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257章 兩個傳奇
這頓飯吃得溫馨融洽。
徐國立酒量不俗,韓匡清也不遑多讓,兩個男人頗有些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味,一直到席散,還在猜拳暢飲。
韓謙生年事已高,不便多飲,整場隻是點到為止。
此刻,他在韓芸的攙扶下坐在客廳沙發上,叫來早已用完餐的徐浪,溫和地問道:
“小浪,最近還需要去外地忙嗎?會不會繼續這邊和港城兩頭跑?”
徐浪留意到,韓謙生問這話時,目光似有似無地瞥向一旁的韓芸。
而韓芸雖然一直低著頭,耳朵卻悄悄豎著,生怕錯過他的回答。
看來,這個問題,八成是替他的孫女問的。
徐浪心領神會,笑了笑:“現在還不好說,但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再去外地了。江陵這邊,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
韓謙生自然明白他口中的“事”指的是什麼,但韓芸卻麵露困惑,忍不住抬起頭望向他:“王才老師說,你以後都不來學校了,是真的嗎?”
“嗯,”徐浪點頭,“考慮到現在的身份,確實不適合再頻繁出現在公共場合。回來之前,我已經請徐校長幫我向顧校長說明情況。不過高考我依然會參加,也還是江陵一中的學生。”
“你還打算讀大學?”
“當然。”
見韓芸一臉驚訝,徐浪進一步解釋道:“大學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一個階段。也許對很多人來說,讀書、畢業隻是為了找一份好工作、拿一份不錯的薪水。”
“但對我而言,上大學更像人生旅途中的一個十字路口,是必須走過的路。人生,終究沒有捷徑。”
“小芸,聽懂了嗎?”
見韓芸仍有些迷茫,韓謙生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懂一點……”韓芸語氣有些澀然。
她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和徐浪之間的差距,遠不止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他說話時的那種從容、那種眼界,讓她忽然覺得自己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人生閱曆的差距像一道無形卻巨大的鴻溝,讓她不由得生出一絲自卑。
韓謙生看在眼裡,心裡泛起些許無奈。
他默默注視著徐浪,第一次對自己早早看好的這段感情產生了疑慮——韓芸喜歡上這樣一個心思深沉、經曆複雜的男人,到底是好,還是壞?
等徐國立和韓匡清離席時,已臨近晚上九點。
鐘晴和韓雅倩在廚房收拾碗筷,其他人則聚在客廳,品嘗韓謙生親手泡的一壺好茶。
“國立,這次來江陵工作,還順利嗎?前兩天那些流言,沒讓你忙得焦頭爛額吧?”
韓謙生扶了扶老花鏡,指著手中的《江陵晚報》笑道,“沒想到你能用這種方式破局,真是讓那些人無話可說。”
徐國立接過報紙掃了幾眼,內容和他早上說的基本一致,便順手遞給韓匡清,回應道:
“韓主席,這事我也挺意外。可能因為剛調來,有些媒體想借題發揮。”
“不過藉此整頓江陵地攤亂象、推動統一管理,確實是件好事。稅務方麵的思路我兩年前就有了,一直沒機會落實,這次倒是個契機。”
“你看得開就好。”
韓謙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轉而看向韓匡清,“匡清,以後多向國立學習。他讓你做什麼,你就照做,他不會讓你走彎路的,明白嗎?”
