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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貼錢求我拆婚 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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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錢

業王府前,此刻停了幾輛馬車,上麵分彆裝著幾口箱子,一看就很名貴。

齊觀瀾停在門前。

業王祖上有功,異姓封王,世襲三代人情往來日漸蕭瑟,後來到了趙藺手上。

趙藺也是個不思進取的,春花節遊玩時與商戶餘家的女兒看對了眼,明媒正娶地迎回了家不說,還是個怕老婆的。

本以為王府就此沒落,誰知餘家女掌家後,業王府不僅重拾富貴,生意還做到了宮裡。業王妃大名盼馨京城人儘皆知,任誰見麵,都要客客氣氣道一聲掌櫃。

夫婦倆多年來隻有一子,四代獨苗趙珩,趙珩除了好色,跟在她娘身邊耳濡目染,嘴甜連皇帝皇後都哄得另眼相看。

“把趙珩叫出來!”

門衛一看,立刻麻溜的跑了,一炷香後,趙珩姍姍來遲,“找我做什麼?”

齊觀瀾跳下馬,舉起手上的東西一晃,“想要嗎?”

趙珩瞬間眯起了眼睛,眼角微抽,“你會這麼好心,什麼條件?”

他居然還記得,趙珩不像這種長情的人啊?難道這個泥偶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來曆?搞不好真是個寶貝。

齊觀瀾不由後退了幾步,將泥偶藏在身後,心中暗自盤算起來,臉上卻故弄玄虛地說道:“得看你的誠意了。”

趙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直接轉過身去,站在台階上,不屑地說道:“都到現在了,這種東西誰會要啊!”

難道是他記錯了?

就在之前,腦子裡突然出現泥偶到他手上的那一幕,趙珩眼圈都紅了,雖然花了他五千兩,回家還捱了頓抽,可是能看到趙珩生不如死的樣子,當時彆提多得意了。

齊觀瀾悶聲揣進懷裡,踩著腳蹬翻身上馬,看樣子是要離開。

該說不說,這傻子到底是好騙還是不好騙,殺價不懂嗎!哪有一筆談成的買賣,趙珩站在台階上發號施令,看似渾不在意,餘光卻盯在他手上,驟然見他上馬,終究還是沒忍住,“五百兩!”

齊觀瀾拿鞭子的手似動非動,眼神猶豫起來,破爛賣五百兩本該夠了,可距離他的一萬兩差的太多,反正趙珩錢多,再說他可是五千兩買的,他咬咬牙,搖頭道:“五千兩!”

趙珩:“一千兩!”

“三千兩!”齊觀瀾斬釘截鐵道。

“兩千!”

趙珩使了個眼神,旁邊的小廝立刻掏出幾張銀票,數好遞到趙珩手上,趙珩甩著銀票,仍是一副愛賣不賣的樣子,“不願意就拉倒!”

“成交!”

見他鬆口,齊觀瀾連忙走過去,步伐輕盈,趙珩真是人傻錢多,幾年前的破爛還能出這麼高的價。

就在趙珩伸手的一刹那,他忽然想起什麼,手立刻縮了回來,趙珩被誆了一下,差點從台階上跌下,幸好小廝眼尖,拉住了他。

趙珩左右觀望了一下,臟話憋在嘴邊,忍著踹人的衝動拾起風度,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怎麼,想反悔?”

齊觀瀾搖頭,突然問道:“溪右打聽的怎麼樣了?”

趙珩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真把本少爺當你的小廝了,”說著下了台階,把銀票塞他手裡,一把奪過泥偶,“週二小姐說她失蹤了,存的東西沒人取。”

什麼?齊觀瀾連忙奪回泥偶,趙珩一個大意,手上又空了,他立刻大罵:“你是不是有病!”

“你耍了什麼花招?週二小姐怎麼肯開口了?”

“本公子人見人愛偶爾聽到不行嗎,趕緊給我,我還有事,沒時間和你耗著。”

銀票捂在懷裡還熱乎著,本該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齊觀瀾也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可瞥見他急切的神色,旋即腦中一道靈光閃過,“我府裡還有些寶貝,你要不要一起打包了,收你一萬兩!”

真當他冤大頭啊,居然用泥偶要挾他,趙珩沒慣著他的臭德行,破罐破摔,“那些破爛就你當個寶,誰愛要誰要!”

齊觀瀾一口氣噎在嗓子眼裡,誰當寶了,他青著臉,罵道:“不識貨!真不知道你對著個破泥人哭哭啼啼做什麼,其實你內心是個女的,才會對一個泥偶塑像愛不釋手。”

現在兩千兩算是便宜這貨了。

“誰哭哭啼啼了!”

一向風流瀟灑的俊臉上出現一道裂縫,趙珩呆愣在原地,你不知道你跟我搶什麼。

趙珩想的正入神時,突然腿上一疼,他擡起頭,冷聲道:“有屁就放。”

放完趕緊把泥偶給我。

齊觀瀾有些糾結,本想壓著溪右的事,可他又沒彆的人可講,眼下或許是個機會。

他略微沉吟,換了一種措辭,問道:“兩個素不相識的人,什麼情況下會知道另外一個人死了。”

溫若幫他找人,卻沒見過,到底為什麼會說溪右死了,除非,齊觀瀾眸底微顫,立刻搖頭反悔道:“算了,當我沒問。”

“蠢貨,這不顯而易見,當然是凶手!”

