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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貼錢求我拆婚 我的命值錢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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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命值錢到吐血

走了一段時間,溫若腳步又放慢了一些,小口小口地喘著氣,時不時捶幾下胸口,臉色慘白。

擡眼望去,泥濘小路宛若綿延萬裡的群山,看不到儘頭,算了算時辰她不禁有些泄氣。

齊觀瀾轉過身,突然問道:“金核桃還在嗎?”溫若皺起眉頭瞧了他一眼,並不回他,反問道:“怎麼了?”

齊觀瀾叉腰,“你什麼表情,你走這麼慢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本公子還要看將軍生擒劫匪,思來想去才決定賞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溫若連忙說在,齊觀瀾暗地鬆了一口氣,真怕這摳門精說不在,他豎起一根手指,“一個金核桃,本公子屈尊揹你回去。”

這是第幾次了,齊觀瀾有時彆出心裁的讓人喉嚨略癢,溫若忍不住勾起唇角,嘴上卻氣道:“早知道我就裝暈。”

齊少爺估計會直接背,還不用補上一個金核桃買一個台階放他尊貴的麵子。“那我就改日來給你收屍,你就說本少爺值不值這個價吧。”

溫若點頭,她的命確實很值錢,爬到齊觀瀾背上的那一刻,溫若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這可不好,她咬了下舌尖,撐起精神問道:“公主說方丈的少林拳法一流,少爺學了多久?”

“什麼時候聽說的?”齊觀瀾目視前方,似乎已經習慣腳下的濕潤的感覺,背著一人穩穩地走在路中央,前方都是劫匪留下的腳印。

“差點被公主殿下的鞭子嚇死的那天。”

怪不得不擔心,齊觀瀾笑出聲,寬闊結實的胸膛微微顫動,流暢的肩頸處略微凸起肩胛骨異常有存在感,溫若不得不貼近他的頸側,纔不那麼硌人。

“你娘是怎麼找到你這個大孝女的?我娘親可羨慕壞了,走前還在我耳邊唸叨。”

“天意吧!”

為了躲避抓她的人,她逃到石榴孃家藏了起來,那時候石榴娘還活蹦亂跳,精力多到把幾個彪形大漢罵的啞口無言,她爬出來時,石榴娘飯碗都打翻了。

後來她認識了一個雌雄莫辨的騙子,非要教她手藝,秉承著不學白不學,技多不壓身的原則,同意了。

拜師後剛略有小成,就把石榴娘嚇了一跳,差點被掃地出門,萬般保證不會做江湖騙子才哄好她。

“家人那?”

“死了。”溫若偏過頭,閉上眼睛,聲音虛弱地說,“我沒力氣了。”

就這樣,一路上齊觀瀾時不時鬨她一下,溫若撐起眼皮觀望一下,早已路過竹溪村,群山下的白霧籠罩,靜謐到沒有一點炊煙,偶爾有鴿子從上空飛過,不知飛向何處。

快要天黑,溫若隻覺更冷了,身體像個漏鬥,呼呼地透著冷風,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眼皮沉重到眨眼都要費勁全身的力氣。

“前方有聲音。”齊觀瀾腳步一頓,身後的呼吸聲幾不可察,他隻能不間斷的提問確認她是否還醒著。

“將軍來了嗎?”溫若閉著眼睛,耳邊隻有風聲,吹得她頭痛欲裂,其餘什麼也聽不到。

齊觀瀾:“你幫我想想,回去要怎麼逃過責罰?”

溫若:“得個風寒,受點傷。”

看來將軍沒來,溫若腳底冰涼,眼皮越發沉重,思緒突然稀裡糊塗地著開始拐彎,
“金核桃埋在我家牆角的海棠樹下。”

“什麼?”齊觀瀾一時沒明白她的話,溫若頓了一會,聲音就像快乾涸的溪水,沒有清泉的滋潤,漸漸喪失了生氣,“你一顆,娘一顆。”

“恐怕兩顆都是我的了,本公子的衣服也要錢。”

齊觀瀾慢慢放下她來,把她靠在樹下,撥開臟乎乎外衣,昂貴的馬甲漏了出來,隔風防水,走前娘親專門給他留著保暖抗揍的。

他飛快地解開盤扣,一脫下來,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冷意漸漸從後背襲上腦後。

他試了一下,溫若渾渾噩噩地已經聽不見話,齊觀瀾猶豫再三,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撇過臉去,眼睛眯成一條縫,隻用餘光飛快地替她換上,還喃喃自語道:

“你要是像楊叢,我就”

片刻後,齊觀瀾重新背好她,就見遠處有匹馬直奔而來,他臉色一喜,急忙加快了腳步,溫若頭一疼,被顛醒了,“怎麼了?”

“小白好像來了。”

再次醒來身上暖和不少,難道是迴光返照,溫若努力撐起身體,雙手壓在他的肩膀上,從高處望向他說的小白,熟悉的長刀一閃而過,直覺不妙,“不是將軍。”

“小白擋著,看不清楚,我們躲躲。”

齊觀瀾背著她連忙走到路旁的樹林中,交錯的樹乾是天然的屏障,就算騎馬也不易在裡麵行走,溫若貼近他的耳邊,微弱的聲音問:
“少爺是要除匪還是保命?”

