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175章 暗湧與麻子臉
機艙內,徐浪和陳美悅的對話始終圍繞著抗癌主題。
對徐浪而言,這話題遠不如與她親近來得吸引人,但看著陳美悅眼中閃爍的求知光芒和興奮神采。
他隻能壓下雜念,耐著性子從記憶深處挖掘上輩子看過的資料,儘力扮演一個知識淵博的討論者。
陳美悅內心的驚訝在累積。
徐浪展現出的知識深度和前沿性,絕非普通科普書籍能涵蓋。
那些精準的見解、嚴謹的邏輯鏈條,讓她幾乎要懷疑眼前青年的真實背景。
但她終究沒問出口,隻是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與他探討、爭辯。
徐浪強迫自己不去凝視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的嫵媚臉龐,更不敢讓視線滑過那雙修長的勻稱美腿。
他維持著溫文爾雅的學者姿態,彷彿真的心無旁騖,隻為解答一個優秀學生的疑惑。
不知過了多久,陳美悅的眼簾漸漸沉重,悄然合上。
徐浪立刻噤聲。
借著昏暗的光線,他怔怔地望著那張曾讓他輾轉反側無數夜晚的側顏,心頭一片柔軟。
……
擁有“內養”天賦的徐浪極少感到疲憊。
他隻是閉目假寐,敏銳地感知著周圍的一切。
忽然,臂彎傳來一陣溫軟的重量。
徐浪心尖一顫,悄悄睜開眼。
黑暗中,陳美悅的頭顱正輕輕倚靠在他的肩頭。
這顯然是她熟睡後的無意識舉動,若有意識,她定會調整椅背平躺。
一股巨大的滿足感瞬間淹沒了徐浪。
他嘴角牽起極溫柔的弧度,身體紋絲不動,生怕任何微小的震動都會驚醒她,破壞這短暫而珍貴的親密。
他貪婪地感受著這份溫存,彷彿懷抱了整個世界。
然而——
“咳咳咳!”後座傳來一陣突兀而響亮的咳嗽。
徐浪臉色一沉,心頭湧起一股惱意。幾乎是同時,他感覺到肩上的重量消失了。
他不敢睜眼確認她是否醒來,但那份溫軟的抽離感已說明一切。
他屏息傾聽,直到身側傳來均勻細微的呼吸聲,纔敢再次睜開眼。
陳美悅果然已調低了椅背,微微後仰。那短暫的依靠,如同夢境般消散。
徐浪心中空落落的,隻剩下深深的遺憾在無聲蔓延。
“昨晚……你似乎睡得很沉。”
陳美悅清冷的聲音在清晨微光中響起。
徐浪睜開眼,對上她平靜探究的目光。
這是在試探?
試探他是否知曉昨夜那片刻的依靠?
他迅速收斂心神,語氣自然得毫無破綻:“嗯,熄燈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陳美悅幾不可察地鬆了口氣,唇邊綻開一絲淺淺的笑意:“我也是,睡得很沉。”
短暫的沉默在兩人間彌漫,一種心照不宣的微妙氣氛悄然流動。直到空姐推著餐車走近。
“兩份果蔬沙拉,兩杯檸檬汁,兩份火腿麵包,謝謝。”徐浪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開口。
陳美悅接過餐盤的動作頓住了,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完全是她習慣的早餐搭配。
“謝謝。”她禮貌地對空姐點頭,抿了口檸檬汁,目光若有所思地轉向徐浪:“你怎麼知道……我也要點這些?”
徐浪心頭一跳,麵上卻波瀾不驚,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歉意:
“抱歉,腦子還有點迷糊,就按自己喜好給你點了。不合口味?我幫你換一份。”
“不用,挺好的。”
陳美悅垂下眼簾,小口吃著沙拉。
巧合?
飲食習慣是巧合,對抗癌的深厚興趣也是巧合?
這未免……也太巧了。
一絲荒謬的念頭掠過,又被她迅速壓下。
她不是沉溺幻想的小女孩。
“你家在廣南市吧?”她岔開話題。
“嗯,不過最近都在江陵。過陣子,我爸媽也會搬過去。”
徐浪回答得很自然,甚至朝她眨了眨眼。
陳美悅握著叉子的手幾不可察地緊了緊。
下個月,她也將前往江陵!
