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50章 你正好提醒我了
或許昨夜都睡得晚,主房大門依舊緊閉。
徐浪猜測蘇文羽和郭曉雨還在補覺——淩晨一點才睡,賴床情有可原。
至於楊靜?
他惡意揣度,這女人八成沾枕即著,否則怎會大清早在外溜達?
懷著輕鬆的心情,徐浪買了早餐去醫院,準備給守夜的梁濤。
推開病房門,他腳步一頓。
梁皓半倚床頭,氣色精神全然不似重傷初愈的病人。
他豎起食指抵唇,示意噤聲,又指了指趴在床邊熟睡的梁濤。
徐浪心頭巨石落地,驚喜無聲地漫上嘴角,低聲道:
“皓哥,謝了。”
他搬過凳子坐下,細細打量梁皓,這份恢複力確實驚人。
梁皓眼神溫潤:
“小浪,該我謝你。沒有你,我早死了。”
他捕捉到徐浪的疑惑,輕推鏡框。
“昨天警局,你故意挑釁警察,起初我不懂。但上了救護車就明白了。”
“你是用行動刺激我,讓我撐住意識等救命車。”
金絲眼鏡襯得他愈發儒雅。
徐浪沒否認,將早餐放下:
“你替我擋了子彈,該道謝的是我。若非你,躺這兒的就該是我了。”
“誰料警局裡藏著瘋子。”梁皓自嘲一笑。
“人沒事就好。吃點?”徐浪示意早餐。
“留給哥吧,他累壞了。”
梁皓搖頭,語氣真摯。
“醫生說,若三天內不醒,我就成植物人了。小浪,你又救了我一次。欠你的,真不知怎麼還。”
那苦澀下的沉重感激,徐浪懂。
他微笑,伸出手:“皓哥,以後就是兄弟,不談虧欠。”
梁皓凝視徐浪足有一分鐘,目光如探針,最終隻看到一片坦蕩。
他用力擊掌,重重點頭:“好!”
“哐當!”
玻璃碎裂聲刺破寧靜。
門口,一位農婦呆立,掩著嘴,淚水洶湧,難以置信地望著病床上的兒子。
“媽!”梁皓眼眶瞬間紅了。
聽到這聲呼喚,農婦不顧腳下狼藉,踉蹌撲來。
“阿皓…讓媽摸摸…不是夢吧?”聲音顫抖。
梁濤被驚醒,茫然片刻,猛地扭頭看向微笑的梁皓!
三秒死寂後,他霍然起身,狠狠抱住弟弟:“阿皓!你醒了!醫生沒騙我!”
巨大的喜悅衝擊著他。
“哥…媽…”三人緊緊相擁。
直到梁皓咳嗽出聲,纔打破這淚與笑的畫麵。
“輕點!阿皓傷還沒好!”農婦輕拍梁濤,嗔怪中滿是心疼。
“忘了!”梁濤撓頭傻笑,喜悅溢於言表。
幼時兄弟相依為命、他教弟弟反抗欺淩的畫麵閃過腦海。
弟弟的倔強和傷痕,換來的是村中再無人敢欺辱這個“沒爹的野種”。
“咦?白警官?”梁濤注意到門口身影。
一身便裝的白冰站在門外,進退維穀,臉上難掩驚詫。
梁皓竟已清醒脫離危險!
她禮貌地向梁家人致意,目光最終落回徐浪,臉頰微暈:
“能下去走走嗎?”
徐浪不清楚她的意圖。
他並未真正怪她,昨日冷臉更多是遷怒於那身警服。
它總勾起警局那場噩夢,加上梁皓生死未卜,他無法若無其事。
“好。”徐浪起身隨行。
白冰微怔於他態度的轉變:“不氣了?”
“氣什麼?”徐浪挑眉,隨即苦笑,“真沒生氣。隻要你……不穿警服。”
“哦?看來對警察的成見根深蒂固啊?”
白冰與他並肩而行。
褪下製服的她,姿容不輸蘇文羽等人,眉宇間一股比楊靜更烈的颯爽英氣。
見徐浪避而不答,她忽然停步,唇角勾起一抹挑釁又嫵媚的弧度:
“我家還有好幾套警服呢。要不……現在回去?我一套套換給你看,幫你‘脫敏’?”
徐浪心跳漏了一拍,目光不由自主滑過她俯身時領口泄露的風光和彎腰勾勒出的飽滿曲線。
喉結滾動,他聽見自己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走!”
“想得美!”
白冰瞬間變臉,冷若冰霜。
“試探你罷了!狐狸尾巴露得真快!”
她挺直腰背,方纔的媚態蕩然無存,隻剩淩厲。
高明!
徐浪暗讚。
這女人把先天優勢玩得出神入化,自己上輩子還是小覷了這朵警界帶刺玫瑰。
眼看白冰臉色轉陰,他適時岔開話題:“找我何事?直說吧。”
白冰斂起怒容,恢複公事公辦的冷靜:
“希望徐先生能出麵澄清,證明警局的事與我無關。”
“就這?”徐浪心底冷笑。
果然還是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白冰。
他語氣平淡,卻字字如刀:“平心而論,事件本身與你無關。”
“但,若非你的邀請,若非你中途離場,這一切本可避免。”
“我不追究你的失職,已是仁至義儘。現在要我替你澄清?”
他微微傾身,目光如炬,“憑什麼?”
白冰心頭一緊。
她原以為梁皓無恙,徐浪這“涉世未深”的年輕人會好說話。
此刻才驚覺對方棘手無比!
這分明是勒索!
“你威脅我?!”她咬緊紅唇,臉色陰沉,怒意翻湧。
“威脅?”徐浪嗤笑一聲,眼神驟然銳利。
“白警官,這招對我沒用。就算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就是在威脅你……”
他逼近一步,無形的壓迫感彌漫,“你,又能怎樣?”
白冰呼吸一窒!
腦海中瞬間閃過關於徐浪的資訊:
與韓家父子談笑風生,與財神稱兄道弟,獲高長河青睞,自由出入清岩會所……
軍、政、商三界的隱形力量!
冷汗瞬間浸透後背。
動他?
後果她根本承受不起!
想到此事可能成為職業生涯的汙點,委屈與不甘洶湧而來。
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想怎樣?”
“本來沒想好,”徐浪嘴角勾起那抹標誌性的邪笑。
目光在她身上意味深長地掃過,“但你剛才提醒我了。”
白冰臉色“唰”地慘白!
瞬間明白他所指,羞怒交加:“說明白點!”
“還不明白?”徐浪慢條斯理,欣賞著她的窘迫。
“換幾套警服,消除我對警察的‘成見’。條件開給你了,決定權在你。”
他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想通了找我。不過——”
他腳步一頓,側過半張冷峻的臉,“我很忙。”
“等等!”白冰的聲音帶著屈辱的顫抖,在他走出幾步後終於響起。
徐浪停步,悠然轉身。
映入眼簾的,是白冰那張精緻卻交織著憤怒、委屈與不甘的臉。
她死死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漫長的幾秒煎熬後。
她猛地抬起頭,眼中是豁出去的決絕,聲音低啞而羞憤: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