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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384章 請徐少為我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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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浪並不關心周記那位姓吉的老人會如何善後。

他也不在意對方會用什麼藉口解釋阿廖及其幾十名手下的死亡,更無意過問接下來周記與新安社、洪義社之間的衝突會如何發展。

但徐浪很清楚,自己和林嘯羽已經可以在這起風波中畫上句號,這就足夠了!

徐浪的閒暇時間本就有限,沒必要為這些道上的恩怨耗費心神。

這次主動出手解決廖康年,初衷隻是不希望因李泰鬥的死而惹上麻煩。

他目前的處境雖非危機四伏,但孫淩的威脅尚未解除,誰敢保證在港城惹出亂子後,不會給這個陰險小人可乘之機?

更何況,張嵩殘黨的隱患始終讓他放心不下。

即便張嵩已死,張博入獄,但誰能保證這些殘餘勢力不會趁機興風作浪?

因此,徐浪當前的處境雖不艱難,卻也絕不輕鬆,自然不能再讓港城地下社會的紛爭增添煩惱。

為了永絕後患,廖康年非死不可。

否則,洪義社和新安社必將遭受重創,訊息一旦走漏,徐浪也會惹上天大的麻煩。

即便王天養和謝成文信誓旦旦保證不會牽連他,但混黑道的人真能完全信任?

遠的不說,李泰鬥不就是活生生在車上被炸死的例子?

“徐少,解決了?”

林嘯羽像看怪物似的打量著徐浪——他身上不僅毫發無傷,連半點血漬都未見。

儘管覺得徐浪獨自乾掉廖康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林嘯羽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徐浪臉上那抹輕鬆自如的神色,這是大局已定才會顯露的從容。

“你說呢?”

徐浪似笑非笑。

“說不準。”

林嘯羽雖不願承認,心底卻荒謬地相信了徐浪。

正在這時,王天養推門而入,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望著徐浪,臉上寫滿忌憚:

“剛收到訊息,廖康年死在吉光家裡。”

謝成文也緩步跟來,對徐浪的忌憚比王天養更甚。

此前徐浪就曾對他亮過刀子,謝成文不是沒想過報複,但一想到徐浪鬼神莫測的身手,便下不了決心。

如今廖康年慘死,還偏偏死在吉光家中,儘管情報有限,但幾十號人全部斃命,可想而知這絕對是徐浪的手筆。

擁有這種萬軍之中取敵首級的本事,豈是謝成文能對付的?

除非有把握一擊斃命,否則怕是睡在警局裡,謝成文都難以安眠!

“謝先生,剛才我情急之下多有冒犯,還請您見諒。”

徐浪臉上的笑意在謝成文眼中猶如魔鬼的微笑,他暗暗捏了把冷汗,乾笑道:

“徐少言重了,剛纔是我先失了分寸,該請您海涵纔是。”

“既然周記的阿廖已死,接下來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吧?”

徐浪依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這話卻讓王天養和謝成文同時打了個寒顫。

此時此刻,他們哪敢表現出半點不合作的態度,當即拍著胸脯保證:

“徐少放心,後續事宜我們一定處理妥當,絕不再勞您費心。”

“那就好,該怎麼做,你們去辦吧。”

徐浪緩緩轉身,若有所思道。

“我相信你們,也希望你們彆讓我失望。在港城地界,你們是地頭蛇,我算不上過江龍。”

“但港城不久將要回歸,屆時這裡就算不由內地人主導,也輪不到洋人指手畫腳。”

“體製不同了,政府對黑惡勢力的態度向來是嚴厲打擊,絕不會像洋人那樣睜隻眼閉隻眼。”

“徐少提醒的是,我們記住了。”

王天養說完,朝謝成文使了個眼色。

謝成文會意,待王天養掩上房門後,急忙跟了出去。

“怎麼辦?”

謝成文臉色難看,王天養也是如此。

徐浪方纔那番話,分明是**裸的警告。

“能怎麼辦?難道你想在這兒做掉他?你手下比廖康年那夥人還能打?”

王天養白了謝成文一眼,鬼鬼祟祟四下張望,壓低聲音道:

“當務之急,我們非但不能得罪這位小祖宗,還得夾著尾巴把他伺候舒坦了。”

“你彆小看他,我打聽過,他在內地不止有名望,手裡還握著實權。”

“這事我也查過。不過說實話,咱們守著港城這一畝三分地已經夠累了,他在內地再有權勢,對咱們也鞭長莫及。”

謝成文雖不反駁,但對徐浪在內地的權勢並不在意。

“說你目光短淺真是一點不錯!都什麼年代了,還以為靠拳頭能混一輩子?”

王天養無視謝成文怒目而視,撇嘴低聲道:

“咱們是黑社會,這不假。但徐少說得對,港城遲早要回歸。”

“內地政府對咱們什麼態度還不好說,尤其是黑社會——內地不是天天喊打黑除惡嗎?打的是誰?除的又是誰?不就是咱們這種搶地盤的混混?”

