收緊,巨大的握力迫使土狗發出了哼唧的聲音。

“你們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的,也知道白偃是什麼樣的人。”

謝楚眼裡是癲狂的興奮。

“要麼,和我合作殺死白偃。”

“要麼,我成為驅使惡鬼的傀儡。”

“不然,我不介意多放一把火,局麵越亂我越高興,火燒的越大我越開心。”

謝楚眼中閃過猩紅,在土狗眼裡他像是個極惡的惡魔。

這個惡魔口蜜腹劍,說出來的話嚇死人。

“主辦方會選擇一個大家都開心的方案,對嗎?”

“親愛的?”

鏡子裡的‘謝楚’依然冷漠著一張臉,死盯著鏡子外的謝楚本人。

土狗覺得謝楚瘋了。

他真的是個瘋子!!

從來沒有玩家敢要挾主辦方!

【你是不是瘋了!你在挑戰一個維度的主人!它分分鐘就能捏死你!】

土狗急了,【你有什麼想不開的!主辦方有自己的打算,它藉助你的手就一定不會讓你死!它有把握才這麼做!你打亂它的佈局,它一定會生氣的!】

【謝楚!!你真的會死的!!你是瘋了嗎!】

謝楚低頭去看手裡急躁的骰子,覺得好笑,“你是被主辦方套上狗鏈子太久了,所以覺得被操控也沒什麼嗎?”

土狗突然沉默下來。

“我可以接受來到這個世界玩一些狗屁不通的遊戲,我也接受失去所有的記憶成為一張白紙,但我不允許有人明裡暗裡拿我做局。”

“我謝楚要做就做下棋的人。”

謝楚輕輕說。

“土狗,我們打個賭吧?”

它的抗拒抵擋不了什麼。

一枚籌碼幣從虛空中落了下來,懸停在謝楚和土狗之間緩慢旋轉,發出了金色的光芒。

【賭局發起人:謝楚】

【賭局對家:初代係統編號x001】

【請發起人謝楚宣讀賭桌內容——】

【你瘋了!!】土狗尖叫起來,【你和係統對賭!!!】

謝楚笑了,“賭局嘛,刺激纔算是賭徒的追求。”

“你們遊戲不是萬物皆可賭嗎?沒什麼比這個更刺激了。”

謝楚冷聲張口,身邊颳起激烈的颶風,隨著謝楚的話開始瘋狂撞擊。

“我賭,謝楚必勝。”

【賭局已成立!長期有效!】

謝楚瘋了,他一定瘋了!!

【瘋子——!!】土狗憤怒大喊。

謝楚說完,將手裡的土狗狠狠砸向鏡子——!

土狗沒有打破鏡麵,而是直接穿過了鏡子,以一種詭異的空間穿越砸在了鏡子裡的‘謝楚’身上。

‘謝楚’身影消失。

下一秒,鏡子猛地破碎——!

就在鏡子的碎片即將濺到謝楚臉上的那一刻——

時間刹那暫停。

鏡子碎片全部停滯在空中。

謝楚耳邊響起了鐘表的滴答滴答聲,如潮水湧來。

滴答、滴答、滴答。

同時,謝楚腦海裡收到了主辦方的指令。

【玩家謝楚。】土狗的聲音被另一道聲音替代。

是主辦方的聲音,隻是女孩兒平時俏皮的語調已經消失,此刻冰冷無比。

【主辦方提示,《喜事》副本結束簽上署名前將邀請您私人詳談。】

【不見不散。】

這道聲音藏著無奈與憤怒,但又隻能好言好語地通知謝楚。

鐘表的聲音快速遠離,時間繼續。

鏡子碎片本該濺落一地,但卻詭異地往回收,原本四分五裂的鏡子開始自己拚合。

直到完好如初。

鏡子裡是謝楚自己。

謝楚對著鏡子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看,我說的吧。”

“謝楚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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