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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貼錢求我拆婚 要書生還是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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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書生還是要我

齊觀瀾一臉陰沉地出了公堂,馬車等在外麵,旁邊是早就放好的腳踏子,連後續如何判斷結果都沒聽,溫若急匆匆地跟了上來。

似是有天大的怒氣,齊觀瀾一步一步踩的極重,寶蓋四角用明黃絲絛串成的金鈴玉鯉掛飾迎風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叮叮聲,一點也不怕主人冷冰冰的臉。

溫若暗覺不妙,他一轉身便連忙低下頭顱,她之前就猜到,一旦說了實情,先來的不是某位少爺的賞賜和感激,而是算後賬。

齊觀瀾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地望過去,某人溫順乖巧的姿態越看越可惡,虧得自己誇她機靈,終究是錯付了,不由扼腕歎息:

“我收回說你有眼力見這句話,你簡直就是眼瞎,少爺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怎麼能認為我是負心人?還給人指點迷津,替人送信,吃裡扒外,真有你的。”

“你這麼聰明,怎麼輕易被個來路不明的書生給騙了?你比小順子還眼瞎,他是裝瞎,你是真瞎。”

齊觀瀾又想起溪右,自己竟被她耍的團團轉,一想心頭哇涼,不自覺聲音拔的老高,溫若適時地咳嗽一聲,小少爺話也忒多,看來憋了滿腹的牢騷,她看向小順哥,誰知小順哥頭瞥到一旁,假裝什麼也沒聽到。

溫若仰起頭,勾起一抹難看的笑,連連道歉,心中暗自咬牙,小少爺罵的真不錯,裝瞎小順哥是有真本事的。

齊觀瀾噤聲頓了片刻,“我就原諒你這一次,事先宣告,本公子比黃花大姑娘還清白,以後再有莫名女人按我頭上,再有下次,彆怪本公子不客氣。”

周圍一片鬨笑,齊觀瀾瞪了一眼,才發覺溫若沒說話,低頭凝視片刻,“臉色怎麼這麼白?我娘真打你了?我讓人給你找最好的大夫,放心,藥錢我出了,上車,我送你去。”

溫若放眼望去,齊少爺俊俏的臉蛋添了幾分憔悴,百口莫辯的滋味怕是不好受,她後退一步,行禮謝道:“多謝少爺大度,公主在等您,我還要去接我娘親,怕晚了娘親擔心。”

齊觀瀾揮揮手,兩人就此分開。

溫若唇角微微抿起,心中有些忐忑,這兩日讓石榴娘傷心欲絕,不知她腿怎麼樣,可惜沒探到張亭甲深淺,起初以為他便是那個書生,誰知筆跡和信中不符,難道他當真無辜?

她剛站在門口,便聽見石榴孃的抱怨,還有曹曦的聲音,她心中一顫,料是她也沒想到曹曦會出手幫石榴娘。

“石榴娘,腿怎麼了?”溫若推開門,語氣裡都是討好,石榴娘登時張大了嘴,她架起右腿,就想下床,溫若連忙跑過去按住石榴娘,“沒做夢,娘,我沒死。”

“那狀子?”

石榴娘眼睛一紅,神色木訥地看向曹曦,溫若給她擦了下淚,”狀子咱不需要了,不過還是多謝訟師雪中送炭,欠的這份大恩,女兒日後會還。”

“慚愧,我才疏學淺,也沒幫上忙,告禦狀非同小可,我總要仔細再仔細,今日審齊觀瀾,想著出了結果再改一下,如今溫姑娘大難不死,想必結果定是好的,不知現下如何?”

曹曦放下毛筆,將狀紙疊在一起,她今日沉溺改狀子,還未出門,寫寫劃劃的桌上攢了好多張訴狀,如今用不到了,便準備離開前燒了,免生事端。

與溫若也算相識一場,不能眼睜睜看她最在意的娘親也送死,一夕間家破人亡,自告奮勇做了一回訟師,才發現訟師這種活,字練得再好不如字字珠璣,條理分明,手上這些總覺得哪裡有疏漏,倒也不算騙人。

她也是第一次寫狀子這種東西,倒引出幾分好勝心。不過這幾日她纔看清民間疾苦,才知溫若當真難得,除了她,竟沒人真的敢幫民婦告皇帝的親妹妹,都怕事後算賬。

溫若給她倒了杯茶,“齊少爺是清白的,楊叢已經認了,不過玉娘和書生還沒找到,週二小姐的婚事估計是黃了。”

曹曦啜了一口,幽幽道:“從前隻覺溫姑娘大膽,倒是我短視了,溫姑娘當真錦繡心腸,不知週二小姐出了多少?”

“不如曹小姐大方。”溫若笑眯眯地將她整好地狀紙搶過來,“彆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這些丹青妙筆我留下學習了。”

“你們認識?不如我們回家,備上好酒好菜,感謝一下曹小姐。”石榴娘聽了一會,開始急躁起來,曹訟師是來幫忙的,她哪能要她付銀子,這地方住一天多花幾兩,溫若還在,她怎麼捨得傾家蕩產。

溫若扶著她上了馬車,“娘,曹小姐要回家,你要真想謝她,不如把京城中的未婚好兒郎好好打探一番,給曹小姐把一下關,莫像今日這般生了禍事。”

石榴娘點頭:“好,我和娟蘭說一聲。”

“曹曦!”

齊觀瀾的聲音響起,說話都劈叉了:“你竟然是那個訟師?到底與我有什麼深仇大恨?”

“當然是看你不順眼!”趙珩從客棧走出,聲音裡滿是惋惜,“楊叢怎麼這般沒用,連你這個蠢貨都搞不定。”

“趙珩,你們是一夥的?”