“在那些高官眼裡,咱們就是垃圾,是破壞治安、影響市容的毒瘤。”

見謝成文陷入沉思,王天養繼續道:

“再說這年頭,光講義氣沒用,底下弟兄不買賬。”

“現在物質至上,隻有真金白銀才能讓人死心塌地賣命。”

“你以為養著幾千肯為你賣命的兄弟就高枕無憂了?”

“那可是幾千張等著吃飯的嘴!喂不飽他們,他們反過來就能把你生吞活剝!”

“我早不信這世上有什麼絕對的忠誠,就算有,也是愚忠——這種人,活不長。”

“你怎麼能這麼貶低自家兄弟?”

謝成文狠狠瞪了王天養一眼。

王天養指著自己腦袋,自嘲道:

“你以為我願意說這種話?你想想,這年頭肯效死忠的人,有幾個不是這裡有問題?”

“指望一個不懂人情世故、不會隨機應變的人能活多久?”

“謝成文,咱們打交道這麼多年,今天說這些絕不是危言聳聽,更不是害你。”

“你看,李老鬼死了,周記誰上位咱們管不著,但我不希望你也步他後塵。”

“你不是一直巴不得我早死早超生嗎?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謝成文冷笑。

“哼!狗咬呂洞賓!”

“謝成文,我告訴你,我隻是不希望哪天能跟我平起平坐的都是生麵孔——那樣我會覺得寂寞,不習慣。”

“或許我有私心,是想維持港城地下社會的現狀。但所謂不打不相識,就算是競爭對手、是敵人,鬥久了也會生出惺惺相惜之情。”

王天養似乎也覺得這話太過肉麻,擺擺手道:

“行了,辦正事吧。說太多煽情話,你該覺得我虛偽了。”

“總之以後何去何從,你自己掂量。凡事記得留條後路,彆再用幾年前那套——實話告訴你,過時了。”

“送你一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望著王天養瀟灑離去的背影,謝成文目光愈發迷茫。

他有一種直覺:

王天養今天這番話,確實有幾分道理,而且是他以往從未深思過的。

陰晴不定地僵立良久,謝成文終於暗歎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徐少,周記的阿廖……真是您殺的?”

林嘯羽思前想後,終究問出心中疑惑。

儘管已猜到大半,他還是想聽徐浪親口證實。

“是或不是,重要嗎?”

徐浪投來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目光再度投向窗外的夜景。

雖已淩晨,港城的夜色依舊絢爛奪目。

“林先生,我覺得您的事業,也是時候向前邁一步了。”

“什麼?”

林嘯羽還在琢磨徐浪話中深意,沒料到對方突然說出這句暗示性極強的話,不由遲疑道。

“徐少,您該不會是想讓我……”

“沒錯。”

徐浪緩緩轉身,平靜道。

“林氏目前已進入瓶頸期。來港城前我仔細分析過,現在這裡仍是洪義社、新安社和周記的天下。”

“林氏的灰產和走私生意,都要經過這三道關卡層層盤剝。”

“雖然每次抽成不多,但長年累算下來,也是一筆驚人開銷。林氏冒著巨大風險經營,他們三家卻坐享其成,想必林氏心裡也不痛快吧?”

見林嘯羽欲言又止,徐浪抬手製止:

“彆急,聽我把話說完。林氏在港城確實有頭有臉,原本不必向這三家繳納利錢。我也知道這是林老爺子當年主動提出的,目的是減少摩擦。”

“這種做法有利有弊:利在能安穩完成交易,不必擔心三家暗中使絆;弊在這生意未必做得長久。”

“徐少,我不太明白。”

林嘯羽麵露困惑。

徐浪輕笑道: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林氏與王天養、謝成文、李泰鬥達成的協議,他們或許不會反悔,但繼任者是否遵守就是兩說了。”

“人心貪欲無窮,壞規矩的從來都是那些不安分又貪得無厭的小人。”

“比如李泰鬥一死,林氏能保證周記下一位話事人還會遵守舊約?”

“這……”

林嘯羽臉色微變。

徐浪循循善誘:

“這個先例絕不能開。一旦開了,王天養和謝成文必然要求同等待遇。”

“長此以往,林氏這冒險的買賣也不用做了,光是被這三家抽成就能把林氏活活拖垮。”

“若不答應,就等於決裂,麻煩隻會接踵而至。這還算好的,若三家聯手,林氏恐怕血本無歸。”

“這種暴利行業,你覺得他們會不眼紅?之所以遲遲不動手,恐怕是李泰鬥生前堅決反對,才斷了王、謝二人的念頭。”

林嘯羽臉色大變——徐浪分析得一點沒錯!

李泰鬥確實極重承諾。

他一直納悶為何新安社和洪義社這些年對林氏既不打壓也不加碼,現在想來,確實是李泰鬥在竭力維持四方平衡。

如今李泰鬥一死,無論周記誰上位,解決眼前麻煩後的王天養和謝成文很可能聯手逼他就範。

即便能死死守住兩條渠道的貨源,利錢恐怕也要翻上幾番。

人一旦多疑,看問題的角度便徹底不同。

此刻林嘯羽已將王天養和謝成文先前鬼鬼祟祟的目光解讀為貪婪與算計!

他毅然抬頭望向徐浪,目光堅定:

“請徐少為我指條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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