“爸,您放心,我一直相信國立的能力。再說了,您彆忘了,他可是我頂頭上司,上司發話,我哪敢不聽?”韓匡清半開玩笑地說。
一番話讓客廳裡的氣氛輕鬆了不少,徐國立也哭笑不得地看了看身旁年紀相仿的韓匡清。
韓謙生和徐浪都抿嘴輕笑,而原本有些緊張的韓芸,也悄悄鬆開了攥緊的拳頭。
似乎一麵對徐國立——徐浪的父親,她總會不自覺地感到壓力,就像小媳婦見公婆,既緊張又羞澀。
在徐國立看來,韓芸文靜內向,若是進了徐家的門,大概率會是那種溫順體貼、安心相夫教子的型別。
這一點,她和郭曉雨非常像。
他這輩子很少看錯人,唯一失算的,就是自己兒子徐浪那份長達十七年的隱忍。
有時他懷疑是不是嶽父陳文太在背後指點,可細想又覺得牽強。
但無論如何,他相信自己不會再看錯韓芸或郭曉雨。
都是好女孩。
可一想到郭曉雨,還有白冰,徐國立就高興不起來。
再加上韓芸對徐浪明顯有意,他隻能在心底歎息,閉上眼,選擇相信兒子能處理好這些情感上的糾葛。
……
江陵市湍急的運河邊,河壩上立著兩道身影。
負手站在前麵的,是楊天賜;恭恭敬敬跟在後麵的,則是他花重金請來的泰拳高手。
“老闆,其實我……”
男人慾言又止。他一抬頭,就見楊天賜已轉過身,淡淡地看著他。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們賭不起,更應付不來。”
楊天賜臉上閃過一絲苦澀,深吸一口氣歎道,“我不想同時麵對兩個傳奇。”
“老闆,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彆問。人生,難得糊塗。”
楊天賜再次轉身,望向月光下湍急的河水,腦海中浮現出一男一女兩張麵孔。
楊家的傳奇,楊懷素。
胡家的傳奇,胡安祿。
前者曾隻身負劍,立於布達拉宮,與密宗高僧對峙而不落下風,傲然揚言:“你要戰,我便戰!”
後者名滿京華,在那個動蕩的十年裡,留下無數傳說。
豪飲方知醉,執劍化青天。
楊天賜甚至沒有勇氣直視那個男人的眼睛,也沒有信心能走近他十步之內。
一個胡有財,竟能牽出這兩位堪稱傳奇的人物。
楊天賜再瘋,也還沒瘋到去招惹這樣的存在。
即便被人罵作瘋子,他也清楚:瘋子,也是惜命的。
可麵對張嵩等人的一再施壓,他不得不正視這個遠超“棘手”二字的局麵。
即便當初他想毀掉清岩會所、讓楊婉和楊靜香消玉殞,也從未打算將胡有財牽扯進來!
因為在楊懷素麵前,或許親情還能換來一線生機;可在胡安祿麵前,就算楊家會的元老們聯手保他,恐怕也要付出慘痛代價。
良久,楊天賜忽然想起楊懷素曾經對他說過的一句話,心頭一動,平靜道:“跟我去個地方,見個人。”
“是,老闆。”
……
離開韓家後,徐浪先送父親徐國立回到政府分配的公寓,才獨自開車返回小區。
停好車,他剛走向樓梯口,心裡卻猛地一緊——
砰!
他想也沒想,驟然轉身,抬腿迎向一道疾衝而來的黑影!
一聲悶響,徐浪心頭微震——對方隻退後半步,顯然不是尋常角色。
剛才那一腳他用了七分力,換作常人早已腿腳麻木,可這人卻像沒事人一樣,站穩後甚至來回跳動,似乎隨時準備再度出擊。
“你是誰?”
徐浪沉聲問道,同時下意識擔心起住在九樓的蘇文羽和郭曉雨。
但很快他就定下心神——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應該是高長河派來駐守的軍人。
既然他們被驚動,說明九樓應該暫無危險。
對方咕噥了幾句方言。
是泰語。徐浪聽得懂。
“泰國人?”他臉色沉了下來,腦中迅速閃過幾個可能。
是張明陽留的後手?否則怎麼會這麼巧?
越想越有可能,徐浪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低聲念道:“爆發,啟動!”
呼——
來人臉色驟變。他清晰感覺到徐浪的氣勢瞬間攀升,一股寒意撲麵而來!
他急忙後撤,卻隻聽“滋滋”幾聲輕響,黑影中彷彿閃過一道電光,還伴著一股焦糊氣味。
電光石火間,他看清了徐浪近乎冷酷的麵容,心頭一寒——自己惹上了一個絕不能惹的人!
他身經百戰,出生入死數百回,自認看人很準。
而此刻,他從徐浪身上感受到的,是隻有常年遊走於生死邊緣的人才會有的殺氣!
那不是三五條人命能積攢出來的氣勢!
嗖——
他還未站穩,就驚駭地發現一道寒芒已逼至眼前,快得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要死了嗎?他絕望地閉上眼。
就在寒芒即將觸到他脖頸的瞬間,一道急切的聲音響起:
“手下留情!”
“我們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