齊觀瀾不是回家了嗎?溫若一臉抱歉地看向曹曦,曹曦揉了揉腦袋,這兩人煩得很,“不過住了同一家客棧,偶遇而已。”

趙珩一把開啟摺扇,得意洋洋道:“就算是,你又能奈我何?”

“少爺,公主還等您回家,您才剛洗脫罪名,不好惹事吧。”小順子神色慌張,拉住他小聲說道:“少爺,公主一早就準備了酒菜,您再不回去,怕是要涼了。”

今日又受了天大的冤屈,正要找人出氣,誰讓趙珩嘴賤,小順子話還說完,他直接蹦了下去,逮著趙珩就打。

曹曦並不想理二位,“家中有事,我先回了。”

此地不宜久留,溫若跳上馬車,揚起鞭子就要跑,齊觀瀾似是長了順風耳,猛地回頭,“溫若,你敢跑!”

馬車裡傳來默契的哼唧聲,溫若偷偷掐了把大腿,紅了眼睛傷心道:“少爺,我娘親腿病犯了,我要去請大夫,改日再向您賠罪。”

溫若再次抱拳,“少爺小姐,小的先行告退。”

“駕!”

兩駕馬車擦肩而過,齊觀瀾又發了瘋般追著趙珩打,趙珩武力顯然不如他,眼睛差點貼上他的拳頭,正好客棧門口有兩根紅木柱子,隻好轉圈繞著跑,都要火燒眉毛了他還不忘顧著形象,用扇子擋著被擦破的眼角。

“曹曦,救我。”

齊觀瀾鑽起牛角尖來,沒人攔得住,曹曦站在遠處,並不打算施以援手,兩人小時候還好,誰知長大後一個紈絝,一個浪子,“我怎麼救,我本事小,可不敢插手二位少爺的事。”

齊觀瀾費了一番力氣也沒堵住他,怒氣從口中一字一句蹦出來:“限你三日之內把她送到我麵前。”

“我與她雖是萍水相逢,但也算半個知己,我趙珩可不會做惹美人不悅的事。”

“還有,齊觀瀾,女子不是你這麼追的,美人是護來的,你看看你這事做的,人家都躲到這份上了,你還不知進退。”

趙珩躲在柱子後麵,探出半邊身子,唇邊掛著壞笑,一臉鄙夷地搖頭,似是很看不起這種菜鳥,視線瞥向曹曦,略紅的眼尾時不時發出求救,“大小姐賞臉,能送我回去嗎?我怕這潑皮半路陰我。”

曹曦:“男女授受不親,等出完氣,他自然就收手了。”

“你居然還向著他,他可是,”
趙珩哼哼唧唧,“算了,上一次也是你的小跑腿胡說,你不去找她,反而來找我,也就是我最近吃齋唸佛,修身養性,脾氣好纔不跟你一般見識。”

“要不你給我遞杯茶,本公子收了你這個徒弟,幫你一把。”

齊觀瀾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你修身養性,府上美人如雲,竟然沒弄出個人命,你說說,我該說你什麼好!”

趙珩呸的一聲,扇子脫手而出,砸向那張破嘴,“齊少爺可是黃花大閨女,不興說這些,說了你也不懂。”

曹曦看的啼笑皆非,小順子在旁邊急到不行,“少爺,咱回家換身衣服,您這穿的比京城小乞丐還破,公主殿下該心疼了。”

齊觀瀾胳膊一擋,扇子劃過臉頰,擦傷隱隱作痛,“三天,要是沒人,本公子就替京城女子鏟除你這個禍害。”

趙珩拂平頭發,望向曹曦,“禍害?我?他說的是他自己吧?”

禍害遺千年,齊觀瀾更是,早知道讓齊觀瀾多吃些苦頭了,溫若回到家,扶起歪倒的桌椅板凳,越收拾越氣,蹲在石榴娘身前,搖著她的腿道:“娘,我們搬家吧,城裡治安好些。”

石榴娘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擰著她的耳朵道:“你怎麼惹的齊觀瀾,那可是個小霸王,還有這次,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知不知道光這兩天,半年的家用就沒了,上次一身傷回來我一時心軟沒說你,這次居然還敢假死,我看你是要上天。”

溫若連忙直起上半身,從石榴娘手中救下她的耳朵,“這不是齊少爺出手大方,彆說半年,一年的費用跑腿一次可能就賺回來了,其他人要個賞賜比登天還難。”

“明日我們去寺廟拜一拜。”

溫若立刻搬來凳子坐在一旁,“娘,你不會還想去看書生吧?你是從哪裡撿的他?要他還是要我?”

石榴娘笑容消失,囁嚅道:“我這不是順手看一下,他隻是被人利用了而已,隻要過了這個冬,我就不管他了。”

“等開春春闈結束,你還理他,我就離家出走。”溫若氣鼓鼓地起身,去屋裡換了床褥,扶她躺下,看她神色懨懨的,溫若腦子一頓,眼底閃過一絲愕然,不由試探道:

“娘,他和當年那位嶽小姐有關?”

石榴娘翻過身,顯然不想多說,溫若給她蓋好被子,唏噓不已,怎麼會這麼巧?

她娘什麼時候發現的?居然一直瞞著她,所以才態度大變,讓娟姨給自己找了楊深。

溫若獨自坐了片刻,此番害得楊深直接離了楊家,不知道她與楊深的交易算不算完成?

周萱妍的婚事拆了,挑個機會,讓溪若和齊觀瀾做個了結,總揪著不放算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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