“廢話,自然是保命要緊。”齊觀瀾毫不猶豫,溫若拍了下他的肩膀,命令道:“放我下來。”

小白身影越來越清晰,溫若靠在樹乾上,被泥水浸泡過的衣服與樹林融為一體,急行的人很少能注意到。

她招了招手,眼神多了一絲光亮,齊觀瀾看了一眼便俯下身,湊在她臉前,“劫匪也是這樣想的,記住你說的話,我們的小命全靠你的狼心狗肺了。”

齊觀瀾不悅地瞪了她一眼,趁機罵我,以後再和你算賬。

口哨聲一響,小白嘶鳴一聲,前蹄一下子揚的老高,幾乎直立,雪白的鬃毛飄逸飛揚,神氣萬分,馬背上的人反應不及,一下子摔進泥地。

齊觀瀾立刻跑了出去,翻身上馬,才發現小白身上有血跡,他眼神一喜,劫匪受傷了,溫若扶著樹乾,從樹後走了出來,才發現是刀疤臉。

狼心狗肺是吧,齊觀瀾小腿一夾,肆意笑道:“這匹馬歸我了,弟弟,我走了。”

溫若冷淡地擡頭,一切儘在不言中。

“又要做逃兵。”刀疤臉大聲喊道。

逃命要緊,刀疤臉雙目緊盯著齊觀瀾的動靜,語氣更加義憤填膺,“你弟弟為了保你,低聲下氣求我,不成想真是個白眼狼。”

溫若躲在遠處觀望,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壞笑,誰會傻到放過一匹能救命的馬,她垂下眼角,聲音虛弱到不堪一擊,“大哥,我不怨他。”

聽見此話,原本有些動搖的齊觀瀾一咬牙,抓緊手上的韁繩,準備離開,刀疤臉臉色變了又變,急忙喊道:“我有藥!”

齊觀瀾騎著小白在原地打轉,神色半信半疑,“彆是誆我?”

“你弟弟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刀疤臉掏出藥瓶晃了晃,“此藥換馬,後麵還有一匹,你們可以搶來試試。”

齊觀瀾看向溫若,臉上糾結萬分,一時難以抉擇,刀疤臉趁熱打鐵嚇唬道:“再不吃你弟弟神仙難救。”

“腳下的刀扔遠些。”

不下馬?刀疤臉瞳孔微沉,對他突如其來的聰明恨的牙癢癢,齊觀瀾見他猶豫,神色也冷了下來,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電石火花間忽然覺悟,怒道:“難道是騙我?我數三下。”

“一。”

“二。”

刀踢到樹林中,齊觀瀾心中暗喜,麵帶笑容地點了下頭,再次指使道:“你放在她麵前,等她吃了再把馬給你。”

見他猶豫,齊觀瀾冷哼:“他吃了我自然不會一個人走,若是晚些,我可要走了。”

溫若靠在樹上,感覺到刀疤臉猜忌懷疑的目光,轉頭看向他。

一個連呼吸都費勁的病秧子加上一個廢材軟腳蟹,二人加起來也比不過自己,刀疤臉盤算著,扔過去藥瓶,“快吃!”

溫若挪動腳步,費了一番力氣才撿起,猶豫片刻還是拔開塞子,嘴對嘴倒了進去,齊觀瀾下馬跑向溫若,刀疤臉一喜,騎上馬就跑。

約摸跑了兩裡,溫若一聲令下,齊觀瀾銜住銀哨,悠揚的哨聲瞬間充斥著這片大地,樹林一片回響聲,遠處的小白聽到命令,直接調轉方向,將人甩了下去,撒歡似的朝回跑。

刀疤臉抹臉上的水,眯起眼睛,望向遠處親密無間的一人一馬,眸色滿上陰鷙狠厲,很好,他被耍了,不過你也彆想好過,想到那顆藥,他揚起唇角。

一聲長嘯,小白揚起蹄子在路上飛奔,腳下一片泥水亂飛,溫若坐在前麵,身後是齊觀瀾結實溫熱的胸膛,耳邊全身齊觀瀾不加掩飾的狂笑,震耳欲聾,“他沒追上來?”

“前方有顧羽,他敢嗎。”齊觀瀾收起笑容,難得安靜了一會,突然冒出一句令溫若吐血的話,“你現在欠我兩個金核桃。”

溫若不明就裡地啊了一聲,聲音嘶啞,卻將三分疑惑七分譴責表達的淋漓儘致,生生嚥下去的尾音全是感歎他的小氣,可謂精彩絕倫。

齊觀瀾被問沉默了,耳朵微紅,惱羞成怒道:“等你好了就知道了。”

居然不是開玩笑,溫若微微歎氣,一夜之間家底被掏空,“我的命沒那麼值錢。”

“你不是還有一盒金首飾?”

“我這點薄產難為少爺還記得。”溫若吃了藥,似乎恢複了一些精神,手悄悄地挪到大腿上方,眼神閃爍,要是擰下去,會不會把她丟下來。

一低頭就瞥見她的小動作,齊觀瀾不禁笑出聲,看她吃癟,又忍不住說道:“楊霏也算幫了我,要不你給人家還回去?”

溫若咳嗽幾聲,隻覺胸口一窒,喉嚨乾澀難忍,就在轉臉一瞬,口中一甜,血腥味自口中蔓延開來,她看向手心一灘黑血,臉色瞬間變得黯淡。

齊觀瀾驚訝地勒緊韁繩,“我開玩笑的,你怎麼真吐血了?”

溫若搖頭,剛想說快些回去,下一刻身子一歪,沒了知覺,呼吸驟緩,心跳聲似有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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