為了逃離舅舅家令人窒息的環境,也為了新的工作機會——閨蜜秦柔已經在那裡一家報社入職。
這巧合……她默默記下,卻絕口不提,隻是平靜地應了聲:“哦。”
之後,兩人默契地避開了需要深度思考的抗癌話題,交談變得平淡。
直到飛機落地,兩人之間那種無形的張力才稍稍鬆弛。
臨彆時,徐浪笑著提議一起參加阿德羅教授的演講。陳美悅沒有拒絕,隻是約定了現場碰麵。
倒是一旁的陳國玲,對著胡有財一副依依不捨、泫然欲泣的小怨婦模樣,惹得陳美悅眉頭緊鎖,幾乎是半拖半拽才把她拉走。
目送她們彙入人流,徐浪才轉向胡有財,揶揄道:“財哥,我真是小看你了。這麼個小丫頭,也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胡有財老臉微紅,壓低聲音:“小浪,可彆亂說!我對這種沒長開的小丫頭半點興趣都沒有!還不是為了給你創造點機會,才耐著性子跟她套近乎?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回去跟你嫂子亂說!”他語氣帶著幾分緊張。
徐浪失笑:“放心,財哥,我嘴嚴得很。嫂子要是知道了,指不定連我一起數落。”
胡有財這才放心,嘿嘿一笑:“那倒是,來之前我可是跟你嫂子報備過的,說幫你辦正事。”
徐浪笑著搖頭,目光掃過欲言又止的阿牛:“牛哥,有事?”
阿牛和阿輝對視一眼,上前一步,低聲道:“浪哥,機場裡那個梳中分頭的家夥,就是康弘盛。”
康弘盛?
漢奸頭?
阿牛的話像一把鑰匙,“哢噠”一聲開啟了徐浪記憶深處某個塵封的角落。
那個名字……上輩子陳美悅確實提過,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隻說他“下作”、“令人作嘔”。
新仇舊恨瞬間交織。
徐浪眼神一冷,嘴角勾起森然弧度:“牛哥,手上有沒有這姓康的‘料’?”
阿牛和阿輝搖頭:“時間太緊。這家夥最近除了往那女人家跑,就是公司家裡兩點一線,暫時沒挖到什麼猛料。”
“不急。”
徐浪眼神銳利如刀,“這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尤其這種賊眉鼠眼的貨色。
他想弄我,我豈能讓他好過?不給他整點‘驚喜’,真當我們江陵人好欺負?”
“江陵人”三個字像針一樣刺了胡有財一下。
最近世紀大道開發,外地資本湧入,與本地商人的摩擦不斷,胡有財在清岩會所沒少聽那些老闆抱怨受的氣。
他臉色一沉,對阿牛道:“打電話回去!加派人手,把這漢奸頭的底褲都給我扒出來!陳芝麻爛穀子的舊賬也翻!媽的,真當江陵沒人了?”
機場訊號不佳,胡有財找了家便利店,給紐約唐人街的朋友打了電話。
不多時,一輛加長賓利穩穩停在路邊。
一個東方麵孔的黑衣壯漢迅速下車,恭敬地拉開車門。
一個體型肥碩的男人鑽了出來,臉上密佈的麻子如同灑落的芝麻,堆著滿臉誇張的笑容迎向胡有財。
胡有財強忍不適,擠出笑容,和對方來了個虛情假意的熊抱:“沈麻子,難得你還記得來接我。”
麻子臉(沈彪)哈哈大笑,聲音洪亮:“你阿財大駕光臨,我再忙也得來啊!是不是?”
他親熱地拍著胡有財的背,目光卻不著痕跡地掃過徐浪,帶著審視與估量,那眼神渾濁而精明,看不出多少真誠。
胡有財不著痕跡地抽身,指向徐浪:“沈哥,這是我過命的兄弟,徐浪。就是他朋友在這邊惹上了點麻煩,被人盯上了。”
“哦?”
沈彪的目光再次投向徐浪,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玩味,似乎想從這個過分年輕的臉上看出什麼不同。
幾秒後,他興趣缺缺地移開視線,熱情地招呼:“小兄弟,還有這兩位兄弟,都上車!到了我沈彪的地盤,萬事好說!”
胡有財在飛機上就簡單介紹過這個沈彪:十年前靠撈偏門發家的大圈仔,跑到紐約紮下根。
表麵是笑嗬嗬的彌勒佛,內裡卻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麵虎。
平生兩大愛好:錢,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