“泥偶給我。”

趙珩再次伸出手,心中不禁搖頭,得虧出身好,陛下寵你,不然這蠢樣他都懶得理。

齊觀瀾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東西,一下子放進懷裡,飛速翻到馬背上,“泥偶先押在我這裡,什麼時候找到溪右的下落,什麼時候來取。”

趙珩不可思議,傻子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卷著他的泥偶和銀票跑了。

“要不要臉!”趙珩叉著腰,在門口破口大罵。

“少爺,馬車準備妥當,您要去嗎?”小順子坐在車架上,兩腿蕩在半空,車轅前拴著兩輛棗紅大馬。

齊觀瀾轉了一圈,靠近車廂便感覺到一股熱氣,內部鋪了厚厚的棉被,四麵掛上了遮風的毛氈,連透氣的視窗都封住了,“算你會辦事,你先過去。”

“周大人,來活了,趕緊調一隊人馬到延安寺查案。”

周承年正在閉目養神,被這聲音嚇的趕緊睜眼,院子裡齊觀瀾好整以暇地舊地重遊。

見人快到跟前,冷眼丟過去令牌,周承年手忙腳亂地接過來,“顧將軍怎麼去的延安寺?”

確認了令牌真假,周承年嚴肅起來,“人命案子嗎?”

山匪一事好像不歸大理寺管,好啊,顧羽,又給他挖坑,一抹奸詐從他眼底劃過,齊觀瀾咬住後槽牙,目光閃爍道:

“殺人未遂,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凶手,狡猾又凶惡,傷的人此刻正躺在延安寺裡,性命垂危,就連本公子都差點遭殃,怕周圍有村民遭殃,顧將軍一夜沒閤眼,又怕打草驚蛇。”

周承年一聽神色更加凝重,立刻下令安排人手過去,齊觀瀾眼中才漾出一抹微光,大意了,顧羽真是人不可露相,遠沒表麵那麼正直。

不過請旨這事應該沒問題吧,齊觀瀾仔細揣摩了一番,調兵剿匪,自古都是如此,沒問題。

齊觀瀾出了大理寺,快馬加鞭來到米鋪,裡麵隻有一位藍杉打扮的客人,側對著自己,水洗發白的衣領,耳朵上有個小豁口,不知是不是天生的。

旁邊藍衣灰帽的人正掂量著布袋,略帶薄繭的手指指著秤砣上的刻度,他雙唇上下蠕動著,聽不清說些什麼,大約是擔心夥計缺斤少兩。

“老闆,這裡的米我全包了。”

夥計不知是不是認出了齊觀瀾還是生怕這個大主顧跑了,眼神時不時往他身上瞟,稱好後手腳麻利地挽了一個死扣,抱著布袋點頭哈腰道:“齊少爺,您稍等。”

掌櫃掀開布簾,踱步來到櫃台,看著賬簿上的庫存,笑道:“這麼多米,時間一久可是會生蟲的。”

齊觀瀾:“放心,我娘要去延安寺施粥,不會壞的。”

每逢過冬,公主都會到附近村莊施粥,京城人儘皆知,隻是往日都是雲青姑姑來操辦,突然齊觀瀾光臨,他一時沒往那方麵想。

公主的命令總歸不是玩鬨,掌櫃臉上安心許多,立刻按照他的要求指揮夥計開始裝車,並保證會在車前車手插上公主府的旗子,掌櫃如此識趣,齊觀瀾麵露滿意之色。

隻是剛走出鋪子,又看到了街上琳琅滿目的鋪子,糕點鋪肉鋪還有衣鋪等等,臉上又升起一抹擔憂,隻是一些粥,是不是吃不飽。

齊觀瀾摸著空空的荷包,漫無目的地四處張望,忽然腳底一疼,擡腳一看原是石子,要是金子就好了,他睫毛微顫,一腳踢開石子,“可惡!”

現在隻有兩千兩,一天之內湊到一萬兩,根本是辦不成的事情,顧羽不想讓自己離開就直說,現在一環套一環,著實可惡,沒想到他堂堂小霸王,居然有一天被人當軟柿子捏了。

他齊觀瀾好歹也得當個核桃吧!拿在手裡硌手的那種。

等等!

核桃!

金核桃!

原本隻是開玩笑的,現在不得不拿來湊數了,齊觀瀾興致勃勃地來到拴馬樁前,剛拿上鞭子整個人頓住了,溫若住哪裡?

等等,齊觀瀾望向遠處正在冒煙的包子鋪,熱氣混雜著肉香飄到了他眼底,比硬邦邦的饢餅好吃多了,他跑了過去,嘴上叼著肉包,忽然信心十足,“溫若都能吃,他們又怎麼會吃不得。”

之前婦人對溫若一要就是一兩,以溫若的臉色來看,想必是個大價錢,不過許是溫若摳門,有錢沒錢都隻吃饅頭,“試一試也沒有壞處,反正便宜的很。”

隨後他又跑了幾家,如法炮製,借著榮靜公主施粥的名號,買了足足五車米麵,包圓了幾家包子鋪,就等明日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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