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郡主得寵日常 第319章 光明磊落
光明磊落
裴府的小廝對著兩人焦急的說道:“老爺,府醫沒有辦法,大公子便派人去公主府請公主幫忙了,公主說她會帶著禦醫一起來裴府。”
太子聽後一愣,他此次與裴清相見並不想讓秦金枝知道。
裴清卻鬆了一口氣,“太好了,我們速速回府!”
幾人走到酒樓門口,裴清一出來便看到等候在外的裴瑾年。
裴瑾年在看清太子的時候,眉頭微皺。
“瑾年你怎麼在這?”
裴瑾年見裴清神色慌張連忙問道:“我剛剛下值,發生什麼事了,祖父怎麼會如此慌張。”
裴清神色焦急的說道:“你祖母心疾犯了,快跟我回家去。”
裴瑾年臉色一變,“什麼!”
太子這時才開口道:“既然遇到了瑾年,那孤便先不去裴府打擾了,等師母好一些,孤再上門探望。”
裴清點頭,“多謝太子。”
祖孫兩人慌張上了馬車。
車子啟動的一瞬間,裴清臉上慌張的神色消失不見。
“觀言,去南街。”
車外的小廝立刻應道:“老爺,可是要去南街給夫人買南絲小餛飩,張大嫂的鋪子搬到北街了,我們得去北街買。”
裴清嗯了一聲,“去北街。”
裴瑾年麵露疑惑,“祖父,我們還是先回府看望祖母吧。”
裴清淡淡的說道:“你祖母無事,這小餛飩帶不回去我纔有事。”
裴瑾年忽然看向裴清,“您莫不是在誆騙太子殿下?”
裴清老神在在的說道:“你覺得太子是什麼樣的人?”
裴瑾年之前沒有接觸過朝堂,但是也聽說了太子無能的傳聞。
等到踏入朝堂後,太子入朝,經曆這些時日裴瑾年覺得傳聞不實。
至少崔家跟杜家若不是因為太子的死咬並不會倒的這麼快。
“太子殿下雖不能成為英明神武,但應該並不是傳聞裡的無能儲君。”
裴清開口道:“世人隻知,我因雲霄之死無心朝堂,辭官回家,可還有一個不被人所知的原因,那就是我發現,太子騙過了我。”
裴瑾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裴清。
裴清目光變的深沉,“如今坐在龍椅上的那位經曆過多少屍山血海才爬上的龍位,他的兒子,能騙過我又有何稀奇。”
當初他想教廢太子,太子將計就計順著他的心思演了一個跟帝後離心的太子。
那麼多年都沒被裴清發現破綻。
卻在裴雲霄死後故意露出破綻。
可以說,當年壓死裴清的最後一根稻草便是太子。
太子的心機陰狠可見一斑。
如今裴清已投身在秦金枝門下。
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的觀察。
太子似乎與秦金枝中間總是隔著一層。
像是防備,像是害怕。
按理來說,鎮北王府是皇室的依仗,秦金枝所做之事也在表明,她會義無反顧的支援太子上位。
那太子的這些小心思就值得琢磨了。
所以太子與他相約酒樓,便是不想讓秦金枝知道。
他大概猜到了太子尋他所為何事,所以安排了人用藉口將他叫走。
太子如今想要收攏勢力,卻從一直幫他的秦金枝身邊挖人,還真是值得深思。
秦金枝這日下值,陳府的馬車竟然等在門外。
城府的小廝便笑著上前,“小的參見公主,小姐讓我過來接您。”
秦金枝到了陳府,來到陳寧安的院子。
一向孱弱的陳寧安罕見的臉上有了血色。
她上前拉過秦金枝,“金枝快來。”
秦金枝跟著她走進房間。
隻見房間內架著已經繡好的嫁衣。
陳寧安一臉欣喜的說道:“你這容繡莊的師傅手藝真不錯。”
秦金枝笑笑,“喜歡就好。”
陳寧安開口道:“三日後便是我跟十九皇子的大婚之日,此次離京,不知何日我們才能再見,金枝,你在京中一定要平平安安。”
秦金枝笑道:“知道了,你在開州好好養病。”
陳寧安咳嗽了兩聲,走向一旁的梳妝台,從一個匣子裡拿出一個荷包。
“這是我唯一一個繡成功的荷包,裡麵放了平安符。”
秦金枝看著完全看不出繡的是什麼荷包,抿了抿嘴,“我一定隨身帶著。”
說著便將荷包係在腰間。
跟秦金枝腰間的玉墜玉佩掛在一起異常的不和諧。
陳寧安看了看,臉上微微有些嫌棄,“是有點醜哈。”
秦金枝笑了笑,隨後說道:“三日後,你們在宮中成完婚便會離京,多加保重。”
兩人在院子裡待了一會,陳老將軍便派人來請秦金枝。
秦金枝來到陳老將軍的院子。
陳老將軍上前就要下跪,“參見少主!”
秦金枝忙將他扶起,“陳老將軍沒有外人就彆搞這些虛禮了。”
陳老將軍整個人都洋溢著孫女要嫁人的喜悅神色。
他上前,“少主,末將有一事,想請少主解惑。”
秦金枝點點頭,“您說。”
陳老將軍臉色變得嚴肅了些,“典風揚雖然叛主,但絕不會是軍中內鬼,他沒有這個能力,所以內鬼到底是不是霍庭山!”
秦金枝輕笑一聲,“陳老將軍果然英明,但霍叔不是內鬼。”
陳老將軍看向秦金枝:“那少主是想用典風揚的死來平息軍中的流言?這並不是君子所為
。”
秦金枝聽到陳老將軍的話輕笑一聲,“君子,我父親可是君子?”
陳老將軍眼神變換,“子儀自是君子!”
秦金枝收起笑意,“可他下場,是萬劍穿心。”
陳老將軍一愣,就聽到秦金枝說道:“光明磊落自是為將者該有的心胸,可陳老將軍是否想過,光明磊落到底能不能保住鎮北軍。”
秦金枝看向陳老將軍,
“戰場凶險,可這朝堂之爭比那戰場更是凶險萬分,稍有不慎,百萬大軍便會淪為爭權奪勢的棋子。
他們是守衛家國的戰士,可以死在戰場上,但是不能死在朝堂的陰謀詭計了。
陳老將軍想要我光明磊落,是不是太天真了。”
秦金枝的話讓陳老將軍目光的變的閃爍。
這是秦家最後的孩子,如今也不過十八歲。
卻在風雲詭譎的朝堂中用單薄的身軀扛起了鎮北軍少主的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